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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知道谢岚南在黑化 作者:随记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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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天作之合

  辞念将指尖放在嘴角,殷红的唇色与白皙的指尖,色泽浓烈地好似一幅极艳的画卷。
  “谢岚南,谢岚南。”陆迟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袖。
  谢岚南好像这才清醒过来,他惶惶地转过身子,满眼的不知所措。
  “陆迟,我,我……”他眉眼弯成一个几欲落泪的弧度。
  “入了这沥矖宫,就断没有再出去的道理。”辞念转身,玉石相击的嗓音响起,“不过若是真想见外面的人,也有一个法子。”辞念从袖中甩出三块令牌,叮叮当当落了满地。
  “持这令牌的人,每隔三月便可与灵童相见,但一块令牌只能给一人。”
  说完这些话,辞念像是累极,他摆摆手,进了停在大殿里的软轿。先前抬轿的蓝衣少年依个抬起轿子,也不知他们怎么动作,几息之间就出了这大殿。黄衣侍女拾起地上的令牌,走到谢岚南面前,一眨眼的功夫,她抱起谢岚南,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殿内。
  陆迟吃了一惊,正想追上去,在殿中余下的黄衣侍女便拦在他面前。
  “这边请。”这位侍女的声音依旧粗哑。这沥矖宫的人,声音似乎个个如出一辙,粗粝嘶哑。
  陆迟被强制送到一间卧房,在黄衣侍女面无表情地注视下,只能卷被闭目。虽然眼睛闭上了,可陆迟没法控制自己不胡思乱想,谢岚南现在在哪里?一个人会害怕恐惧吗?当初跟着自己尚且无法安下心神,现如今孤身一人只怕会更加惶恐。
  陆迟越想约惴惴不安,感觉周围没了动静,他慢慢睁开眼,四下环顾一番,没有见着黄衣侍女的身影,他胆子便大了一圈,偷偷溜到门边,将房门小小地打开一条门缝。从门缝中间望去,陆迟正好对上一双冷厉如刀的眼。
  陆迟:“……”
  门倏地一下被关上,看起来力道虽大,却诡异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陆迟摸上左胸,在刚刚的一刹那,他感觉心脏仿佛被一双手扼住,不能弹跳。
  看来,那个侍女是守在门外。今天是不能出去了吗?陆迟发愁地挠起头发,直把梳好的发髻挠得不成样子也没想出一个法子来。他现在就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别人一巴掌扇过去就能扇飞的孩子,更不用说对上那一看上去武功就深厚的侍女。
  陆迟看了看旁边的窗,既然门走不出去,那就爬窗。他踮起脚,以防发出声响,轻轻地推了推窗户——推不动?陆迟一愣,再使劲推了推,还是推不动。陆迟这下不管会不会被门外的侍女发觉,使出吃奶的劲去推那窗,结果,窗纹丝不动,他反而累得气喘吁吁。
  不能爬窗也不能破门,陆迟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靠坐在墙壁边,看着屋内漆黑一片,神思倦怠下来。
  日光透过窗纸,温柔地洒在陆迟脸上身上。陆迟难受地哼了一声,慢慢睁开眼,屋内陌生的摆设渐次映入眼帘。陆迟一团浆糊的脑袋还未分出条理来,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守了一夜门的黄衣侍女端着一盆水进来。
  一看到她,陆迟脑中的浆糊瞬间理了清楚,侍女把盆放在桌上,示意陆迟洗漱。陆迟一顿一顿走过去,靠墙睡了一晚,他腿有些麻。胡乱抹了一把脸,侍女收下水盆,打开门,对陆迟说道:“随我来。”陆迟亦步亦趋跟着她走了出去,晨间起了一层雾,笼罩得此地景物看不分明。
  侍女将他带到一辆马车前,拿出一块令牌给他,然后竟是半句话也不说,消失在茫茫的晨雾中。陆迟拿着令牌,瞠目结舌。这就走了?一句也没说就走了?
  马车上驾车的紫衣少女瞧着陆迟这幅模样,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你快些上车,我便告诉你你想要听的事。”声音清脆地犹如婉转歌唱的黄莺,陆迟听惯了沥矖宫粗哑的嗓音,乍一听这样动听的少女音,还有些不习惯。陆迟笨拙地爬上马车。
  “我是要回去了吗?”
