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面色阴冷的林庄主,带着一群家丁浩浩荡荡的站在外面,余叶辰一时惊愣得忘了自己还没穿衣服,而林庄主见他如此更像是见了仇人,二话不说提着剑就向余叶辰刺去。
余叶辰不解,一边狼狈的躲闪一边问:“林庄主你这是为何?”
闻声赶来的世咏和林央看到此幕更是脸色阴沉,世咏看着躲在一傍哭泣的女人眼里有着淡淡的嘲讽,夺过身边家丁的剑,闪身挡在了余叶辰面前和林庄主交起了手。
林央连忙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余叶辰穿好。
林庄主感觉在这样打下去只有两败俱伤,只能收手。
☆、第二十九章 真相
世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里是满满的不屑,转身看着余叶辰表情是从没有过的认真,“我只问你一句话,你……”
林庄主却不给他问完的机会,“余叶辰,看在你是飞儿的好友才让你进的庄,可你却……你却勾引飞儿的未婚妻。”一句话炸得余叶辰全身冰凉。
而此时那女子已经穿好了衣服,虽然那衣服也只破破烂烂的衣不遮体。跪到林庄主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庄主,你要为苹儿作主阿,苹里只是想去琴房取琴,没想到……没想到……苹儿以后还如何见人。”
此时,林心扶着林展飞也来了,他看向余叶辰眼睛里有着淡淡的寻问。
余叶辰现在脑里很乱,“昨天我记有人扶我出来,后来又换了人,可是是谁却想不起来。”
林央四周看了看却不见曾夕,刚想问世咏,却见他冷哼一声,说了句:“小人。”就又转头去问余叶辰,“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心里爱的人是谁?今天你愿不愿和我去见小夕。”
余叶辰想说我爱的是曾夕但却说不出口,自己这样子怎么去找他。
世咏见他不说话,语气也重了很多,“如果你今天不跟我走,那你从今后,不可以再去找小夕。”
余叶辰后忍不住后退几步眼里是满满的挣扎,“不……”不要在我刚明白自己爱他时,却失去了爱他的资格。
世咏失望了,“连自己爱的人都不敢说出来,你一定会后悔的。从现在开始,你不在有资格站在小夕身边,你不配。”说完不在看众人一眼,施展轻功出了林剑庄。
余叶辰看着世咏离去的方向久久出神。
林展飞劝退了父亲,和林、央余叶辰三人静静地对坐着。林央看着林展飞不解的问:“你什么时候多了个未婚妻。”
林展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对此他也很苦脑。
林央若有所思看着余叶辰好久,“你真的不记得了?”
余叶辰揉揉太阳穴,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真的不记得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那个人决不是展飞的那个未婚妻。”
林央想了想问了句,“为什么没看到小狐狸。”
余叶辰叹了口气,“昨天我让他去唯香等我了。”
林央眼神闪了闪还想说什么,但终是没说出口。
林展飞见事情闹到如此都是因为自己,暗想不管那女人是不是自己的未婚妻都不能怪余叶辰,“小辰这事不怪你,我会去和父亲说明白的。”
林央,“就怕你父亲不会让你说明白,而且你们没想过吗?为什么他会在琴房而不是房间?今早为什么你父亲那么巧的又刚好带着人来撞见他们在一起?”
余叶辰恍然大悟,“对啊,展飞你父亲怎么知道我在琴房?昨天送我回房的又是谁?”
林展飞当然不知道他父亲是怎么想的,林央心里一直在想一个人,他害怕那是事实。如果真是那样,他为什么又走了呢?
余叶辰见林央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出神问他话都没听见。
余叶辰和林展飞对视一眼,他感觉林央有什么事瞒着他们,“想什么呢,问你昨天谁送我的?”
林央回过神,“我送的,但我把你送出来后就遇到……”他想说遇到林心又怕他们去问,只能说:“遇到点事,就让另一个人送你回房了。”
“另一个人,谁。”两人默契的问。
林央无奈,但他又不能说,而且他又不敢肯定。“我不能说那个人是谁,而且又不能肯定就一定是他。”
“为什么不能说?”
“我不能肯定是不是他。”
“你不说又如何能肯定不是他。”
“怎么会是他呢”
“为什么不会”
“他那么爱你怎……”林央话刚出口就后悔了,余叶辰明显的是在炸他。
林展飞吃惊的看着林央又看看余叶辰,他们心里都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余叶辰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他是小夕?”只是问话里都带着小心意意,声音也忍不住的颤抖。
林央见瞒不住只能把昨天的事说了出来。
屋突然变得沉默了,林展飞打破沉默说:“现在的问题就是如果真是曾公子,他为什么会走。就如林央所说他对小辰的心谁都看得出来,如果真是他,他为何又要走?”
