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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对李+番外 作者:晏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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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剑英皱着眉头说:“魔教狂妄的很,每次大肆进攻前,还专程送上帖子,这次他们又找上了徐州马百英老英雄家,我得到消息说是在三月十六,现在离魔教动手之日还有三天工夫,是万万来不及了。不知道他们下次动手的对象是谁,我们好尽早调派好手支援。”
 
  杨君淮心里一动,轻轻说:“我想他下个目标应该是杭州沈家。”
 
  匆匆三天过去,三月十六,凡是能及时赶到的正道英雄都齐聚徐州白平庄,共抗炎教。
 
  正午时分,众人听见庄外响起一阵铿锵有力的瑶琴声,纷纷走出庄外,只见绿柳林里跺出三匹白马,右边的马上乘这一个黄衫少年,左边的少年蒙着脸,身穿暗紫色罩衫,怀里抱一把瑶琴,刚才的琴声想来是他弹奏。正中央的少年更加英俊潇洒,只见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马鞭,嘴边挂着嘲讽的冷笑,正是泰山一战名动江湖的炎教教主李炎。
 
  白平庄庄主马百英见魔教只来了三个年轻后生,从打扮上看倒像是哪个富家公子出门游春,心里的不安先去了一半。他上前说:“三位请了,不知贵客怎么称呼?”
 
  黄衫少年回答:“马庄主请了,在下林笙。”他的话不轻不重,听在众人耳朵里却是如雷贯耳,魔教四护法之一金麟快手,是灭三江帮的领头人,以一双快拳连破三十个好手,他出手狠毒,对方不是骨头寸折,便是筋脉俱断。没想到眼前这个文士打扮,俨然一个浊世佳公子的人就是近半个月来江湖人谈之色变的魔头。
 
  马百英不动声色的说:“那么这位一定是炎教李教主了。”李炎坐在马上,也不回答,只一点头回应。马百英年近六十,他富甲一方,在徐州城里声势也旺,那里受的了一个后生这样对他,就不客气的说:“不知道李教主今天来是有何贵干,若是来挑梁子的,瞧三位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我们可舍不得下手啊。”他出身市井,虽然这两年有头有脸讲话体面了,可三句之中还是有半句粗俗话。众人立刻一阵哄笑。
 
  林笙脸上一寒,他最厌恶别人议论自己的长相,对出言不逊的人从来不客气,三江帮的人就是眼睛不规矩,说话没分寸,才惹他火冒三丈,手下不留情。现下他刚要发作,李炎在一旁道:“笙儿,咱们在家里是怎么说的?”
 
  林笙按下性子答道:“教主说,当今江湖上的前辈们都叫咱们魔教,也不知道我们是犯了什么事了,让别人这么误会咱们。”
 
  “那咱们有没有做什么坏事啊?”
 
  “没有啊,虽然打打杀杀的事是有,但在江湖上走,那有不沾血的道理,教主猜想可能是咱们行事太招摇,做人不够谦逊,所以您就带着属下走访各大武林正派,好学学人家的正统作风。”
 
  李炎叹了口气,说:“是啊,咱们前后走了三家了,都学了什么没有?”
 
  林笙一本正经的说:“教主,属下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值得我们学的,那三家全是官面上好看,背地里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事。俞莲亭原本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三江帮在岭南横行霸道三十年,无恶不作,上饶高家高理熊更加罪不可恕,十五年前暗算自己的师父和师兄,还嫁祸给当年的晴日圣教,这样欺师灭祖的败类当真该杀。”
 
  李炎点点头,说:“咱们遇到这样的事,应该怎么办啊?”
 
