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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番外 作者:维维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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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宫斗

  魏七终于后悔了。
  他怎会犯下弥天大错,竟妄图左右一个帝王。
  他哭得声音都沙哑,亵衣前襟湿透,手不能动,只能往皇帝怀里撞,小腹不可避免地压在后者的膝上。
  “主。。主。。。子,奴才万死!”他终于记起第一回 皇帝因何而饶恕了他。
  只是今次那人却说:“晚了。”
  他盯住魏七红肿的眼,他的手掌仍贴着魏七氵朝湿的面,淡声重复道:“魏七,晚了。”
  三番四次以下犯上,将朕对你的那些纵容踩于足下,毫不珍惜,天子的心意是可以随意糟践的么,朕既轻易赐下便也能随时收回。
  已经晚了,你受着罢。
  一锤定音,将魏七打入阿鼻地狱,深深十八层,如何能重新做回人。
  “来人!”皇帝松手,扬声唤。
  “嗻。。。嗻。。奴奴才。。。在。”连安喜都要害怕,谁能来救。
  “内院贱奴与魏七同住者心怀非分之念,胆大妄为,罪无可赦,就地杖毙!同值者如灿(如公公)眼瞎耳聋,意图包庇,欺君罔上,念其侍奉多年,免其死罪,杖二十,贬为外院扫洒,当夜在值贴身内侍者每人杖一十,扣三月俸禄。”
  “嗻。”众人跪地。
  雷霆君王之怒,不是不罚,不是不杀,而是引而不发,一朝致命。
  小方子惊恐回头,皇帝面沉似水,哪有玩笑之意
  “那。。。奴才呢?”魏七面如死灰,喃喃低问。
  皇帝又笑,“你想朕如何罚?”低语竟似情人间的诱哄。
  魏七却怕了。
  “奴才。。。死罪。”眼泪止不住地下,堵都堵不住,怎么就是流不尽呢?
  是了,过了今夜世上再没有魏七,除知心挚友外又有谁人来痛哭,就为自己先哭一哭罢。
  皇帝却又说:“你不用死。”
  魏七怔怔抬头。
  “朕现下还不用你死。”
  “你只需看着他死。”
  “你二人如此相似。”
  “他替你死。”
  何其残忍。
  一句又一句,是恶鬼缠身还是妖魔施蛊。
  “不,不,不。”
  既能放过我,为何不能也放过他,要我今后时时背负这条人命,愧疚如影随形不死不休么?!
  “不,不,不。。。” 他攀住皇帝的手臂,“我。。不能。。。奴才不能。。。”
  我今后不能这样活。
  魏七语无伦次,仰头乞求。
  “拿人。”皇帝令下。
  “嗻。”安喜领人进。
  内侍将缩成一团的小方子提走,后者仍似身在梦中,行至几丈外才凄厉哀求。
  “ 圣上!不,不不,饶了奴才罢!奴才……” 内侍将一方棉布塞入他的嘴里,面无表情地往外拖。
  塌上天子怀中坐人,目光冷硬,不为所动。
  怀中人三魂七魄皆失,死死抱紧那只坚硬臂膀不松。
  “饶了。。。他罢。。。饶了我罢。。。错了,错了,主子。”
  屋外两长条凳上躺两替人受罪者,屋内安然无恙之人心似油煎火烧。
  血染养心殿院中青石地板,众人跪地瑟瑟发抖,哀嚎自被堵住的嘴中溢出,渐渐低微。
  “ 为何?” 小方子心中不明白。
  我是喜欢您的,没人谁比我更喜欢您,您不记得我了么?他只不过是一个不识好歹的贱奴,如何能得您垂怜。
  身后剧痛袭来,他却迷迷糊糊想起藏在心中最珍贵的那一些画面。
  英俊的太子语气温和却又透着威严,面似刀削般凌厉深刻,眼眸远比现下晶亮,他说:“ 宫中竟有如此宵小之辈,竟敢于天子眼下行不轨之事。”
  “ 来人,斩了这人的头。”
  侍卫提刀砍下,鲜血贱满自个儿的眼。
  可他却不觉得害怕,只透过血雾呆呆仰视不远处的人。
  真真是宛如神明啊,他的靴面那样白,一点儿血都未沾上。
  可是……他忘了我,忘了我这个奴才。
  “求您了,求您!”  里头另一人的求饶声隐隐传来。
  小方子阖眼。
  沉闷的棍杖锤肉声砸在心间,却如何都得不来宽恕,魏七绝望。
  弃手决然往床角撞。
  现下还不用你死。
  今夜不死安知明日也能不死,明日不死后日又是否能活,天子之心何其深不可测。
  与其负人一命惶惶苟活,不如!
