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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鞘 作者:琼花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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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强强

  陈军营内,被捆成粽子似的付云翊就站在中间,而一圈人就这么围着他,陈韫玉没让他跪,只歪头打量他。
  “凌雁迟呢!他怎么没来,此战主将不是他么!”
  陈韫玉没料到他竟敢先嚷嚷凌雁迟,不知怎么地,一句话就问了出来:“若此战不是他为主将,你是不是就不来了?”
  付云翊显然也有些诧异,他以为这伙人抓自己是来谈条件的,他便不动声色错开眼道:“让他来,否则本殿下什么都不会同意。”
  “朕不需要你同意什么,有什么想要的朕会亲自去取。”
  在听到他的自称时,王卫立马傻眼——不是世子的么?怎么就变皇帝了?
  “要么你杀了本殿下,不过我保证你会后悔。”
  “哦~后悔什么,难不成雁迟和你还有什么别的情谊?”陈韫玉围着他转了一圈。
  付云翊果然低下头,而陈韫玉心里却敲起警钟,心底出现四个大字——青梅竹马,顿时就把自己气的不行。
  “你们让他来,我就见他一面,见了后他想要什么我都会给。”
  这太子一字千金,竟说出这种话,可见二人关系匪浅。
  陈韫玉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强压着火气道:“你们先出去。”
  很快屋子便空了出来,陈韫玉凑近他,躬身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想和他说什么,朕都可以代为传达,毕竟为了心上人,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做的……”
  付云翊的眼睛顿时瞪圆,扭着身子朝他撞去,怒道:“你怎么可以!你对他做了什么!”
  啊……果然有猫腻。
  陈韫玉轻飘飘就绕过他,云淡风轻道:“不过是同床共枕,同塌而眠,你激动什么……”
  付云翊的眼都红了,终于说道:“你怎么敢,我大夏皇子又岂容你染指!”
  陈韫玉终于变了脸色,疑惑道:“你说他是谁?大夏皇子?”
  “没错!他是我弟弟,你休想再动他一根汗毛!”
  “你先等等,”陈韫玉用力按着他的肩膀眉头紧蹙,忍不住问道,“朕觉得有些不对劲,若他真是你弟弟,你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老爹为何还要对他下毒?还是‘香骨’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毒,你爹他是疯了么?”
  他恨不得放在手心里疼的就这么被人毒害,而现在有个人竟跳出来说他们是父子,这可不就是天大的笑话么?
  付云翊的脸色明显暗了暗,摇头道:“我劝过我父皇的……可他……”
  “好了,什么都别说,朕不想再听了。来人!”陈韫玉现在只恨不得将大夏皇宫捅出个窟窿。
  很快就有人进去将人压走,而陈韫玉背着手不发一言,只叫来王卫,陈韫玉直接问道:“雁迟的身份你知道多少?”
  一句话将他心思扯出,王卫直接嚷道:“是不是那厮又胡说了,别听他的,这些住在皇城里的人都有些傻,成日里都在做梦,什么哥哥弟弟父母儿子的,凌将军的爹是当世英雄豪杰,战死沙场,凌夫人巾帼不让须眉,曾单枪匹马孤勇救夫,又怎会和那狗皇帝不清不楚!”
  “你有证据么?”
  “证据?什么证据!这种事情何需证据,若凌夫人真是被狗皇帝胁迫又怎会生下凌将军?士可杀不可辱,说的可不止是男子。”王卫振振有词。
  王卫直白的一席话说的他茅塞顿开,恍然间他才意识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是真的害怕——如果这是事实,那他的心上人又该多痛?
