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姨父姨母!”宋涟跟着夫人称呼。
“好好!”段鸿羽满意应道。
“你们怎么回来了?”遥刖看到有人来,也不好继续伤心下去了,平复好情绪问道。
“哦,我与冰块,…咳,与相公准备明日启程回老家,今日是特地过来说一声的,走之前恐怕不能前来辞行了。”褚逸灵本来打算说冰块脸的,突然想到这是在长辈面前,于是连忙改口道。
段鸿羽略一沉吟道,“嗯,这样也好,恐怕褚府上下早就盼着你们回去了!”
“说的是呢,灵儿也想早点领相公回去拜见爹娘!”褚逸灵羞涩说道。
“诶对了,姨母方才怎么回事?”绕了这么一大圈,咱们褚大小姐,哦不对,如今应该称宋夫人,咱们宋夫人被绕了这么一大圈,竟然还没忘记刚开始的问话。
(一百八十四)所托非人
“还不是因为你表哥!”遥刖一提起这个早跑得不着边际的臭小子,恨不得立马把人给揪回来。
“哈?风表哥这次又闯什么祸了?”褚逸灵一听与他表哥有关,也就见怪不怪了。(某君:咳咳、、大家注意了!注意了!咱们褚大小姐也就是如今的宋夫人用的是‘又’,是‘又’欸!!!这人哪,成了亲就是不一样,以往爱闯祸的竟自觉把自己拨乱反正到老实人一堆,连说话口气都十足地老气横秋的,啧啧、、眼前的女子还是以前那个冒冒失失的灵丫头么?!!褚逸灵:怎么?你有意见?不如本夫人让我家夫君与你好好谈一谈,嗯?…)
“风儿不见了!”三夫人在一旁解释道。
“风表哥这么大个活人怎么会不见了?”褚逸灵被几人半个囫囵话给绕迷糊了,“会不会是去了烈府?”
“你看看这字条,你表哥离开时留下的。”遥刖抽出他家老爷手中的字条,递给某人道。
褚逸灵一看手里的东西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表哥大人偷偷溜外面游山玩水去了,留下个字条知会大家一声。
“表哥也真是的,就写四个字‘离家,勿念’,也不交代清楚往那边去了,咱们也好派几个人悄悄跟着,现如今不是白白让姨父姨母担心嘛!”其实褚逸灵第一个念头是:表哥真是太狡猾了,这么好玩的事,竟然不带上灵儿!当然这种想法也只敢在脑子里过一遍,她还没脑残到当着新婚夫君以及正在气头上的几位眼前将心里话说出来。
褚逸灵说完不禁安慰自己道:嗯嗯,玩乐?本夫人所欲也,相公?亦本夫人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唯有小命最重也!!!
“逸风武功亦是不俗,对付江湖上那些不上道的三教九流还是绰绰有余的,况且小婿相信逸风他吉人自有天相,姨父姨母大可不必担心!”一直沉默的宋涟突然开口说道。
身边的小妻子听言,笑着瞥了他一眼。
“是啊,风表哥那种性子,怎么会平白无故招人嫉恨。”褚逸灵也接着安慰道。
“唉,正是风儿直来直去的性子,才令人担心呢!”遥刖满脸担忧道,“我就是怕他出门在外遇上个脾气古怪的,你也知道,你表哥那人一向不懂看旁人的脸色,看谁都一副‘好兄弟’的模样…”
褚逸灵:“……”这确实是表哥的风格!
“不如让老爷多派些人去找风儿吧,至少打听一下也是好的。”三夫人提议道。
“这样吧,我待会儿去状元府让清尘帮忙,他认识的人多,找起来也方便。”自成亲之日起,宋涟便被明令要求对烈清尘直呼其名,或者以兄弟名义相称,宋涟考虑再三,决定选择前者。
“会不会太麻烦?”段鸿羽皱眉道,自己的儿子跑了还要老狐狸的儿子帮忙找,怎么想怎么不爽。
宋涟不禁想,怎么可能麻烦,恐怕他比您还着急呢!这个‘他’指的自然是烈清尘烈大公子。即使感情迟钝如段大少都早早察觉了,何况外表冷酷却心细如尘的宋涟呢,再说了他与某人相处了不止十年,自问对烈清尘的心思也猜透了七八分。
然嘴上却一本正经道,“他们二人本就是朋友,哪里有麻烦之说,灵儿就先在这里陪几位长辈,我这就去烈府一趟,既然是找人时间不可拖得过久!”说完,便一施礼离开了。
呵,想逃?既已成了本公子的人,你道还有反悔的可能么?我的逸风啊……烈清尘听了宋涟的转诉,并没像对方意料中的反应一般,反而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地面皮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远在百里之外的某人突然打了个冷战。
还只当是赶了一夜路,受了寒,段逸风拉紧了身上的大氅,说实话,若不是尚有些内力护体,这鬼天气可真够冷的!
