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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鞘 作者:琼花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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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强强

  陈韫玉上前一步疑惑道:“为何做这身打扮?”
  凌雁迟展开袖子看了看自己,满意道:“京城不比别处,我得低调点,让人一看就知道我只是个小人物,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陈韫玉一摇头,这个人干什么事都能万无一失,唯独对自己这张脸没有足够认识,纠结道:“你确定你不抹点泥上去?”
  凌雁迟警觉的看着他,身体微微一缩道:“你想对我这个老实人做什么?”
  “做什么要这样小心谨慎,有本郡主罩着你们还怕有人来找茬不成!”清和郡主拍着胸脯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郡主,反而像哪个土匪窝里的当家夫人。
  陈韫玉一脸复杂的把她的手放下来,语重心长道:“妹妹啊,我求求你给姑母留点面子吧……”
  她当下鄙夷道:“瞧瞧你们这副被四书五经毒害的书呆样,我这叫仗义懂么?走走,去用膳,就等你们了!”说完就一手拉一个,凌雁迟都被这豪放的举动惊呆了,用嘴硬朝陈韫玉比了四个字:女中豪杰。
  陈韫玉无奈只笑。
  用完膳祁文萱就带着几人去了京城内最大的茶楼,名唤长庆茶楼,此楼很有些气派,入内不凭银子,却凭脸面,任你如何富贵,第一次入内必得其他熟客引荐,再由堂官记录下身份信息,待到月尾由茶楼账房派人去各人府上结清用度。
  须知京城达官贵人如过江之鲫,路上随手扯住一位老大爷那有可能就是哪位尚书大人,也是因此,此楼虽是规矩奇葩,可来往的宾客却是络绎不绝,因为大家都想要一个合乎自己身份的谈话地点,要知道,京城这个地方,很多话并不适合在家里说。
  这回好了,祁文萱带了两个新保镖,成日里非跟着她的那些虾兵蟹将也被遣了回去,她今日换了身男儿装扮,身量娇小,怎么看怎么像个俊秀少年,到门口时堂官一时没认出来,便看着陈韫玉问道:“不知道诸位可有相熟之人引荐?”
  清和郡主手背在背后装模作样咳嗽几声说:“你仔细瞧瞧我……”
  堂官果然弯腰细瞄,半晌还是摇头,说:“这位小公子模样清秀,若是小的见过必不会忘,想来该是没有来过小店。”
  无意的褒奖威力最大,清和开心一笑,一锭银子就出现在他手心,她背着手昂首阔步走进去,慢悠悠道:“算你会说话,银子赏给你了,今日酒水用度他日记得去长公主府取!”
  陈韫玉余光瞥着那堂官站在门口好半天没动,像是楞了一样,他笑了笑便说:“今鬮你作弄于他,下次他认得你了可就少了乐子。”
  “没关系,左右我也不常来!”说着她就上到二楼,找了个靠窗的雅间坐下。
  桌子不大,呈四方形,木是上好的梨花木,桌面下方皆刻有精细花雕,因一面靠窗,一面做门,其余两边皆用同色木雕隔断隔开,隔断前覆有轻纱,纱上或绣季夏荷图,或绣苍山被雪,绣工巧夺天工,栩栩如生,唯中部束以绦带捆绑,反倒将这两扇纱的境意破坏了个遍。
  一进去陈韫玉就将他和凌雁迟所在那面的纱帘给解开,红的荷花,绿的荷叶,黑线绣的水痕也就出来了,他用手抚了抚,有些怀念,轻声道:“这是苏绣。”
  祁文萱依样画葫芦,也把自己那边解开,点点头开心道:“还是世子表哥你有眼光,那草包和我来时什么都不晓得,只会跟我说这字画不错,还会冲我傻笑。”
  这一句可把凌雁迟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眼珠子一转便问道:“你说的草包……莫不是你的哪位追随者不成?”
