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温暖的怀抱,纵然蛮横狂肆,内心却没有任何厌恶想要拒绝的感觉。
双手迟疑的往上伸,轻轻的迟疑的抱住叶青松的腰背。
原本一直退缩的唇舌,也渐渐的主动起来。
随着叶青松的纠缠一起缠绵起舞。
就在两人忘乎所以之时,突听到‘嘎吱’一声,似乎有人要推门而出。
池长静猛然惊醒,用力推开叶青松。
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忘乎所以,与叶青松竟然……
掉头就逃回自己的小屋之内,将门闭上。
叶青松被推的倒退一步,却没有追上去。
只是笑着叹了一口气。
肉在嘴边,他虽然饥肠辘辘急不可待,但也要慢慢的品尝。
根本不用急在一时。
转头望向树后的房舍,狠狠的咳嗽一声。
冷哼一声,才慢慢的踅回房。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了。
池长静靠在门板上,紧闭着双眼,只觉心中跳的太过剧烈,几乎都快喘不过气了。
静静伫立了片刻,凝神细听,没有听到门外,有什么响动,这才蹑手蹑脚的上床。
冰冷的被褥盖在身上,浑身颤抖着,却并不是因为寒冷。
原来叶青松见到他来,有的只是困扰与挣扎,并没有任何的嘲笑与讥讽。
自己刚刚那样的举动,叶青松应该明了他的心意了罢。
那……从明天开始,是不是表示一切都不同了?
这么多年没有在一起了,突然觉得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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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池长静就起床了。
他内心忐忑不安,又隐约的渴望被不同的对待,可是没跟叶青松一个照面,老爷就带着随从出门去了,只留下一个随从洗菜煮饭。
桃几:瓦知道乃们又要说瓦穷摇了,恨乃们~~~~~~~
作者有话要说:桃几:瓦知道乃们又要说瓦穷摇了,恨乃们~~~~~~~
第 76 章
池长静被失落的情绪攥住了心神,如果不找事做,恐怕一整天心里都会极度不安。
“哦,我们老爷这次过来,是带了一个师傅来看祖坟,怎么样修葺一番,在这里大概要住上一段时间。”那随从麻利的淘米,显然是做惯的。
“原来是为了修祖坟才过来的啊……”
池长静表情一滞,神色间隐约露出几丝失望。
他还以为,叶青松是专程为了找他才来的呢,原来根本就不是啊。
池长静看随从端出一个小罐,开了上面的罐封,香气四溢。
“这是……黄雀鲊罢?”
那随从愕然道:“你一个门子也懂这个?”
池长静笑了笑,吞了吞口水。
“老爷出门还带这个过来?”
“我们老爷手底下酒楼最多,各处的美食了如指掌。河豚你知道么?有剧毒的。烹制不当,就要吃出人命。每年春天,老爷都要吃河豚,真是不怕死!”
池长静‘啊’了一声:“都没人劝他的么?”
“劝?谁劝得了啊。不过听说那些当官都流行吃河豚的……”
等到快接近正中午,门口有铜环敲门声。
池长静神色一禀,以为叶青松一行人回来了,忙用手理了理头发和衣裳,这才出来应门。
然而在门外,站了二个年青人。
都是锦衣华服,神色间满是不耐与疲惫,身后跟着几个小厮,同样牵着马匹。
这二人,其中一人面目与叶青松极为相似,而另一个,身形高挑,面目俊美,长就了一双丹凤眼,却很是眼生。
那二人一看见他,同样脸色一变。
尤其与叶青松长相极为相似的那人,惊骇道:“是你?!”
而俊美的年青人似笑非笑道:“你该不会是池长静罢?”
池长静整个人瑟缩了一下,赶紧退到一边,呐呐的叫了一声‘大少爷’。
事情过了五六年之久,原本十二三岁的大少爷,也成了风度翩翩的年青人。
有着与叶青松极为相似的五官,望着这样的脸庞,就如同看到了叶青松青年时的模样。
池长静有些恍惚了,他又想到第一次见到叶青松情形。
那个时候,叶青松也才二十出头罢,却已经是成熟老练的。
现在的大少爷与那时的叶青松相比,却显得稚嫩了许多。
只不过,大少爷紧锁的眉头,那难以致信的眼神,都令池长静感到大事不妙。
果然,大少爷并没有进去,而是狠狠的瞪着他。
“谁允许你在这里的?滚!立刻滚!”
