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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 作者:麟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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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HE 武侠

  “王爷……属下……得罪了……”
  楚谈心里被猛然刺痛,紧接着,身子一热,里面仿佛被一股热流充满,身后紧紧搂着自己的襄夏粗喘了一口气,缓缓躺在身边,把楚谈搂进怀里,缓缓睡去。
 
第六章 
  宿醉,头痛欲裂。
  襄夏翻了个身,按着一阵一阵闷痛的太阳穴撑起身子,打了个呵欠,靠在床头凭几上,伸手拎过床头的小茶壶,仰头喝了一口,心道:“破床越来越挤得慌,就跟躺了俩人似的……”
  “……”
  “???”
  “……俩人????”
  襄夏僵硬着一点一点把脑袋转到另一边,熟悉的小脸正依偎在自己身侧睡着,脸上还挂着已经干涸的泪痕,一脸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模样。
  襄夏一口茶水全喷出去,一时愣住,半天没回过味。
  这时候,楚谈动了动身子,疲惫地嗯了一声,嗓音沙哑。
  襄夏才回过神来,连摔带爬滚下床头,扑通一声跪下来,颤颤地伸过手去,掀开盖在楚谈身上的棉被。
  楚谈侧身蜷缩着,纤细的身体上只遮着半件撕坏的薄衣,浑身青红吻痕,腿间尚有几丝血迹,干涸在白皙发红的皮肤上。
  “我……我?”襄夏慌乱回忆昨夜的荒唐行径,记忆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想起昨夜楚谈痛苦哀求自己,在自己身下忍痛承受的模样——
  这居然不是个梦。
  楚谈感觉到冷,身子蜷缩起来,渐渐清醒,缓缓睁开眼,半睁着眼睛看着跪在床头的襄夏,想说话,张了张嘴,又疲惫地闭上眼睛。
  “王爷……”襄夏焦急膝行到楚谈身边,摸了摸他的脸,烫得吓人。
  “发热了,属下该死。”襄夏像以往一样抱起楚谈,把他整个人放进自己怀里哄慰,嘴唇贴着他的额头安慰,“属下该死,我去叫府医过来。”
  “你……走。”楚谈抗拒地推开襄夏的手,浑身还软着,推拒的手也软绵绵的用不上力气,“你离本王远一点……让间关过来……”
  襄夏心头一凛,缓缓放下楚谈,低头跪在他脚下,额头快要触及地面,惶恐告罪:“属下醉酒失职,罪该万死,听凭王爷发落……当务之急还是保重王爷千金贵体,还请允许属下带您疗伤……”
  楚谈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无力地窝在枕边,纤细的手腕朝着襄夏伸出去。
  襄夏如蒙大恩般恭敬扶过楚谈的手,把小主子重新横抱进怀里,胸腔里的心跳剧烈得压都压不住,颤抖着伸手把楚谈的衣裳勾过来,细心裹在他身上。
  心想,主人现在还没下令赐死自己,实在是太过仁慈了。
  楚谈窝在襄夏温暖的怀里,心乱如麻。昔日形影相随的依靠成了与自己一夜合欢的情人,不愧是影卫,襄夏装得毫不知情的无辜样子,还想让他赐死他。
  楚谈气得浑身疼,又委屈得不得了,紧紧抓着襄夏的衣襟,眼角发红。
  “别哭王爷,属下有罪。”襄夏低声下气哀求,心里更心疼,从前发誓却不伤主人分毫,不知道昨晚让小孩受了多少疼,这该让一直信任黏着自己的小孩多害怕。
  “你……”楚谈声音沙哑,疲惫地靠着襄夏的肩膀,眉头紧紧蹙着,冷淡问他,“赐死就完了吗。”
  “属下任凭王爷发落,只要王爷舒心,怎么发落属下都认。”襄夏只能惶恐地夹着尾巴讨好,自己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才能弥补对主人犯下的过失。
  “……”楚谈抬起眼睑,淡淡看着襄夏,忽然抬高声音叫了一声,“间关。”
  襄夏脸色煞白,低声提醒楚谈:“王爷,衣裳!”
