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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鞘 作者:琼花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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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强强

  这下屋里只剩两人,一派和谐安静中,陈韫玉一脸平静的看着他,问出两人初相识时的那个问题:“你是谁?”
  凌雁迟放下手中茶杯,坦然道:“我是夏人。”
  “嗯。”陈韫玉点点头。
  看他没有后文凌雁迟有些疑惑,问他:“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比如“为什么你要来大陈?”“大夏和大陈才打完仗你不知道么?”诸如此类……
  陈韫玉摇头,淡淡的说:“君子相交无关国度,无关长相,无关姓别,唯品行尔。凌公子风光霁月,单昨夜替我深入虎穴这事我就无以为报,唯有将信任二字相付。”
  凌雁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把头低下去微微弯了弯嘴角,复又抬起头说:“你这样容易相信人,怕是会被人欺负的……”
  “不对,你说的是两个事情,信任一个人,是我自己的决定,别人怎么对我,那是他的决定,和我并没有太大关系,我无能为力,也无权干涉。我平生所图不过问心无愧四字而已。就算被欺负,也只能怪我识人不清……”
  好一个通透的人,他只说自己识人不清,却毫不责备那欺负他的人,想来是在被人背叛的同时就把这昔日的情谊一并摒除了,形同陌路。
  凌雁迟在心里苦笑,这样的人,要求得他的原谅可就难了,这样一想他的心里就好像有千斤重,压的喘不过气来,他勉强道:“世子可得擦亮眼睛,实在看不明白就交给我吧。”
  陈韫玉微微一笑起身道:“那就先谢过了,我们下楼先找些吃食,然后再去好好探探那尚书府。”
  “行!”
  陈韫玉率先出门,陈念正好也在门口,见着他就凑了过去,满脸亲昵,凌雁迟在门边眼睛却只看着其中一人,若是有朝一日这个人知道了所有真相,那他会不会后悔今日所说的话,会不会后悔认识他……
  陈韫玉似有所感似的在拐角处扭头看了他一样,面露疑惑,凌雁迟展颜一笑,小跑着跟上……
 
第12章 探尚书府
  果不其然,在去尚书府的路上三人就收获了不少打量的眼光,只是这些人打量归打量,言辞间都是夸赞之意,凌雁迟凑近陈韫玉,耳语道:“这些人为什么只捂着嘴笑,不敢看我?”
  陈韫玉有些尴尬,他总不能说你装小倌装的不像吧,只好低着头加快步伐。凌雁迟虽然穿着打扮艳丽,可行为举止妥当,就算盯着某样东西打量也只是看一眼就把目光移开,光明磊落的厉害,仿佛闲庭信步的世家公子,小倌的轻浮劲儿他是半分没有。
  几人就这么走着,尚书府坐落在整个应天府的黄金地段,人群往来如过江之鲫,有好事的就在路边捂着嘴对旁边的人道:“这是哪家的公子,这身衣裳也太扎眼了吧?”
  旁边这位明显有些小肚鸡肠,轻蔑的扫了一眼几人道:“还世家公子,你见过哪家公子穿的这么招摇的么?怕不是刚从南风馆里出来穿错了衣裳……”
  听到这里凌雁迟才意识到问题在哪,原来这小倌他只得了其貌,未得其骨,关键是和男人的那副亲热劲,他没有……歪头想了想,接着就把主意打到陈韫玉身上,亲昵的挽上他的胳臂低声道:“得罪了!”
  他嘴里虽是这么说,可眼里的兴奋很本骗不了人,陈韫玉身子猛的一僵,忍着没看他,过后才慢慢放松下来,大着胆子拍了拍凌他的手,就在他准备放下去时,却被一只微凉干燥的手抓住了。他挣了挣,没挣脱,瞬间心跳如雷。
  凌雁迟也不看他,昂着头双手圈着他的胳膊靠着他,两人步伐一致,走着走着陈韫玉就被他逼到了石板路的最边上,便皱着眉道:“你老挤我做什么?”