池长静面容灰败,低着头,退到了门后侧。
“大、大少爷……”
叶瑾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里又重新看到池长静。
他很早就被父亲送到临安求学。
离家几年,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几日,对家里发生的事情,全然不晓。
后来科考失利,只得回家苦读。
这时才发现,父亲几乎都是夜不归宿的。
与家里的妻妾几乎都不说话。
那种漠然与无动于衷,仿佛彼此之间都有很深的仇怨一般。
至少在他离家求学之前,父亲绝不是如此,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了。
至于什么原因,县城里的人都知道,但大家都讳莫如深。
家里从上至下,都三缄其口。
那些下人似乎也被特意警告过,绝口不提池长静的名字。
他还是从旁人嘴巴里辗转得知有池长静这么一个人,还知道那人与父亲之间的龌龊事情。
他注意到过池长静,只是当时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了而已。
也不会在乎一下仆佣叫什么名字。
还记得,那年的元月之时,他和小堂叔以及几个同学上街赏灯,却看到父亲带着一人同样顺着街道款款而行。
他心中奇怪之余,不仅尾随窥探。
那时候,他才不过十一二岁,对于男女之间尚且懵懂,更何况这种禁忌的有悖伦理世情的……肮脏之事,当真闻所未闻。
他当时还觉得父亲真是平易近人,跟一个小小的仆佣竟然有说有笑,时不时买东买西送给那仆佣。
那俯首贴耳状的姿态感觉无比殷勤。
这一路夺目耀眼的火树银花,竟成了衬托他们的遥远模糊的景象。
心中涌上一种莫名的说不出的感觉,一时间竟面酣耳热。
想他父亲是何等样的人物,在地方上首屈一指,为人正派,行事一派的光明磊落。
现在竟沦落成了这种士人口中所不齿的淫 邪之辈。
而造就这一切的,定是池长静仗着年轻有几分姿色,肆意引诱他的父亲所致。
而这个人就在他的眼前,一切的祸根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
“你滚不滚?!去死!”心中怒极,扬起手中的马鞭,劈头盖脸就往池长静身上招呼。
鞭子且未甩出去,便让人用力的抓住了手。
叶瑾奋力挣扎,却依旧无法挣脱。
他转头瞪着身旁的小堂叔,怒叫道:“你做什么要拦着我?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快放手!”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能放手。如果是一般的下人,你想打谁就打谁,但他不行!”
叶瑾满脸通红,狂怒道:“不行?我不怕!今天我就要打死他!我倒在看看,父亲最后是不是还要我给他偿命!”
“你疯了!”叶丹枫见一只手已经控制不住陷入疯狂状态的叶瑾,立刻另一只手圈住叶瑾的身体,一边对吓懵了的池长静吼道:“还不快逃!”
池长静呆呆的站在门边,闻言却不知道该往内逃还是往门外跑。
原本跟着叶瑾和叶丹枫而来的几个小厮,也在叶丹枫的呵斥当中一同上前,做势拦要着叶瑾。
门口正上演了这番闹剧。
几个附近的村民远远的看热闹,指指点点的。
叶青松领着师傅从坟场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见到这般架势,他自然已经明了原由了。
“统统给我住手!”
只需一声震喝,叶瑾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动作一顿,手中的马鞭便被抢了下来。
叶青松上前,那些人纷纷退开。
他走到叶瑾跟前,皱眉道:“看看你,成何体统,这许多年的书真是白读了!”
叶瑾闻言,满脸倔强之色,心中愤愤不平,却又抿紧了嘴,只把头转向一旁。
第 77 章
叶青松命人送师傅先房休息,单独把叶瑾叫进房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不去读书,以为进士是这样好考的?”
这个大儿子袭承了李清慧的清高脾性,对自己商人之子的出身大为反感,一心只想科考出仕,改换身份。
家里的酒楼茶肆,是一概不闻不问。
整日间只沉迷于文人雅士的种种‘高雅’的消遣.
也不想一想,平日锦衣玉食,所住的高屋豪宅,出入的香车宝马,哪一样花用的不是商人挣来的‘铜臭’味极浓的钱钞?!
“孩儿跟小堂叔一起过来的,听说父亲要翻修祖坟,做为叶氏子孙,孩儿觉得应该过来帮忙。”
叶青松叹了一口气:“虽然你们年纪差不多,但丹枫怎么也算是你的长辈,你不是最重礼数的么?整天与他斯混一起,旁人会怎么说?!你还是早点回县城罢。吃过了中饭,你就回去罢。”
叶瑾忙道:“孩儿天未亮就出来了,既然到了这里,怎么能够立刻就回去——”
说话间,门外随从敲声道:“老爷,饭菜都已备好,是否现在就上?”
“都端进来罢。”
一下子满桌的美味佳肴都已经摆好。
叶瑾皱着眉头,看着盘里热气腾腾鲜嫩的整只肥鸡,觉得父亲真是变得不可思议了。
摆上这种菜色,有种……暴发户的感觉。
他们家是经营酒楼饭庄出身,对菜品的追求,可谓极致。
无不追求精细,而且色香味形俱全。
顺着父亲的视线,只见门口有两个小孩子探头探脑的。
他刚想开口,父亲已经向两个小孩子招手,逗他们道:“进来,到这边来……有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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