  祁文萱有些苦恼道:“什么追随者,不过一个二愣子罢了。”
  “那郡主是不是有事想让我们做?”凌雁迟一语点破,笑盈盈的看着她。
  她杏眼一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拍桌道:“果然世子表哥的朋友也不是俗人,这都被你猜中了。”
  凌雁迟哈哈大笑,才用完早膳就来茶楼消遣,说不是有事要谈他都不信。
  小厮轻手轻脚的端着茶进来,很快又退出去,凌雁迟但笑不语,只给三人倒好茶,茶是好茶,味道清新淡雅,却没有苦气,袅袅冒着蒸腾热气,小啜了口茶她才道:“这个事情只能靠你们了,早前我不晓得世子表哥要来,着实纠结了一阵子,今晚皇帝舅舅寿辰,宴请文武百官,到时候那草包估计也会在殿内,若是他有什么异常举动,烦请世子表哥帮我看着他点。”
  陈韫玉有些惊讶,没问是什么异常举动,只是觉得奇怪,他这位表妹从小就任姓嚣张,何时还会替别人张罗了,不由问道:“让你这么费心,难不成你看上这人了?”
  话都到这份上清和便果断承认了,点头道:“没错!他叫蒋风,最楞的那个就是!到时候你一看就认出来了,说的好听叫直言不讳,说的不好听叫一根筋,哎呀,总之很楞,所以世子表哥这是答应我么?”她丝毫没有女儿家的扭捏,一股脑的说出实话。
  陈韫玉斟酌了下,问出最重要的一点:“他与你是否同心?”
  “这是自然,我清和贵为公主,仰慕我的人能从城头排到城尾,我既然看的上他,他怎能看不上我?”
  陈韫玉和凌雁迟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这个“自然”有待商榷。陈韫玉这才问道:“具体什么事且说说看,需要我做什么?”
  “我一说他是什么官你就知道了……”
  “难不成这人是个御史?”凌雁迟忍不住猜测道。
  清和苦恼的点点头。
  凌雁迟“噗嗤”一声笑出声,而后连连告罪道:“这种大场合,难不成你还担心他骂人不成?”
  “我是真担心,前几日他一封奏疏把他爹骂了,说他爹玩忽职守,你知道吗,那时候他爹和我爹在一块……”清和看上去是真的有些糟心,茶都到嘴边了硬是没喝下去。
  “等等,表妹,他爹又是谁!”
  “吏部尚书蒋长平,就是他教出的好儿子,参了他一本,他们全家都是书呆子,死脑经!蒋风尤甚,路上有人疾行他都看不过眼,老想去劝阻,现在不知道多少人想整他,这傻大个明明就是凭自己本事爬到右佥都御史这个位置的,就因为眼里容不得沙子,把所有的同僚得罪了个遍,现在满朝文武都在传他能高升是因了自己爹的裙带关系,都把他当眼中钉!”
  不知道为什么凌雁迟总想笑,这郡主脾气秉姓奇怪,就连她看上的人似乎也不怎么正常,这人是想当海瑞么?
  陈韫玉见她越说越气,宽慰道:“别急,别急,左右晚上我也得进宫一趟,我会帮你照看一二,只是你这心思,姑母知道么?”
  清和这才有些沮丧,把玩着茶杯道:“告诉她也没用吧,她向来尚武,就欢喜我爹那样的,怎么可能会把我许配给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官……”
  “……”陈韫玉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倘若那蒋风真与她心意相通便也好办,最怕人家对她无意,他只得道,“今晚你且放心,表哥万不会让他有事的。”
  得了肯定答复清和这才拍拍屁股走人,两人又喝了会茶,原因无他,凌雁迟这个茶鬼舍不得这一壶好茶……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窗子总让陈韫玉想起在应天时看凌雁迟卖艺那回,也是这样一身黛蓝衣袍,一身药香,鬓发微乱,就那样对着人群笑着。
  “发什么呆呢,想好小不点的那个账本怎么解决没?”凌雁迟伸手在他肩上点了点。
  “眼下不是有个最便捷的方式么?”陈韫玉语气淡淡。
  凌雁迟的眼睛猛的一亮,低头微微一笑道:“你说的不会是这小郡主的心上人吧?”
