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徵羽+番外 作者:委鬼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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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卫琮赶紧将她扶进花厅坐下,卫夫人也不坐,只看着卫琮想碰不敢碰,只怕弄到他的伤口,管家程伯喊来大夫为他包扎,期间卫夫人一直抓着卫琮的手臂,看着儿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三、四道。
等伤口处理好,她心疼的将儿子送回房内嘱咐他好好修养。卫琮从小皮实得紧,撵鸡斗狗,上房揭瓦他哪一样没干过,卫夫人对他一向是喝骂多过心疼,还从没享受过母亲这样温柔的对待。
等卫夫人为他掖好被角转身欲走,他才感到不对劲。
“母亲!”他被自己所想到的东西吓得翻身坐起,瞪大眼睛神情恍惚的望着卫夫人:“您……为何不问我如何伤的?!”
卫夫人背对着卫琮,也不敢转身,只听他继续用飘忽的语气问道:“母亲还未等下人通报,便知道我伤着了?”
卫琮见卫夫人僵立在那,勉强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母亲能否告之孩儿,您,为何要、买、凶、杀、人!”
“娘!您说啊!”卫琮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一向柔弱的母亲竟会派人刺杀自己的庶兄弟,虽然他多次说过总有一天要干掉卫琛,但实际上他从没想过对卫琛下手,他只是看不惯他,何至于要他的命!?更想不到自己那深宅里的母亲竟有如此狠心,想要去夺取别人的生命。
“您怎么能这么做?究竟是什么让您变得如此……残忍?”卫琮心如刀割,母亲这个角色在儿子的心中一向是最最纯净温暖的,他无法接受他的母亲竟然……
“我残忍?”卫夫人转头怒瞪卫琮,被儿子知道自己不堪的一面,卫夫人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激动道:“我若不残忍,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当你的卫庄大公子?我若不残忍,这个家将来没有任何我们母子的立足之地!我若不残忍,阿久他……”
“那也不代表你能杀人!母亲!杀人是大罪呐!若那卫琛侥幸逃过,跑去报官……您怎么办?您有没有想过若是父亲知道后会怎样?那毕竟也是他的儿子。”卫琮疲惫的闭着眼,刚刚在床沿拍了两掌,伤口又裂了开来,这会儿正痛得厉害,他却没心思去管,只觉得今日的一切就像老天开的一个玩笑。
“不!那只是个野种,他不是你爹的儿子。”事到如今,卫夫人也不想隐瞒,她必须将大儿子拉到她这一边。
“!”卫琮这下是真的吓着了,这事一直在卫庄之内有流传,若是前几年还有人信。如今却没多少人把它当真,毕竟卫老爷这几年虽说不待见卫琛,但也是给他吃给他穿,也没怎么亏待过他,还提拔他当管事。若是一直像十几年前,卫琛一直被虐待,怕是信得人多了。
“母亲说的可当真?”卫琮见卫夫人点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惊雷
浓浓的雾笼罩着卫庄,天色还未亮透便有下人等在大门口,见卫老爷的马车远远驶来,赶忙打开大门让马车直接驶进庄内。扬州的冬季不似京城北风呼啸,那是一种透到骨子里的寒气,这样的大雾天气,本不适宜卫老爷这样年老体弱的人出行,他原本在山庙中休养,近几年来他感觉自己越发虚弱,从骨子里透出苍老的意味。
只是昨天家里派了人来连夜上山,说是家里出了大事,让他赶紧回来。来人焦急得很说是一刻都耽搁不得,他只好天刚擦亮便出发。
早晨寒气重,只这一会儿,卫老爷便觉得心肺里有些不适,像是卡着些东西般难受。因此当他见到卫夫人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究竟出什么事了?值得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把我叫回来?”
