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 作者:蓝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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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弟弟,自然也就是我的弟弟,你弟弟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他会安然无事的,你不必担心。」赖尔把怀中的绯,小心翼翼平放在柔软的床上,恋恋不舍在他的红唇上烙下一个个细密的亲吻,低声道。「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吧!晚一些再让侍女们伺候你用膳,我很快就会赶回来......」
缠绵的热吻,再度夺去绯的呼吸,赖尔不愿松开的手臂就好似藤蔓把他紧紧缠绕,饥渴的吮吸着,舔舐着,百般不愿离去的赖尔,恨不能把他一口吞进肚子里一起带走,从此再也不分离。
「我走了......」终于还是唤回了将要失控的理智,赖尔爱怜的轻抚绯的脸颊,哑着嗓子道。
随后整理了一下盖在绯身上早被他弄得一团零乱的薄破,把他盖了个严实,除了头以外不露一丝一毫的肌肤。
临走之前还不忘向摆放衣柜的方向,抛给正躲在哪里的轩辕御磬,一个恶狠狠的警告眼神,似乎在向他提出某种告诫......
【第九章】
呆若木鶏的轩辕御磬,张口结舌的望着映在纱幔上,不断肢体交绕重迭的影像,楞是许久无法回过神来。
实际上他幷不是未经风月的青涩少年,也幷不是没有见过类似的活春宫表演。要知道混迹风月场多年的他,可谓是什么稀奇事没见过,什么淫糜的场景没经过,早就若古井不波毫无兴趣可言,可若是主角之一竟是自家兄长,则又另当别论。
一板一眼、不苟言笑,威严天生的大哥,竟也会有如此失控的一面,更何况他还有违伦常的跟那个男人抵死缠绵共赴云雨,就算过往生性玩世不恭的他也不敢有此妄念。因此眼前的这一幕,又怎么能不让他惊讶万分难以置信呢?
不过这些年的历练,经历过无数磨难的他,也已不再是过去那位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无忧公子,太多的苦难与折磨,早已磨掉了他的棱角,也磨去了他的锐气,如今的他狡猾的简直就称得上是滑不留手,圆滑而又老练,同时也让他更清楚的意识到有些事或人,幷不是他所能轻易干涉或招惹得起的。
例如,眼前这位眼神犀利如刀,气势迫人的男人就是他轻易招惹不起的人之一,就算他自幼长于官宦世家,天生就具有凌人的贵气,可在那男子面前却依然还是有种矮上他半头的感觉。
因而,就算眼前的满殿春色,让他口干舌燥,欲火上升。就算那回荡在大殿内勾魂摄魄的呻吟中隐含着淡淡的无奈,他也只能咬碎满口钢牙强自忍耐。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把他藏在殿内的大哥,其实是冒着多大的风险......
「......五弟?五弟?」披着长袍匆忙过来的绯,抬手在神色恍惚的轩辕御磬面前右右摇晃。
「啊!大哥......」霍然清醒过来的轩辕御磬,抬头瞅了眼面前随便披了件长袍的绯,零乱的衣着以及披散的长发,浑身散发着惊人魅惑,他飞快的垂下眼帘,讷讷的应道。
「你跟我来,我先送你出去,特洛亚很快就能回去,你还是回去等他比较好。」绯佯装未见神色慌乱举足失措的轩辕御磬,转身率先而行。
穿过一道道拱形门,沿着波光粼粼的水池边向里走,行至靠内侧立在墙壁旁边对称的两座女神像前停下脚步,只见绯伸手扭动立在右侧女神像捧在手上的水晶球。
位于两座神像中间雕刻精美花纹的墙壁,无声无息的向两侧滑开,显出宫邸内罕有人知的秘密信道,绯回首向轩辕御磬招招手,示意跟他一起进秘道......
