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番外 作者:维维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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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皱眉,打断他的话:\"朕叫你抬魏七来,他不是感激朕怜惜么,既如此,朕怎好不多加怜惜。\"
这话里流露出几分冷意,安喜两股战战头冒冷汗,心知今日早间那事还是惹了圣上,只不过那时圣上忍而不发罢了。
他跪下谢罪,老老实实地应嗻,退下去准备。
皇帝扔下手中朱笔,看着安喜退下。
他心中冷笑,一个二个联合起来欺君罔上目无王法,将朕当成个傻子欺瞒么
道什么感激,连样子都不屑做,便是在内书房外跪上一跪,即便自个儿不见,那心意也算是到了。
这奴才两次三番不愿屈服,朕倒是要瞧瞧到底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朕的手段硬。
堂堂圣明天子不知怎的竟与一个小小的奴才斗起气。
那头安喜得了皇帝之令,虽实是不忍魏七受苦却也无法,只好亲去请魏七,想着再次提点他一二。
这头乾清宫西偏殿的耳房内,魏七正湿着发坐,在方桌前抄一本地传,突闻外头敲门。
他心头一跳,手下不稳,狼毫唰地偏出,留下刺眼的印记,毁了一整页工整的小楷。
\" 魏七,是咱家。\"
魏七入坠冰窖,不是昨个儿才。。。
放下笔,前去开门,果真是安喜。
\"圣上今夜仍召的你。\" 安喜直直地望向他。
魏七愕然。
\" 魏七,还记得咱家今日白间与你说的么?\"
魏七茫然地将他盯着,摇摇头复又点头。
安喜叹息:\" 去罢。\"
内廷监内,小千子见了魏七只嗤笑,魏七面上无光。
大半个时辰后,乾清宫养心殿内。
皇帝今日未曾捧着《孙子兵法》看,只冷冷地盯着魏七:昨日里这奴才的柔顺竟是装出来的。
魏七颤抖不停,手足无措,圣上眼神如刀刃似要割伤他的肌肤。
\" 奴才。。奴才有罪,圣上怜惜奴才,奴才竟不知好歹恐仪表不堪,未曾面圣谢恩。\"
魏七自被褥中钻出,赤身g_uo体地伏在床榻之上皇帝脚边谢罪。
他腰侧上仍有昨日留下的青紫痕迹,整个人也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瞧上很是可怜。
皇帝心中却嗤笑,这奴才面上装得再是恭敬惧怕,心中只怕是不愿屈服。
他起身一把扯过魏七压至身下。
魏七很痛,却不愿叫出声儿来。
事中,他同昨夜一般神志不清地低语叫疼,皇帝怒极,捂住他的嘴狠狠动作。
你既不愿叫出声儿那便不许出声。
事毕,皇帝抽身而出,将魏七踢至一旁。
\" 安喜,滚进来! \"
第二日魏七再度醒来时又身处内廷监中,他睁着眼怔怔地望着头顶床幔苦笑。
小千子端着清粥入内,见他呆呆苦笑,挖苦道:\" 魏爷您这也算是独得圣眷呐!\"
他将朱漆托盘放置在床头雕刻祥云纹的梨木矮柜之上,扶起魏七伺候他梳洗。
魏七吐出一口清水:\" 你若想要,我便分你一些罢。\" 魏七唇色苍白,语气淡淡。
小千子吓得忙捂住他的嘴:\" 祖宗! 这话是能乱说的么 !\"
魏七只望着他笑,忆起前几日自个儿同周顺德也是这般说的。
太难! 他挣脱小千子的搀扶,倒头躺回床榻上。
这日晚间,皇帝仍召幸魏七,两人似是悄无声息地杠上。
层层明黄色丝绸遮盖龙塌,皇帝身着亵衣将魏七压至身下,捂住他的嘴动作。
魏七这回分明清醒着,却叫皇帝堵着嘴不得出声儿,他没东西可咬,又不敢咬皇帝,只好去咬自个儿舌头。
舌尖被咬破,鲜血渐渐潺潺蜿蜒留出,漫至皇帝掌心。
皇帝察觉,松开一看,掌间鲜红一片。
他停下动作,掐住魏七两颊,这奴才竟将自个儿的舌尖咬破。
