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秦般 作者:一页知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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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想到自己去带话时候的场景,这会儿见曹琦的目光就有些尴尬。看曹琦这样子怕是现在还不知道秦般和刘安的事情呢。他也使着坏不叫曹琦知道,然后假装不经意说:“哦,知道啊。我见子贤长的娇贵,怕他住不惯小帐,就让他先去刘中郎将的帐子去休息了。”
曹琦奇怪的看了二皇子一眼,如果说担心秦般住不惯小帐子的话,那也应该是留在二皇子的帐中稍做休息才对啊,怎么就会去什么中郎将的帐子?就秦般那样的人,虽说不矫情,也没那么多的条框能吃苦,但到底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还要叫他去睡一个不认识的人的帐子,那还不如叫他跟着自己挤小帐子呢。怎么会乐意?曹琦想了想,觉得秦般那是因为不好拂了二皇子的好意,才勉强答应的。就立马问:“那二皇子可知现在他人在哪儿?”
“子丑,你带曹大人去刘安帐中。”他这些近卫和刘安的关系都不错,这会儿随便找个带过去都可以。可偏偏他就选了最不爱说话的子丑。这万一一路上曹琦东问西问的,被他提前知道了秦般和刘安的事情,不就不好玩了?
果然,曹琦见子丑一脸严肃,一看就是不常开口说话的,原本一肚子的心思全都烂在了心里,散发出恶臭难受的紧。
到了刘安的帐子前,他还没说话,就见一个正端着一盆水往外走的刘安。他正帮秦般泡了脚,盖好被子,让秦般先休息。子丑见到刘安就说了声:“这是来找秦大人的。”旁的再没半句多的。
“子贤他睡了,有什么事,晚点再说吧。”刘安不知道这人是谁,看着样子,也不是一般的小兵。更何况还有子丑亲自带了来找秦般的。所以他虽说拒绝了让曹琦见秦般,但态度还是可以的。
曹琦听到刘安喊秦般子贤,眼睛瞪得大大的,咋咋呼呼地说:“你!你和子贤什么关系?”
“?”刘安不解地看向曹琦。
这刘安的长相,就曹琦对秦般的理解,完全就是根据秦般的喜好做出来的人,这会儿还叫秦般叫的这么亲近,很难不让他想歪的:“我,我是曹琦,子贤和你是什么关系?”
“嗯?”曹琦?刘安这人直心眼,一般不会记恨谁的,但曹琦是个例外:“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比朋友要亲近不少。”
如若这一幕被秦般看到了,一定会笑出声。当初那个只知道救人危难,虽说懂兵法诡计,可还是觉得人傻直的可以的刘安,这会儿欺负起人来,也算是有不少的长进了。
☆、第六十一章
曹琦走的时候, 人都是有点飘的。难怪看着秦般这一路虽说这么累,但是看着这边的方向,总是能在不禁意之间透出喜悦。
“曹大人?”子丑跟在曹琦的后面,见曹琦连脚下路也不注意了,只好出声提醒:“一路奔波您也辛苦了,就现行去休息吧。”看见曹琦这样子,他也说不出什么别的, 也觉得,没什么好宽慰的。刘安和秦大人的事情,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这曹大人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他也不是秦大人和刘安,没有立场多说。也就是出口提醒曹琦去休息。
曹琦好容易回了回神,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算是提起了精神,冲着子丑说:“好, 那我就先去休息了。二皇子那边你帮我打个招呼。”
子丑看着曹琦的样子不放心,硬是把人送到了曹琦的帐子前瞧见人掀开帘子走进去才离开。二皇子早就坐在了主座上等着了,见子丑回来,还没等行礼, 就先行开口:“好了好了,别在乎那些虚礼了,快和我说说,曹琦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那个时候才可是因为曹琦, 被刘安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看了好几天。哪怕是后来刘安随着他一起来了军营,他也因为心虚,次次见了刘安,都觉得自己做事情不厚道。
“禀主子。曹大人到了刘安营帐前就被正好出来的刘安给拦住了。然后和刘安说了几句话,脸色不好,神情也恍恍惚惚的。属下担心他出事,直把人送到了他的帐子中才回来禀报。”能跟着二皇子的,都不傻。只是相比之下,子丑还是比较耿直的类型。但也早就知道为什么二皇子会让他去给曹琦带路。心下对曹琦是同情的,回来给二皇子禀报的时候,少了许多的过程描述,最起码让二皇子不能因为这个事情,逗趣了。也算是弥补了明知道二皇子意图,但是却还是一路一声也不给曹琦做提示的好让人有心里预警的故了。
杨昊原本都叫人摆好了吃食,想要好好听曹琦是怎么的失魂落魄了。可这手中一块糕点刚捏起来,还没往嘴里塞,就见子丑停住了话头,而且半点没再继续的想法。于是只好瞪大眼睛问:“就这样?”