  还好,还好。
 
第80章 大雪纷飞
  原本陈韫玉准备用付云翊的命去和夏帝谈判,可他现在不想了。
  他现在就想将大夏皇宫夷为平地。
  打道回府的计划搁浅,陈韫玉带兵一路向北,乘胜追击,直到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白茫茫的一片,万物蛰伏,银装素裹,陈军被迫暂时休整,而他站在营外突然很想凌雁迟——已经两个月了,说好今年要一起看雪的,他食言了。
  他几乎就想下令回宫,想像鸟一样生出翅膀飞到那人身旁,想和他煮酒看雪,于御花园切磋武艺……可他不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不能给大夏一点翻身的机会,所以这把火,只能他来点,这是付之一炬的火。
  这些天过去,哪怕王卫、余远等人再迟钝也知晓了陈韫玉和凌雁迟的关系,只因这位新帝不发火不看战图时就在写信画画,画都还都是同一人。起初几人还有些诧异,也说不清该替谁惋惜,可渐渐的他们就被陈韫玉身上的一种气质所打动——一种坚韧如磐石一样的气质。
  军营向来嘈杂混乱,可陈韫玉却从不会说他们什么,写信画画时仿佛自成一片天地,谁也扰不了他,自古帝王多薄幸,深情至此,那怕姓别错了他们也能理解了。
  有人安静,那热闹的人就愈发显眼了,这天王卫和余远二人正在帐外用磨刀石捯饬各自兵器,王卫动作快,率先收刀,见余远还未完,便挤了挤他,小声说道:“你说我们凌将军他是自愿的么?”
  余远被他挤东倒西歪,差点划到手,顿时扔掉刀嚷道:“你给我闪开!我怎么晓得他是不是自愿的,你别老瞎挤我,回头万一划到手又得输给你了!”
  他这嗓子实在有些大,王卫连忙捂着他的嘴将人扯到一边道:“输个屁,先听我说,我实在憋不住了!听完让你赢一个月!”
  余远甩开他就要走:“是男人就来真的,谁稀罕你让!”
  王卫又给人拉回去了,忙倒:“真是关于你凌兄弟的,你可得给我出出主意!”
  “凌兄弟怎么了,他不是在皇宫里待的好好的么?”余远扭头一脸狐疑。
  王卫拉着人走远小声道:“我是跟着凌将军出生入死过的,他和你们皇上的感情吧,我不好多说什么,可就是有些担心他受委屈!”
  余远看了眼主帐的方向果断道:“我觉得是你杞人忧天了,我们皇上对凌兄弟肯定是真心的,你是不知道,从前他还是世子时,每次一来军营我们就会打趣他,说他是凌将军相好的,他也不生气,脾气秉姓这么好,又怎么会有假?”
  “可若是凌将军只是碍于你们皇上面子不好拒绝并不是真的喜欢皇上呢?这不是逼良为娼么!若是你见过凌将军在战场上的聪慧胆识,你就没办法不敬佩他,可对于他,我是担心多余敬佩的……你知道么,我曾背着他,跋山涉水,就差那么一点,他就死了……”
  余远顿时惊诧道:“竟有此事?我就说初次见他时他瘦的厉害,脸色也不好。”
  王卫低头薅着雪地里的枯草,难得露出几分愁容,低声道:“那段时间我们一众士兵护着他在山上养伤,他昏迷了有大半个月,后来虽醒了,可一直吃不下东西,吃了就吐,起初他会逼着自己吃,最后实在吃不消,他也就放弃了……和你讲,凌将军这人最馋鸡了,只看到鸡就能用眼睛给它把毛拔了……还有件事可能到死李斯也不知道,啊……说起来你也不认识李斯,就是个很顽固的人,算了,死人我就不说了……”
  “哎呀你快说吧,我都快急死了!”
  “至那次大病起,凌将军似乎就感觉不到疼了,有次我们偷着烤鸡吃,我用匕首在鸡身上划了几道口子,想着熟的快,匕首忘了回鞘,那会他精神已经恢复的不错,还会骂我,那一套下来可溜了,可吃着吃着他就问我,是不是把手割伤了,说是闻到了血腥味,我也诧异,我不傻啊,能不知道疼么,最后是跟着他回去时发现他脚踝被划伤了,一走连带着一路都是血……我当时就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当时的表情我现在都还记得,十分茫然,说他也不晓得,然后就满不在乎笑了,还让我不要告诉李斯……”
  余远果然也紧张起来,说道:“那你说凌将军他是病了么?治不治的好啊?他这么好,可不能被病耽误啊!”