林央两手一摊,“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余叶辰人影一闪就出了门,门外林剑庄总管带着二十多人守着,看到他出来冷笑,“庄主吩咐在余公子没想出办法之前不可离庄。”
“让开”余叶辰现在只想快点见到曾夕,说话口气自然不好。
管家也不多言,一个手势让家丁作好进攻的准备,眼看就要打起来,这时林展飞淡淡说了句:“退下。”别看他说话声音不大,可林剑庄的人却不敢不听,因为他是林剑庄唯一的少庄主。
林展飞看着余叶辰这个多年的好友,“去找他吧,这里有我不用担心。”
曾夕晕睡的时间依旧比醒着的时间多,几个月的劳苦奔波又加失血过多,现在终于能好好的睡一觉。
世咏守在他床边,他很想给他吃下忘情的药却又不忍心。忘记自己所爱的人是何其残忍,他不想曾夕伤心更怕曾夕有天记起会恨自己。而且他明白有些感情就算是痛也愿意去记一辈子。
白天的唯香虽不算清冷却也只有前院有些客人,余叶辰和林央刚到门口两个黑衣少年就拦住了他们,不说话却也不让进。
余叶辰不能硬闯只能大叫:“前辈,小夕。”
来往的路人都好奇的看着他,林央陪着笑对着两黑衣少年说:“我是林央,世咏是我师傅让我们进去吧。”
两少年对视一眼,其中高一点的问:“你就是林央公子。”
林央连忙点头,“对我就是林央。”
黑衣少年表情柔和了很多,“我们知道你,你进去吧,但他不行。”
林央为难的看了眼余叶辰问:“为什么他不行,他可是曾……”
还不等他说完另一个黑衣少年就冷了脸:“你进不进,他不行就行,总管吩咐了谁都可以进,就他不行。”
余叶辰知道自己是进不去的了,只能让林央先去看看,“去看一下他好不好,问一下……问一下他……”
“恩,有情况我会告诉你的,你别在这了,他们不会放你进去的,先找个客栈住下吧,换洗一下。”
余叶辰看着自己这身衣服,从执掌默楼后何时这样狼狈后。
林央刚上楼就看到靠在楼栏上的红舞,依旧是一身红衣,依旧是那双桃花眼,只是眼里没有了笑意,看到林央上来嘴角一勾笑得妩媚却让林央感觉到一丝丝冷意。
“林公子,好久不见了,这还不到晚上呢,你可真早阿。”
不知道为什么林央不喜欢红舞这样的笑,这样的笑就象戴着一张面具,是一个小倌对恩客的笑,那不应该是红舞。
“红舞……”林央想说:你别这样笑,这不是你,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我说。可最终什么也说不出口。
红舞看多了风月场上的人,此时他看到他眼中那一丝心疼,讽刺的话在也说不出口,一声冷哼甩袖而去。
林央静静的跟着他去了房间,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喝茶却把他当空气,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大发慈悲的也给他倒了杯。
林央把茶喝到口里才注意到茶是冷的,喝到口里没有清香只余苦涩。“可以让我见见小狐狸吗?”
红舞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不行。”
意料之中的答案,林央叹气:“那可以让我见见师傅吗?”
红舞这次没了拒绝却也没有直接答应,“总管要见你时自会让你去见。”
余叶辰在唯香对面的小客栈住了下来,每天一有时间就在唯香门口去等。就这样一等就五天,去唯香的客人都能看到,大门口一位紫衣公子面色憔悴的站在那里不进也不走,身影孤独而寂寞眼神却很坚定。
后院里曾夕正在作画,画的是桂花树下跳舞的少年,红衣红舞如飞舞的彩蝶。曾夕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红舞在跳舞时,就像是灵魂都在起舞,那么美丽,可以勾动人心底的悸动,随着他的舞资高兴而高兴悲伤而悲伤。
曾夕落下最后一笔,只见桂花树下少年的水袖刚好遮住了容颜只露出一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不管从那个角度去看都好像那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腰带勾出的腰身,转身时飞起的纱衣,桂花树落下的桂花,当真是一幅少有的美人图。
红舞夸张的看着画,“小夕,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好看,当真是倾国倾城。”
曾夕也很高兴,“红舞哥哥本来就是倾国倾城。”
红舞点了下曾夕额间的碧玉笑,“我们唯香里的那个不是倾城的美人。”
对此曾夕也很自豪,“当然。”
红舞看着画是越看越喜欢,不得不佩服曾夕的画技,“你可以不用弹琴了,改行当画师吧。”
“多谢红舞哥哥捧场。”说罢还不忘作一个道谢的动作。
桂花树下一片笑声。
客房里林央和杜宇一个毫无形象的倒在床上,一个爬在桌上。林央问:“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被软禁了。”
杜宇想了想点点头,“算是吧,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有吃有喝还什么都不用想。”
林央是彻底无语了,“你是猪吗,有吃有喝,就想到吃喝。”
杜宇沉默了好久才说,“反正我也没地方可去,在那里都是一样,都是一个人。”声音不大却透着浓浓的悲凉。
林央看了看他想问为什么,但终是没问出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外面不能触碰的痛。
☆、第三十章 烟花
高挂的灯笼照亮唯香的夜,来来往往的客人对这个天天站在门前的紫衣公子充满了好奇。
有些大胆的客人路过时还会打趣几句:“今天又来了,怎么不进去,你要等的是谁。”见余叶辰并不答理也就各自散去。
默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余叶辰身后,“楼主去休息下吧。”
余叶辰心一点点的往下沉,想着:“小夕十天了,你还不想见我吗?”
他不知道,暗处一双眼睛默默的看着他转身离去。
回到客栈余叶辰没有一丝睡意,叫来默一默三吩咐几句,看着他们消失在黑夜里。
次日唯香的门前少了位紫衣公子,曾夕依旧和平时一样弹弹琴,说说笑,只是谁都看得出他今天的笑很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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