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番外 作者:维维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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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木盒里装着的是魏七身上同色太监服中的一片,又由他亲自送去,其中意味,明眼人一看便知。
安喜自青白石板上起身,众奴才抖得更厉害,头垂得更低。
他行至殿前石阶处,还未推门进屋,八扇殿门便已自中间被大力推开,撞到旁边的两扇,发出巨大一阵声响。
圣上着明黄寝衣,衣衫不整,脸上隐隐带着怒气立于门内。
他抬起腿一脚踹在安喜身边的小内侍的胸口,内侍被踹地扑倒在地。
“ 你是如何□□奴才的将屋里那不识好歹的东西抬去内廷监好生教导,何时候教好了何时再抬来。”
皇帝的声音冷漠,如果不是掺着些恼怒也听不出是动了气的。
他冷冷地扫视跪了一地的宫女内监。
呵,打前头的几个俱与屋里那大逆不道的奴才有关联。
皇帝一时迁怒:“ 一群没用的奴才,今日起乾清宫内办差者一律扣三个月俸禄。”
安喜听皇帝这般说倒是松了口气,心道,好险留着条命,没重罚众人。
他原先本以为今日养心殿要见血,从此紫禁城再没了魏七这号人,现下这般已是万幸。
众奴才叩拜口呼谢主隆恩,安喜支使左右进去抬人。
殿里的龙塌上魏七正全身□□地伏在上头发抖。
两个内侍平日里与魏七有几分交情,这会子却不敢抬眼瞧他,只抖着腿拿一旁的明黄色锦被匆匆将他裹了抬出去。
这夜荒唐的闹剧终于结束。
众奴才打扫寝殿,伺候皇帝回他的龙床上安睡。
魏七却于沉沉黑夜中被送往内廷监。
紫禁城中,强权之下,谁人能不低下骄傲的头颅
千百年来皇权都至高无上,不可侵犯,若要违逆,需得付出代价,魏七正承受着这代价。
自他被送至内廷监的第二个早晨起,便开始经受折磨。
圣上金口,命内廷监好生教导,众人那时都曾亲耳听见,又是由御前安公公的身边人抬来,裹着明黄御用锦缎,满目惊慌,可想当时境况。
吴公公自是不会手下留情,这若说是哪个宫婢或许他还几分顾忌,因宫婢为女子,若有朝一日上天眷顾,诞下皇子,一朝得势也未可预料。
然而这太监与娈-宠则全然不同,就是个玩意而已,便一时得宠也不能长久,更不消说这魏七侍奉的头一夜就触怒龙颜被打发至内廷监。
这回的惩罚比前次更涨更痛。
魏七死死地咬住唇,鲜血很快便从唇瓣中涌出。
旁边的小黄门怕他痛到咬舌,又从怀里掏出巾帕堵住他的嘴。
“你若还知晓好歹便听咱家一句劝,好好儿地在这内廷监学些伺候人的本事,只有圣上龙颜大悦,你我的日子才好过。”
吴公公冷眼看着魏七几近晕厥的似从水中捞出来的脸。
魏七的嘴唇被堵,不能呼痛,他的目光开始涣散,然而没等他寻着机会晕过去,一瓢冷水便自头上淋下来。
魏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眼泪终于一颗颗从眼眶里涌出,他看向吴公公的目光带着恨意,像是要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
然则现下他如同待宰的牲畜,吴公公这些年来在内廷监什么人没见过,又怎会惧怕他。