默默无言的紧跟在绯的身后,望着走在阴暗的信道红色的背影,轩辕御磬好几次都欲言又止,他实在是想不出任何言词,去安慰身心已是伤痕累累的自家兄长,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浮浅的安抚话语,只会为他带来更大的伤害,还不如让一切尽在不言中,才是最好的办法。
「......五弟!」不过很快两人间的沉默很快被走在前面的绯打破,只见他突然开口问。「你可有其它弟妹的消息?」
「没有,不过......我倒是知道一点二哥的消息。」
「二弟?」绯略微有些吃惊,要知道他们家的老二,可以说是轩辕一族在那场劫难中唯一的漏网之鱼,有医神之称的轩辕御,经年离家在外行医采药,常年音信渺茫,在事发之前他就已经有半年没有消息了。
「对,之前他曾派人送信回来说他在波尔利纳认识了一个桑特拉的女孩,幷且对其是一见钟情,死皮赖脸的硬是追到人家去了,所以推迟了回来的时间。」
「哦!没想到好滑似鬼的御也会坠入情网,想来那女孩一定很出众吧?」
「嗯!应该很不错吧,否则眼高于顶的二哥也不会陷进去,后来家里出了事,也不知道他们最终怎么样了?不过我逃出来的时候,在波尔利纳停留了几天,听人提起桑特拉小公主的未婚夫,感觉有几分像二哥的样子。不过后来,我辗转去了苏基肭,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桑特拉?」脚步微顿了下,继续向前走的绯,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在集市上所听的那些闲言碎语。
『......泰塔尔王看中了桑特拉风华绝代的小公主,不顾人家已经订婚,竟向桑特拉国主提亲,遭到拒绝俊,居然起兵攻陷桑特拉,硬是把那位美丽的公主给抢了回来。』
『啊!我想起来了,听说桑特拉从此一蹶不振,而且那位小公主被抢进宫没多久就自尽了。』
『哎!真是烈性女子哟!』
开启通往外面的秘道门,绯若有所思的瞅着弯着腰准备从较矮的地道出门钻出去的轩辕御磬,突然开口道:「五弟,你这几天去一趟桑特拉,我想知道二弟是否就是桑特拉小公主的未婚夫。」
「呃!」回头瞅了面无表情的绯一眼,轩辕御磬从他抿成一条线的嘴唇,看出他说的绝对不是玩笑,要知道虽然平日绯很少用如此正式的命令口吻去面对自家兄弟,可当他一旦用了那么轩辕家兄弟绝无一人敢违背。
桑特拉虽然是离泰塔尔最近的国家之一,可此去就算顺流而下也着实需要三五天的时间,更不要说来回没十天半个月绝对赶不回来,这样他原定的回程计画,恐怕将不得不重新拟定,他仍毫不犹豫点头应诺下来。
「没问题,我会尽快赶回来。」
「嗯!我等你的消息!」目送轩辕御磬离去,转身向回走的绯,心绪翻腾,脑海中不断重复回忆下午那两人的对话。
『......前几年泰塔尔王看中了桑特拉......小公主......』
『......不顾人家已经订婚,竟向桑特拉国王提亲......』
『......遭到拒绝......居然起兵攻陷桑特拉......』
『......硬是把那位美丽的公主给抢了回来......』
『......听说桑特拉从此一蹶不振......』
『......那位小公主被抢进宫没多久就自尽了......』
『哎!真是烈性女子......』
『......我逃出来的时候,在波尔利纳停留了几天,听人提起桑特拉小公主的未婚夫,感觉有几分像二哥的样子......』
难道......难道......
不会......这么巧吧?!
阳光明媚的午后,绯跟往常没什么不同,依旧懒洋洋的斜倚在软榻上,微合眼悠闲的享受着午后暖洋洋的日光。只不过随侍在门外的那群侍女们却失去了前些日子唧唧喳喳嚼舌根的好心情,一个个噤若寒蝉瞻战心惊的站在外面。
咦!她们这群前些日子还胆大妄为的奴才们,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的乖巧?
哈!想知道其内的缘由,这可要从赖尔离开宫邸那日说起......
打从赖尔前脚刚踏出格兰城的大门,这宫邸内莺莺燕燕的嫔妃妾侍全部毫无顾忌的闹翻了天,虽然内殿是赖尔的禁地,不许旁人轻易涉足,且戒备森严,可由于赖尔常年在外。各院的主子为了自己能够地位稳固,哪个不煞费苦心把内殿的上下人等皆打点一番,因而就算有时候她们有意无意的走过界,侍卫们也大多数是睁一只闭一只眼不予阻拦。
何况有时候就算赖尔在宫里,为了抢先宫内其它人,各院主子可以说是花样层出不穷,手段更是五花八门,甚至到后来简直就达到了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自然她们各自都有些门路能够进出内殿无人阻拦,想想就连小字辈斯特尔兄弟都能出入无人之境,何况自称是个宫邸主人的她们?