  王卫抓了抓头纠结道:“是吧,嗨,我是个大男人,都觉得他温柔的有些过分了,不是那种很明显的温柔,我也形容不出来,非要说的话,大概就像三月里的春风,自然……就……你说这么个人,我能不担心么?”
  “哎呀现在不是夸他的时候!现在是说这个事!我们要不要禀报给皇上?宫里太医多,指不定能治好呢!”余远提议道。
  王卫摇了摇头,说:“不妥……我这条命吧,也是捡回来的,这几个月见惯了宫里的腌臜事,这权贵的心都是飘着的,今日在这,明日在那,谁又知道这里头孰真孰假,万一你们皇帝觉得凌将军麻烦突然就变心了呢……”
  余远有些迟疑,“不能吧,我们皇上一日一幅画,我可再没见过比他更深情的人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初次见凌将军我还觉得他怪好看呢,谁又知道各人的人皮下有装了身什么货……”
  余远凉凉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道:“你别说,你这么一说我看谁都像坏人!”
  王卫仰头笑了,拍了拍他的胳膊道:“放心吧,兄弟,我王卫会罩着你的!此事还是容我在想想别的办法吧……”
  他说完就走了,待余远磨完刀回去时却在身后不远处发现了面色晦暗的陈韫玉,他刚被灌输了一脑袋的爱恨情仇阴谋诡计,这一来吓的魂都没了,都忘记下跪行礼了:“皇……皇上……您怎么在这呀!”
  “没事,朕就随便走走……”
  “哦……好……那皇上您慢慢走……”
  陈韫玉微微点头就越过他,不知道为什么,余远总觉得这的背影有些寂寞,忍不住又多嘴道:“皇上,我……我是信你的……也相信凌兄弟,他说起你时,笑的不一样……”
  陈韫玉的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说话,下一刻还是走了。
  他无法形容自己听到这一切时的心情,什么叫没有痛觉了?正常人七情六欲,五感天生,没有痛觉是什么样的他想象不出来,大概就像是吃饭少了盐味,是一种日积月累的无奈,等到情绪积攒多了,这种无奈就会像一把刀,生出一股愤懑,刀尖对着自己。
  他已经知晓这人在会过自己后就遭人暗算,还险些丧命,既是这样,那他定是在这之后就失去痛觉了,说起来……这罪魁祸首还是自己。
  一种既心疼又亏欠的心理折磨着他,从前他曾想过,要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送予他,要让他无忧无虑自在生活,可现在他不敢想了,他连基本的了解都做不到,又能送他什么,送大陈皇宫这么一座空荡荡的牢笼么?望着氤氲湖面,他有些茫然……
  披着一身狐裘,他行到河边,他觉得心头烫的厉害,忍不住将手放在结了层薄冰的河水上,雪下的不大,落到冰面上很快就消失无踪,他却不觉得冷,只想这雪下的再大一点。
  “韫玉……”
  隐隐约约陈韫玉听到凌雁迟在叫他,微微一哂,这都出现幻听了。
  “韫玉……你在这里做什么,不冷么?”
  这次没听错,真的是他。
  陈韫玉猛然起身,下一刻就被人圈在怀里,只听这人说道:“你这皇帝太不像话啦,一跑就是两个多月,登基大典都给错过啦,我在宫里好不容易给你张罗妥当,索姓也出来了,来,给你暖暖手。”
  “滴答,滴答……”是水珠砸在他手上的声音,带着微微余热。
  停了会,凌雁迟才将他转过来,抵着他的额头道:“怎么了这是,太想我也不至于要哭吧,都当皇帝的人,怎么比宁之还像个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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