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小绣才+番外 作者:先久
Tags:情有独钟 甜文 宫廷侯爵
只见身后,纪遥之脸色苍白,身着着宫内侍卫的衣裳正无力的站在原地,看到单冀臣后竟原地摇晃几下,往地上扎去。
“遥之......”单冀臣猛地从四轮椅上站起,在单冀禾与祈盼震惊的目光下,扑到纪遥之身旁将人接了住:“遥之!”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儿在更新一章。
谢谢喜欢。
☆、荷月
纪遥之一直昏睡不醒, 发着高烧眉头紧锁, 嘴唇苍白,守在一旁的单冀臣低垂着眼帘瞧不出表情,纪遥云请来的大夫给纪遥之把过脉,叹口气轻摇头说道:“ 殿下是心结所致, 还需殿下自己想开才好。”
“下去吧。”纪遥云挥挥手,给了仇墨一个眼神。
看着仇墨与大夫一同出了去,单冀禾才转身问出心中疑惑:“遥之怎的会来这里?”
不早前皇上的圣旨一下,这会儿本应该在牢狱里的纪遥之为何会来旧宅?
“父皇怎会忍心关押遥之。”纪遥云坐到榻前,看了一眼沉睡中的纪遥之,叹口气说道:“想必父皇是暗度陈仓,将遥之换了出来。”
“那现下在牢狱内的......”单冀禾话说到一半止住了声。
问这些又如何
当务之急是要将杀害靖国公主的凶手找到, 或是找到靖国隐藏的阴谋。
丞相的马脚已是露出, 这会儿决不能掉以轻心。
“今日我先回去,明日午时先去寻狗儿说的那位糕点婆婆,若是找对了人, 在做商议。”纪遥云站起身,手背在身后:“冀臣你也早些歇息,遥之不会有事。”
“我便不送了。”单冀臣点点头。
祈盼将沏好的茶放到桌上, 瞧着屋内烛光有些暗, 便又从柜里找出几支点上。
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 单冀禾思绪有些乱。
“大哥......你的腿......”
单冀臣握住纪遥之的手一抖,半晌才沙哑的回道:“是我骗了你,骗了遥之。”
“可是因皇上的缘故?”单冀禾皱眉。
祈盼安静的等候在一旁, 不想出声打扰二人。
“与皇上无关,不过是我找了借口想要推开遥之罢了。”单冀臣转过身子,与榻上的纪遥之一般,像是浑身被抽干了力气,整个人瞧起来薄弱无比。
单冀禾不在多问,有些事情偏偏不能挑明了说,何况纪遥之与单冀臣二人之间也说不清楚,自然避开为好。
“我与盼儿先回去,明日再来。”单冀禾牵住祈盼的手,最后瞧了一眼还在昏睡的纪遥之,无奈拉着祈盼走出了房门。
纪遥之迷迷糊糊像是做了一场梦,有些真实又有些遥远,他与单冀臣对酒畅饮,与单冀臣游山玩水好不自在,扑鼻而来的青草香沁人心脾,这梦真的很,真的像是一伸胳膊,便能拉住单冀臣的手。
“冀臣......”纪遥之心痛难忍,眼角划出泪水。
他不愿醒来。
他原本便不想处在这深宫内,无奈老天爷给了他太多好的,便狠心将他最想要的夺了走。
睁眼的时候一阵恍惚,浑身上下像是被水淋湿,头胀的厉害,以至于半晌才回过神来。
单冀臣趴在他手边睡了,紧皱的眉能瞧出他的担忧。
“冀臣。”纪遥之轻唤一声。
声音不大,却将单冀臣叫了醒,面上闪过一丝欣喜,单冀臣睡眼朦胧的在纪遥之额上一摸:“醒了?”
