将军府的小绣才+番外 作者: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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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慢悠悠的走着,单冀禾看着怀里的人半晌移不开目光。
祈盼方才在大堂内并不是在替柳氏解围,反而是给自己找了个提早回来的好时机。
真是个鬼灵精。
听到单冀禾低笑一声,祈盼扭扭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的打了个哈欠问道:“将军又在想什么?”
“想你。”单冀禾找准祈盼的嘴,低头偷了个香。
祈盼已是习惯,砸吧两下嘴无声笑了。
“洞房那日说与盼儿听得‘温泉’,盼儿可还记得?”单冀禾往后靠在软塌上,一手不安分的在祈盼身上摸着。
祈盼左右躲了躲,抬头看着单冀禾坚挺的下巴说道:“记得。”
把手顺着祈盼的衣领伸了进去,单冀禾将眼睛眯起,语含他意的说道:“若是盼儿想去,本将便去安排。”
“安排?”祈盼不解,一只手稍用力的抓住单冀禾的,红着脸问道:“为何要安排?”
“那温泉还有一奇效,泡上半个时辰可缓解身上的乏痛,只是知的人多了去的便多,不久前有位富商将那里盘了下来,现下要去可不是那么方便了。”
“若是有解乏祛痛之效......”祈盼从单冀禾怀里坐直身子,眼露精光的说道:“想必冀臣大哥每日为病痛折磨,多泡泡那温泉,许是会有些好处。”
单冀禾挑眉,心下赞叹。
祈盼想了他所想,从父亲哪里听来后便想过这茬子事,今日祈盼便说了出来。
果真是他看上的人!
“我已与遥之商议过,明日遥之会从宫里请来太医为大哥瞧病,若是有好处,这法子不是不可。”
“将军......”祈盼犹豫一下,踌躇的问出口:“若是请太医,那冀臣大哥......”
“遥之定会安排好,你我放心便可。”单冀禾怀笑两声,手依旧放在祈盼的衣裳里。
眼瞧着祈盼胸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单冀禾忍住要扑上去的冲动,沙哑着嗓音说道:“盼儿可是下了什么毒?”
还未从浑身的战栗中缓过神,祈盼便听着单冀禾这么问,吓得险些跳起来。
将回头,便对上了单冀禾明亮深邃的眸子。
只见那眼神里,欲/望像似要破茧而出,祈盼只来得及扶住单冀禾的肩膀,便被单冀禾搂着腰将二人贴紧,头也顺势埋到他颈窝里贪婪地吸着。
“本将真是要毒死在你这温柔香里。”
纪遥之每日每日的来,狗儿一边煎药一边嘀咕,昨日来的时候纪遥之将主子房里的烛台加了十几个,夜里点上蜡烛比午时的太阳都亮,方才来的时候又带了不少玉,怎的花样这么多?
眼瞧着药煎好了,狗儿站起身准备去寻个碗,回头便被身后眼含笑意的俊脸惊了一下。
怎的殿下又站在身后吓他?
看着狗儿皱起脸,纪遥之心情大好,将手里硕大的搪瓷碗递到了狗儿眼前说道:“这是从宫里拿来的,你且先给冀臣用着。”
看着比自己脸大都大的搪瓷碗,狗儿心下无奈。
他知的这是纪遥之对冀臣主子好,只是......
“殿下,这药有黄连之苦,主子喝完了都皱眉......”狗儿将手背在身后,小声说道:“搪瓷碗这般大,怕是主子瞧了,喝都不想喝了。”
纪遥之一听愣住了,举着碗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说道:“瞧着那药碗又小又破......我不过是......”
“听殿下的。”二人身后突然传来单冀臣的声音。
回过头,只见单冀臣摇着四轮椅等在厨房外,俊秀的脸上笑意满满。
怕是纪遥之与狗儿没听着,单冀臣轻咳一声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用什么盛都是一样的,殿下是一片好心,狗儿你听了便可。”
“是。”狗儿将碗接过,转身去滤药。
“你怎的出来了!”纪遥之有些急了,大步走出厨房说道:“今日风有些大,你身子还未好......”
“每日憋在那屋里倦的厉害,今鬮你来了,精神好些了,想着出来看看。”单冀臣嘴唇有些发白,精神却不错,腿上的绒毯上还放着一本看了一半的书。
纪遥之无奈,却也无法说什么,只能叹口气妥协的说道:“我去拿件衣裳,你等我。”
看着纪遥之远走几步,单冀臣原本温润如水的眸色却猛地沉了下去,随即面带苦涩声音不大的说了一句:“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纪遥之倏地停下脚步回过身,脸上露出一抹惊讶之色,许是以为自己听错了,提声问道:“你方才说了什么?”
单冀臣温柔一笑,瞧不出脸上什么表情,轻声反问道:“我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考了topik,考了将近五个小时,一考完我觉得我的成绩和我的人一样,估计是没救了。
更新有点晚,不好意思宝宝们。
明天继续。
还有宝宝可能会觉得剧情慢,这里蠢作偷偷说一句,本文以‘眼见不一定为实’的套路在走。
所以,喜欢的话可以往后看哦,笔芯。
ps:谢谢颜mm,知了的雷。
☆、真假
看着单冀臣将书拿起, 未有在说话的意思, 纪遥之垂在身侧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心中不禁苦笑一声。
若不是听错了,那便是他想的多了。
看着纪遥之走进屋内,单冀臣才像似浑身放松下来, 额上出了一层细汗。
狗儿端着药碗出来,便瞧着单冀臣咳得有些厉害,急忙小跑过来问道:“主子,您......”