再则,绯在宫内的地位有些暧昧不清,虽然看起来赖尔对他总是千依百顺,万般呵护,可却没有正式向宫内众人昭示其身份与地位,在一个样样皆都还是不确定的奴隶与根基深厚背景坚实的恻妃宠姬两者之间,宫内的侍从奴隶们,还是略微倾向后者的。
因而当赖尔前脚一离开,后脚宫邸上下顿时乱成一团。从此内殿中赖尔的寝宫也就是如今绯的住所,变得门庭若市,人流川流不息。
这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弄得性情喜静的绯,整日心浮气躁,烦心不已。再加上那群女人各个不是泼妇骂街,就是阴阳怪气,要不就是指桑骂愧,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都会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更何况,绯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虽然因其身为长子自幼就必须担起兄长的责任,样样皆要以身作则,脾气早就被自家弟妹们磨去了泰半。再加上落难后这些年的奴隶生涯,更让他基本上没什么火气可言,可是就算泥人也还是有几分土性的,何况本来脾气就较常人暴烈的他?
终于一日实在是忍无可忍的他,恼怒之下,管你是谁,是哪院的妃?又哪院的夫人或妾?家世背景又是如何?曾育有儿女几双?全都一视同仁给轰了出去。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宫内上下人等才算真正的了解到,绯在赖尔心中的地位到底达到何种程度。
不要说留在宫内专门听候他吩咐的卢斯,是从小就跟随赖尔左右轻易不离身的贴身侍卫之一,就连赖尔深藏轻易不外露的暗卫队,竟然也给绯留下了近半数。暗卫队是由赖尔五千近卫队里挑选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所构成,赖尔总共也仅有五队不足两百人。
本来一开始,绯对这群气焰嚣张趾高气扬冲进他的寝宫,弄得上下皆鶏飞狗跳的莺莺燕燕们,还算是蛮有风度的忍可下来。
要知道不管怎么样从打绯一出世,他就是在自家姐妹以及众多姨娘的蹂躏下长大的,所以对女人家的争风吃醋、明争暗斗,还是深有体会而且更有一定程度地承受力,再则女人,在他的心目中历来都是弱者的代言人,是应该被呵护、被怜爱的。
因此,开始他也不过采取所谓的听而不闻,视而不见,消极的态度,任由她们胡闹下去,反正对他而言也无关痛痒。
可是没多久,他的忍耐力得到了极大程度的锻炼与挑战,甚至到后来连自认涵养功夫修练到家的他都被逼到濒临爆发的地步。
实在忍无可忍的绯,吩咐躲在一旁看戏的暗卫唤来卢斯,然后命令卢斯在第一时间把她们中闹得最凶,相对其他而言地位也是最高的嘉娜侧妃,给扔到外面的湖里让其清醒一下。幷撂下狠话,若是再闹就把她们都眨到外庭为奴,才让这群满腹委屈无处宣泄,愤怒的雌老虎们快怏散去。
而也就在此时,过去欺绯言语不通而肆无忌惮的奴仆们才知道,他不但听得懂泰塔尔语,而且说得还甚是流利,以前不说只是因为懒得开口而已。
此时的他们才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叫唤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的这句至理名言。
忽想连那群高高在上的侧妃夫人都敢整治,又何况她们这群地位本就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奴仆们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绯的面前嚼舌根、议论谁是谁非,一个个全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唯恐惹怒他落得凄惨无比的下场。
把所有上门捣蛋的家伙们全都清理干净,终于清净下来的绯,一派安逸的斜倚在软榻上,悠闲自得的他,正想看看书、晒晒太阳,发发呆什么的,却没想到竟又有人上门拜访。
「绯......绯......我来看你......」神态慵懒思绪飘忽不定的绯,正陷入深思中的他突然被殿外欢快的声音给打断。
「......」绯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瞟了眼嘴里大呼小叫顶着满身灿烂阳光的莫里斯闯进殿来,他莫可奈何的无声叹息着。
「绯,好久没见,看起来你的气色还不错啊!」像一阵狂风刮了进来的莫里斯,伸手从绯躺着的软榻上,拽下一个软垫放在地上盘腿而坐。
「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绯随即垂下眼帘,打起精神继续看手上的书卷。
「喂喂!我可是自忙偷闲特意跑来看你的,你居然还闲心看那个什么劳子破书?」一把夺过绯握在手里的书卷,莫里斯气鼓鼓的白了他一眼。
「......」一双手环抱着胸,绯轻挑眉瞥了眼鼓着腮帮子瞪着自己的莫里斯,云淡风轻的眼神中隐含着一抹淡淡的冷漠。
「嘿!绯......我好不容易从宫里偷溜出来,你怎么可以不理人家嘛?!」被绯冰冷的视线险些冻毙了的莫里靳,连忙蹭到他的软榻前,涎着脸冲着他傻笑,扯着他的手臂摇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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