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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番外 作者:维维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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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宫斗

  “ 不必惺惺作态,直说舍不下荣华便是。”
  魏七听了这话,有一瞬想过利用,然千回百转,望着跟前人执拗的眼神,最终狠不下心来。
  他垂眸不语。
  小方子轻蔑一笑,狐狸尾巴明晃晃出来招摇,假模假样,虚伪至极。
  他将青瓷碗具砰地砸几子上,转身摔门离去。
  魏七颓然倒在塌上,倦极闭目。
  这厢戏罢,眼线将此事上报。
  他先入为主,一番话说来便免不了添油加醋,等此事报到安喜那时,早就变了味儿。
  魏七承了幸后能得一日歇息,这已是不成文的规矩。
  是以,直至这日晚间,圣上安歇之后,安喜才令人领魏七来见。
  安喜的住处在侍院前头,是一个单独的二进小院,还同住着王福贵等几个手下人。再前头便是内书房,离养心殿更近。
  此刻屋里摆着炭盆,腕大的红烛发暖光,烛光下二人一坐一立。
  安喜望着垂首立在跟前的修长少年,他双臂紧贴身侧,低眉顺目,姿态是恭敬且如何也挑不出错来的,然细瞧却总觉着与别的奴才有些不同。
  是了,头虽低着,背却直挺挺地如青竹松柏,透着股子生气。
  照理来说,太监少了东西后下身总会有些变化,臀部不免比原先肥大,走姿也会渐渐偏向女子。总是弯腰行礼,久了背难免弯曲,就是仪态再好的奴才也会有点这毛病。
  到底出身不同,想也是受过不少礼教,圣上若是好男色,瞧上他又有什么奇怪。
  安喜叹息,心中却对这小子又多生出几分敬佩怜惜来。
  陈家主支一派最为年幼聪慧的嫡子宵衣之名自个儿还是有所耳闻的。
  那时适逢这孩子刚出生,陈大人如何沉稳的一个人,于宫廷里行走时都止不住喜形于色,碰着有交情的奴才便免不了炫耀,道他也有儿子了,犬子名宵衣。
  宵衣旰食,寄予厚望,可惜罗。
  想必是叫父母捧于手心,含在唇舌之上养大的罢。
  他或许是面肖其母,但姓子却与他父亲像得出奇,都是安静又倔强的人,若不是如此,陈家也不会遭这等劫难。
  已是悠悠十七载滑过,物是人非啊。
  “ 魏七。” 安喜把玩掌中玉核桃。
  “ 小的在。”
  “ 你应当知晓,自个儿是圣上的人罢。”
  宫里的奴才都是今上的人,但你又不同,你还是皇帝塌上人。
  魏七一怔,恭敬道:“ 回安爷的话,小的知晓。”
  究竟是他的人还是他泄欲的玩物,抑或是闲来无聊时的消遣,左右都不重要,由不得我选。
  “明儿咱家便将你屋里那人打发了。”胆子太大,留他不得。
  魏七惊慌抬眼,一瞬后又垂眸,打发二字意味着什么他心中再清楚不过。
  安爷已经知晓了么?!可。。。今日白间应该并未露出什么端疑,从头至尾都未提及圣上,怎会?
  “你既已是圣上的人,言行举止便应愈加规矩,同屋里人更是要注意分寸,免得落人口舌,你该万幸此事叫咱家早早发觉,未酿成大祸。
  若非如此,及事态严重,纸包不住火,届时传到圣上耳中,会有何后果,你应当比咱家更清楚。”
  这番话是何意?魏七不解。
  怎的听起来倒像是我行止不端,污了圣上名誉?!
  电光火石之间他脑中急转,必是传话之人多有误会,三人成虎,真真假假,安爷意会错了!