单冀臣摆了摆手,忍下胸口的痛意,小声说道:“莫,咳......莫要声张。”
“这......”狗儿撇嘴, 心疼单冀臣, 却也不能说什么。
“你且听便是了。”单冀臣缓了一下,自行伸手将碗端起来,恢复了方才淡定的模样。
狗儿只得点头。
纪遥之找来的太医隔日清晨便到了, 祈盼正帮着狗儿挑拣菜叶,这宅子平日里只有单冀臣和狗儿二人,狗儿一人包揽做饭照顾单冀臣的活儿, 原本单冀禾想要在派些人, 却让单冀臣拦住了。
自家大哥开了口, 做弟弟的便未在多说什么。
看着狗儿熟练的在挑挑拣拣,祈盼双手托着脸蹲在一旁,小声的问道:“殿下近日里, 是不是常来?”
狗儿没得心机,祈盼问什么说什么:“昨日也来了。”
祈盼听后叹口气,正要接着问,身后便有人伸出一双手,稍微使力将他抱离了地面。
用不着想也知的是谁,祈盼扶稳单冀禾的胳膊,羞愤的说道:“怎的不去陪冀臣大哥?”
单冀禾对着狗儿抬了下下巴,狗儿捂着脸跑了。
“太医进了去,让本将和遥之出来等。”单冀禾往后坐到凳上,顺势将祈盼放到腿上,溺宠的伸手在祈盼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说道:“方才与太医说了温泉之事,对大哥的腿会有些帮助,等用了膳,我们四人便一同前去。”
祈盼脸上带了些期许,却还是抬着头担忧的问道:“那便是好的......只是,盼儿担心冀臣大哥的身子,去温泉的路途有些远,山上温度......”
“遥之已吩咐了下去,荆南和绍北会跟着,若是大哥累了,二人轮流着背。”单冀禾不知为何轻吐一口气,像是心里的担子放下些。
“若是荆南和绍北在,那......”祈盼倏地从单冀禾怀里坐直了,撒娇的在单冀禾胳膊上捏了捏,小声问道:“带上半斤和八两可好?”
谁知单冀禾听后,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双臂往后撑到石桌上,半晌才说道:“那便要看盼儿的表现。”
祈盼一瞧单冀禾的模样,便知的单冀禾再说什么,顿时在自己腰上扶了一下,噘着嘴不满意的说道:“若将军不想带,那便不带了。”
单冀禾怎的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在祈盼将跳出他怀抱的一瞬间,单冀禾有力的双臂将祈盼圈了住,虽脸带商议的表情,可听着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盼儿若是想带,夫君便随了夫人......那温泉之地还有几处游玩的地方,本将可想带着盼儿多去逛逛。”
这逛逛可是他想的逛逛?
祈盼红着脸想到昨日在马车里,顿时脸带娇羞,半晌不知怎的接话。
单冀禾心情大好,搂着祈盼低头,在祈盼微张的嘴上偷了个香。
真是有些期待了。
进屋的太医不过半个时辰便出了来,纪遥之早已等在屋外,瞧着太医的身子出来半个便将人拉出房门外,急声问道:“王太医,瞧出什么没?”
王太医身子都未站稳,急忙跪了下去,双手拱拳面带慌张的说道:“回殿下......这......”
“你说便是!”纪遥之一甩手,脸色瞧着有些烦了:“有什么你便说什么,本皇子不怪罪于你!”
太医一听放下了心,继而又战战兢兢的说道:“回殿下,公子他只是身子有些顽疾,平日里小病未治根本所导致,臣已开了方子,对症下药调理半月在配些补药方可根治。”
“那腿呢?”纪遥之双手背在身后,沉着声音问道:“可有治的法子?”
太医一听,面带惊慌的说道:“恕老臣......”
“退下吧!”纪遥之一听便知道王太医要说什么,顿时不耐烦的将话打断:“今鬮你的所见所闻,休要说出去一个字,可曾听明白了?”
王太医额上细汗直流,点头急忙应道:“殿下放心,老臣知的。”
待王太医没了影子,纪遥之才泄气一般的后退两步,眼里虽有不甘,却也知王太医所说的假不了。
这王太医医龄久,是纪雍钦点的正一品,疑难杂症在他手里都有妙手回春的能力。
怎的......
到了冀臣这里便不行了?
“遥之怎的不进来?”
不知站了多久,纪遥之被一道温柔的嗓音叫回了思绪,抬头只见单冀臣摇着四轮椅早已走出房门,正眼含笑意的看着他。
“我......”纪遥之倏地不知要怎么说。
“大哥!”单冀禾带着祈盼走过来,站在单冀臣的身旁说道:“方才殿下已吩咐了下去,午后我们便进山。”
单冀臣笑着摇了摇手,眼神在祈盼身上扫了扫便移开了眼,看着纪遥之轻声说道:“我便不去了,我这身子怎的能受那颠簸之苦。”
“大哥。”单冀禾蹲在单冀臣的四轮椅旁,眉头紧皱:“那泉水有祛痛之效,大哥为何不去试试?”
“你这木鱼。”单冀臣说着便笑出声,一手在自己盖了绒毯的腿上轻拍几下说道:“这腿连路都走不了,怎的还能感觉到疼?”
单冀禾的话顿时堵在嗓子眼里,心中一阵酸楚。
纪遥之倏地转了个身,大步走了。
“殿下......”祈盼不知要不要将人叫住,犹豫一下止住了声。
单冀臣叹口气,眸色沉了下去,在单冀禾肩上拍了拍,柔声说道:“那日王爷在,我不便多说,现下我已记不得我是谁,你若真是我的弟弟,那便替我去与殿下说上一声,冀臣不过是个残疾,何德何能让殿下厚爱......”
“大哥!”单冀禾猛地站起身,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想必大哥已从遥之那里听说了,你与遥之分开三年之久,那相思之苦已是让遥之熬了三年.......怎的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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