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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鞘 作者:琼花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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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强强

  “将军莫非是想故技重施?”王卫的眼睛亮了,上次那刺激的感觉他还记得!
  凌雁迟满意的看着他点头道:“总算变聪明了些,不过这次他们应该有警惕心了,所以我不要你们杀人,只让你们偷粮食……”
  “可粮草那里有重兵把手,如何转移?”
  “你想一想,若是吴军来袭击我军,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转移粮草或者说加派人手镇守!”
  凌雁迟笑着点头:“孺子可教,既然你穿着吴军的衣服,那自然也是吴军,假传一两句话,不难吧?”
  “不难不难……”凌雁迟又一次给他施加了智慧洗礼,搞的他一脸跃跃欲试。
  “去吧,计划可以失败,若偷不回来就一把火给他们烧光,绝不给他们留一点!懂了么?”凌雁迟的眼里闪着精光。
  他这种对敌人赶尽杀绝的办法简直太对王卫的胃口了,他顿时起头高声应道:“是!将军!”
  杨与望在旁边听了全程,只觉得这位年轻将军胆比天大,却又心细无比,他竟然没能找到任何破绽,不由看了一眼马事友,就算是马将军,想必也想不出比这更完美的计划了。
  察觉到他目光的马事友只觉内心翻涌,心里突然无比清楚:这个人,他一天不死,就会像个影子一样,一直横亘在他上头,而自己就会永无出头之日。
  凌雁迟望着远去的人心里却想的是别的事情,他现在越来越紧张了……明天,或者后天,他们就会和陈军碰面,到那时他的身份就再也瞒不住了,毕竟大夏没有另一位姓凌的将军来拯救他,而自己也不想欺瞒于他……
  那陈韫玉会怎么做呢,他会扭头就走还是提剑上前,或者是两者结合?一刀把他捅个对穿,然后从此再不相见?
  不行,不行,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宁愿陈韫玉捅他三刀四刀五刀都行,可就是不能让他离开自己,可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他心里没有半点头绪,将士们都原地休息了,后半夜既没有火光也没有月光,夜风凉爽,吹的树枝草木轻摇翠响,偶有萤火虫飞过,像流星的尾巴,倏地就没消失不见,过会又在另一处青草中出现,慢慢的,他也闭上了眼睛……
  同一个时辰,陈韫玉却还没睡,听着才回来的探子回禀:“将军,属下探得前方吴军今夜遇遭袭,粮草都被烧了个干净。”
  天助我也!陈韫玉的眼睛一亮,问道:“是夏军干的还是单纯失火?”
  “属下不知,远远看着像吴军在自相残杀……”
  “自相残杀?”怕不是有人伪装混进去了,“还打探出什么东西没?”
  “隔着老远属下还听到了敲锣的声音……”
  “敲锣?”陈韫玉心念一动,这个套路怎么这么耳熟?突然凌雁迟的一番话冒了出来。
  “我若攻城,势必智取,昼伏夜出,小部队试探,在其城门下方敲鼓鸣锣,扰乱敌人心智……”
  他有些疑惑,难不成凌雁迟什么时候还拜会过这位将军不成,不然怎么连无耻都是一个样?
  撇下这些心思不谈,陈韫玉直接下令出击,吴军援军没了粮食现在定然火大,他要赶在他们的怒气传播之前先收拾了眼前这群吴军。
  而那位鬼魅将军,你可别先死了,咱们可还有一笔账要算呢!
  随后大陈军队夜袭吴军,射杀灭吴军两万,剿灭火铳数百,弹药不计,更是效仿大夏将他们的粮草付之一炬,北吴大败,往北直接后退近百里……
  带兵休整片刻,天亮后陈军奋起直追,直接将北吴两波势力逼到一起,而此地已是横尸遍野,腥臭漫天,沾血的旗帜满地都是,想来夏军已经在此和吴军打了一场恶战。
  陈韫玉冷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了!
  “众将听令,只杀吴军!给我冲!”
  这一仗直接打到了黄昏,挺拔的树林间映着残阳如血,林间的鸟兽早已尽数飞走,将士们各个挥刀乱砍,吼声震天,他们的脸粘满鲜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手已经酸了,但是没关系,只要还没有断,能拿起刀剑,那他就还能杀敌!
  手断了也没有关系,脚还在,只要还能出腿,那他就还能战斗!
  腿断了也没有关系,头还在,只要还能发出声音,那他的吼声就能给我军助威!
  死了也没有关系,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为国捐躯,战死沙场,只一句幸不辱命,不枉为人!
  战斗的结果显而易见,吴军主将姬子涵身中数箭生死不明,左副将王风战死,又副将带领剩余吴军退回北吴,北吴败的彻底,败得意料之中,败得没有悬念。
  一堆堆尸体中有将军士兵在统计伤亡人数,凌雁迟站在一颗没有血迹的树旁神色木然,他手脚冰凉,眼睛望着战场心却一片空白,明明说好不怕的。
  他的心上人就要来了。
  可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要他心还是要他的命。
  两军各自休整,半个时辰后陈韫玉派人传话给凌雁迟。
  “我军陈将军邀凌将军林中一叙。”
  该来的躲不掉,说到底自己还是想他啊……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指尖轻声笑道:“知道了,让你们将军备几壶好酒好茶,酒我要梨花酿,茶要明前龙井。”
  “……末将遵命。”
  李斯正在为伤员包扎伤口,抽空看了他一眼,见他一直出神不动有些异常,忙完手头的事情就跑了过去,歪头问道:“将军不开心么?是我们胜了。”
  “没有,开心,打赢了自然开心。”
  “那就是有心事。”
  “李斯啊,你跟了我几年了?”