官道上,一匹匹疾驰而过的骏马(当然没他的追风骏),段逸风悠闲自在的想法彻底胎死腹中。一夜更深露重,赶路尘土飞扬,段大少此时最想妄地便是找家客栈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然后填饱肚子安安稳稳睡一觉,当真美哉!
第九十三章 青州城下见太平
(一百八十五)黄道吉日
快腊月的天气,有点冷也有点湿,段逸风站在客房的窗口,眯着眼睛向下瞭望路人寥寥的街道。
一约柳梢头,二顾黄昏后,三杯四盏盈满袖,画巷夜色透。
就这样一鼓作气跑出来,不知府里会闹成什么样子?某人开始自我反省,还有那个人,知不知道自己已经不在京城了?他若是知道会有什么反应?想了一连串的可能性,段逸风禁不住胡乱撸了撸头发,懊恼道:唉,不想了不想了,今天暂时在这个小镇上休息一晚,估计明天再赶几个时辰的路程差不多就该到青州城了,这次难得有机会出来,还是玩得尽兴最重要,其他的先放一边。
段逸风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不过也难怪,日夜兼程偷偷摸摸赶路,说真的有点吃不消,虽并不是那种不能吃苦的性子,可身体上却诚实地表现出了不习惯。
次日清晨。
由于想着尽快赶到青州城凑凑热闹,再趁机逛逛城中有名的“四府一洞”,神清气爽的段大少一早便爬起来赶路了。当然!胯下依然骑着他那头同样吃饱歇足的‘追风‘。
提到这“四府一洞”啊,可得好好说道说道。“四府”即风府、花府、雪府、月府,这四府并非真正意义上供人居住的府邸,而是代表四个迥异的时节,即分别对应“冬、春、夏、秋”,概括起来八个字:冬风,春花,夏雪,秋月。“四府”分别位于青州城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每一处都可感受到不同的时节气息,想当初段逸风在听他那位江湖上的结拜大哥形容时,恨不得即刻置身其中,好好亲自感受一番。
然堪称天下一绝的还要属青州城外云雾飘渺“碧空洞”,听人说洞中奇景瞬息千变,姿态万千,实乃常人难以遐想。
正因为这些都是道听途说,段逸风才更加想要前往探寻一番,即使不是为了这场比武招亲,他也少不了往青州城跑一趟。既然传得如此神乎其神,也不能怪咱段大少区区凡人心之所向了。
心情明媚,阳光正好,恣意潇洒的段大少,骑着欢快的小马驹,哼着不知所谓的小调,终于快到青州城。
“……你,还有你,站一边儿去!”隐蔽处,两个持刀大汉猛地推搡着车夫和小厮,差点弄得对方一个跟头。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眼里究竟有没有王法?”一声音软软的华服小哥扬言正义道。
“他姥姥的,在你爷爷的地盘上讲王法,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面相粗狂的大汉凶神恶煞着作势欲打人。
“你们两个不怕死的贼人,赶快放了我家少爷!”那青衣小厮壮着胆子威慑道。
“放了?嘿嘿,也不是不行…”大汉邪邪地望着某人,笑容说不出的猥琐****,“看你家少爷细皮嫩肉的,不知道比着云烟阁的小倌滋味如何?”
“大胆,你们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还不快住手!”忠心的青衣小厮怒不可遏地大骂起来。
岂料那大汉一转身踢了他一脚,扬扬手中地大刀警告道,“闭嘴,搅了大爷的兴致看我不把你的手脚砍了!”
“你,你们要作甚么?”华服少爷想必没有被如此对待过,眼看对方欲作祟的手,当即心下恐慌。
“你到车内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待大爷先尝尝这小子滋味如何再轮到你!”先前的大汉对着另一个说道,“大爷我这次不仅劫财,还要劫色,哈哈哈…”
“诶哟!谁偷袭老子??!”正欲上下其手的黑衣大汉突然捂着后脑勺痛呼道。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本少爷方才看到恶心东西,所以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咳!实在对不起刚刚丢出去的石子,今日沾染到如此一个脏东西实属石头兄的不幸!何其无辜,何其可悲哪…”段逸风的口吻仿佛真的是在感叹一颗小石子的不幸命运。
然对方一下子便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当即怒道,“你是哪里来的小子,敢坏你爷爷的好事!”
“本少爷的名讳岂是你们两个混账东西随随便便打听的。”段逸风不屑地瞥了两人一眼。
“好小子,敢在爷爷我的地盘逞英雄,今个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投!”两人说完便挥舞着大刀朝段逸风砍去。
“小心!”华服公子不禁忧心地大声提醒道。
朝他安抚一笑,段逸风听着对方的叫骂,仿佛在看什么可笑的跳梁小丑一般,嫌恶地挖了挖耳朵,“呵,本少爷原本打算看在今日冬色暖阳,风光无限的面子上,饶了你们这两条狗命的,既然你们仍旧死性不改,就别怪本少爷手下不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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