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作者:尧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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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逸景将信纸交于欧文倾,似有所思道:“可你再看,百官忙碌,但是圣上近日似乎偶有
出神,更加沉默寡言了。”
“或许是圣人为疫病之事心力交瘁?”欧文倾猜测道,目光来回,诧异发现圣人已经决
定在五日之后登坛祝祷,为百姓祈福。
“可是本官听闻,此番谣言传出,圣上出离愤怒……”逸景突然想到了什么,硬生生遏
制言语,欧文倾见他这前言不搭后语,方欲开口询问,便突然听得门外军士来报。
“七营长突然重病不起,恳求大军长速速前往迷城!”
逸景险些被这通报吓得一口气上不来,欧文倾也大惊失色问道:“七营长如何了?好好
的怎么就重病不起了?!”
“这……小人也不知道,七营长之人说事情紧急,无暇细问,只是谴小人速速来报。”
“不需战车了,本官这便策马而往。”逸景随手将信封一并塞给欧文倾,便要火烧眉毛
出门离去,还是欧文倾后知后觉想起他并未携带兵器,取了□□追赶了好些脚步。
“七营长?!怎么会说病倒就……咳咳……”行晟连夜疲累,听得蓝莫说道此事,顿时
眼前一片漆黑,花了好些力气才让脑海清明如初,脸色却愈发难看,“眼下非常时期,还望
营长速速去寻楚广良,暂代七营长接管七营调度,务必枕戈待旦!”
蓝莫略一犹豫,一边的柳叶东却惊叫出声:“你这什么馊主意!七营长重病,咱们营长
理当前去慰问一二,哪有你这般趁机夺权的!当真落井下石,有辱君子之风!”说着神色鄙
夷地看了这站立不稳的令军侯长子一眼。
蓝莫伸手一拦,示意柳叶东不得多嘴,自己却也同行晟说此法万不可取。
“营长,战场何来‘君子’?营长之事,楚广良未必尽知,而叛军却在磨刀霍霍,若是
七营长无法理事,将六七二营统一调遣才是上策啊……”
“你又知道了!”柳叶东骂道:“上次还在营长面前危言耸听,这都好几天了,也不见
迷城又什么动静!一时威风信口开河,这回看你如何说法!”
蓝莫神色闪过一丝狐疑,行晟长叹一声,绝望地闭了闭眼,再待开口之时,忽而听得远
处马蹄慌乱,有人高声问道:“何事争吵!?”
三人回头望去,竟是逸景策马而来,想来是得知七营长病重,连战车都弃之不顾,快马
加鞭而来,见三人行礼只不过一勒缰绳,马蹄扬起,他却未曾下马鞍。
柳叶东见军长,更是趾高气扬,将事情前因后果交代一番,少不了数落行晟一顿。
逸景低头看去,行晟额上汗水成冰,眼神迷离,脚步虚浮,呼吸急促,已然顾不得以口
舌反驳,便命令道:“蓝莫暂且代理七营军务,监督迷城动静,此处北门交柳叶东看守,行
晟返回军营。”
“下官无事。”行晟动作迟缓地行礼说道,逸景却不容他辩驳一二,只是说军令不可违
,将人拖上马来,长扬而去,留得蓝莫与柳叶东面面相觑。
“……咳……柳叶东看守,实在忧心……”
逸景喝道:“知道忧心当初为何不听劝告?你若是临阵倒下,这岂非兵荒马乱?这样轻
易死去,让我如何同你师父师兄交代!”
行晟哑口无言,再不敢说话。
那厢的赫连轻弦奉命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大军长,没想到大军长还带回一个半死不活的
南荣行晟,托付与他好生照料,而大军长自己冲进了营长帐中。
“长铭!”逸景胆战心惊地冲进帐中,一眼就看到那位自称重病的七营长安然坐于主位
低头查阅文书,见他前来,对方还不由得欣喜一笑起身迎接,逸景上前就将人抱住。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适?怎么就重病……”
长铭又是为难又是尴尬的连忙挣开他,连忙解释道:“下官无事,只不过……”
“没事?!”逸景眼睛都瞪直了,险些给他气得背过去,“没事你说的跟要交代后事一
样,这我……”,他好容易平复呼吸才眼眶微红骂道:“我都想着现在没时间伤心话别,马
上任命楚广良接任第七营长!”
长铭已然愣愣地看着他,正是思量如何安抚他之时,逸景却已经吼道:“说!为何如此
,没有交代本官定要重重罚你!”
