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作者:尧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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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逸景后知后觉地开始收拾天下飞霜,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身去,背对
屏风,专心盯着天下飞霜。
两人各自沉默,不过偶尔有水声波动与刀刃碰撞声响,手指在热水之中只是简单地一次
小心触碰,分明是两心有意却又作心无旁骛的模样,长铭亦是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心情,不
过那种满足感令他一扫苦战疲惫,心神雀跃,他甚至不在乎自己再挨上两刀。
待逸景收拾了天下飞霜,长铭也将自己打理完毕,撤去屏风之后两人之间还留下一盆血
水,长铭依旧只着亵衣,半披半挂着自己的大氅,左手将袖子撩至肩膀,露出伤口所在,顺
手将绷带伤药一并丢给逸景,自己心安理得地坐回床上惫懒地长长呵欠,就等着逸景给他上
药包扎。
逸景对于此事自然是轻车熟路,才将药敷上便听帐外有人来报:“下官第六营南荣行晟
,奉命送来热水。”
长铭尚且以为他送错地方了,没想逸景头也不抬地喊人进账来。
行晟一眼看到这帐内还藏着两人当即便是一时呆愣,长铭也在抬头同他大眼瞪小眼,唯
有逸景专心致志地为长铭包扎,吩咐行晟道:“将水放下就行,顺手带走那盆血水。”
“是。”行晟还在纠结这两个人又是何时暗通款曲。
“为什么又打一盆热水?”长铭问逸景。
“你忘了头发吗?”逸景伸手一敲他脑袋,长铭顿时想起自己确实忘了还要打理头发,
逸景托起他的双脚将他平躺在床,以大氅盖住身体,正当长铭心跳陡然加快时却发现逸景端
起行晟送来的热水绕到他头顶——看起来是长铭自己心猿意马了,大军长不过是想着为他打
理头发而已。
又是血又是冰,长铭的头发都坚硬如铁刺一般,逸景却也耐心地以热水冲洗再细细揉开
,触及长铭头皮之时还为他揉了揉脑袋,手指有力,令长铭舒服得只想打滚,但是碍于逸景
在为他洗发,还是努力克制了一番。
“再过些时日,我们便可班师回朝了”,逸景犹豫片刻,还是好容易轻声试探问道:“
那……我传信母卿与大哥,准备我们成婚的?”
“好啊。”长铭的痛快答应再一次令逸景不知所措,低头一看水盆中自己面容的倒影,
连忙收起了那傻子一般的笑意,万分庆幸长铭并未看到。
“嗯……你可以反悔……”长铭语气似乎有些郁闷,话才出口,便察觉自己头皮一疼,
想来是逸景失手扯了一下。
“什么叫我可以反悔!我不反悔!”逸景认真地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也不能反
悔。”
长铭无奈地闭了闭眼,自床上撑身而起,同床头的逸景四目相对,神情凝重,面上既不
舍又纠结,却也不再扭捏,而是决然开口道:“你是兴主我是绛元……可我也是七营长,绛
元入朝一事受到千般阻挠……我甚至不能同你生养孩子,否则招人口舌,我不得不被赶出朝
廷。”
眼见逸景神情呆滞地望着他,长铭还是别过脸才能说出那一句:“你不必着急答应,反
悔我也……”
忽而听到耳边一声轻叹,逸景坐到他身边,为他将大氅披好以免受凉,继而让他依靠在
自己胸口,取来一条干净布巾为长铭擦干长发。
“我当是什么事情”,逸景语气轻松,长铭却害怕得抓上他的手臂,他便知晓长铭心思
,顾左右而言他地安慰道:“不必担忧,我知道一味药方,即便发情期到了,也不会怀有孩
子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长铭焦急地要推开他,没想到逸景一伸手将他抱得更紧。
“我知道。我是说,不必担忧。”
长铭终于松开了撰紧的手指,在逸景怀中寻了个好位置,回抱住逸景,任由他继续施为
。
逸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道:“但是事先说好,成婚之后也只能公私分明。”
“是是是,大军长说的是。”长铭爽快答应,隔着衣料在逸景胸口磨蹭几下,这倒是蹭
到逸景心窝里去了,那感受难以严明,只觉得是小动物以幼掌挠了挠他心中柔软的地方,情
难自禁地亲了亲长铭额头。
“只有我们两个人,别叫什么大军长了。”
“那该叫什么?”长铭煞有介事地想了想:“喊你名字……我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嗯……那就喊哥哥吧。”逸景哄道。
长铭抬手就拍他:“你这样说话,问过行晟吗?”
“没问过,你也不喊他哥哥啊,不都是长兄长兄地叫着。”逸景理直气壮地继续哄劝。
“肉麻兮兮的,不要。”长铭断然拒绝。
“就只有我们两,就喊一声都好!”