“是。”子丑他们打小跟着二皇子,二皇子的姓子早就摸的透透的。平日里二皇子的话他们是没敢不从的,可在一些小事上,也会有些亲近的玩笑,无伤大雅。此刻二皇子一手拿着糕点,一手要倒茶的样子,明摆了就是做好了准备好好听一出能当趣闻的事情来,可他却止住了话头,想想就觉得心里不舒坦的紧。于是他抽搐着嘴角,勉强抹平了想要上扬的弧度,严肃地回答道。
“……”杨昊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糕点和茶壶,感觉这真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心里后悔自己怎么的就让子丑这么个无趣的人去做了这事?可在懊恼过后,他居然看到了子丑的嘴角一直在抽搐,然后气愤地一下将手中的茶壶放在了桌子上:“好你个贼胆子!都敢拿我取笑了!才出去这么点功夫,你就已经站在了曹琦那边看我的笑话了!”
“属下不敢!”子丑正直的跪在了那儿,在听到二皇子的话后立马磕了头赔罪。但是语气里一点也没听出诚惶诚恐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满足二皇子的小兴趣一般。
杨昊无奈地看了跪在那儿的子丑一眼,烦躁地挥了挥手,说:“罢了罢了,也是我小心眼了。”那不然他能拿他们怎么办?都是他自己给惯的。
因为秦般他们的到来,军营中原本应该紧张的气氛一下缓和了不少。早在晌午他们都还在因为担心粮草的问题,盘算着要怎么缩减用度来着,可到了现在就已经开始计划着晚上的时候,该吃喝些好的,好犒劳犒劳大家了。秦般带来的一开始i只是些军饷,还有少许的粮草,是到了潼关那地方才开始一点点换出来的。可谓是货比三家的买,比计划中能买的粮草好要多了不少,他们再不用担心粮草补给的问题了。只顾着一鼓作气把哪些个南蛮子给打回去!想想就有些激动。
秦般这一觉睡的踏实。刘安进出几次都没有反应,直到快要用晚膳了,刘安才开始犹豫要不要叫醒秦般。他静静地坐在秦般的床边,看着眼前的人,想要伸手却又不舍得将手收了回来。眼看着门外又要有人来叫了,叹了口气,转身就要自己走。
“嗯……”秦般轻咛了一声,感觉就好像是大半辈子没睡过这么舒坦的觉了:“你要去哪儿?”好容易醒过来,他四处看了看,就看到站在那儿背对着他看样子正要往外走的刘安。
刘安听到秦般的声音就止住了脚步,然后立马转身,转头就看到了秦般慵懒地趴在哪儿,眉目带笑地看着自己。见样子眼神还不是很清明,想来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心头一动,跪在了床前,用手把人拥住,嘴含住秦般的唇。也没有别的动作,就是小孩子玩闹似的只是这么含着。好一会儿才松开了秦般的唇,说:“嗯,二皇子他们说今晚设宴,大家好好吃一顿来庆祝。我见你睡的熟没舍得叫你起来,打算让你再睡会儿,一会把吃食拿进来吃。”
“也就你了,居然想叫我晾着二皇子。”秦般听了刘安的话,好笑的用手指戳了戳刘安的嘴,然后作势要起身。见刘安想要压住他的动作,就问:“干嘛?”
