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小绣才+番外 作者: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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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传闻罢了,皇后娘娘无需在意。”
“不在意。“皇后装着有些乏了,手扶着额头揉了揉才继续说道:“叫你来啊,是给你想个法子,将这传闻给掩下去。”
纪遥灵当真知道皇后找她来不会有好事,可还是犹豫地问道:“不知皇后娘娘所谓何事。”
“小事罢了。”皇后脸色终于不在似方才那般惬意了,眸色沉了许多,对着纪遥灵胸有成竹地说道:“本宫能助你一臂之力,助你将单冀禾抢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喜欢,明天继续~
☆、威胁
祁怀安身上都是些外伤, 正躺在塌上昏睡不醒, 嘴里还说着胡话,额上的伤是掉下马车时划到了石头,虽瞧着触目惊心,口子却不深。
柳氏贵在地上哭天喊地, 好一副祁怀安已‘没救了’”的模样。
那哭哭啼啼的声音着实让人听着烦,单冀禾躲开身子,两个丫鬟将新烧好的水放到塌边,杨氏低着眼眸瞧不清楚脸色,只是紧皱眉头,细心的帮祁怀安擦着脸。
“将军,大夫来了!”荆南忙前忙后, 和半斤拉扯着一位老者进了来。
“参见……”
单冀禾未再说话, 闭上眼睛对着老者挥挥手。
来的大夫是京城内有名的‘活华佗‘,走路有些步履蹒跚,眼睛却亮的很, 瞧单冀禾面若冰霜的模样,急忙走到塌前,对着杨氏客气的说道:“夫人, 可否让老朽瞧瞧?”
“有劳了。”杨氏点点头, 站起身。
活华佗俯下身子, 替祁怀安文起脉来。
祈盼去拿了新衣裳,祁怀安身上的那件早已破破烂烂,肮脏不已。
文脉需得清净, 柳氏的哭闹无疑是让活华佗静不下心。
单冀禾从方才在马车上便烦躁的厉害,现下再也忍不住,大声对着荆南说道:“将认给本将带下去!”
柳氏张着嘴一愣,还未反应过来,荆南便连拖带拽带了出去。
有个家丁没忍住,险些笑出声,被祈盼一记刀眼止住了。
“娘,怎的不见大哥?”祈盼趁着活华佗在文脉,赶忙悄声问道。
“从那日回来便没见着。”杨氏说道,瞧样子是没心情说这些。
“将军。”活华佗将祁怀安的手放回到丝被里,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说道:“祁老爷身无大碍,瞧脉相紊乱,想必是受了些惊下,需要静养才好,草民开些方子调理调理方可……只是……”
“大夫有什么便说什么。”祈盼心急,拉住活华佗的胳膊,手指都有些用力:“爹额头有伤,到现在都昏睡不醒,大夫你在仔细瞧瞧。”
“这便是草民要说的。”活华佗叹口气,可怜道:“祁老爷身子本弱,平日里定是CAO劳忙碌,这会儿子撞了脑袋,怕是会得那嗜睡的病啊。”
“大夫你说清楚些!”祈盼后背倏地有些发凉:“爹究竟怎么了!”
“将军,公子,祁老爷怕是……会醒不过来。”活华佗弯了弯身子,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说道:“这人骨头伤了不怕,最怕的是脑袋伤了,恕草民医术不精,祁老爷能不能醒来,且看造化啊。”
杨氏捂脸低声哭泣,祈盼抓着活华佗的胳膊半晌说不出来话。
祁怀安无疑是府上的顶梁柱,且不说无能的祈望和贪心的柳氏日后会怎么做,论现下这个状况,祁怀安若是倒下了,整个祈府连带着起衣坊,都会有影响。
瞧着塌上闭眼沉睡的祁怀安,发鬓早已有白丝埋于其中,眼角蜿蜒的皱褶,缓慢的呼吸,只叫人看的一阵心酸。
单冀禾将要说话,他本就不信这些远近有耳闻的‘神医’,医人便要用医术说话,若是医不好,那便不是神医。
“半斤,去送送大夫。”杨氏突然缓和好心思,转头也未在别处瞧,拿起方才放到一旁的湿帕子,沾水轻轻的给祁怀安接着擦拭起来:“命在,那便是好的。”
“娘……”祈盼心慌的厉害,浑身上下因活华佗的话发抖不止。
“盼儿。”杨氏制止祈盼我说的话:“你与将军下去吧,时辰不早了,早些去歇着。”
看着半斤带着活华佗走了,祈盼喘口气才扶住了单冀禾。
单冀禾与他一般,手指冰凉。
这事发生的突然,叫祈府上下慌乱不已。
荆南从外将门掩好,跟着单冀禾走了几步才说道:“将军,夫人,属下方才同刘县令去了一趟官府,与祁老爷一同出去的伙计,是遭人砍杀无疑。”
“若不是爹遇到了强盗?”祈盼浑身乏力,脸色苍白。
“不是……”单冀禾犹豫片刻,盯着祈盼缓缓说道:“盼儿可曾记得,我与荆南说过的哈熬之事?”