他勾起嘴角冷笑,松开掐着魏七的手,埋头残忍动作。
魏七放过自个儿的舌头,仍去咬那方枕。
又是一夜纠缠。
几日下来,魏七瘦地不成人形,却不肯低头,皇帝更是夜夜召幸,只做不察。
安喜着急,这般下去不用等惊动寿康宫与坤宁宫,魏七便已没了。
魏七自内廷监醒来,这已是第四日。
他枯坐床榻之上发怔,三扇的木门吱丫一声儿叫人自外间推开。
魏七充耳不闻。
\" 小七。\"
这声音熟悉地很,他浑身一颤,呆呆转头望向门边,吴家财站在屋中望着他笑。
魏七怔怔地落下泪来,泪珠子止也止不住滚滚而出,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染湿了衣襟。
吴家财几步上前搂过他,抱在怀中不住安抚。
他的手掌顺着魏七的头顶一路沿背脊抚至发尾,温热强大一如往昔。
魏七将自个儿的头往他掌心里蹭,叼住人胸前的一小片衣料抽泣出声儿。
声声皆饱含委屈不解,憋在喉间,堵在嘴里,藏于心口,却终于泄露出来传至吴家财胸膛之中。
\" 小七! \" 吴家财语带哽咽,心疼至极。
他知晓了,他什么都知晓了。
魏七这般想着,既觉羞愤欲死却又心生解脱。
我得救了。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终于能有人听我哭,替我分担,我得救了。
第24章 俯首认错
魏七死死地揪住吴家财痛哭,将鼻涕眼泪狠狠地抹在他胸前。
吴家财无奈,垂头眼带宠溺地看向怀中的小圆脑袋:"小七,好了,都好了,不哭啊。"
魏七只点点头也不吭声,仍埋在人胸前不愿出来。
这会子才刚哭完,他实是不大好意思叫吴家财瞧见自个儿狼狈的模样。
吴家财笑:" 你这会子倒知晓害臊了,方才是谁似垂髫小儿一般哭鼻子呢?"
他拍拍魏七的背:" 得了,得了,起罢,那处全是你的鼻涕眼泪泡,不脏么?"
魏七听了这话终于抬头望向他,傻傻地笑。
眼睛红肿好似白兔,脸颊也通红氵朝湿,连嘴唇都水润润的。
虽不厚道,然吴家财觉着他实在是可爱得紧。
不怪乎圣上偏偏要盯上你,他叹息,自胸前取出帕子欲替人净面。
魏七接过,不好意思地讪笑,自个儿蒙着脸擦,吴家财随他去。
" 小七,想开些。" 他突道 。
魏七停住手中动作,帕子覆面,无法窥探他面上神色。
" 咱们自小便已入宫,当了这么些年的奴才,什么苦没吃过,这天下都是那位的,紫禁城是那位的,自然紫禁城里的你我也是那位的。"
魏七不言,然颤抖着的手仍是泄露了他的挣扎。
" 小七。" 吴家财凑近,小心翼翼地拿开他遮面的手紧紧握住,巾子掉落,露出后头一张茫然的脸。
" 小七。" 他狠下心,咬牙道:" 你这条命是我挣回来的,可还记得"
魏七浑身一颤,好似终于清醒。
他目露苦痛,艰难地点头,一下,停住,又是一下。
"我。。。我记得。" 他盯着吴家财一寸寸细看,不敢去想那时面前之人究竟经受了什么。
" 那你便好好珍惜它,能答应我么?你能做到么? "
魏七嘴唇几回开合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展臂抱住眼前之人,紧紧地似永不愿松开。
他轻轻点头:" 嗯,我答应你。"
吴家财稍稍放心。
" 家财哥,你是得了谁的令来? " 魏七好奇,趴在人肩膀上喃喃地问。
吴家财一顿:"上头道,乾清宫的王福贵王公公寻我有点子事。"
魏七静听,"我随他派来的小公公到乾清宫,也不知他究竟是领我去了哪儿。
然我最后见着一位头戴红帽,补子上绣鹤,脚上瞪长靴的大人。"
红帽为二品,只有最高品的太监才能戴,三品帽色及为蓝。
鹤也是二品的补子配饰,长靴只有总管太监才能穿,似魏七等人皆只能着短靴,是安公公无疑了。
" 乾清宫里头也就只安爷是二品罢。
他道你近日找死,与那位斗上,叫我劝劝。
我骇了一跳,疑心自个儿听错,那位是什么身份,你怎敢与他斗气?他又怎有闲心会同你一个奴才计较?