  或者有人特意污蔑,欲除去自个儿。
  然这样岂不是更好! 总比让他知晓小方子心悦圣上要好得多,还有回旋的余地。
  “ 回安爷的话,您说的极是,只是。。。” 魏七皱眉,似困惑不解,“ 同屋人举止过密 ”
  “ 是说小的与小方子之间。。。” 他像是笑了一下,“ 请您容小的细禀。” 又肃了面容,将双臂朝前一拜。
  “ 你说。” 安喜听他这般说,也疑心事有蹊跷。
  “ 回安爷的话,您也知晓,乾清宫中人多是小的前辈,只小方子一人与小的年岁相当。” 烛光之下,清秀面容沉静。
  “ 是以,从前众前辈多有拿小的二人相比,为免生出事端,小的多有回避。只是此次您疼惜小的,特将他调来伺候,小的瞧他伶俐心善,人也活泼乖巧,心生结交之意,同龄之间,相貌相似便不免多有贴近。”
  以前是对头,疏远得很,哪有什么交情,再者人是您瞧过我才收下的,如今怎的怪我头上。三来,小方子人好我才亲近。四者,两个长相同类的人哪会乱来,岂不别扭。
  他神情又突凌厉,“ 小的心知近日自个儿风头太盛,一时若有旁人瞧错想必也不是怪事。” 此话意指有女干人嫉妒,妄想污蔑他。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滴水不漏。
  安喜心道:果真未瞧错他,后生可畏,此话也确实有理,这两人从前并无交情,小方子也是自个儿眼皮子底下看着的,人外向心眼也多,但是里子是个好孩子,不然他也不会将人指与魏七。
  或许真是有人嫉妒,妄想取而代之,抑或是后宫中哪位娘娘得了风声,欲除了他。
  此事还需再看,不好擅自动作惹圣上注意,这小子身边事圣上是有几分在意的。
  一场与屋内人有染的误会在魏七不动声色间化解,回了他坦后他才松下劲来,此时才发觉原来已浑身汗湿。
  他唇色惨白,双腿发颤,站都站不住了,关了门便直直瘫倒在地。
  方才若一步走错,都要丢了姓命,帝王声誉是大事,不容一点疏忽。
  万幸,万幸安爷愿信自个儿。
  小方子窝在塌上,此时尚不算晚,他分明未睡却不欲理会魏七,丝毫不知这人方才救了自个儿一命。
  一夜艰难度过,第二日麻烦接踵而至。
  坤宁宫来人,道皇后主子欲宣见乾清宫御前贴身内侍魏七。
 
第46章 妾拜主母
  坤宁宫人有备而来, 来人是皇后主子陪嫁,坤宁宫总管太监赵真公公。卯时乾清宫宫门方开不久,赵公公便至宫门外请见安喜。
  侍卫哪里敢拦,人方一跨入宫门,便有守门的小太监急忙忙来迎。
  另有眼色者疾行去报与安喜,大清早的坤宁宫总管太监亲临,定是事出紧急。
  安喜此时正在养心殿偏殿耳房内等候皇帝起身。
  此刻得了消息, 心下一番思量,吩咐王福贵照看,起身先去见赵公公。
  赵公公此刻正在后头安喜屋子里等候。
  不一会子外头传来声响, 安喜进屋。
  “安爷!您大安。”赵真起身笑脸相迎,拱手施礼。
  “赵爷您客气,快请坐,请坐。”
  皇帝那儿还有差使, 这事两人皆知,是以并不多寒暄。
  赵真道明来意, “大清早的多有叨扰,还请您见谅。”
  “赵爷您哪里的话,您是皇后主子身边的人,此番前来必定是皇后主子有所吩咐罢。”安喜是皇帝身边人, 比赵真品阶要高出一等,然他仍是客气,并不怠慢。
  “正是,若非主子吩咐, 咱家万万不敢大清早地来扰圣上清净。”
  “既如此,此番皇后主子所谓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主子近来脖颈疼得慌,已忍了两日,太医院道是夜间落了枕,毛病不大,不必施针用药,过上一两日便好,若是真疼得紧,可令善按摩的奴才们伺候一二。”
  “可两日后主子仍不见好,便想着还是宣巧手奴才来,又听闻乾清宫内有一御前贴身内侍名唤魏七的,很是精通此道,从前像是在寿康宫当值,老祖宗也对他这手功夫称赞不已,主子便想着借来一用。”
  “道什么借不借的!您怎的不早派人来呢!”安喜故作惊慌嗔怪之态,“皇后主子身上不好,要用哪个奴才只管派人来便是,何需等上这许久叫主子吃苦,还惊动您的大驾。”他似是真急。
  可心里却嘲讽一笑,这些都是由头,脑仁疼,脖子疼,好似谁宣魏七都是这些个理由。
  那日皇后主子来乾清宫提及魏七这小子时他便有所察觉,到底事久了,不能瞒住。
  来者意图明了,外头人赶去见王福贵,事关魏七,大家伙心知肚明,此事没那么简单,得再往上报。
  “到底是御前的人,一点小毛病,主子说不愿惊了圣上。”
  “皇后主子贤德!”安喜喟叹,“咱家这便派人去召了魏七来,您且稍候,咱们喝会子茶罢。”
  “您客气了,是咱家叨扰。”
  “来人。”安喜扬声道。”
  “小的在。”
  “宣魏七来!”