“滚!”
“长铭……”逸景言语已带上少许鼻音,听得长铭耳根子有些发热。
“再纠结我可喊叔叔了!”面上还是一派郎心如铁的模样。
“长铭……”逸景又唤了他一声。
“滚滚滚!再说我悔婚了!”
关于长铭对逸景的称呼:
上堂喊军长,上房喊逸景,上【纯洁】床喊哥哥。
早前就有蓝莫为行晟请赏,逸景为什么现在才让行晟升官?
第一,在迷城事件中,行晟的紧急处理方案和预料判定都是正确的,虽然有点不仗义,
但是做好最完善的准备才是他应该做的,就算是抢了七营长的权力,即便后来情况有变再生
意外,他也做了最大的努力;第二,行晟的人脉积累需要时间。
我觉得我自己可以上演一部:只有加班的日子,下周我尽量周三更一次周六更一次,好
像也差不多标记了。
第84章 第八十一章 天命所归
叶若云:妹妹快走,这个叔叔很污!
长铭与清晨起身出账,抬眼望去天际,一片阴阴沉沉,风雪比起前几日更为放肆,思及
今日便是圣人祭天祈祷之日,难免心中担忧。
若是今日得见风雪稍停,天朗气清,自可说是天命所归,若是不成……刀剑如何阻塞悠
悠之口?
他拢了拢身上大氅,正欲抬脚巡查之时,却见闾丘尔阳兴高采烈地撞到自己面前来。
“七营长!”他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自己的医药箱子都松松垮垮背着,长铭简直可
以想象此人一路手舞足蹈而来引得所有人不忍直视。
“先生这是得了什么好事?”
闾丘尔阳只是嘿嘿一笑,并未应答,反而自顾自从包袱中翻找出一个陶瓷小瓶塞给长铭
,笑容变得甚是诡异。
“此物聊作谢礼,下官还需尽快返回桓城,先行告辞!”
也不等长铭答应便一蹦三跳地远走,而长铭还在云里雾里。
“什么好东西?”叶若云突然自背后探头探脑,长铭便顺手将瓷瓶给她,说道:“我亦
不知,他方才也没告诉我这是什么。”
叶若云满心好奇地拔开瓶塞,放到鼻下嗅了嗅,默默将瓶子盖好,抿嘴闷声还给李长铭
,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倒是让长铭更觉怪异,但是看叶若云那忍俊不禁又无话可说的表情,似
乎也不便于开口询问。
“姐姐,我也要看!”挂在她身上的叶徒云伸手就要去够那瓷瓶,没想叶若云慌里慌张
地将人拖回,求爹告娘让她妹妹不要好奇,连这个奇怪叔叔是坏蛋的话都说出来了。
长铭看着眼前这一对兴主绛元,头疼问道:“讳莫如深,又是何必!先生不会加害于我
,你直说这是什么东西。”
“这……”叶若云想了想,才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一种服下之后你家兴主就走不动
路的药物。”
虽然叶若云在心里为自己的解释感慨“我当真聪明绝顶”,长铭依旧不懂她在说什么。
“看在交情一场的份上,说人话吧。”
叶若云的表情一时变得古里古怪,转而放下自己妹妹,把长铭拖到一边去。
“你不知道兴主和绛元的事情吗?”
长铭更是不知道了,只得回道:“我连我该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叶若云好不容易准备了再一次的旁敲侧击,突然觉得背后汗毛倒竖,双脚
发冷生疼,转头一看——一位兴主正看着她与长铭。
她与那人同是兴主,相见本就不太平——她突然想到如果那个兴主和长铭有点什么……
叶若云觉得自己很无辜。
“大军长”,长铭却全无知觉地以礼拜见,为那大军长引荐道:“这位是我宁武大军长
”,又对逸景言道:“这两位是叶若云与叶徒云,于夏城同下官相识。”
叶若云听闻这宁武大军长,下意识看了一眼长铭背上的天下飞霜,立时明白了什么,同
逸景建立之后忙推说自己另有他事,抱起自己妹妹二话不说远远跑走。
“她在做什么?”逸景问长铭。
“不知道”,长铭扶额道,“方才闾丘先生将此物交给我,若云拿去一看就成了一脸欲
说还休的模样。”说着又将手上瓷瓶递给逸景,指望对方能坦然告诉他这药物究竟是何作用
。
没想到逸景的表情更是奇妙,似惊喜似惊吓还有几分被他强行克制的腼腆之意,也不敢
转头看长铭。
“这……这不能乱用!”逸景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言不由衷,“要用也只能喊我!”
长铭白了他一眼:“你们能好好说话吗?究竟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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