“咱家看在安公公的面上儿,再给你一句劝,乖乖地学,若不听从咱家可多得是惩戒的法子。”
“你若不会自个儿将它吐-出来,那就教它一直堵在那儿罢。”
魏七不屑与他多言,只闭上眼不肯动作。
吴公公也不着急,安然地坐在太师椅上喝茶。
两炷香过后,魏七的脸色更加惨白,似是要支撑不住。
吴公公嗤笑,魏七开始动作。
他就不信这天底下会有内廷监制服不了的奴才,甭管你是贞-洁烈女还是文秀书生,但凡进了这内廷监都得成- yín --荡尤-物。
果然是极品,怪不得圣上起了心思,这场面就是阉-人看了都难免动心。
魏七这会儿顾不上羞耻,那东西并肠-道里的药水堵得他难受,只想快些解脱。
叮得一声响,玉-势砸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魏七终得自由,脱力地昏睡过去。
第4章 帝王之欲
这样日复一日地教了几日,魏七前些天还有点反抗的骨气。
到了第六日,便已然麻木如行尸走肉。
他许久未曾进过米饭,日日只喝些清粥,整个人消瘦了许多,眼神里也灰暗一片,如死水一谭没了神采。
吴公公坐于一旁教他。
魏七照做不误,没了忤逆的念头。
身后的小黄门时时盯着他,见他没了力气行动渐缓,便拿细小的藤鞭去罚。
力道使得巧妙,只留下微微红-痕,不一会儿便能消失,然而挨打的人却是极痛。
吴公公觉着青楼烟花之地的头牌都不能与魏七相比,他想即便是那不好男风的达官显贵见此美景也难免想要一试罢,圣上不愧为真龙天子,双目如炬。
这不起眼的小太监掩在绿色内侍服下的身段竟如此绝妙,普天之下也只圣上能享用了。
第九日,乾清宫内。
圣上自那日在众奴才跟前失了面子发了一通火,后几日倒是又恢复寻常。
现下他正于内书房批阅折子,本是随手端起茶盏略喝了一口,却发觉茶已然凉了。
圣上微微皱眉,眼不离卷,开口唤到:“魏七,斟茶。”
他等了一会子却不见动静,抬眼,一眼生的内侍走近前来换茶。
安喜自圣上身后上前一步,淡然回报:“禀圣上,前几日魏七叫您打发去内廷监学规矩去了。现下侍茶的乃是尚茶司送来的新人。若是有不周到,还请圣上宽则一二,奴才必定好好教管。”
皇帝将那新来的内侍看了看,倒也没责怪,拿起奏折继续看了起来。
这般看了一会子却又停下,微侧着头似不经意般的问身后安喜:“那奴才在内庭监规矩习得如何?”
“ 回圣上的话,据内廷监掌事公公吴福贵回禀,那罪奴已然知罪,如今日日随其安分习规矩,想必不久便可报答圣上恩泽。”
“嗯。” 皇帝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未有他言。
他想起先前记得那奴才向来是安安静静的,自个儿还以为他好拿捏。
呵,未曾想竟还有一身的反骨。
这头的安喜暗地里松了口气,心里道这步走得虽险,好歹也没走错。
自个儿也只能帮到这儿引圣上想起他,往后是福是祸全看他自个儿的造化。
又十几日后,晚间圣上于乾清宫偏殿的内书房看折子,安喜趁圣上歇息的空档奉上绿头牌。
“圣上,这是今日的绿头牌,请圣上撂牌子。”
圣上往那绿头牌间略扫一眼,无甚意思道:“去。”
“嗻。” 安喜面上神情有些奇怪,然而只一瞬,圣上并未觉察。
他又往后退了几步,心跳如雷。
未等他退至十二扇山水屏风后,圣上又突出言挽留。
“慢着,”皇帝停了一停,“内廷监里的那个现今如何?”