  “对呀。”梳着双环髻的少女手中的马鞭一指身后高高的牌匾,“你若不舍,可以多瞧一会。”
  陆迟顺着少女的马鞭看过去,看到一块高大的牌匾,上书沥矖宫三字。他猛然想到昨夜和谢岚南就是从这里进去的。
  “谢岚南,我还想再见谢岚南一面,可以吗?”陆迟急急地问道。
  少女转了一下马鞭,指向陆迟手中的令牌:“拿着这令牌,三月后你就可以见到灵童,急什么。”
  “不是,我还想……”话未说完,少女一扬马鞭,马车骤然冲了出去。陆迟的头一下子撞到车壁上。
  “你太啰嗦了。”少女的声音顺着风声传到陆迟耳朵里。
  陆迟摸着疼痛的脑袋,冲少女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能不能不要在话没说完的时候就赶马车!
  马车的速度很快,大约半柱香的时候,少女停下马车。她跳下马车,扔给随后跳下来的陆迟一块黑布。
  “自己带上。”
  陆迟看到前方,奔腾的河水呼啸着而过。来时虽然知道要过河,可从船里听,水声也没有这么波涛汹涌呀。见陆迟呆呆地看着这河水,手中的黑布没有绑上,少女阴测测地磨牙,“还要我帮你带吗?”
  陆迟撇撇嘴,把那黑布绑到眼睛上。之后陆迟只觉得自己被人拎起来,像拎个小鸡崽一样,拎到摇晃的船上。像来时一样,船只是在最初不稳了一下,而后就平稳地如同在地上。
  随后的路程上,少女一句话也没有跟陆迟讲。陆迟也没有什么不习惯,毕竟沥矖宫的人在他心里就像个锯嘴葫芦,梳双环髻的少女已经算是个话多的人了。水路后又是陆路,陆迟想沥矖宫应该建在上安难得偏僻的深山老林里,光是赶路便要花上一天的时间。
  不过这次回来的还算早,回到家日头还斜斜地挂在半山腰上,晕染了一片灿烂的云。沈月明似乎是早已知道他回来的消息,守在门口。陆迟一下马车,沈月明就一把抱住他,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淌。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赶车的少女见此情景,马鞭在手中转了几圈,如墨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像是见不得这情景一样,她飞快地转过视线,调转车头,沿来时的路离去。
  待沈月明哭诉完,陆迟才想起少女。他回头,见身后空空如也,少女已经不见踪影。沈月明把陆迟拉回家中,端出一盘盘往日不常见的丰盛的菜肴放到陆迟面前。
  “快,多吃些,看你脸色憔悴的。”
  就一天一夜没见,脸色憔悴得有那么快吗?
  望着满桌平时绝对吃不到的佳肴,陆迟现在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他举起筷子看了很久,还是恹恹地放下。
  “怎么了,不喜欢这些菜?”沈月明有点慌,陆迟向来胃口好,不论她做的菜是好是坏,他都能毫不在意地吃下去。可现在竟然一筷都不想吃。
  陆迟摇摇头:“不是的,娘,你知道吗?谢……少爷变成灵童了。”
  沈月明的面色缓和下来,“原来是这样,这事我知道。你爹现在就在相府。”
  陆迟疑惑了,这事跟他爹在相府有什么关系吗?
  “谢少爷成为灵童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恰好夫人生下一个小少爷。如今,多少达官贵人都在恭贺相爷二喜临门呢!”
