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受计:腹黑状元惹不起 作者:卿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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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在装睡的烈清尘感觉到了有人在慢慢地靠近他,于是更加屏住呼吸,手上却暗暗运气,就等着刘翊天出手时,一招制敌。
模糊中,烈清尘感觉到一团阴影正在靠近自己,慢慢地,慢慢地,一只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
于是烈清尘猛地睁开了眼睛,并一把抓住眼前这只欲作怪的手,不过奇怪的是,刘翊天手中并未拿任何凶器,除了一支作画时使用的毛笔,所以烈清尘心里很是诧异: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猜错了,刘翊天根本不是凶手?
望着紧抓自己手腕的另一只手,刘翊天尴尬尽显,不过只是一瞬又恢复了儒雅公子的姿态,而且还连忙摆出一副关心的模样,“呃…郭小姐你终于醒了,刚才在下担心你有什么不适,所以想叫醒你,多有冒犯了!”
烈清尘强压下心底的疑惑,装作很随意地松开了刘翊天,不过可能是自己刚刚抓得力气太大了,所以导致刘翊天手中的画笔掉落在了他的软榻上。
不过巧的是,就在烈清尘打算帮他捡起来时,突然注意到刘翊天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于是他心思一转,就明白了此中必暗藏玄机。
(五十)当场揭露
在刘翊天伸手之前,烈清尘抢先一步把笔捡了起来,拿在手里果然有古怪!明显能感觉到比普通画笔分量重。
烈清尘暗暗瞥了他一眼,却见刘翊天此时的脸色一片青一片白的煞是好看,于是又故意拿在手里掂了掂。
“呃…郭小姐,还请把笔还给在下。”刘翊天看着眼前‘女子’阴晴不定的表情,略显紧张的说道。
呵,看来还是火候不到!烈清尘讨厌说话拐弯抹角的,于是也不再伪装了,直接挑明道,“刘公子,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这支‘笔’是怎么回事?”
刘翊天哪里会想到这么多,他只是把眼前的人当做了一个弱质女流,而且在他眼里,像郭暄这种养在深闺里的小姐,更是蠢得不能再蠢了,所以根本就没有预料到她说话是如此一针见血,咄咄逼人。
不过也算是见过大场面了,只一会儿功夫,刘翊天便又恢复如常,“呵呵,在下不懂郭小姐的意思。”
看来他这是打算与我装糊涂了。“哦?我却觉得你这画笔奇怪得很!”烈清尘说着便直接起身越过了面前的男人,磨蹭了一会儿,终于用拇指轻轻一挑,“笔内暗藏蛛迹,不知刘公子又作何解释呢?”
原来竟是笔的做工问题,里面藏了一个锋利的细长的刀子,难怪会比平常的画笔重了许多,烈清尘只是弹开了上面的盖子,此凶器便暴露出来,不过如此高明的手法谁又能想的到呢,这也许就是刘翊天未被怀疑的一个重要原因。
看事情被人揭发了,刘翊天反倒不着急,仍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仿佛笃定只一支小小的画笔不能拿他怎么样,“哦,原来郭小姐是指这个啊,此笔是在下特意请人制作的,我自幼学画,想来也是画的太久了,平常普通的笔拿起来总感觉轻便,不是很顺手,于是便想到此法。”
当然,烈清尘对他的借口不置可否,反而继续问道,“难道不是凶器?我看用来杀人是在方便不过了。”
“郭小姐切不可乱说,在下怎么可能做如此残忍之事呢,还是莫要吓在下的好。”刘翊天连忙阻止。
看来自己太过温柔了!烈清尘面色一沉,“刘公子,你我二人还是不要再打哑谜了,我现在认定你就是几起‘无头女尸’杀人案的真凶。”
刘翊天愣了一下,不过随即摇摇头笑了起来,装出一脸无奈又无辜的样子,“郭小姐实在是太会说笑,也太过冤枉在下了,我与这些姑娘无冤无仇的,何苦杀她们呢,再者说这些人都是我的雇主,我作画她们付钱,我岂会断了自己的财路,郭小姐说话还是讲证据才好。”
说到最后,刘翊天也摆出一副冷面来,好似真的是由于被人冤枉了生气一般。
烈清尘没有理会他的说辞,而是自顾地接着说道,“四月初五,林府小女被害,惨遭毒手;五月十号,陈家小姐被杀,头颅也被人取走了,至今下落不明;五月十八号,秦家即将过门的新妇莫名其妙失踪,其尸体竟然被人从河里捞起;还有最近一位被害女子——齐府小姐齐心岚,死状与前几位大致相同,巧合的是她们不仅是你的雇主,而且死前都与你有所接触,这些你该怎么解释?”