  魏七太怕了。
  天子臂上失温热,眼角白光闪,乱心律。
  逼得太狠。
  神明也叹,孽缘一场,人间帝王,为何执意不放?
  帝王怒视臂弯中软趴趴的一滩人,抬臂探其气息,却是手抖。
  尚有呼吸。
  不若现下一同掐死!
  魏七闭眼低语喃喃,痛。
  说完昏了过去。
  皇帝松开卡住脖颈的手,咬牙恨恨挤出两字:“ 安喜! ”
  “ 嗻,奴才在。” 安喜入内,大惊失颜色,几步疾行至塌前。
  “ 宣御医。”
  “ 嗻。”
  安喜心道:万幸你还算聪明,先自个儿晕了,不若今夜该如何收场,唉,冤家孽缘。
  院中仗罚停,人都晕了又打给谁看。
  魏七灵动清澈的眼紧闭,眼角尤带水光,秀气的鼻头绯红,鼻下挂几行清涕,嘴唇苍白干涸,长发沾湿帝王衣袖。
  皇帝无奈阖眸。
  荒唐闹剧散。
 
第51章 命中注定
  太医院新来的小张大人与乾清宫来人披月色急匆匆往养心殿那头赶。
  乾清宫的小太监得了王福贵的嘱咐, 这会子悄摸摸地附在小张大人耳边道:“ 张大人,等会子见着了人劳您把那境况哟,往上头夸大个一二分。”
  小张大人正是上回替魏七症治的那个,新入太医院半年,人还有些木。
  是以他听了这话有些吃惊,“ 为何?小公公这不大好罢,这不是欺君么!”
  小太监着急, 有些事它不叫欺君,它叫做善事! 哎呀! 这个张大人,木鱼脑袋!
  “ 哎呦喂, 张大人,您话可不能这么说,小的冒死同您交代几句罢。今儿夜里养心殿里头您要医的人是上回那个魏七! 他前些日子惹恼了圣上,今夜圣上大怒要拿人问罪, 现下养心殿内正乱成一团呢! ”
  他将事几句草草说明,又搬出安喜, 好说歹说小张大人才答应下来。
  未几两人赶至乾清宫内。
  乾清宫内院灯火通明,院中呼啦啦跪着一地的奴才,正中两条凳上还沾着鲜血。小张大人乍一瞧倒是唬了一跳,心里知晓今夜确实是不同寻常。
  入了西暖阁, 龙塌远处三丈外垂首行礼,“臣太医院医士张知请圣上大安,圣上万福金安。”
  龙塌边坐着的皇帝皱眉,叫宣御医怎的只是个医士, 安喜这老东西耳朵聋了么。(御医一等,医士三等。)
  他虽不满倒也不会说出来责备。
  “起。” 皇帝的手指在膝头敲呀敲,“来瞧瞧。”
  “嗻。”张知起身,因是头一回面圣难免有些慌张,举止僵硬,几步路走得磕磕绊绊踉踉跄跄。
  皇帝的眉头越皱越深,张知仍在垂头哆哆嗦嗦地走,安喜在一旁瞧着,替他着急,咳嗽两声,道:“小张大人,夜已深了,您快些罢。”
  后者浑身一抖,这才加快几步赶至龙塌前。
  宽大的塌上躺着一小小的人,明黄色锦被盖得严严实实,尖瘦的脸苍白,额上右角青肿不堪,鼓起一硕大的包,正往外渗血,正是魏七。
  张知心道:魏小公公倒是能耐,三更半夜占着龙塌躺在上头,让圣上守在旁边不说,还连夜请医士来瞧。
  可这伤怕不是自个儿往墙上砸出来的罢!