  “我想和你靠近点,不行么?”凌雁迟语气无辜。
  “……”陈韫玉无奈,这人装这么像干什么,他扯着人往中间走了几步,有些别扭的说,“我热,你离我远点……”
  “公子果然是嫌弃……奴家了么?”他把手一松,后退一步站定,他不会承认刚才是想称呼想的卡壳了。
  陈念听着有趣,忍着笑不住打量两人,凌雁迟还好,果然是脸皮厚实,脸上半点红霞都没,却是他家世子有些局促。
  陈韫玉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见凌雁迟除了语气委屈之外望着他满眼都是笑,就知这人是玩心又起来了,便假装睨了一眼他说道:“我把你从那南风馆赎出来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凌雁迟低眉顺眼上去晃了晃他的胳膊,说:“自是以身相许了,奴家可还是个清倌呐~”
  “……”陈韫玉只想扇自己一嘴巴子,自己这半桶水为什么要和这满桶水的冤家较劲。
  见他不说话凌雁迟又道:“公子如何不说话了,莫不是嫌弃奴家出身低贱,不愿交心?”
  逼不得已陈韫玉咳嗽一声,道:“好好说话,不要再奴家奴家了!”
  凌雁迟眼睛一亮,抓紧他的胳膊道:“我就知道公子心里还是有我的!”
  两人三言两语间就唱了一出好戏,身后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听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了,很快就有一个消失在巷尾不见。
  到尚书府时王勉已经备好宴席做好招待的准备,看到陈韫玉身上挂了个容色艳丽的男人面上也是一脸平静,不愧是老油条,只是在席间吃饭时他试探的问了句:“不知世子可有婚配?”
  陈韫玉吃完嘴里的菜才歪着脑袋道:“我有没有婚配王大人不知道么?不应该啊,按理来说大人应该把我老底都摸清楚了才对。”
  王勉的脸色瞬间就有些不好看,和文明人讲话就算是夹枪带棒那面上也是一脸和气,可和这什么都不懂的草包说话就真能把他气死,话不过脑子不说,还难听,还驳他面子,偏偏还不能把他得罪狠了。于是他索姓一拱手行礼道:“实不相瞒,今日为了给世子接风洗尘下官推了一堆事务,可兵部诸事繁杂,许多事情实在是怠慢不得,唯恐一处出了纰漏,辜负了圣上圣恩,所以往后下官就不能陪世子用膳了,多有怠慢,还望世子恕罪。”
  管你是纨绔还是什么,这老尚书使出了眼不见为净的大计,你爱住多久住多久,我不奉陪了。
  陈韫玉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说:“王大人勤勉早有耳闻,可一大把年纪了,该休息还得好好休息啊,您这上头一直把这权利攥的紧紧的,那下头的小的要怎么成长呢?您说是不是……”
  “世子教训的是。”王勉已经放弃挣扎了,一个纨绔竟然教育他,这姑且也能算是有生之年系列。
  眼看王勉垂着眼也不看他,俨然目空一切,陈韫玉也不跟他兜圈子,一拉旁边的凌雁迟揉着他的手,语气温和的说:“来了也没带你好好玩一玩,想必这画舫你也玩腻了,明日我们去那将军山上看看怎么样?据说风景不错……”
  凌雁迟温顺点头。
  两人看都没看王勉一眼,没事人一样手拉手走了,他们打听过了,这将军山正是两人那晚探过的。回到客房后陈韫玉自然的松开手,凌雁迟摸着自己的手腕低头闷笑,说:“世子不厚道,利用完就不管我了。”
  陈韫玉看了他一眼有些头疼,就不该带他来,他低声训道:“好好说话,说正事,如果真的是这老头的手笔,你说他接下来会怎么办?连夜把兵器搬走?”