  林笙说:“铲魔除恶是我教十大教规首条,属下谨尊教规,挑了这三个大魔头,替武林正道清理门户。”
 
  众人听他们两个一问一答唱戏,心里听的火起,其中一个胡须大汉大叫:“你们这是放屁。”这大汉叫张三史,和高理熊有十几年的交情。
 
  林笙冷笑说:“大伙不信,这里有他们三个亲自画押的供认状,当时分别有少林武当的门人做人证,咱们炎教可是为民除害,做了大好事。”他双手一轻扬,三张书信平平的飞到马百英面前,这纸是最轻软不过的东西,居然能平稳飞过数丈远,在场的人看了禁不住喝了一声彩。
 
  白平庄众人里分别站出清凉寺的十戒大师,泰山剑派的刘乾,秦岭三圣的秦家三兄弟和马百英一起细看那些书信,不多久,他们脸上都露出无奈的表情,之中三江帮的声讨书最多,而高理熊暗算师父的证据确着,他自己有供认不讳。
 
  一旁的人没看到信,但见几个德高望重的大师们脸色不对,猜到信里必有不利的言论。张三史立刻大喊:“这些算什么,百十封信都可以捏造,想冤枉人,再大的屎盆子你们都敢扣。”他身边的人连声附和,这话也挺有道理。十戒大师等人也怀疑起来。
 
  林笙剑眉一挑,说道:“阁下是‘淮北旋风’张大爷吧,你当年和高理熊一块放火打劫起家,在淮河上连烧花船三十余条,现在倒成了淮北城里的大善人了。”
 
  张三史正要说什么,一柄蝴蝶状的刀片飞来,他只发出一声惨叫就倒地死了,旁边的人一看,他的半边脑袋已经削去,样子十分凄惨。刀片得手后竟然会回旋,李炎一抬腕轻松收了刀。
 
  林笙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读道:“汉阳金水帮杀人越货,没有一个人手上不是沾了血腥,“大鹏客”郝钦志三年前在淮南一家客栈里杀侯万德,为了掩人耳目,把客栈里另外十七也都杀了,连三岁小孩都不放过,“神机手”余亚杰临安府石家埋下炸药,石家四十余口人尽数炸死……这些人犯案经过本教已经一一查明,证据在握。”
 
  被点到名的人都一脸死灰,死死的盯着李炎手里的刀,生怕自己像张三史那样一命呜呼了。其中郝钦志和另一个同伴转身就跑,还没走出几步,对面小树林里射来两枝火箭,一箭一个,那火一触到人的皮肤就迎风烧起来,站在风下首的人都闻到一股皮肤烧焦的味道。
 
  李炎左手马鞭一晃,右边的紫杉少年轻轻撩拨瑶琴三下,从树林里走出一排黑压压的人马,前一列个个手持火箭。
 
  马百英一看脸色大变,魔教是什么时候在自家四周埋伏下这么多人,自己手下的探子都是脓包,居然没有一点察觉。他只好硬着头皮,说:“李教主真是明察秋毫啊,那些狗崽子都活该,我们武林正道人士大多都不屑和他们为伍的,李教主杀的好。以前听闻贵教种种,都是这些鼠辈谣传,白平庄今天就欢迎炎教的兄弟们,我备下酒菜,请各位到庄里做客。”
 
  李炎听了这话,正眼都没有瞧他,林笙冷笑说:“马庄主不用客气,今天我们拜的是白平庄,自然你就是今天的大头,最大的债主,我们教主圣明,怎么会漏了你呢?”
 
  马百英心里惶恐,难道自己做的那些亏心事都让人知道了,决计不会,那些都是极其隐秘的,就算他们说出来有没有证据,自己只要死赖到底就成。他还在盘算,耳边就听到林笙说:“马百英,独门密制蛛丝毒害人。二十年里共害余姚欧阳清全家,海宁麦三七等共计一百三十八人,尤其可恶是暗算结拜大哥崔大有,假仁假义将其妻子秦飞烟骗为己有,几年后将她害死,今天你就偿命吧。”
 
  其他人听了,都非常震惊,那秦飞烟和沈芸娘是武林中齐名的绝色美人,崔大有也是当世一代大侠,十五年前他们夫妻双双失踪,江湖上都怀疑是魔教所为,没想到这其中有隐情。
 
  马百英被人叫穿了底细,恼羞成怒道:“小贼不要冤枉好人,你有什么证据。”
 