我问安爷缘由,他。他。。都说了。"
魏七缄默,吴家财怕他又钻牛角尖儿,忙捏住人两边肩膀,严肃道:"小七,你方才答应我的,要记着,可不许出言反悔。"
他再次嘱咐,唯恐魏七哄骗自个儿。
后者扯出一个笑:" 我记着,必不会再糟践自个儿,家财哥你安生当差,不必替我劳心。"
吴家财点头,道他若反悔便是小狗,魏七听了这话忍不住破涕为笑。
两人略聊一会儿,吴家财便得告辞,他现下在御膳房当差,任拜唐阿一职。
御膳房拜唐阿共二十人,虽官职不大,上头还有领班拜唐阿,庖人,副庖长与庖长等人却也轻易不得离开。
吴家财拍拍他的头,起身欲走:"我身上还有差使,这便回去了。你好好儿地保重身子。"
魏七忙扯着他的衣袖挽留:"家财哥留步。"
"嗯怎的了还有何事 "
" 家财哥,你换身袍子罢,都叫我弄脏了。" 魏七不大好意思,在他胸前指了一指。
吴家财低头望向自个儿胸前衣襟,鼻涕眼泪沾满了青灰色的缎子,晕深一大片。
宫中最忌衣衫不整,面目邋遢,若是真这般模样回去,叫上头瞧见必是要受罚。
" 还是你心细。"
" 这儿有我的换洗袍子,就在你后头的黄花梨方角柜里,第二格,你我身形相差不大,凑合着穿罢。 "
吴家财应了,也不去问这里为何会有他的贴身换洗之物,只走至那方角柜前,打开柜门取袍子出来换上。
是短了些,不过若是不仔细看倒也瞧不出来。
" 家财哥,你去罢。" 魏七见他换好袍子温和道,虽心下再不舍得,也不能耽误他办差。
"嗯。" 吴家财未曾多言,匆匆瞧他一眼,转身推门离去。
后者趴坐在塌上,探直身子,伸长着脖颈,目送他出门。
脚步声渐渐远离,最终轻不可闻,魏七红着眼,呆呆地望着那扇门,良久才深吸一口气,起身穿衣。
小千子这时推门进来,见他眼睛红肿,知其方才与故人叙完旧,也不招惹他,只端了吃食放在南柏无束腰直枨老半桌上,又伺候着他洗漱净面。
魏七道谢,这会子已近午时,他沉默地吃完午膳,便离开内廷监,一瘸一拐地往乾清宫那方去。
及至乾清宫,魏七直去内书房旁安喜歇息的那间耳房里等候。
他这一路畅行无阻,未有一人敢与他搭话,也未有一人敢阻拦。
乾清宫里的奴才们皆知魏七这段日子以来很有些特别,几次三番惹恼圣上,却仍留着一条命。
他等了约摸半时辰的功夫,听得耳房门外守着的小内侍唤:"安爷。"
魏七转身,安喜进。
" 呦!" 安喜明知魏七已等了自个儿半个时辰,却故作惊讶道:" 让咱家瞧瞧,现下咱家面前站着的是哪位神仙 "
魏七面红耳赤,垂头行礼:" 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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