“父亲!”卫琮一晚上没睡,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急得嘴唇上都起了水泡,他昨晚已经让程伯派人把他带回来的那把刀拿去处理了,一路上的痕迹也被清扫干净,按理来说他昨天的表现应该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他当时确实是毫不知情,即使卫琛报官也不可能能把他怎么样!是的,他昨晚与卫夫人程伯商议的了一晚,卫夫人应该没有暴露,程伯也立马联系那些凶徒给了他们钱财让他们离开扬州一段时间。而以当时卫琛的反应来看,他很可能会以为那些杀手是卫琮派来的。
按理来说所有的地方都被他想到了,但是为何他还是心里不安像是有不祥的预感?
“父亲,是我让母亲派人叫您回来的!”卫琮虽然从小跟卫老爷没大没小,但此刻卫老爷回来,就像有了主心骨一样安心得多了。
“琮儿?!你怎么?!”卫老爷见大儿子身上多处扎着纱布,一张脸也苍白的没有血色,眼窝深陷一脸憔悴,再仔细看看身边的妻子,也是眼下青黑一片,他这才有些着急:“这、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了?”
“父亲,我……”卫琮正要将事情告知卫老爷,前院一小厮便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老爷、夫人大、大事不好啦!”小厮显然吓坏了,又见事件主角的大公子一身伤痕的站在厅内,却是对刚刚那人的话信了大半,他望着卫琮一脸惊恐:“衙、衙门里头来人了,说、说是大公子犯了杀人罪、要、要把大公子提去问话!!!”说着还在卫琮怒瞪他时小心翼翼的退了几步。
“什么?!”卫老爷根本还不了解情况,他只觉得活了这五十多年第一次听到如此荒谬的言论,他怒斥小厮:“哪里来的狂徒竟敢污蔑我儿?!那狂徒在哪?”卫老爷怒发冲冠,恨不得冲到那人面前甩上一巴掌过去。
“可、可那些人有官府的腰牌……”小厮唯唯诺诺的说道。
“父亲!”卫琮拉住老父,毕竟还年轻,对官府有些惧怕,握住卫老爷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卫夫人也是花容失色,她扑向儿子,不住的推他:“琮儿,琮儿你快走!快走!”
卫老爷见儿子和妻子都一副害怕不已的模样,他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的指着卫琮:“你、你底做了什么!?”
“老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琮儿必须马上走,不然来不及了。”卫夫人冲着卫老爷大声吼道。
“母亲、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卫琮此刻稍稍冷静了些,他第一反应就是卫琛去官府告他了。这事原本就不是他做的,卫琛不可能有证据,他们调查一番就会将他给放了,只是一场牢狱之灾必然免不了。
“够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卫老爷见场面混乱,管家程伯正慌乱地要去准备马匹,也被他给喝止,他咳了两声忍住肺里的不适,吩咐道:“你去门外请那几位官爷到门厅喝茶,就说我们随后就到。”
“程叔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卫老爷见下人们都离开了花厅,转身在上首坐了,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夫人坐下说罢,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老爷的沉着感染了其他人,俱都冷静了下来,卫琮开口将事情说了一遍,因为考虑到母亲的缘故,只说他路遇凶徒刺杀卫琛,他好心上前营救,却被对方误会与杀手同伙,如今怕是卫琛去了衙门告他□□。
卫老爷沉默半饷,对于卫琮说的他只信了一半,且不说卫琛是如何会误会他与凶手同伙,单说他被卫琛推了一把摔倒在地,那些杀手为何没对他动手?按卫琮的说法是他们急着追杀卫琛,但是这个理由实在有些牵强。
不过……想到知府大人与他的交情,再使些钱财,再然后是卫琛那边的说法,想来他亲自出马应该能让他改口吧!?此事应该问题不大。
卫老爷将事情理了一遍,发现很有把握,他立起身整了整衣物,对着程伯说道:“你去取我的拜帖,再去账房支五百两银票来,套好马车到侧门等我。”