安喜心下大喜过望,庆幸自个儿今次费的这番功夫不曾白费。
若不是看那孩子实在可怜,怕他哪天无声息地就死在了内廷监,今夜这种小把戏他是万万不敢在圣上面前搬弄的。
安喜面上似思索一番,“回圣上,内廷监掌事太监吴福贵前日来禀,罪奴魏七现已习好规矩,只等圣上吩咐即可。”
圣上淡淡低应:“就他。”
内廷监内,魏七于这内廷监中随掌事的吴公公习了整整二十日如何伺候。
进来时尚且有血有肉,出去时便真只是一具玩物,甚至比妓-子还要不堪。
他如二十日前那晚一般被裹了扛往乾清宫。
夏夜里的微风拂面,本该是愉悦的,然如今他又要以身饲虎怎能高兴
乾清宫内灯火通明,五步一灯十步一盏,养心殿中也鸦雀无声。
龙床之上层层明黄丝绸垂摆,圣上于这一层又一层绣着繁复祥云龙纹的床帐掩映下,如往常一般靠至床头阅书。
两个驮妃太监扛着魏七进了乾清宫,到了内殿前移交至另两位太监肩上。
魏七如上回一般被轻轻放下,内侍们一盏盏熄灭殿内油灯,只余圣上跟前那一盏。
安喜领着众人鱼贯而出,至养心殿外等候。其实这会子可不单止魏七一人身处地狱受刀削火烧,殿外百余人经上次事后,现如今还怕着魏七,无一人不提心吊胆,担心今日他再捅娄子,连累一殿子的人连坐受罚。
圣上仁慈,上回只罚扣三月俸禄,今次若再遭违逆,恐众人皆要姓命不保。奴才们一个个都心照不宣地不敢出声,竖起耳朵细听殿内动静。
魏七僵直地趟在龙床上等了一会儿,也未等到圣上如上回那般来摘眼上的绸缎。
他凝神静听,只听闻圣上轻微翻书的声响,心下正坎坷不安,圣上威严低沉的声音就自前面不远处传来:“怎的?这就是学了规矩的模样?”
魏七颤个不停,不敢再心怀侥幸,他奋力伸出细长白皙的一节手腕,颤颤巍巍地自锦被里钻了出来。
上回实则是圣上宽厚,念及他初次侍寝,未立什么规矩。这次可就不一样,魏七照着在内廷监学的侍-寝规矩乖乖地自个儿爬出来。
他眼不能视物,只好哆哆嗦嗦地摸索圣上的那床锦被在哪,摸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魏七抖着手臂轻轻掀开圣上脚边那头的龙被,轻而缓地钻进去,生怕触怒龙颜。
圣上等的不耐,也不知那奴才在磨蹭些什么,他放下手里的书卷,朝床尾那方看去。
魏七正往被子里钻,他的身躯修长,四肢纤细,肤如白玉。
皇帝不知怎么只望了这一眼就兴致大增。
明黄色的锦被自内鼓起一团,如蚕蛹蠕动,依稀可见妙曼曲线。
温热的气息拂上腿间,光滑的肌肤触到脚掌,小腿,那奴才似被吓到,慌忙挪开手脚。
然被子里空隙狭小,始终不能全然躲避,魏七沿着圣上的腿边挪动,被子里闷热,他有些喘不过气。
不知行至哪处时,圣上突然按住他的头,缓缓施力,魏七心乱如麻,恍然间明白过来他所欲为何。
这档子事吴公公也不是未曾教导过,然而事到如今真的遇上了,魏七还是心生抵触。
他有些怕又有些不甘屈就,僵持间并未顺从头皮上的力道俯下。
然而圣上这回对他没了一丝一毫的耐心,他的声音冷而寡淡:“看来内廷监并不如传言中那般会教-导奴才,依朕看,你还需再学。”
圣上一直无甚动作,这时也似吓了一跳,拽住他的黑发往上提,一路就这么将人拽出锦被。
皇帝拿过一旁的油灯对着魏七的面孔查看,那奴才咳得满面通红,咳嗽不止,眼泪沾湿丝锻,划过脸颊,流了满面,实在是不成样子。
圣上扯下他面上的丝锻,魏七睁开湿漉漉的眼睛,他的睫毛浓密而纤长,被眼泪沾湿,泪水挂在上面颤颤欲垂落,嘴唇似花瓣柔软。
因刚才那事,现下还泛着肿,眼神似受了惊吓的兔子,定定地看着皇帝。
圣上无甚情绪地低头与他对望,见他慌忙垂下眼睑,只眨了下眼,睫毛上挂着的眼泪就落下来滴在自己的手背上溅开。
皇帝从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也从未有哪位嫔妃在他面前如此失态,他一时想起面前小内侍好似还未满十七,心里倒生出一两分怜惜。
第5章 砧板之鱼
圣上扔过一方明黄色帕子,让魏七自个儿一旁净面,魏七擦了脸,渐渐平缓下来。
“ 是朕叫你这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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