  李斯不解,怎么这个时候开始忆往昔了,便说:“到今年整整五年,从将军入宫起李斯就陪在将军身边了。”
  “嗯,我记得你和我提过,你爹是我爹的管家,他们现在何处?”
  “在凉京一个偏僻的小院里,不对,将军现在平白无故说这些做什么!”李斯重重打断他,觉得他是打仗打魔怔了。
  “没什么,我看着这些人都死了,就想着,万一我要是也死了怎么办,就想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交代,可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你我有些惦记。”
  李斯以为他是见战况热烈,触景生情了,便道:“呸呸呸!都打胜仗了还说这些丧气话,将军现在该想想怎么再跑出去!”他赶紧把这话锋往开心的事上转。
  “嗯,我知道啦,我去去就来……王卫若是找我让他不要大声声张,还有,杀敌最多的那个将士,银子记得给,一定要维护好我信守承诺的形象。”
  “知道啦,将军,怎的今日这么啰嗦了。”
  凌雁迟又弹了弹他的鼻子,“好好说话。”他觉得自己这下真像陈韫玉。
 
第45章 痛心决裂
  陈韫玉招待他的地方是个营帐,一路过去时他似乎连浓重的血腥味都没有闻到,心中忐忑却又觉得解脱,一直背负的东西总算能卸下来了。
  天还未黑,隐隐有彩霞挂在天边,他站在门帘前,突然定住脚,将面罩解下,直到这时他的内心却平静下来,天气依旧炎热,知了依旧在叫,树依旧静止不动,而他像一朵云,找到了自己的风,不再漂泊。
  一掀门帘,果然是梨花酿的味道,陈韫玉正盯着地板一脸沉思,见他进来眼神瞬间由冷转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惊喜道:“你怎么在这!”
  凌雁迟笑着不说话,只朝他伸出手,陈韫玉很快就朝他奔了过去,紧紧的抱着他。
  “我好想你,好想你!”
  凌雁迟把头埋在他的发梢,轻声说:“我也是。”
  “说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原本在此设宴是为了等那位大夏将军……”突然陈韫玉不说了,就这么抱着他定了一会,然后才把手放开,后退几步,背过身紧张道,“说起来,你也姓凌……这位大夏将军,也姓凌……这位将军从来不在阵前露脸,去哪都带着一副面具……”
  凌雁迟不忍见他这样假装镇定,轻声说道:“是我……”
  “你不要说话!”他突然大喝一声,往前走了几步,手按在案桌上,揪着一只毛笔按的死紧,摇头低声喃喃道,“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完,没有人知道这位将军具体叫什么名字,也许他很本不姓凌,是个五六十岁的大胖子,还成日喝酒宿柳眠花,一身匪气,看人眼睛都是歪的……也许过一会他就进来了,你要不然先走吧,我怕等会打起来伤着你……”他放开笔,猛的冲到门边,将凌雁迟往外推,低头口中不住道,“对了,就是这样!你走,你走,赶紧走,你不是说还有什么事情要办的么,那我们这段时间可能见不到了,没关系,我在辽东等你,你忙完了再来找我,多晚都没关系,我不怕,真的,我可以等,你先走吧,那个人就要来了……”
  凌雁迟却始终不动,他能感觉到世子浑身发着抖,陈韫玉推不动他,垂着他的胸口直吼道:“我让你走啊,你听不到吗?听不到吗!听不到吗!你走啊!你走!”
  凌雁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隐忍地说道:“是我,就是我!那本手札是我亲手所写,你知道我能写这世间所有的字,也是我用五年之约当做陷阱设计周将军,我只是没想到他会死……”
  陈韫玉红着眼一把推开他,长剑出鞘,剑尖直指他脸面,委屈又愤怒的吼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什么?你不知道当时那个营帐是我的,还是不知道我是陈军副将,还是不知道周士谋是我师傅?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纠缠我!你就该离我离的远远的等着我有朝一日来找你报仇,而不是等我爱上你后再玩这种故意献身求我原谅的假把戏……凌将军,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看我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我告诉你,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你就背负着这种罪恶一直活下去吧,而我也是一样,作为爱上敌人的代价……”说完他长剑一挥,削掉凌雁迟颈边几缕头发,他连他一根皮肉都没有伤到。
  至此陈韫玉转身掀帘,留下一句话:“陈韫玉与凌将军的缘分到此为止,只盼死生不见。”说完他收剑回鞘,再没看他一眼。
  凌雁迟从头听到尾,一字不落,这才知道从前经历的痛都不算什么,原来痛到极致是无知无觉,他盯着陈韫玉的嘴,又看他的眼睛,他想他再看他一眼,可他没有。这一瞬间凌雁迟觉得自己有些可怜,原来他真的没有牵挂了。
  耳旁隐隐有些风声,他有些想躲,可身体动不了,在箭矢射中他心脏之前他已经歪倒,这剑就偏在了他的肩下……
  “诶,问你呢,凌将军呢?”这是王卫的声音。
  “陈军主将邀他过去一叙,他就去了,说起来我觉得他今日都怪怪的。”
  “他一个人去的?穿软甲没?”
  “是啊,他说两军现在既是盟军,带人过去反而多生嫌隙,软甲也没穿就去了,要不你带人去看看,都这么久了,我瞧着陈军都在整兵准备回去的样子。”
  “行,既然将军都说没有什么问题那就真没什么问题了,我信他,嘿嘿,放心吧,等我的好消息。”说完拍了拍李斯的肩膀。
  他就带了十来个兵过去,顺着李斯指的方向找过去,结果才找到营帐门口,就发现一条长长的血迹,一直从营帐里顺着凹凸不平的低洼处流到他们脚底,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
  “将军!”王卫一把撩开营帐。
  正在点兵的陈韫玉听到了这一声吼,却铁着心没有回头,他们已经结束了,再多看一眼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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