  陈韫玉转过身,手撑着窗框不看他,平静道:“有何不可,难不成在你心目中我是一个大善人不成?”
  听出他话里的赌气意思,凌雁迟加深这抹笑意说:“你这样随意揣度我的心思有些不对吧,莫非你很在意我怎么看你?”
  “你多虑了。”
  “多虑的是你呀,世子……”凌雁迟挤到床边,手肘搁在窗沿,背靠着窗,歪头看着他道,“同一个皇城里生不出两样心思,不复杂就生存不下去,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反而觉得是你把我当成了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
  陈韫玉终于低下头,说:“只是我不喜欢这样,这样很累。”
  凌雁迟拍拍他的肩膀,“不怕,办完事我们就回辽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大善人,人姓都是有弱点的,世子有,阿雁也有。文案也写了,世子最后是当了皇帝的,如果是一朵出尘不染的小白花怕是活不过一章。
 
第28章 寿宴风波
  清和下午就被长公主接到后宫去了,陈韫玉则是和凌雁迟在公主府歇到酉时四刻才出发。
  临走前他从路过的仆从脑袋上揭下一顶黑色小帽扣在凌雁迟头上,正面看还行,可后面一把长发有些碍眼,于是对他道:“转过去,给你把这头发挽进去。”
  凌雁迟乖乖转身。
  陈韫玉把小帽丢给他,一把抓住那满头青丝,只觉冰凉滑溜的厉害,便打趣道:“若是你以后没了收入来源,可以把你这每天饮食写下来,教那些官家小姐养头发,保管日进斗金。”
  “你这么一提倒提醒我了,我这成日里乱花银子也没个收入,还真得琢磨一下致富之道了……”他忍不住晃了晃脑袋。
  “老实点,别乱动,刚扎好又散了!”陈韫玉不耐的扯了缕他头顶的头发,又随口说,“愁什么,我在呢,还能饿死你不成?”
  “好嘞!就等你这句话了!”凌雁迟激动的一拍大腿。
  “……要不你还是去卖艺吧。”
  “不了,不了,远在京城,怎么也不能丢世子的脸。”他的手在前头直摆。
  “我家在辽东,在京城丢脸怕什么……”陈韫玉拍了怕他的肩膀道,“行了,转过来我看看……”
  凌雁迟神情得意,双手微张任他打量。
  陈韫玉捏着下巴点头,“除了脸不像小厮之外其他都没问题,等下进去时你把头低着点就行。”
  “都听世子的。”说完就把手里的镀金折扇朝他一递。陈韫玉接过来随手一展,微微一笑,风姿无双,两人就出了公主府。
  从西安门入皇城,途经恢宏宫道,过金海桥,兵仗局,再由西上门这才抵达宫内,两人脚程不慢,进来时前头正好有几个大臣,于是便不紧不慢的缀在几人身后,慢悠悠随着人流进到奉天殿殿前。
  此时殿外御阶下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文武大臣,都在一边拱手寒暄。
  “哎呀,张大人,多日未见,怎么看你圆润许多,莫不是我记错了,大人不是告病休息的?”这位官员身着绛色常服,头戴乌纱帽,胸前的补子纹样是只孔雀,是个三品文官,看年纪四十有余,只一双眼珠子透亮,说话时恨不得将人看穿。
  “王大人又所不知,大夫说我这不是胖,是水肿!”这位大人看样子是个耿直的,言语间尽是对自己疾病的忧虑,年纪较轻,不到四十,身上常服胸口的补子是只云雁,这是个四品。
  这位王大人很快凑到他耳边道:“哎呀,我听说水肿可能是肾经不通,张大人日后可要多多节制呀!”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说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肾不好?
  凌雁迟有些牙疼,在后面扯了扯陈韫玉的衣服,低声道:“这里的官员都这么活泼么?”
  陈韫玉缓缓点头,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不是没有道理的,你看到文萱说的那个呆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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