如果此时段逸风在场,肯定会惊讶原来寡言少语的烈清尘竟然能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话。
第二十六章 水落石出误受伤
(五十一)亲口承认
“是啊,你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烈清尘话音刚落,就有一人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群衙役。
其实他早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果然是宋涟以及衙门的一干人等来了,注意到门外段逸风关切的眼神,烈清尘安抚地笑了笑。
宋涟首当其冲,走到烈清尘身边耳语了一番,便退了出去,此时屋内之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烈清尘的身上,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这位低调冷面的男人已经悄悄离开了,除了段逸风,不过他并没有上前阻止,因为他知道此人定是烈清尘的心腹。
虽然烈清尘和段逸风换了样貌,不过陈子升既然能坐到知府的位子上,肯定少不了几分精明,所以遇到此种状况,最好的就是装聋作哑,不予打听。
刘翊天一看是杞县的父母官问话,连忙恭敬地回道,“大人,在下只是一介小小的书生,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在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情况下作案呢!”
“呵呵,这一点我当初也很纳闷,你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的书生怎么有胆量杀害这么多人呢?!”烈清尘反而顺着他的话说,眼神扫过在场的人,看大家都一脸的问号,才继续说道,“但是,直到我查清楚一件事后,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烈清尘又道,“陈大人,我想请出一个人!”
“嗯嗯好,快带上来!”陈子升一听到吩咐就连忙让手下的官差传人证。
“经我抽丝剥茧,深入浅出,再三调查,这几宗莫名其妙无头尸体离奇案件的杀人凶手就是你,刘翊天。”趁着带证人的间隙,烈清尘紧盯着刘翊天指证道,“今天若不是我假装成郭小姐,恐怕你已经下手将她杀害了。”
难得听到他说话如此的贫,所以段逸风心里感觉很好笑。
直到此时刘翊天才清楚眼前之人竟是个男人,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并未在意他们接下来的动作,不过在看到来人时,刘翊天的身体却猛然定住了,没错,此人正是宋涟带来的,刘翊天曾经那位无缘未婚妻的母亲——何苏氏。
来人面容端庄娴淑,不过鬓角泛白,估计已年逾四十,“民妇何苏氏见过大人!”
陈子升道,“起来回话!”
“何苏氏你可认得眼前之人?”一旁的烈清尘突然发话。
何苏氏抬头看了一眼刘翊天,不知为何突然变得伤感起来,“民妇认得,他是刘翊天刘公子,曾与小女何沁有过婚约。”
未等其他人开口,刘翊天就先追问道,“何伯母,沁…沁儿她,她可好?”
可是刚一张口,刘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知道些什么,不是该恨的吗?都是因为这个叫何沁的女人自己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几乎都不是自己了。
自从那次之后,刘翊天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曾经以为能相伴一生的温婉女子了,不过就是这样,他也越发怨愤:老天你太不公了,为何所有不幸的都降临到我刘翊天的头上。
所以他恨,他怨,心里的阴暗越发疯狂的滋长:我的家人算计我,我的爱人背叛我,呵呵,他要报复,杀光所有不忠的女子。
难怪人们常说越是看起来温柔,与世无争的人,疯狂起来就越可怕,此时的刘翊天既是如此,从看到何苏氏出现时就已经近乎疯狂了,喃喃自语道,“我杀的那些都是水性杨花,意欲勾引我的,难道这也有错?”
看他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段逸风也算是松了口气,走到刘翊天面前问道,“那可就奇怪了,清尘他怎么勾引你了?你为何连他也要害?”
段逸风在说这句话时,完全没理会烈清尘满头黑线。
刘翊天已经知道了他口中的‘清尘’指的是谁了,于是瞪了一眼看似女子实则男子的烈清尘道,“哼,要怪就怪他自己长得太美了,还要假装晕倒借机勾引我,像他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更是该死!”
烈清尘算是明白了,刘翊天这是属于严重的人格分裂症,一面温柔一面残忍,因为自己感情受创,所以才会把错都归咎到无辜的女子身上,说到底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但是再可怜随便杀人也罪不可恕。
而段逸风就是故意的了,看他一脸的憋笑以及抽动的双肩,烈清尘一时气闷,就知道自己这身女子装扮不能让他看到。
(五十二)以身挡刀
“沁儿…沁儿她已经不在了!”何苏氏说完便掩面哭了起来。
这句话对他来说仿佛一颗定时炸弹,顿时刘翊天身子软了下来,多亏了扶着旁边的桌子,才得以撑着自己的不至于倒下。
“这…这怎么可能?”不知道刘翊天是不相信还是不敢相信这一残酷的事实,“明明好好的…好好的。”
“我可怜的女儿啊,没有福气…”
原来就在何沁满心欢喜地打算嫁给刘翊天的前一个月,不慎落了水,这一落水不要紧,竟引发了一连串的并发症,何氏夫妇担心女儿的身体,特地花重金聘请了当地有名的大夫前来瞧病,没想到可怜的女儿竟染上痨病,这可着实伤了夫妻二人的心,你想啊,他们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他们可怎么承受得了。
于是何氏夫妇不惜散尽家财,遍请名医为女儿治病,不过所有的大夫在瞧过之后都纷纷摇头,表示束手无策。而身为孝顺女儿的何沁不忍爹娘如此操劳,便整日强颜欢笑,假装不知,可是又怎么瞒得过父母心呢,知道女儿是为了他们才会如此,何夫人便忍不住抱住女儿痛哭起来,而何老爷也是在一旁不住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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