“将军……”荆南皱眉。
“这与哈熬有关?”祈盼心猛地一沉,只觉耳边像似什么都听不到了。
单冀禾未再多说,伸手将祈盼搂进怀里,低喃一声:“本将有愧于你。”
皇后的话在纪遥灵耳边似风一般,绕了几圈钻到了心里。
月色从外泄了进来,皇后低笑几声,瞧模样是心知纪遥灵不会拒绝,那般的志在必得:“只不过啊……世上可没有白白能得来的好处。”
纪遥灵精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不免想到了纪遥之与她说过的话。
只是……
祈盼何德何能,能在她这个公主面前,让单冀禾那般的庇护。
想到那日的不光彩,纪遥灵还未散去的火气在胸腔里乱窜,握紧拳头才为未让自己在皇后面前失了礼数:“遥灵愚昧,不知皇后娘娘的意思。”
“你啊……”皇后掩嘴轻笑,看纪遥灵的眼神都有些可怜:“怎的连个男人都比不过,当朝公主被个衣坊里的裁缝比了下去,若让天下人知道,定都是啼笑皆非,你这公主颜面可放在哪里。”
“我……”纪遥灵话说到嘴边,抬头看着皇后那似笑非笑的模样,顿时又冷静下来。
想必皇后是瞧准了她会脾气用事,她那日在温泉山庄的好戏,这宫里来回传了几日,皇后这‘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手下们,可不会将这事放过了。
比起让祈盼比下去的耻辱,听了皇后的话,才叫人后怕。
她虽是娇蛮惯了,可这搭上脑袋的事儿她可不会做。
“让皇后娘娘叨念了。”纪遥灵忍着不甘心,挥着方帕对皇后福了个身子,悠然地说道:“单哥哥的事,遥灵自有分寸,求不来的不求也罢,皇后娘娘的好意遥灵心领了。”
坐在凤椅上的皇后倏地坐直了身子,脸色早已没了方才那股惬意,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你果然天真!”
纪遥灵忍气皱眉,只想找个由头先走。
惹不起的热闹终归惹不起,她若是哪里惹了皇后,想比不止连累哥哥与母妃。
瞧着纪遥灵不说话,皇后站起身渡着步子慢悠悠的走过来,一手捏起了纪遥灵的脸,眯着眼睛嗤之以鼻的说道:“你这表情,可像极了当年的婉贵妃。”
婉贵妃?
纪遥灵心下一沉,想要往后退,却被皇后用力捏着下巴固定住了身子。
眼前的皇后妆容精致,雍容华贵好一副母仪天下的模样,可纪遥灵知的皇后是何等的阴险歹毒。
“婉贵妃……嗯……婉贵妃。”皇后笑了几声,想起什么似得,半晌才停下:“你说,她从个让人瞧不起的婢女,当上这贵妃,生了皇子为何还是这等贪心?”
纪遥灵下巴生疼,眸子里噙着泪水,反驳不得。
许是纪遥灵的模样,让皇后瞧了个痛快,手下的力度不减,语气却比方才又狠了些:“那日也是本宫闲来无事,去御花园里散散心,谁知便看到了婉贵妃私通侍卫的情景,现下想起也是历历在目。”
皇后说这些往事,为的便是让纪遥灵害怕。
她本就是手握着权利,一个有望当上太子的儿子,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父亲,想必做起事来心狠手辣惯了。
将纪遥灵放了开,皇后得意的背过身子,傲慢的说道:“本宫叫你来,不是让你听这些陈年旧事,如今这后宫里谁说了算你也心知肚明,你那个哥哥……想与本宫的儿子争位,可谓是无稽之谈!”
纪遥灵咳嗽几声,站稳身子险些哭出来:“哥哥并未有要……”
“你若是答应本宫,看好你那哥哥,本宫定会让你如了愿,一个单冀禾,两个单冀禾,天下所有你倾慕的男人本宫都能给你找了来!”
这皇后的目的,却是叫他们兄妹两个自相残杀?
纪遥灵腿一软,猛的跌到地上,喘着气半晌都未缓过来。
纪遥之是他的哥哥,她怎能将自己的哥哥出卖?
“答不答应可是在你,本宫可未曾逼你。”皇后嗤笑一声,挥了挥手:“你下去吧,今日这事你若是想说出去,可要想想婉贵妃的下场。”
纪遥灵是被皇后的两个婢女扶了出来,方才皇后的话如猛水一般,将纪遥灵的思绪都淹没了。
看着纪遥灵无力跌坐在地上,皇后的两个婢女却只是冷眼瞧了瞧,接着便转身回了坤宁宫。
“皇后娘娘。”婢女风彩端着茶水,迈着碎步走到凤椅旁。
皇后手拿一支八宝翡翠釵,看着凤彩来了夜未抬眼,慢悠悠地问道:“可好生送走了?”
“是。”凤彩笑着给皇后倒了杯茶,递上前去鄙夷地说道:“想必正在外面哭呢。”
“瞧你那机灵劲儿。”皇后不怒,放声大笑几声才说道:“去,找人去民间说书的。”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凤彩不解,小声问道。
“才说了你机灵。”皇后撇了一眼,躺回凤椅上乏力的揉揉腿:“纪遥灵不知好歹,那便别怪本宫不客气,纪遥云已是没了翻身的机会,可这后宫惦记我儿位置的人太多,做娘的,怎能放任不管?”
凤彩琢磨两下,倏地面露喜色:“皇后娘娘,是想这民间都知的公主被单将军拒了事?若是在添加一番,啊……那日在温泉山庄的……”
“想明白了便去吧,记住,纪遥之近日的行踪,也叫人看好了。”
“是!”凤彩弯腰福了个身子,转身跑走了。
瞧着凤彩没了影子,皇后手扶着额头轻柔几下,半晌才自言自语道:“过阵子,可等你来求本宫了,本宫到要看看,你那哥哥重要,还是你那身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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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用
夜色微凉, 祈盼有些昏昏欲睡。
祁怀安瞧样子是被活华佗说中了, 任凭杨氏怎的呼喊,都未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单冀禾心里阵阵苦涩,祈盼从回了府上便未在与他说过话,一副生了气的模样。
这也怨他, 哈熬的事他确实隐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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