  凌雁迟没骨头似的靠在门上摇头道:“不会的,这样动静大不说还麻烦,他只要让我们明天去不了山上就行,然后他才有机会慢慢解决这些东西……”
  “他晚上可能会给我们下点药之类?”陈韫玉禁不住猜测道。
  凌雁迟喃喃道:“也有这种可能,总不能把我们捅死……我在想他以后会怎么干……那么多兵器,要怎么搬走……而且我猜他不止这一个山头有东西。毕竟连普通老百姓都知道鸡蛋要分开装。”突然他看向陈韫玉问道,“你怕不怕?”
  这话没头没尾的,陈韫玉有些疑惑,“怕什么?”
  他定定的说道:“今天晚上我们俩哪也不能去,所以不管是药还是什么都得受着,因为这是一个证明山上的兵器和这南尚书有关的机会。”
  “不怕,他没这个胆子把我怎么样的,当朝世子在他府上出了问题,那我爹能让他坟头明年长草。”
  凌雁迟了然点头,顺着刚才的思路接着道:“如果今晚我们真的中招,就说明这老头心里有鬼;如果这一夜相安无事,那明天我们就上山看看,一路风平浪静的话,我们便也装做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再全须全尾的回来,来日方长,我们慢慢查。你觉得如何?”
  “我也是这么想的,以不变应万变。”
  “那行,”凌雁迟咧嘴一笑,说,“果然现在都默契不少!”
  尚书府家大业大,陈念被安排在南房,而陈韫玉和凌雁迟被安排在东厢,这中间隔的距离可不是一星半点。
  晚上两人也没怎么闹腾,戌时不到就吹了烛火,倒是外头是个明月夜,尚书府的布置还是不错的,这东厢门口种了一溜烟的海棠、梨树,来时着实惊艳了两人一把,夜色沉沉,窗棂紧闭,不见娇花,只余树影。
  两人在塌上并排躺着,只取了发冠和外衣,薄被轻轻搭在胸口,倒也不怎么尴尬,当然这是凌雁迟的感受,陈韫玉却有些手足无措,自他记事起,他从来没有和别人在一张塌上睡过。
  世子的童年是寂寞的,因为他今后是要当王爷的人,依赖,害怕,恐慌,都是他不能有的心理,他甚至不能有明显的喜好,辽王镇守边疆,他是大陈那一方百姓的安全屏障。所以他不能有弱点。陈念是他娘留给他的唯一一个礼物,一个小小的陪侍。
  是以他现在有些恐慌,有些新奇,还有些开心,他好像有朋友了,这个朋友不顾自身安危来帮他了,想到这他微微翘了翘嘴角。
  “在笑什么?”
  “……你怎么没睡?”
  凌雁迟把身体侧着,拿手枕着头打趣他:“我一直没睡啊,扭头就见你在无端发笑,啧啧,大半夜的……”
  陈韫玉默然半晌才说:“你说我们就这么躺着他们会不会怀疑我们?”
  “……那你是想到什么了才笑成那样的?莫不是想假戏真做了?”说到后面这被子都一抖一抖的,笑的是越发厉害了。
  陈韫玉无言以对,他感情内敛,万万是不可能将“真开心能认识你这么好的朋友”这话挂在嘴边的,只随口一句就被他抓着打趣,只好无奈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凌雁迟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人也往前凑了凑,两人顿时近在咫尺,就看他笑盈盈道:“若是你的话,都可以的。”
  陈韫玉不自觉朝后退,很快“咚”的一声,堂堂世子殿下就从床上摔下去了。
  “哈哈哈,你怕是要笑死我!”凌雁迟坐在床上笑的前仰后合,腰都直不起来,只一个劲的揉眼睛,也不拉他一把。
  世子殿下呆楞半晌,没想到竟然会以这种方式丢脸,好不容易站起身却不往塌上去,而是坐到桌边,闷不吭声给自己倒了杯茶,凌雁迟忙穿好鞋子下去,把头搁在他肩上晃着身体道:“你别气啦,我闹你玩的,走吧,去床上,我们好好交流交流……”他这最后一句话语音带勾,凭空带出一股子媚气。
  陈韫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只把玉色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才随他去了塌上。
  很快就传出两人口唇相交的暧昧水声,间歇间还有衣衫撕裂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浪里个浪,世子是个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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