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番外 作者:几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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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都是为了洛国着想,作为臣子微臣实在不该抱怨。”抬起头同元邑淡淡的眼波在空中对上,我的眼神坚定不少,“微臣决定了,和亲就和亲,去鲜卑就去鲜卑吧。”
他的眼底有什么暗暗涌动面上却没有什么明显的波动:“此事还有转机。”
我苦笑一声,陛下决定要做的事还能有什么转机?他这般说不过是想安慰我罢了。
“殿下不必安慰微臣,既然这事落在微臣身上那么微臣便认了。”
元邑忽地转身牵马跨|上马背一身的如月风华:“太师同本王一同骑马可好?”
我默默点点头也上|了马,元邑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
月亮越升越高,星星亮得耀眼,我们骑马走了小半个时辰元邑终于开了口:“和亲的事本王帮太师想办法。”
树影斑驳,野草低垂,那一刻我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跳得很快……
他……还想帮我……
结果到最后我也没问出昨晚发生的事,有些事不提可能反而比较好吧。
这般胆战心惊等了几日陛下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我这一颗心慢慢落了下来。
近来天气转暖,大大的日头照在身上非常暖和。
坐在后院喝着茶吹着风,心中一派清明。
“太师,不好了!”阿六急匆匆冲进后院脸上除了惊恐还粘着些鲜血。
心下一惊我从座位上弹起来 :“怎么回事?”
阿六大喘着粗气道:“太师,曾壮士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大人们,天天好心情哈~~~~
第53章 小事
曾壮士?反复思虑半晌我终于反应过来阿六口中所说的曾壮士是何人?
这位曾壮士可不正是曾樊?
赶到府门口时曾樊正一身是血躺在那里,他的身上有十几道血口子,头发被粘稠的血黏在脸上看起来十分狼狈。
阿七在一旁吩咐众人:“你们几个人将人抬进府去,你们几个立马去请大夫。”
“是。”
大夫帮曾樊把过脉后神色还算和缓:“回太师,所幸这位壮士身上的伤都是外伤没什么内伤将养几日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吩咐阿七随大夫去抓药又嘱咐阿六去通知曾家庄的人我这才在床边寻了个椅子坐下。
经过大夫的细心处理曾樊的模样至少能看了,拿手巾给他擦擦脸床上的人动了动睁开了眼。见是我曾樊咧咧嘴角笑了:“原来是有才啊。”
将手巾丢回盆里我板起一张脸:“我说曾樊,离开都督府时我不是暗地里嘱咐你了么?若在军营中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派人来告诉我一声,你可倒好一声不吭还弄得一身是伤,你说你傻不傻?”
曾樊傻乎乎笑了笑,他这一笑应是扯到了伤口笑到一半儿立马变得龇牙咧嘴表情十分滑稽:“我这不是怕给你添麻烦么?”
我结结实实给了他一记白眼儿:“从小到大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么?”
这话是真,曾樊也没什么好反驳的,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太师,曾家庄的人来了。”阿六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曾樊的叔父曾远后面是曾昱再后面是几个妇道人家。
进了门见了曾樊几个妇人立马哭作一团。
“你看看小樊都瘦了。”
“当个兵差点把命都当没了,小樊咱不干这个苦差事了。”
几个妇人拉拉扯扯地哭曾樊劝了这个劝那个忙得焦头烂额,真是搞不懂现下究竟谁才是病人?
曾远恭敬询问:“太师可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我道:“近来西北之地羌族,匈奴,鲜卑因着联姻的缘故局势相当紧张,想来是三方暗地里互相试探误伤了曾樊。”
曾远还未来得及回答曾昱慢慢开口应下:“原来如此。”他的目光望向曾樊好似宽慰不少,“表哥无事就好。”
是啊,无事便好。
好不容易送走了曾家庄的人阿六又跑进来宣布了个噩耗:“太师,听闻鲜卑公主要来京了。”
怀着颗哀凉的心我先去了趟云王府又去了趟成王府结果证明阿六说的确有其事,叱罗月要来京了。
过了两日元郢来了府上,他满脸的喜色像是春天的花骨朵迎风绽放:“此番太师可是放心了?”
料想他说的是和亲一事我扁扁嘴道:“三殿下这句话从何而来?叱罗月来洛国和亲对象不还是微臣么?”
元郢狡黠一笑:“现在她是来洛国待段时间并不是说非要与你成亲,难道太师没有听说羌族,鲜卑,匈奴因为一块属地打得不可开交么?”
“此事微臣倒是略有耳闻。”
喝了口茶元郢继续道:“听闻这次他们是真恼了,他们之间的联姻怕是联不成喽!”
心下委实好奇,前些日子是听闻他们因为一块属地略有争执,但那时只是件芝麻绿豆大点儿的小事此事何时变成了件这么大的事?
此事蹊跷得很。
扯了扯嘴角我笑:“对于洛国来说这样最好,这样一来洛国就成了他们竞相攀附的对象。”
放下茶杯元郢走到我面前哈哈笑了两声:“这个自然。”说罢他朝我的方向挨近些,只因为他靠得太近是以吐出的气息一丝不留全喷在我面上,我面上有些不自在元郢两眼含笑,“放心,本王不会让太师同鲜卑和亲的。”
元郢眼神定定将我望着我一时语滞他又哈哈笑了两声转身离开:“要和亲怎么着也应该先轮上本王再说。”
这般甚好!