“五百两?父亲,这、这也太多了吧?”卫琮见父亲胸有成竹,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见父亲去账房支钱就知道他想用银票开路,只是五百两也太多了点,这足够买下一个卫家村还有余了。
“五百两不过是投石问路而已,你以为那些当官的那么好打发么?”卫老爷瞪了卫琮一眼,能用钱把这小子捞出来这事就算好办,怕只怕……
卫老爷心里还是有些不定,只是事到如今,跑是最下策,那样的话卫琮一辈子就毁了。
等卫琮被官差带走,卫老爷深吸了口气,那些人嘴严实得很,他刚刚塞了好些银子全都打了水漂,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出来。由下及上,知府老爷什么态度这就能看出一二,此次的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咳咳~咳咳咳”或许是吸入了寒气卫老爷只感觉肺里一阵火辣辣的,眼前冒着金星,要不是程伯在身边扶着,怕是当场就要倒了。
“老爷,您没事吧?”程伯有些担忧,他比卫潭大十几岁,除了头发全白了,脸上皱纹不多,说起话来也中气十足,看起来却是比卫潭年轻些许。
卫老爷想是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的跑商,很多时候刚到外地的时候都有些水土不服,年轻时扛个一两天就好了。后来不用到处跑了,又是各种宴席酒水,想是那时候就垮了身子只是看不出来,这一、二年卫老爷突然之间就老了很多。
“没、呼~没事!”卫老爷直起腰,晃了晃有些疼痛的脑袋又说了一遍:“我没事,你派人跟着去打听打听,看看人带回去是马上提审还是先关押着。”
“是老爷,您先休息一下吧。”
“哪有空休息,这事还得到族里安排下,通判老爷那里也得通通气,诉讼之事原应该是通判职责,知府大人这次却越过时通判,想来这位通判老爷也是心有不满吧,我得去看看才行。”卫老爷摇了摇头,往侧门上了马车出了卫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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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时府出来,卫老爷心里沉重,时通判给他打了半天官腔,银票塞了一张又一张,这才掏出点有用的东西。只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卫琛根本就没有出现,他如今是生是死还难说的很,那么究竟是谁?本朝一向是民不举官不究,究竟是什么人,这目的是要害卫琮么?或者他的目的是卫庄?
卫老爷回到马车,却见派去打听消息的人正满头大汗的跟程伯比划着什么,手舞足蹈语无伦次地。
“老爷!大事不好啦!”见他过来赶忙说道,卫老爷此刻却是怕了这句了,心里的不祥越来越大,他一把抓住那人问道:“出什么事了?你说!”
“大、大公子,我刚刚到衙门打听了,他们说大公子半路畏罪潜逃,被官差们追到悬崖边、他、他”卫老爷揪着领子的力道越来越大,那人眼白都翻了出来。
“琮儿怎么样了?你快说啊!”
那人憋得受不住一把推开卫老爷说道:“大公子他跳下去了!!”
“老爷!老爷!!快,快上马车,回庄!”程伯一把抱起晕眩过去的卫潭上了马车,用力掐着人中,马车奔驰在道路上,顾不得路上的行人,车夫一个劲大喊让道。
等回了卫庄,请来大夫针灸,卫潭才终于醒来,程伯松了口气,将大夫送出门口,留下卫老爷和卫夫人俩人。
“你们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卫潭的声音气若游丝,正低头抹泪的卫夫人身子一僵,她缓缓抬头,见丈夫面白如金,急促的喘气声好似破了的风箱一般,发出嗤嗤的声响,她不确定丈夫还收不收得了这么大的刺激,正当她犹豫的时候,外面下人来报,卫琛!竟然回来了!?
卫老爷一口气没上来又晕了过去,早不回晚不回,偏偏是此刻!?
☆、故事
卫琛站在檐下,他回来也有一会儿了,卫老爷喊他过来,只是却迟迟没有让他进去。
冬日的天黑得很快,太阳落山后温度骤降,卫琛衣衫单薄,穿的依旧是昨日落水时的衣物。中衣被他扯成了条用来包扎伤口,外衣多处被利器划破。透过破损的衣物能看到他身上好些伤口都渗着血迹,却依然是抬头挺胸的站在那,一些下人看着隐隐有些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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