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佑辰夕+番外 作者:白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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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傻眼了,六人中看上去年龄最大的开口说:“主子不用但心,总管和老爷让我们代话给主子,不管主子想做什么都可以放手去做。曾家也好,唯香也好,本就是主子的,后面的银子会陆续就到。”
一席话惊得在场之无不感叹,这是什么样的宠爱才能陪上整个家产,也要有怎样的胆度才敢下这样的注。
不管别人在想什么,曾夕现在最担心的是这六位哥哥,虽然从他们答应世咏认曾夕为主的那一天起,就不能在把哥哥两个字叫出口,可是在曾夕心里,他们依旧是儿时就一直守护着自己的哥哥,他现在只想要他们休息,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李大人,不知后衙可以客房。”
李国民这才注意到六人的眼里都布满了箅血丝,想必也是日夜兼程吧。
“有,有,有,几位跟我来。”
六人很明白曾夕想的是什么,并不多言,直接跟着县大人去休息。
李国民本想给他们一个人安排一个房间,但他们说不用,就见他们进了一间房,两个最小的睡在床上,其余四人将床单,被子往地上一铺就这样睡下。他知道很多江湖人除了自己的同伴并不轻意相信别人,所以并不多言,只是轻轻地为他们关好了门,眼里充满了敬意,能这样日夜兼程的赶来,都是好汉子。
☆、第十四章 夜变
余叶辰将银子包好交给了默楼的人,并派人日夜看守。
这日,县衙出了告示准许余叶辰购买,或租用土地,但必须要双方自愿,不可强迫。而且合约必需有县官大人见证。
而与此同时,一些游民,押镖的,乞丐,侠客,推着板车的老人,更有新嫁娘的花轿,当然就少不了成箱成箱的嫁妆。可不管是以什么样形象来的人,他们都会去同一个地方,那是默楼现在的银库。
几日后城里开始出售大米,比市场价还要底一层。
县衙排着长长的队,都等着卖地,或租地的。
曾夕现在感到人手明显不够,曾家和‘唯香’的人不能在调,运送途中这么远,要防的有很多,而且家里也不能防,不能让小人乘虚而入。县衙最近更没有人手可以调过来,唯一的主法就是招人。要求会识字,写字的,二十五岁以上,太年轻了怕震不住人。还要招些会点功夫的,人多怕乱。
林央依曾夕所言写了两张告示,贴在了县衙外面。第一张告示写着:凡二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会识字,写字的,均可到倾华楼里面试。录取人数一百名,凡被录取者月银二两。
第二张告示与着:凡十八岁以上,会武,就可到倾华楼后面露天抬上比武,录取人数二百,凡被录取者皆为家将,月银二两。
树根跟在曾夕身后,慢慢的走在城里,城里的百姓见了曾夕都会叫一声:“曾少爷”树根感觉就像在叫自己一样高兴,少爷真了不起。
这时田总管跑了过来,见着曾夕就像见着救星一样,“曾少爷,有些村民不愿卖也不愿租。”
曾夕笑得很温柔却让田管家感觉到很危险,有这样的情况他早就想到了,“田伯辛苦了,那些人你不要管,由着他们去吧。”
田管家走了,边走边想,刚刚曾少爷笑得好危险,就像,对了就像林央公子说的小狐狸一样,这还是平日里会撒娇的曾少爷?