“像外面那些人,说起宴席,就是喝酒。一喝酒就喝很晚。你才休息一下,神都没缓过来,就在帐子中吃我帮你拿进来。”刘安想到他参加过的为数不多的几次宴会,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然后大家放肆说话的气氛固然好。可每次都会闹到挺晚的。除了那些被安排了要轮班的,大家吃喝玩起来都没有顾忌。
秦般好久没见到刘安了,本来刘安就少有这么孩子气的样子。这一看:“许久未见,你愈发小了回去了。”秦般的手指顺着刘安的眉毛一路走下来,越看越是喜欢,最后将力气用在了腰上,一下直起了身子,在那双他最爱的剑眉上亲了一口:“我现下睡饱了,一会儿也睡不着。刚好出去闹一闹,到时候晚些好再睡。”
最后秦般穿戴整齐的和刘安一起从帐子中出来,刘安一路上始终保持着自己和秦般的距离在半步以内,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的亲近。秦般虽然奇怪怎么刘安一下这么黏人了,可到底想着他们也这么久没见了,互通心意后就天隔两方,靠着书信来往说话,黏人些也没什么不对的。就没说话,反而心情颇好的接受着刘安的亲近。
☆、第六十二章
秦般和刘安二人到达的时候, 就连二皇子都已经就位了。依照秦般的身份和与二皇子的身份,安排位置的时候,众人自觉把二皇子左手边的那个位置空了出来,留给了秦般。照理秦般到了就该径直走过去,而刘安也有他自己的位置。可刘安却是看也不看之前早早把他安排好的位置要跟着秦般过去。
“你跟来作甚?”秦般走了两步,转头边看向了还跟着他的刘安。
刘安自知自己的身份就算私下与二皇子关系好,但也是不能跟着秦般一起坐过去的, 可他也不想自己不在秦般的身边。这种场合,必定是要喝不少酒的,他在一旁的话, 多少能照看些。再说了,他与子贤多日未见,此刻正是半分也不想分开的时候,硬生生要他看着自己离子贤这么的远, 简直就是在折磨人。他抿了抿嘴,然后固执的说了句:“我虽是中郎将, 但到底还是子贤的慕客。随身候着,也无不妥。”
“你……”秦般觉得刘安与自己分开的这些时日变化真是不小,这行军打仗,看来, 还是个锻炼人脸皮的好机会:“你这人,好端端的位置不坐偏偏要站在我背后服侍,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刘安也不说话,总之就是这么跟在了秦般的后面, 论秦般怎么说,他就是半分也不动摇。杨昊坐在主座嘴角抽搐地就看到了平日里若不是商议事情,三杆子也不一定能打出一句话的刘安,居然和个尾巴一样跟在了秦般后面往这边来。不过是吃个宴席的时间,就这么的分不开了?这刘安是什么来历,军中大家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他二皇子回了趟京就带回来的人。这下好了,小狼狗的主人来了,这小狼犬什么二皇子不二皇子的全扔到了脑背后,摇着尾巴就要找自己的主人,半刻也离不开的样子。
“我说,子贤,刘安这么跟着你你也让他?他现在好歹也是个中郎将,站在你身后伺候算是什么个事?”倒不是二皇子想说秦般找秦般的事,只是到底就是这么个道理。
可这秦般还没说话,刘安就站了出来,说:“二皇子,我本就是子贤手下之人。如今就算是侥幸有了些小成就,可也改不了本质。现在别说我是中郎将这么个小官,哪怕再高我也是跟得的。再说,刘安知道二皇子心中是担心我现在在这儿伺候,之后不好服众。可到底行兵打仗,看的就是武艺与带兵之能,就算我今日是跪在这儿伺候,真的服我的人也不会觉得我就掉了价了。可若是不服我之人,哪怕我今日坐在了二皇子身边的位置,也终究是心里不服的。”刘安这人,认死理。他觉得是对的,就一定会做。特别是在秦般这事上。
秦般这次来,没有带秦财,理由就和他当初拒绝带齐谓是一样的。科考在即,他们既然想要成为对自己有用的人,那么就应该最少先拿到了那榜上有名。再说了,秦财不会武功,跟着来了,说不定倒是还得分心去保护他。秦般自觉是来打仗的,刀剑无情,连姓命都可能在须臾之间丢失,又那里来的需要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服侍?
刘安知道秦财没有跟来,虽说没有人服侍秦般也不见得会有什么问题,但到底他就觉得像秦般这样的人,就应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需要自己去关心要吃喝什么东西。
见自己拦不住,二皇子也就不说话了。实际上也是如同刘安所说的,行军打仗,看中的就是你的能力,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刘安也有不少忠部,这些人见刘安居然没有坐在他们一起,而是站在了新来的那个秦大人的后面服侍,都觉得吃惊。这秦大人是什么来历?居然要让堂堂中郎将给他布菜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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