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在里外忙碌着,杨老爷子坐在床榻前看着月如的尸体并没有哭,他爱惜的摸着月如的头发,说得唯一一句话便是说将这首饰盒与月如一同下葬。
“爹爹疼爱我,虽说对他有气但也不曾怨恨过。”月如拉着南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得苦涩:“那时的我同现在一样,看着他们准备我的丧事,看着爹爹独自一人在娘的灵位前哭泣。”
虽然月如面带微笑,但南池觉着她在哭,憨厚之人实在不懂该如何安慰别人,微微启口却终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我化作幽灵附在从亦送我的首饰盒中,我并不期望自己化作妖物在人世间去寻找从亦,我看着自己的尸体化作一堆枯骨,而后我以为我会沉睡,但我终究敌不过心中的执念,终是化作妖物在人世间徘徊寻找着从亦的踪迹,而后我遇见了伤穷,因着我并未有害人之心,他才没有将我消亡。但、、、我不是一个好人,我伤害的第一个人类便是你。”
☆、牵手无怨 第十二章
南池还在揣摩月如这话的意思时,便发觉周围的一切在瞬间变回到了小河边,在月如身边到是多了一人,晨露。南池想启步行至他们身边,但却发现脚不能移动,低头去看才发现脚被藤蔓缠住,根本动不了,而这些藤蔓是从地下生长出来的,南池再次看向晨露与月如,脸上的疑惑消之不去。
月如躲开年南池的视线,她不忍去看南池那平凡却诚实的脸,但为了从亦的心愿,她只能抛弃那所谓的良心,她催眠自己既是妖物又何须去怜悯人类。
晨露恶狠狠的对南池说道:“你这凡人真真实该死。竟然教伤穹围绕在你身边不离不弃,你一个凡人凭什么拥有他,凭什么教他将你拥入怀中当成至宝。”
不离不弃这四个字教南池微微红了脸,他可从未想过伤穹会对他不离不弃。不过现在可不是该想这种事的时候,南池狠狠地唾弃了一下自己,而后才对着晨露说道:“你是怎么了,怎会突然说这种话。”
“因为他并不是晨露。”耳边突然响起了伤穹温柔又好听的声音,南池愣神间便觉着被人拉住了臂膀往后一拉扯,后退几步腰腹便被一双手给抱住,左臂处探出一颗头颅,正是伤穹,他笑呵呵的叫了声南池。后者这才醒悟,低头去看缠着自己双脚的藤蔓,藤蔓已经不见了。
见着伤穹,晨露惊得后退一步,月如却赶忙挡在了晨露身前,虽说害怕,但月如还是对着伤穹欠身行礼。
“真把我当傻瓜,让南池身上拥有你与他的味道,想我也只当你是与以往不一样么?”伤穹没打算放开南池,就在南池臂膀上蹭着,话语虽轻,但冷气十足。
“你是神人,为何要去在乎这平凡之人。”晨露明显有些激动,但依旧不敢大声对伤穷。
“他说你是凡人。”伤穹抬眼看着南池,告状般的说道。
“、、、、、、”南池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答话,看看伤穹又看看晨露,最终叹气拉着伤穹便走。 他虽然不明白为何伤穹说晨露并不是晨露,但他觉着若在继续下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伤穹也没在追究,回头看着晨露气的通红的脸,故意的还还了一个天使般的微笑,但那眼中的光芒却叫人心悸。
“若你再走一步,我定叫晨露死在这里。”晨露害怕伤穹,但也爱着伤穹,他觉着凡人南池根本配不上伤穹,当然,自己是妖,也无法站在离伤穹最近的位置。
听着这话,南池哪里还敢走出一步,转身就看见晨露手持一把利刃横在他自己的颈边,若南池真走一步,他真就会一划而过。
南池拉着伤穹的手在颤抖,他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解决。沉默半响到是看着伤穹恶狠狠的说道:“都怪你,处处留情。”南池从晨露眼中看的出他对伤穷的爱意与怕意。