这日,忘伯终于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十几大车树苗,花种,药材苗等。
忘伯刚进城门就受到了曾夕、余叶辰、林央,还有众多百姓的热情欢呼。这些是石流城的希望。
曾夕当着所以人的面对忘伯鞠了一躬,“谢谢你,忘伯。”
忘伯拍拍少年的肩膀,“这是忘伯应该做的,是少爷给我机会,让我在入土前还能证明我的价值。”
一座城,地方太大,人数太多,只能一片地一片地的来。不过只要开了头总是会好起来的。
月上中梢,而曾夕却没一点睡意,这些日子来忙的事太多,想的事太多,反而睡不着,人也清廋了不少。入秋了不出夏天,晚风吹在身上带着丝丝凉气,一些早落的树叶在风中飞舞,月光惨白惨白的照在地上,让这院子更多了丝冷气。
树根早以睡下,默三远远的守着,因为人手不够曾夕让默四帮忙去了,现在身边跟着的只有默三。
“你也去睡吧,你总不能一直不睡觉吧。”
默三没有回答,只是依旧那样远远的守着。
夜里凉曾夕打了个冷颤,可他却依旧不想回房,远处人影一闪,默三消失在黑暗里,一会又回来了,只是手里多了件披风。
将紫色的披风轻轻为少年披上,又闪身回到了远处黑暗里静静地守着。曾夕感觉披风带给自己的温暖心里也暖暖的,拿脸蹭了蹭,“谢谢。”黑夜里衣旧没人回答。
在曾夕没有注意到的黑暗里一人一身紫衣已经静静地注视了他好久好久。他手心里捏着张字条,只有短短的三个字:“危,三月。”却让他撤夜难眠,失了方寸。
而此时城中,二十多条黑影不声不响的向倾华楼跃去。
一朵白紫两色的烟花在一声巨响中绽放在了夜空。惊醒了沉睡中的默楼,余叶辰眼中冷光一闪消失在了黑暗里。
默三看着那两色的烟花,身形动了动,看了眼远处的曾夕又恢复了平静,静静的守着。
曾夕听见响声抬头见烟花想到的是“好美啊”,然后心里一惊才想到余叶辰说过默楼的信号烟花是三种颜色,黑、白、紫,所以晚上看上去是黑白两种,白天是黑紫,只有天快亮,和快黑的那一点点时间才能看出是三种颜色。那刚刚……想明白这些曾夕心惊,“出事了。”
而此时默楼在瞬间亮如白昼,余叶辰看见林央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从房里奔了出来,两人对视一眼,不需多言,上马向城里飞奔而去,那是同战多年的默契。
所以等曾夕赶到时,余叶辰和林央早已远去。
站在门前,曾夕握紧了双拳,他是很想同他们一起战斗可他明白,此时去只会给他们添乱,他从没如此恨自己不会武功,现在帮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让他们担心。
默三看着那个全身突然散发出冷冽气息的少年,看着他就那样望着那条下山的路,眼神坚定,却又好像与世隔绝,离众人很远很远,谁也走不到他的世界去。
田总管刚要说什么却被默三制止,他知道少年现在只想一个人。
倾华楼里有这次所有的金银,有这些日子运过来的粮食,也有忘伯带回来的树苗,种子。怎会无人把守,而且把守之人还是默一。
所以黑影刚到楼外就被人法现,这时什么样的话都是多余,两方人马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杀意,看到了不死不休。
真正交手时才发现对方决对是专业的杀手,默一不敢托大,最主要的是他们输不起,毫不犹豫的放出信号烟花。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死守。
余叶辰和林央赶到时,默一和默楼另外的五人一起正被十个黑衣人围在中间,每人身上都带了伤,而地上已经躺了不少人。
因为人守不够,看守倾华楼的也只有十二个人,而有二人是不得离开仓库半步的。
门口,一年轻蓝衣男子正手握着带血宝剑,脚下还躺了两具尸体,冷眼注视着外面。正是最先送银子而来时,六人中最小的一人。
两人也不多言直接挥剑而上,余叶辰平时并不提剑,因为他的剑就在腰间,一把薄如蝉三尺长的软剑。而林央依旧是一手折扇一手宝剑,只是此时的书生眼里只有杀气。余叶辰今晚本就心乱,此时更是不要命的在打,只功不守。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最后二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眼看就要逃走,林央众身一跃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抬手就是穿胸一剑,默一的剑也快到了最后一个黑衣人的心口。