 
第7章 第7章
  托庇于陆正透为右相的幕僚,陆迟一家便在离相府不远的一座小小庭院里。陆迟从家中走出,没几步就能看见相府门前的车水马龙。相府的管家亲自站在府门口迎接宾客,面上一派喜气洋洋。
  陆迟看了两眼突然就腻味了这份宾主尽欢的喜悦,他想起遥远的沥矖宫,谢岚南一人在那,触目所及的都是陌生的事物。谢岚南还只是一个七岁孩子,相爷和夫人,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昏暗的地宫里,只有墙壁上一盏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谢岚南贴着墙壁,警惕地看着在他脚下游弋的蛇群,实际上,他心中并不如脸上所表现出来的冷静,大脑拼命叫嚣着逃离,双脚却不听指挥,挪动不了分毫。眼见着斑斓的蛇群离他越来越近,最前面的一条黑白条纹蛇鳞片上的纹理,蛇身弯曲的程度在他眼里纤毫毕现。
  谢岚南颤颤地拿起手中的竹笛。
  其实,逃也逃不到哪里去,这地宫四周都落了锁,供他活动的地方约摸六尺见方。
  他将竹笛按在唇边,断断续续吹出几个不成调的音符。蛇群的动作缓慢下来,但仍在前进。谢岚南闭着眼,尽量不去看令他心生战栗的蛇群,回忆着辞念只教了一遍的曲子。他从小记忆力就很好,生在书香门第,年岁虽小,却也粗略通了一些乐理。当时硬记在脑中的曲子渐渐成形。
  蛇群的停止了前进,开始慢慢地四下爬走。
  而一条黑红相间,色彩极为艳丽的小蛇依旧爬向谢岚南。它顺着谢岚南的鞋子,扭动着身子,歪歪扭扭地爬上他裸露在外的手腕。小蛇把身子卷了几圈,挂在谢岚南手腕上,远远一看,像个逼真的镯子。
  相府内所设的学堂并没有因为谢岚南的离去而关闭,反而又招进来两个学生。
  一个是黄莫,夫人的侄子,因他爹右迁回上安任太府寺少卿,上安城中又只有夫人这一个亲戚,于是便把黄莫暂时托付相府。
  另一个则是右相的门生,姓高名辽明,比陆迟和黄莫略长两岁。高辽明可不是像陆迟和黄莫那样不学无术,他爹虽官位不显,可从小就才名远扬,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童,谢意完全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心腹来培养。因为谢岚南成为灵童,谢意的身份也就水涨船高,这段日子光是来拜访的人就数不胜数,自然没时间亲自教导高辽。
  多了这两个人,陆迟总算不用独自面对刘先生那张每每看到他摇头叹气的脸,黄莫的到来成功地分走了一半刘先生的关注。他整个人好像就把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这八个字刻在身上,光荣地让刘先生觉得陆迟还有挽救的余地。
  陆迟本人是十分厌恶刘先生把他和黄莫放在一个层次上,他是对四书五经这种东西没有天赋,但还是有很认真地在学,当然,学习的成果另论。而黄莫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把他们放在一起让陆迟觉得刘先生深深地无视了他的努力程度。
  而高辽明,他和谢岚南一样,完全是让陆迟仰望的那一个层次上。他也自然而然地取代了谢岚南的位置,成为了刘先生常常挂在口头上借此来训诫他们的的榜样。谢岚南,这个名字,这个人慢慢地从陆迟生活中拉远距离。所有人对他讳莫如深,每每提到他,都诚惶诚恐地尊称灵童。包括他的父母,至少在陆迟有限的接触里,他们从未对孤身一人生活的谢岚南有过一点担心。
  仿佛谢岚南的身份从始至终就只是灵童。是生于沥矖宫中,处在云端,从未下过软丈红尘,凡人只能仰望的灵童。
  陆迟忽然想到,这种做法就好似古时洪灾泛滥的地区,未开化的人类把童男童女丢下河里,美名其曰献给河神。虽然形式不同,但本质仍是一样。若是当初留下来的人是他,陆正透和沈月明会不会同样如此,轻而易举地把陆迟当做另外一个人。
  他第一次切身体会到神权的可怕。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燥热起来,学堂外知了多起来,躲在树叶下叫得一日比一日欢快。午饭一律是在学堂用的,陆迟摆开自己的食盒,还未来得及闻闻味道,身后黄莫食物的味道就喧宾夺主地钻进鼻子。
  陆迟不用回头也知道黄莫的饭菜肯定是满满当当摆了一桌,既然是夫人的侄子,黄莫的爹又在管银钱的官位上,他的家境自然不必说。平日上学堂书童仆人就跟了十几个,身上也总是绫罗绸缎换着穿,这满满一桌午饭算不了什么。与他比起来,谢岚南简直算个贫寒子弟。
  陆迟收回心思,准备吃自己的饭菜,一转眼,眼角的余光看到邻座的高辽明还拿着一本书在看。
  奇怪,虽然高辽明平时手不释卷,可到了饭点仍是会食人间烟火。毕竟过了吃饭的时间,刘先生回来后是不允许他们再吃东西的。
  但这个念头只在陆迟脑里过了个弯,陆迟想过之后也没想要提醒一下,他和高辽明还不太熟。不过等陆迟快吃完时,高辽明还是没打开过食盒。
  见午饭时间已经过得差不多了,陆迟没忍住,侧过头出声道:“高……公子。”他别扭着说着这个称呼,还是觉得有点不自在。但陆正透至今没有官职,他是白衣之子,面对好歹也是个官宦子弟的高辽明仍是需要尊称。不会每个人都会像谢岚南一样容他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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