伤穹眨巴着漂亮的眼睛,他倒是不曾想过,在这般情况下南池最先怪罪的竟是自己,他怎会如此可爱。也不顾现在的场合,双手抓着南池胸前的衣衫往下一拉双脚一踮,便对准南池的唇吻了上去。
“你你、、、你、、、”感觉那灵活的舌滑进了口中,南池才后之后觉得推开伤穹,后退几步差点绊倒,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指着伤穹,羞人的只能说单字。
“都怪你,谁叫你要引诱我。”伤穹说的理所当然,而后又突兀的柔声说了一句:“若要教我永远也不原谅你,便继续做你想做的事。”
南池疑惑的看着伤穹,突然他觉着伤穹的身后出现了一抹红色,那一抹红色似乎是在拥抱着伤穹。定睛再看时又什么都没有。而晨露与月如早不见了。
回家途中,南池便追问个不停“你会讲月如怎样。”“晨露怎么不是晨露了。”“刚刚那话你是对谁说的。”伤穹被问得烦了,双手捂着耳朵大叫,不听,不听,不听。南池真实生了气,转身便要去晨露家。伤穹在后面大叫:“你要敢去,我便死给你看。”知晓伤穹又无理取闹,这次偏不由着他,继续走。但没走几步南池便听见身后‘嘭’一声响,忙回头便见着在大树边的伤穹慢慢滑落。
“伤穹。”赶忙跑过去抱住快要倒下的伤穹,额头处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脸。将伤穹抱起往外跑,要去看郎中才行。虽说知晓伤穹是神,但南池依旧担心的要命。
看了郎中,说得静养,别碰着水。回去时,伤穹一副走不动的模样,南池只得背着她回去,一路上伤穹都在开心的笑着,而南池则是沉默着。到得要睡觉时,南池才坐在床榻上看着自己刚坐下来便将头蹭来压着自己的大腿的伤穹。原本闭目的伤穹在睁开眼睛看着南池水光四溢的眼时,他愣住了。
“怎么哭了。”赶忙起身板过南池的脸替他擦试:“别哭啊。”伤穹慌了,越说别哭,南池就哭得越厉害。:“南池,你别哭,我的心都疼了。”
听着那最后一句话,南池抬眼看着伤穹,怪罪的意味很是明显。伤穹这才知晓自己的那一举动有多伤南池的心,赶忙投进他的怀中,汲取着他的体味。
“以后再也不吓唬你了。”伤穷保证。
第二日南池卖完青菜便去了晨露家,得知晨露只是身子不适,躺上几天便好。南池放了心,坐在床榻前与晨露说会儿话才起身离开。回家的路上倒是遇见了一位男子,那男子看来很是疲惫,走路都是有些摇晃 。
“你可还好。”南池上前询问,男子看了看南池,微笑着摇头走了。
到家之后,依旧是一副很温馨的画面,茶棚下伤穷与雁奴吃着零嘴饮着茶,二人优雅的动作依旧能够牵动南池的心。刚将担子放下,伤穹便冲过来环着南池的腰,抬头亲吻她的下巴,再笑呵呵的说一句:“你回来了。”
“嗯。”南池微微红了脸,一手环着伤穹,一手则拿着零嘴,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人前与伤穹亲密,但他也不会拒绝。
“我去看看六弦。”将零嘴交给上穷,南池边走去了菜园子。而今的六弦也在学着种菜,他要雁奴也吃他亲自种的菜。
看着六弦忙碌的模样,南池蹲下来细心指导:“将大的摘了自己炒着吃,小的再长些子日便可以去摘了卖。杂草要除干净。”
日子到也过得平凡温馨,但这几日南池总会遇见那名男子,,有时是在回家途中,有时是在家门前不远处的大树旁,南池不知他是在偷偷的看雁奴,还是在看伤穹。南池想与他说话,但每次都遭到温柔的拒绝,这件事情他只告诉了六弦。
这一日六弦从旁边绕到男子的身后,轻声说道:“想去便去吧!我并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男子吓了一跳,猛然转身间差点跌到在地,好在六弦扶住了他,这名男子便是林家的独子,林溪。他总想看看雁奴。
“可否与我走一段路。”林溪站定,抬眼看着六弦说道。
二人走在林间,倒不是去集市的路,六弦猜想林溪有话要说便跟着他走,也巧,前来取找南池的杏蝶看见了远去的二人,她不熟悉林溪便没太在意。