“住手”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余叶辰,他虽然也受了伤,但却并不严重,“让他走,回去告诉你主人,今天的账我会连本带利的要回来。”看着黑衣人走远消失,余叶辰闭上眼睛,心里说不出的悲凉,倒真是不死不休阿,不死不休。
睁开眼睛时,他依旧是那个默楼的楼主,“把这里打扫干净。”
这一夜,很多人都看到了那朵美丽的烟花,很多人都在暗处目睹了那场拼杀,那些有小心思的人反而安静了。
余叶辰的名字在石流城不在只是那个会给人带来希望,答应会让他们丰衣足食的人,同时更让他们惧怕。
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余叶辰和林央就反回了默楼,远远地就看见曾夕静静的站在门前的路头等着他们,依旧是昨晚的那身衣服那件披风。看见他们回来,眼里有着激动,还有点点的后怕。
余叶辰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原来有人在家里等候是这么幸福。
眼里涨得难受,也不管有多少人看着,下马将人搂在怀里,一个吻落在了少年的额头,然后是唇上,虽然少年的味道比想像中还好,但他理智还在。
曾夕刚刚看见他们回来时,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原来一夜的等候会如此漫长。突然就到了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紧接着一个温热的东西落在了额头,然后是嘴上。等看清这个温热的东西是什么后,脸速速窜红到了脖子,却又忍不住偷偷的甜蜜。
可就在这时,闻到了余叶辰身上的血腥味,心里一紧,“你受伤了。”
余叶辰放开他,不想让他担心,“一点小伤。”
可曾夕却不放心,拉着他就往里走,也忘了刚刚被吻的事。留下林央一个人,和那些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余叶辰和曾夕的手下。
林央本想着回屋补觉的,但突然想到了什么,追着曾夕去了余叶辰房间。
余叶辰伤在背上,虽然自己看不到伤口,但知道并不严重,而且已经上过药了,不过为了让曾夕安心,还是脱了衣服让他看一下比较好。余叶辰身上大大小小的疤很多,新受伤的地方还在往外渗着血。
“树根打水来。”
在余叶辰刚进屋的时候,树根就备好了热水,此时正好用。
林央看着曾夕把上好不久的药用水洗掉,然后在自己怀里拿出一个荷包,从里面拿了一个白玉的小瓶,将里面半浓稠液体的药倒在了余叶辰的伤口上,房间顿时有了淡淡的清香,而刚刚还在渗血的伤口,却奇迹般止了血。
余叶辰知道曾夕给他用的什么药,因为他已经用过一次。
林央眼里闪过惊讶,最后是了然。刚想离开,曾夕却叫住了他,“林央,你也受伤了吧,来我给你上药。”也不管林央答不答应,就按着他坐下。
还好林央的伤在手臂上不用脱衣服,上过药后林央才惊叹这药的好处,不但不会觉得痛,反而有一丝清凉的感觉。上好药,曾夕就让两人好好休息,自己也回房休息去了。
☆、第十五章 坦白
曾夕醒来时才刚过午饭,这些日子总是睡得很少,就算睡着了也是浅眠,吃了点清粥就在没胃口。
叫来默三,“去把城里以前的地痞收拢,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要让他们心服害怕,也要自愿,给他们每人月银二两,让他们组成队看看那里有异动。上次招那一百个记录工时工天的,和那二百家将,告诉他们一年后会从他们中各选出十名为管事,但如法现私下斗殴者,直接开除。这次忘伯带回来的,是这城里没有的,那些不愿意卖地租地的人,如有偷盗直接送县衙门去。”
曾夕想了想暂时就这些了,挥手让默三办事去。
树根很郁闷,他觉得自己失值了,今早去叫少爷起床时才发现少爷昨晚一夜没睡,而自己却睡着,感觉特对不起少爷,所以听到曾夕吩咐他去找把琴来时,简直高兴得要跳起来,有一种终于少爷又需要我了,我不是无用之人的感觉。
黑衣人捂着伤口不让血流得更多,坚难的走在通往后院的通道上,到了门前,却在听到里面的声音后停下了脚步,跪在了地上。
房间里依旧是那个男人,只是这次在他身下忘我尖叫的是一个少年,少年跪爬在床上,男人紧贴着他的后臀,不停的挺动着腰身,目光扫过关闭的房门,并不理会,又过了一阵,随着一声底吼后,一切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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