不管是谁,这人将属地之争的小事转变成了一件大事着实与我有恩。
身后“砰”地一声,我抬了抬眼皮继续喝茶。
阿七笑嘻嘻走出来:“三殿下走了?”
白了阿七一眼:“你不是看见了么为何还要问?”
阿七又笑,满嘴的牙齿白晃晃的有些闪眼:“太师,恕小的多嘴。三殿下对太师是不是存了什么心思?”
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我低斥一声:“胡说!”
阿七噤声不再言语。
这府中的下人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总爱胡说八道,再这般下去怕是会招些无妄之灾。
放下茶杯心中忽地一沉,一句话清晰回响在脑海之中“和亲的事本王帮太师想办法”。
此事莫非是元邑暗地里帮了我?
“阿七,这几日蓟大人可来过府上?”
阿七仔细望了我几眼说出的话支支吾吾的:“想来,想来蓟大人近来,近来……”
我自是知道阿七在顾虑什么,我声音一沉:“没有是不是?”
“太师,小人觉得蓟大人近来实在是忙……唉,太师,您要去那里?”
身后阿七的声音越来越远我迅速骑马出了太师府,天色暗沉夜风吹过面皮有些疼,因着太过思念蓟云我骑得飞快很快就到了蓟府。
月灯如歌,星子漫天。
蓟云一身官服站在门口,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玄衣男子。
男子背光而立看不出容貌,那体形倒是有几分熟悉。
转而我又觉得有些荒诞,大概是自己想多了,想来是府上的护卫吧。
翻身下马朝蓟云的方向走,就在这时蓟云轻轻朝面前的人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引那人进了府。
疾走的步子登时顿住,如果自己没有看错蓟云方才行的礼是个大礼,而这种大礼只有……
那人的背影连同身上散发出来的压抑感在脑海中与一个人的影子神奇地重合,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一般没什么特殊情况还是日更,多谢大人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哈,么么~~~
第54章 该!
以往元邑对我暗示过蓟云他很可能有着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但自己一直相信他说的一些谎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实在意义所以自己也并不打算追究,可是今日这事我却不能再放任不管。
摸着黑从后门进了蓟府后院,蓟云的房中透出几缕昏黄的烛光,烛光中带着几分暧昧的气息……
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艰难挪着步子到了房门外,房内依稀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伴随着奇怪的声音还有床吱呀作响的声音,不用猜我也知道那是什么。
一颗心冻在胸腔里冰得整个人冰凉,蓟云他,他……怎么会这般?
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了太师府,我只记得夜里的风真的很凉,很凉……很凉……
这几日曾樊在我府上养得白白胖胖的不知道吃了府上多少粮食。
是时,我坐在前厅喝着小米清粥就着几碟凉菜吃得凄凉。
曾樊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一屁股在我身边的位置坐下:“有才,近来见你心不在焉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轻嗤一声我继续喝粥,曾樊也不恼他拿了碗盛了粥夹了凉菜来吃。
被他这么一搅和突然没了食欲我一扔筷子抬腿就走:“不吃了。”
曾樊就是个跟屁虫跟在后面甩也甩不掉,边跟还边嚷嚷:“有才,有才,你究竟是怎么了?”
他这么一吵我更加烦躁骑了马就冲出了太师府,好在一大早的街上没几个行人看到我这荒唐行径。
身后依旧是那一声声欠揍的呼喊声:“有才,有才……”
在郊外寻了处矮坡,我两腿一摊往那里一躺整整待了一日。
寻思了一日懊恼了一日也纠结了一日我终于豁然开朗,与其在这里瞎感伤还不如找个机会当面向蓟云问个明白。
思及至此浑身的阴霾尽数散去,拍拍身上的灰尘我爽利站了起来:“走咯!”
回身去牵马我登时呆在原地,放眼望去青草一片哪里还有半分马的影子?
居然忘了系好缰绳,我这记姓真是……
“驾!驾!驾!”高呼声夹着马蹄声越来越近我心中不胜欣喜,莫不是阿七他们带人来寻我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我的一颗心越来越沉,因为借着月色我能看出骑在马背上的不是太师府的人,不但不是太师府的人还是一群手举火把的匪寇。
这群匪寇还挺眼熟?
坏了!这帮匪寇可不正是那日欺负长安的那伙儿人?
本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无奈这荒郊野外的能藏身的地方委实不多,是以直到那帮匪寇到了跟前我还是直直站在原地一动也未动。
领头的是个麻子脸,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他的眼中浮上一抹狐疑:“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旁的小喽啰也立马迎合道:“是,是,看着很眼熟咧。”
面上一派淡定心中急得转圈,这要是素昧蒙面说不定给他们些银两也就算了,可偏偏本太师还见过他们。
匪寇很记仇这一点我清楚得很,若是他们将我认出来我敢保证自己的下场不会太好看,眼下只盼他们认不出来,认不出来……
“老大,我想起来了,那日救长安那小子的人群里也有他。”小喽啰边说边相当自豪地将手指指向了我。
天要灭吾!
麻子脸一听整张脸立马变了色,迎上他那肃杀的目光我强撑着脸皮笑了笑:“这位好汉应该是认错人了,小人是进京赶考的书生第一次经过此地好汉又怎会见过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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