  楚谈静静窝在他怀里不动,雪白纤细的两条腿露在衣裳外。
  这一圈都是影卫住处,间关昨日出府办事,今早刚好回来,他正住襄夏隔壁。
  大清早的,间关听见王爷在襄夏房里叫他,惊讶归惊讶,麻利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收拾了两下仪容,飞快从窗口跳了进来,跪在楚谈面前待命。
  余光却瞥见襄夏正抱着穿着狼狈的王爷,王爷莹润笔直的小腿还垂在外边。
  他不敢抬头多看,只当没看见,在心里告诫自己,王爷一向与影卫长亲密无间,意料之中意料之中。
  楚谈漠然道:“襄夏以下犯上,屡教不改,拖去刑房施刑。”
  襄夏战战兢兢听着,这本是他应得的,王爷并未赐毒酒,已经算是顾念从前主仆之谊了。
  没想到,楚谈轻声又道二字,襄夏与间关皆是脊背发冷,毛骨悚然。
  他说:“炮烙。”
  襄夏顿时僵住,瞪大眼睛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孩,看似单纯弱小不动声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变得冷漠狠毒了。
  炮烙之刑,是把罪人绑在烧红的铜柱上活活烧成焦炭的极刑。
  楚谈仍旧不动声色,轻轻扒着襄夏的衣领,淡然看着他。襄夏咽了口唾沫,手心渗出冷汗,断断续续道:“王爷……看在属下为王府效命多年……”
  “间关,愣着做什么,本王说话你听不见吗。”
  间关浑身发冷,战战兢兢看了一眼襄夏:“是……”
  果真伴君如伴虎,自间关入府就只见襄夏独得王爷宠信,赏赐地位无人比肩,至今落个凄惨死法,大概算雨露已尽吧。
  襄夏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个关节都僵硬着,楚谈因为发热而滚烫的脸颊贴在自己胸前,烫得他发怵,可他的剑带就在手边,而他半眼都没朝那边看。
  襄夏唯独没想过反抗,违逆他的主人。
  “害怕了?”楚谈轻轻抓着襄夏的衣领,轻声问他,“求我。”
  “求王爷……”襄夏像条犯了错的大狗,夹着尾巴低垂着眼睑不敢与楚谈对视。
  “求我让你入赘王府。”楚谈冷冷盯着他。
  “……”
  襄夏怔了怔,苦笑摇头:“王爷是与哪位贵人说定了,要属下求娶他家庶出小姐么?这无妨,只要您一句话,属下万死不辞……实在不必恫吓逼迫。”
  “嗯。还算忠心。”楚谈轻哼道。
  “不知是哪位贵人府上……”
  楚谈打断他,直接道:“镇南王府。”
  襄夏愣住。
  间关瞪大眼睛,瞪着襄夏。
  楚谈脸颊微红,把脸埋进襄夏怀里,囔着声音道:“怎么,不愿意就进刑堂,你有两个选择。”
  不等襄夏再说话,楚谈朝间关伸出手:“带本王回房更衣,襄夏就在这儿反省,何时想通了,再去见我。”
  “是。”间关恭敬扶起楚谈,带着楚谈出了襄夏的住处。
  襄夏一脸震惊在自己门口跪了一整天。
  傍晚,寝房的茶几上放了几个药碗,药汤凉了楚谈也没喝,软绵绵趴在自己寝房的软榻上,翻来覆去难受。
  里面肿了,疼。
  腰酸。
  热还没褪,浑身疼。
  莲角进来通报:“王爷,影卫长求见。”
  “何事。”楚谈抬眼问他。
  “嗯……是来送药的。”
  “不见,叫他走开。”楚谈烦躁地把头蒙起来。
  都说得这么明显了,还装什么装,送药?本王不稀罕。
  闷了一会儿,楚谈觉得头更晕了,浑身发热还没褪,请府医过来又难为情,他想自己忍着,忍忍就过去了。自幼走来这么些年,楚谈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心里正恼怒着,露在锦被外的小脚不慎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腕子。