  那个紫杉少年对李炎微微一躬身,下马上前数步,轻轻揭下头上的面巾,在场的人都感到一阵晕眩,这是一张极其漂亮的脸,容光照人,清丽不可方物,他说:“马百英你认识我吗?”他的声音也十分清脆,听在耳里,非常舒服。
 
  马百英却好象看到阴曹地府的索命鬼,他浑身不住的打战,哆嗦说:“你……你……飞烟……你不是死了吗?”紫杉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马百英惊恐了一会,突然醒悟,狞笑道:“我知道了,你是她儿子,那个喜欢被男人压的贱货,你勾引我不成,又勾搭上他了。”
 
  突然他眉心一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指向李炎的左手脱离身体飞了出去,而全身五脏六腑就象被成千上万条虫子啃咬般,他疼的在地上直打滚。
 
  李炎叹了口气,走上前,双手轻轻搂住那少年,说:“冉儿,你退下吧。”那紫杉少年就是崔大有和秦飞烟的儿子,崔冉,他早已气苦,嘴唇微微颤动,一把抢过李炎腰上挂的配剑,狠狠的说:“不,我要亲手杀了他。”
 
  他双手紧握长剑,一步一步走过去,脸上悲愤之至,情绪激动的前胸起伏不定,脸颊通红,看上去说不出的艳丽绝俗,众人皆为他动容。
 
  他长剑高举,便要刺出,原本在地上打滚的马百英突然挺起身子,死命双掌拍他前胸。这招突袭众人万万没有想到,崔冉不会武功,躲也来不及躲。站他身后的李炎,以为马百英中了自己的“金顶蛇毒”,已经去了半条命没有反击的力气,也没有防备。
 
  千钧一发,离崔冉最近的刘乾飞身抱起他跳到三丈之外,崔冉也不挣扎,只是死死盯着马百英被炎教的火箭刺个通透,那火光映着他的脸,又为他添上一份风采。
 
  林笙高举手中令棋,说道:“圣火箭准备,在场众人,一个不留。”
 
  刘乾连忙大声喊:“李教主等等,马百英是死有余辜,可这里大多数人都是好人啊,你不能乱杀无辜啊。”
 
  李炎横过眼,颇有深意的问道:“你是泰山剑派的?”
 
  刘乾坦然相对,今天在场每个人心里都多少有鬼,怕被人抖露出来,李炎目光如剑,人人都被他逼得低下头,能直视回敬的也只有刘乾一个。
 
  林笙在一旁说:“我们炎教看在江慕白江公子的面子上,不与泰山剑派为难,你快走吧。”
 
  刘乾笑着说:“多谢李教主的美意,只是我们练武之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人无辜丧命,更何况他们都是我的多年好友,今天我早就决心与他们共进退了。”秦岭三圣的秦家三兄弟素来和刘乾交好,都禁不住为他这番话喝彩。
 
  李炎冷冷一笑,说:“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凭你这点功夫能做什么?”
 
  刘乾还没有听完他的话,就觉得半边身子一软。他被李炎点了全身五处大穴,放倒在地。李炎搂着崔冉上马,吩咐说:“把他扔到山下池塘里冷静冷静。”一旁的人立刻把刘乾架走了。
 
  林笙令棋一落,万千火箭齐发,人群里哀号声此起彼伏,李炎头也不回,抱起崔冉共乘一骑马,延山道离去,他们的身后是被烈火染红的天空,黑烟滚滚中,火光显的分外耀眼。
 
  自此,武林中便少了白平庄这个名号。
 
  10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孤月落西山,已经四更天,即使热闹如秦淮酒家,夜深了,喧嚣也渐渐隐去,万籁聚寂之中,忽闻琴音泠泠,来自淮河正中一艘游船。抚琴的人白手胜雪,玉颊微瘦,眉心微颦,是一位相貌俊秀的年轻公子。他弹奏的是楚辞旧谱中的《湘夫人》,曲调哀婉动情,寄予着弹奏者满怀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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