  “嗻。”
  魏七此刻应正同一干奴才候在养心殿西暖阁内当差,宣魏七就等于是令将此事报与圣上。
  安喜却不知自个儿手下人也机灵得很,早先一步便通风报信去了,是以这时的一声吩咐不过是做样子,只等养心殿那头的定夺。
  养心殿西暖阁内,皇帝闭目,立在塌旁由人服侍着穿朝服。
  小太监悄无声息地入内,靠墙边躬身行至王福贵下首人身旁,将此事说明。
  下头人又几步行至王福贵身旁,王福贵听了消息倒是有几分吃惊,他暼了暼一丈外(约3.3米)的皇帝。
  挥退手下,缓步行至皇帝跟前。
  “圣上。”躬身行礼。
  “何事。”皇帝闭着眼把玩小巧的羊脂玉核桃,淡声道。
  王福贵低声说,“回圣上的话,皇后主子前两日落了枕,坤宁宫总管太监赵真前来请借御前贴身内侍魏七一用。”
  此话一出,众人垂首不动。
  皇帝睁眼,抬起眼皮子瞥向下首直直站着的魏七,目光深深,叫人捉摸不透。
  “呵。”他轻声嗤笑。
  方才不见安喜,说是赵真求见时,他心中便有了数,果不其然,只是这由头有几分可笑。
  前些日子巴巴地来这试探,今儿终于忍不住了么。
  此事皇帝早有预料,是以魏七病时才命人看好他,不叫人出屋子。
  现下病好,总有一见。
  这事就好比普通官商人家妾见主母一般。
  丈夫讨妾需与正妻相商。
  皇帝是天子,虽不用商量,这回又是个奴才太监,可见一见威慑一番总是要的。
  若是只幸一两回便也罢了,然今后还说不准。
  是以他将玉核桃往塌上一扔,复合了眼,道:“ 准了。”
  “ 嗻。”
  魏七咬唇,马蹄袖下手指颤动,一瞬平息。
  他出列,行退拜礼,随人离去。
  出了养心殿,到了后头安喜住的偏院外等候。不一会子赵真出,安喜随送。
  魏七见礼,安喜目露几分担忧,终不能阻拦,只吩咐道;“好生伺候皇后主子,莫要鲁莽唐突,丢了乾清宫的脸面。” 这是要他忍。
  “嗻。”
  一路又由二进偏院至内院再行至外院,沿途众奴才目光或鄙夷或嫉妒或幸灾乐祸。
  魏七欣然受之,将这些都抛于脑后。
  或许都在心里头骂他是狐狸精罢,都等着看皇后主子是如何惩戒他罢。
  这没什么,前儿夜里衣裳是自个儿脱的,圣上手指是自个儿往嘴里塞了舔的,有什么可辩白的。
  魏七觉着他辩无可辩。
  坤宁宫内,斗彩云龙纹三足香炉内梅花香清丽淡雅。
  皇后端坐贵妃椅,身穿一袭双龙戏珠明黄长袍,外套黑底镶七彩朝褂,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手持玛瑙珠串,指上描金护甲细长,上头镶嵌的珠宝华贵,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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