  一瞧就是外伤,乍看唬人,实则也不如何严重,诊脉也不用,止血化淤消肿的膏药抹一抹,开些调养的方子意思意思便好。
  他将这话细细润色一番向皇帝禀明,后者似有些不悦。
  “ 既是如此为何不醒 ”
  小张大人心道,这是撞昏了,明儿缓过来自然会醒,要想人现下醒也成,狠劲往人中掐便是。
  他刚想开口,安喜又咳一声。
  哦!是了! 坏事咯!
  小张大人想起方才小公公叫自个儿将病情往重了说,这一慌就给忘了。
  于是他有些迟疑道:“ 回圣上的话,魏小公公这伤瞧着只是伤着了皮肉,实则内里或许有些严重,是以这才未醒。”
  皇帝竟没察觉他前后两番话里的矛盾之处,只觉着医士还是医术不精。
  “ 还不诊脉。” 他沉声道。
  “嗻。” 张知急忙忙探手,欲拽了魏七的胳膊切脉。
  皇帝腿微一动,拦下他,皱眉道:“怎的不懂规矩。”莽莽撞撞。
  “安喜。”
  “嗻,奴才在。”安喜也不知皇帝是何意。
  皇帝头往魏七那儿微一偏,安喜会意。
  “嗻。”原来还忌讳这个。
  皇帝起身,转身背手在暖阁内踱步,并不去理会塌上那方的动静。
  安喜掀开褥子,轻手轻脚地将魏七的胳膊扶出一小截,自胸襟前取出一干净的素白锦缎巾子搭在他腕子上。
  小张大人:。。。
  前些日子私下问诊时都没这般讲究。
  安喜也无奈,又不是主子娘娘们,虽少了东西到底还能算个男人不是,碰都不能碰了么。
  小张大人细细诊脉,又将魏七的眼皮子翻开瞧上几眼,确是无甚大碍。
  他朝安喜点头,安喜见此却朝他挤眼摇头。
  张知无法,只得将那些个郁结于心,惊吓过度,血气两亏的由头捡了禀告圣上,又道需好生将养,两三日后方能醒,只是身子太虚再不能受惊劳累。
  圣上竟都信了。
  众人心下稍安。
  御医退,安喜问,魏七该如何处置。
  皇帝道:“抬去侍院,派人照看。”
  “嗻。”
  今夜总算安生了。
  第二日午时,寿康宫长乐敷华的小佛堂内,万仁祥正将昨日深夜乾清宫里头发生的事向太皇太后禀报。
  后者闭目跪在面容仁慈庄严的释迦牟尼金像前念经。
  万仁祥话毕,太皇太后睁眼,宫女们扶她起身,向正厅那头行。
  “ 你方才说皇帝昨儿夜里又幸了个太监 ”
  “ 回老祖宗的话,确有此事。那小太监名唤小方子,前几日新得圣上宠爱,或许是恃宠生娇,昨儿晚承幸时不知怎的竟惹恼了圣上,圣上大怒,下令当即杖毙。”
  “ 哼,不识好歹。” 太皇太后至罗汉床上坐下,手中佛珠串缓缓旋转。
  “ 现下如何?” 若是人未打死,便需寿康宫出面。
  “ 受了几十来下,兴许是仍有些情分,圣上到底心软,留罪奴一口气打发去掖幽庭了,可想是那人自个儿也没脸面再赖活,一根裤腰带就走了。”
  “ 算他还有几分识时务,免得哀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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