纪遥之不说话,只是盯着单冀臣看。
“瞧我作甚。”单冀臣不经意的转回头去,不知怎么面对纪遥之。
他不曾想过会这般快的与纪遥之见面,更不曾二人的缘分会这般藕断丝连,怎的也断不清楚。
方才瞧着纪遥之的那一刻,他悬在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里,不管纪遥之身上发生了什么,现下真真实实在他面前的,是真的纪遥之,能摸到的。
许是感受到了单冀臣的担忧,纪遥之心里一阵酸涩。
“瞧瞧是不是真的。”纪遥之嗓子干痛,却又忍不住想要说的话:“如梦一般。”
“你怎的......”单冀臣停顿一下,耳朵微红,踌躇一下才继续说道:“事情我都听说了。”
“父皇叫我与一名侍卫换了身份,又叫我来寻你。”纪遥之轻咳几声,从被里伸出手,紧紧握住单冀臣的。
手上的温度叫人留恋,单冀臣过了好一阵才起身去给纪遥之到了杯水,又弯腰将纪遥之扶起:“先喝些水......”
“冀臣啊......”纪遥之扯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靠在单冀臣身上才安心了些。
“嗯?”
“我从未有方才那般欣喜过。”纪遥之叹口气,找回了不少力气:“今日大婚之时,我只想那人是你多好,上天可是听到了我的心意,竟然又让我与你相遇。”
“你不曾恨我?”单冀臣有些发抖,支离破碎的思念又慢慢的寻了回来,这会儿早已将理智包围。
纪遥之摇头,终是向自己妥了协:“放不下,不管我如何暗示自己,心里却非你不可,今日之事我倒是有些庆幸,却不想会将自己陷入险境。”
单冀臣将脸埋在纪遥之肩窝处,直到狂跳的心平稳后,才吐气说道:“休要在与我置气,更不能去娶别人。”
纪遥之闷笑几声:“有你的话,便像是吃了一味良药,若你能伴我左右,我便不在恐惧其他。”
“在歇息会儿。”单冀臣和衣而卧,躺在纪遥之身侧。
两具滚烫的身体搂在一起,却叫人安心无比。
单冀臣寻来了勇气,日后定不会在将纪遥之推开。
什么权力与江山,他只想与纪遥之一起。
狗儿说的糕点婆婆平日里会做些糕点去卖,以此来维持生计,糕点铺离旧宅不远,在巷子深处。
待几人赶到铺子里时,糕点婆婆瞧样子是才从庙里回来。
昨日纪遥之来的突然,行踪不能暴露,几人商议二三,还是决定由单冀臣陪着旧宅内,这对苦命鸳鸯怕是还有好些话要说。
纪遥云带了仇墨和单冀禾,三人一同而来。
糕点婆婆一身素衣,头发花白,虽佝偻着身子,动作却麻利。
见着狗儿来后,糕点婆婆招了招手,正想与狗儿说话,抬头便瞧到了纪遥云几人,随即面露不解小声问道:“敢问客官......可是要买些什么”
一旁的单冀禾犹豫一下不在多说,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了糕点婆婆身前:“婆婆,您可是当年宫内的宫女,荷月?”
那婆婆一愣,盯着银子看了片刻,又抬眼往仇墨几人身上瞧去,语气提高了不少:“你们是何人?”
“那这个你可认得?”仇墨与纪遥云对视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条方帕。
瞧着方帕,婆婆手里的瓷碗都险些掉到地上,满脸的惊慌诧异问道:“你......你们......”
“婆婆莫怕,我等不过是奉皇上之命,前来问询些事情。”仇墨瞧着婆婆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赶忙解释道:“婆婆可记得......皇后临盆那日,发生的事?”
“皇后......皇后......”荷月婆婆低喃几句,不住摇头:“躲了这么多年,终究是来了......”