走了一段路,林溪的身子有些支持不住,往一棵树下一靠便不走了。六弦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便扶着他席地而坐。好半响林溪才轻声说道:“我并不喜欢男人,但是我却独爱雁奴。在我身边不缺乏美丽女子,我自是不会去光顾邻凤楼 ,但在多年前的那一日,我自家中出门去寻找美丽女子,只一眼,真真只一眼,我见着雁奴在众星捧月中对我回眸一笑。自此,我便只心系于他,虽说知晓他那一笑并非为我,但我依旧沉溺其中不愿自拔。可我不懂怎样才能让他懂我的爱,每次将他带来我身边从未好好说过话,他不对我笑,他不看我,他任我发泄却从不说话,他对我的恳求从不在意,我便生了气,想着他的心不属于我,我便要他的身体记着我,每一次都往狠厉中索取,可过后见着他快要断气的模样却又后悔的抱着他说对不起,可他依旧不看我,不与我说话。”
六弦听着并没有怪罪林溪的意思,他只能觉得林溪很是可怜,本是玩世不恭的少爷,为着一个爱字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伸手擦着林溪的眼泪,六弦并未出声安慰。
“知晓雁奴离开的那天,我高兴坏了,从家中一路跑来,却见着雁奴被围打,我想上去护着他,我要上去护着他,可双脚却怎么也动不了。我只能捂着疼痛的心脏看着雁奴被欺负。好在最后你来了,你比我勇敢,你比我有资格拥有他。”
“你可是病了。”六弦将林溪扶起来:“我送你回去。”
“劳烦你背我,我实在没力气再走路。”林溪笑着说,他到不是身体生了病,只是这几日都不曾好好吃过饭,好好睡个觉,一心一意只想多看两眼雁奴。
☆、牵手无怨 第十三章
听杏蝶说六弦与一名男子在一起,雁奴有些在意,不是要怀疑六弦对自己的心意,就只是想知道他和谁在一起。可当见着六弦背着一名男子越走越远时,雁奴还是心尖一颤,小跑两步却还是停了下来。雁奴告诫自己不可乱想,或许那人只是六弦的朋友。但六弦从未对自己说过他有朋友。雁奴大口呼吸,让自己冷静。
回到家的六弦见着雁奴语伤穹坐在一起饮茶,他便去到厨房帮南池,也与南池说了关于林溪的事情。南池可是吓坏了,手中的碟子摔在地上,碎了。闻声而来的伤穷关心的问怎么了,南池伸手抓头,说是自己不小心,去外坐着吧!伤穹见着南池并没有受伤,也就没说什么,但那掩饰的假笑他可记着了。可雁奴确是发现了六弦责怪南池的眼神,他们在说什么?
见着雁奴与伤穹出去后,南池才焦急的说道:“他可是要把雁奴抢走?”
“哪里会是要抢走雁奴。”六弦对着南池都快无语了:“他只是在梳理她对雁奴的感情,这一阵过后便会好了。”
“你打算教雁奴去陪他几天。”南池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张大嘴巴。
六弦叹气:“你想什么呢?我怎会让雁奴对他人投怀送抱。”
“那、、、”南池不解了。
“这几日我去陪陪他,他总在一旁偷看雁奴,若无人与他说话怕是不行。”
“你这是不想教雁奴心理有愧疚。”南池似是懂了六弦的心。
六弦笑而不语,他只知晓雁奴是个温柔的好人,即便他对林溪从未有过感情,但若是见着林溪为他这般伤心,他定会心理不舒服。
这一夜,雁奴失眠了,他想开口问六弦那个人是谁,是朋友吗?或是、、、雁奴不敢再想下去,身子轻颤了一下,下一刻便被六弦给抱紧了,他知晓这是六弦习惯性的动作。转过身来,借着从窗子透进来的月光看着六弦幸福的模样,雁奴竟难过的想哭。伸手轻碰着六弦的脸,自己被他捧在手心呵护,习惯成自然,觉着他只会属于自己。但现在回想,自己对六弦是一无所知,这样是否不对。
到的天明,雁奴依然是没有睡意,眼中血丝密布,看着六弦睫毛轻动,赶忙闭上眼睛感受着六弦在他脸颊亲吻,而后穿衣起床而去。悄悄地睁开眼睛,看着六弦的背影,那么宽厚,雁奴失了眼眶,她紧咬下唇不敢想若是没了六弦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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