  襄夏坐在床脚,轻轻把着楚谈一只光着的脚丫,白嫩的脚腕上还留着昨晚的手指印。襄夏手劲儿那么大,昨晚没轻没重地,没想到给小主子掐出红痕了。
  襄夏沾了一块药膏给楚谈涂了一层,从前看着别人家公子少爷稍微擦破点皮就得抹药膏静养,襄夏一直嗤之以鼻,不屑他们这般娇气,今天伤在了自己小主子身上,落了个指印襄夏都心疼地想给他抹点药。
  “这么凉。”襄夏皱皱眉,把楚谈两只冰凉的小脚都揣进自己怀里暖着,一边轻声隔着被叫蒙头钻在被窝里的楚谈,“王爷,别动气了,伤身子。”
  楚谈无动于衷。
  “属下反省了一整日,知错了。”襄夏低声下气地认错,“不该擅自饮酒玩忽职守,不该与宁府公子暗中来往,不该眼瞎认不出王爷尊体,不该把污物弄在王爷里面……”
  楚谈有气无力地掀开蒙头的被褥,哑着嗓子训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襄夏身子一颤,赶紧夹着尾巴继续认错:“王爷,属下知错了。王爷讳疾忌医,属下特去买了药膏。”
  说罢,从袖口里抽出支花了自己三个月俸银的药膏,双手奉给楚谈。
  买药的时候,襄夏在药铺门口转悠了十几圈,这才想好了腹稿,一进去便问:“掌柜,有没有治内伤的药。”
  掌柜还纳闷,问起是什么内伤,襄夏想了半天,解释说:“房事太过。”
  掌柜更纳闷:“谁用?”
  襄夏只好道:“我用我用。”
  这才在药铺掌柜惊诧疑惑费解鄙夷的目光下拿着药回来。
  楚谈疲惫地看了一眼襄夏手里的药:“放那儿吧。本王不舒服。”
  “不舒服……”襄夏给楚谈掖了掖被角,端起桌上药碗重新在小炉上热了热,端给楚谈。
  楚谈早已难受得没劲儿再爬起来了。
  “王爷,您等会再睡,把药喝了。”襄夏伸手扶他,被楚谈拂开了手。
  楚谈厌烦地看着他:“你离我远点。”
  “错了错了属下错了。”襄夏扶着楚谈纤细的手腕,把人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端着药碗用小勺一口一口喂楚谈喝药。
  “属下知罪,您别气坏了身子,您说您打我两下又下不去手,骂我两句又张不开嘴,踹我两脚还迈不开腿……”
  “你才迈不开腿。”楚谈狠狠瞪了襄夏一眼,瞪得襄夏尾巴又夹起来。
 
第七章 
  “好好好错了错了。”襄夏一边哄着一边搂着,小勺递到楚谈唇边,“王爷,喝药,听话。”
  楚谈靠着襄夏温热的胸脯,颇不自在地偏过头不搭理。
  “身子都烫成这样了,快喝了,睡一觉。”襄夏低头哄他,“喝了,不苦。”
  楚谈又把脸转到另一边。
  襄夏一怔,手上动作略作停顿,低头在楚谈耳边轻声问:“王爷是在跟属下撒娇呢?”
  楚谈像被扎着一样颤了颤,紧咬着嘴唇,转过头瞪着襄夏,眼角红红的,像只凶巴巴的小兔子。
  “您喝不喝,不喝属下强行喂了啊。”
  “你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襄夏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扶过楚谈的小脸,低头含住红润柔软的唇瓣,缓缓把药液哺进楚谈口中。
  清苦药味在两人唇舌间弥漫开来,一如曾经逢年过节时的苦中作乐,两人彼此依靠相扶,熬过最暗无天日的一段日子,锦上添花不及雪中送炭,雪中送炭不及同甘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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