“是以晴回来了,实在是事出紧急!”长铭不假思索回道,生怕逸景听得哪一字不悦甩
手就一枪将他捅个窟窿。
“啊?”逸景愣了一愣,这才看到坐在桌后手捧地图神情呆滞地看着他们两人的谷粱以
晴。
谷粱以晴顶着一张小姑娘的可爱面容心有余悸地收起地图,讪讪道:“下官知道不该打
扰自己军长营长谈情说爱,奈何下官自迷城返回,收获非同小可,便请营长速速找来大军长
,又为掩人耳目,只可出此下策……下官当真是万万没想到……”
长铭干笑两声扭头不敢看逸景,而逸景以手掩面才恢复大军长只气度,行至主位问谷粱
以晴道:“此番如何?详细说来?”
七营长对于自家大军长越过营长直接委派下属一事实在无话可说,但是细细想来,此事
逸景不意张扬,而谷粱以晴生得这稚嫩模样,鲜有他人在意警觉,确实是最合适人选。
“大军长所言不错,黄泉森林同迷城交接之处,下官寻到一处落叶掩盖地道,直通迷城
之内。”
长铭诧异地看了逸景一眼,逸景解释道:“这是当年司福罗先祖逃离迷城,以机甲与人
力挖掘而成,但是自投靠高祖皇帝之后,族人便对此事守口如瓶,如今已时隔百年。”
“时隔百年?”谷粱以晴反问道,“大军长曾叮嘱下官,百年密封,恐生毒气,令下官
小心,然而下官以活物试探一二,发现并未有异,而通道内虽有气味诡异,却也不浓厚……
出口的另一端,不过以石板简单盖起……”
逸景默然点头,示意她继续。
谷粱以晴自怀中取出三封信件,虽被她揣在怀中,逸景却并未触摸到任何温度,再一细
看,以晴的双手皲裂得血痕斑斑,脚下还泡着长铭为她端来暖脚的热水,不需言语也知道她
为此事奔波劳苦。
“迷城之内虽有草药可治愈瘟疫,却已是弹尽粮绝,城中已然出现了杀人而食,程雷没
有办法,准备拼死突围,就在今夜子时,迷城东西二门。”
长铭听闻此事,也不作耽搁,连忙出帐准备战事安排。逸景听得帐外喧哗,倒是长铭在
痛骂是谁以讹传讹,动摇军心,还惊动大军长,若是得知何人作为,定不轻饶。
逸景哭笑不得地责备两声,又问谷粱以晴道“你可知道,程雷家人何在?”
谷粱以晴略一思忖,答道:“下官潜入程雷暂居之地盗取信件,然而那处不过程雷一人
,偶尔有听得他思念家人之意……还有一事……”
见谷粱以晴举棋不定,逸景亦可猜度其中顾虑,宽慰她道:“但说无妨,此事本官亦不
会告知其他人等,甚至是顾大人。”
“程雷似乎另有冤屈。那日下官潜入府中探查,听得他对自己部下痛哭家人,说了许多
迫不得已而为之。”
“伤口崩裂,有所溃烂,伤药虽然还有些许,但必须请的医官前来,幸而这是冬天,否
则这岂不是要化脓成水?是谁给你上药的?如此粗心大意,你自己怎么也不曾留心?”楚广
良同赫连轻弦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行晟道。
“眼下瘟疫不消,军医哪有时间?放我安睡一天便没事了。”
“可这伤……在不好生医治,怕再有变数啊!”楚广良愁眉苦脸地劝道,“我去请六营
长处置此事吧。”
赫连轻弦却是呵呵冷笑:“人都重伤如此,还让他不可松懈围困城郭,想来六营长也道
他的伤不过如此,不以为意。”
行晟摆摆手,只是说自己无事。
“说起来”,赫连轻弦突然问道:“是谁给你换药的?这人莫非心存歹念?连药都不愿
意好好上,或者请大军长将你家卿子谴来此处如何?也不差这一人才是。”
“她自有要事,如何能为一人轻易私情……换药那人并非心存歹念,只是粗心使然,我
只顾迷城之事并未留意,也是我过错。”
“等等……给你换药的,莫非是最近跟随蓝营长出入的柳叶东?”楚广良犹豫问道。
行晟苦笑以对。
逸景令谷粱以晴好生休养,自己出了营帐去寻长铭,到了一处左右无人之地,才将怀中
那三封信件取出,交于长铭查看。
“这……”长铭看着信件内容,不禁目瞪口呆。
三封信其中一封是逸景开出的药方,另外两封则是授意程雷叛逃行事,并以其一家老小
姓命为要挟,答应只要程雷死守迷城,便将药方交于他。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在于,信尾落款处那刺眼的户部侍郎印鉴。
“是洛江红所为?”长铭一蹙眉头,神色森然地问道
“这可是洛江红的字迹?”逸景反问道,长铭断然摇头,他似乎在专心信件,眉头愈发
紧锁,“可是谣言一事,言说始于程雷,信中却并未提及此事……若说没有交代完全,需要
其他信件……”
“怎么了?”
长铭将三封信件展于逸景面前,言道:“这三封信件写的过于诡异,好像是特地留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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