“这事事关重大,还请婆婆悉数告知。”纪遥云说道。
只见荷月婆婆将手里的碗放下,整理一下衣裳,竟然慢慢的给纪遥云跪了下去:“奴婢参见王爷。”
“你怎知我是王爷?”纪遥云皱眉。
“老奴在宫内呆了数十年栽,早前进宫时,跟着的是婉贵妃。”荷月婆婆笑了几声,不在似方才那般紧张,想了片刻继续口齿清晰的说道:“皇后怀了龙子,在后宫内更是挺着腰杆,那时婉贵妃喜吃些糕点,老奴出身贫寒,只会些糕点手艺,怎料深得婉贵妃喜爱,便将我留在了身边,那时婉贵妃有块珍藏的玉佩,日日拿出来瞧瞧,老奴是见着了王爷腰间的玉佩,才将王爷认出。”
“可你为何会与皇后有关?”单冀禾问道。
荷月婆婆摇头,面露苦涩:“老奴只是个奴婢,皇后听着老奴手艺好,便将老奴从婉贵妃身边要了过去,不想......去了皇后身边,却是陷阱了万劫不复。”
“何来此话?”
“这事老奴藏了几十年,躲在这巷子深处等死,却不想死之前还能将实话说出。”荷月婆婆叹口气:“皇后却是诞了一个孩子,不过......却是女胎。”
“女胎?”纪遥云与单冀禾面面相觑。
“正是。”荷月婆婆点头:“皇后临盆那日难产,产婆陪了几个时辰才将公主生出.....不想......不想丞相知的后,竟然将公主活活掐死在皇后面前。”
“什么?”单冀禾忍俊不禁,险些骂出声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奴不敢瞎说,皇后因难产晕厥在榻上,丞相叫人事先不知从哪里收来个男童,趁着皇后还不知情,将公主活活掐死后......掉了包。”
“这个心狠手辣的老东西!”纪遥之一脚踢翻身旁的木凳子,脸色涨红:“怎敢如此大胆!做这些大逆不道之事!”
“那之后,知的实情的产婆第二日便暴死在街头。”荷月婆婆像是想起了什么,陷入回忆,浑身抖得厉害:“老奴瞧着知道此事的丫鬟一个一个接着失踪,知的是丞相在背后捣鬼,宫里的宫女没得地位,死一个也不会有人发现。”
“你是怎的逃了出来?”
荷月婆婆伸手捂着胸口,不住摇头:“许是老天爷看不下去,竟让人在御花园里发现一个死去婢女,皇后叫人将那婢女扔掉,老奴便随行一同出了来。”
“你是逃到这里?”纪遥云问道。
“确实如此。”荷月婆婆点点头,恭敬回答道:“皇后还不知此事,一直以为自己诞下的是龙子,可丞相不同,知的此事的人定要一个个除去,老奴侥幸逃了出来,趁着一同出宫的侍卫不注意,悄悄的躲了起来。”
“那你为何不回钰城,反而躲在这城安街内?”
“老奴不敢。”荷月婆婆说道此处,已是有些老泪纵横:“丞相若是知的还有人心知此事,怎会放过老奴,都说这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想果真让老奴躲了几十年。”
“那你可愿意随本王一同,去与父皇将此事说清?”
荷月婆婆抬起头,看着纪遥之,眼神坚定道:“老奴等今日,等了几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打赌
荷月婆婆的出现, 无疑让公主被杀案有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这会儿纪遥之正藏身于旧宅内, 若是宫内叫人知道了,想必整个京城都会动荡不安。
眼瞧着赵猛已带兵对着朝国虎视眈眈,丞相与琉城的余长又联了手,三日一到公主的案子没有结果, 必定会是一场乱战。
这里应外合的计谋可叫人避而不及。
荷月婆婆像是下了决心,打点好了屋内的一切,微微颤颤跟着纪遥云等人往外走。
正巧走到狗儿身边,想到什么似的慢慢悠悠说道:“原本以为老奴的手艺要随着老奴进了棺材,不想确是遇到了个机灵人……这次入宫不知还能否回得来……若是回不来,你便接了这铺子罢。”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