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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歌长梦 作者:流年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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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岳堇洛上烟雨楼寻欢,又将高歌单独唤到房里有意戏弄,依然被高歌冷冷地推开,从来没有碰过壁的岳大少爷将老账新账一起翻了出来,还将当日险些被小王爷吓破胆的事儿一并算在高歌头上,当场便扇了高歌几个耳光。高歌被扇得头冒金星,害怕岳堇洛又像那日一样,便不敢动了,没想,岳堇洛却不再动他,眼神阴翳地看了他一眼便跨步走了。
等岳堇洛一走,高歌才艰难地爬起来,人还没站稳,头就被人砸晕了过去。
高歌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屋子里,双手被缚在身后,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他的衣裳全都不见了,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被褥。
“醒了?”
高歌全身一震,对上岳堇洛冷笑的脸,嘴唇抿得死紧。
岳堇洛好心地为他松绑,扣着他的下巴,邪笑着说,“这回可没有人来搅和了,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
暗无天日的折磨后,高歌不知道过了几天,嬷嬷有没有发现他不见了,等岳堇洛再次来的时候,高歌已因不吃不喝濒临死亡。
高歌想着,这样死了也好,想着想着就想起五年前的事,还有皇上最后的警告。
这可不是他轻生呵!皇上会明察秋毫地不去捣毁钟家宗祠吧!
意思迷糊里有人给他灌汤,他觉着反正也是要死的,浪费那么多干什么,便挥手推开喂汤的手,眼前又出现符太子愧疚的眼,高歌笑他,“怪?怪只怪我命贱。”
喂汤的人见他不喝,本来就是气极,嘴里哼了一声,“的确够贱的。”碗里的汤便兜着高歌的头泼去,好在汤已经凉了,若是滚烫的,高歌就算不死也怕会毁了容貌。
冷汤泼了一身,垂死的人又起了烧,岳堇洛看高歌这么不经折腾,怒气正不知道向谁发,跟班小厮怕出人命,好心地劝岳堇洛收手,岳堇洛正气头上,一脚便向那小厮踹去,这一踹之后才稍稍解了气,让人偷偷地把那晦气的半死人送回去。
高歌被送回烟雨楼小院的时候,恰巧被嬷嬷看见,看到鬼鬼祟祟的人扛着个麻袋,嬷嬷便将他拦下,烟雨楼的护院打手也不是吃素的,把那麻袋抢来打开一看是失踪几天的高歌,看着高歌垂死的样子,嬷嬷抖着嘴唇让人狠狠地收拾那人。
那人被打得半残,终于招认是岳大少爷干的,嬷嬷才放了他。
岳堇洛是当地富甲一方的岳大少,嬷嬷自然拿他没有法子,但又不想轻易放过他,可好说歹说还是要先把小歌治好了再做计较,但小歌一病一个多月,丝毫不见好,让嬷嬷心力交瘁。
那晚也是病急了、乱投医,本来烟雨楼的嬷嬷是打算口头上戏弄那小王爷一番,让他趁早离开,却还是在他提到小歌时,鬼使神差地告诉了他小歌的事,希望他能有法子帮帮小歌。
等静下心来,嬷嬷便有些后悔了,不知道她这次做地是对是错。
 
【四十三】
 
嬷嬷来到小院的时候,高歌正睡得安稳,一脸疲惫的男人靠着床柱打着盹,他的那位朋友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大清早的就不见人。
轩辕迦澜睡得很浅,或者说根本没睡,只是闭了闭眼,睁开眼看到烟雨楼的嬷嬷,便站了起来,有点局促,更不知道要说什么。
嬷嬷瞥了一眼轩辕迦澜,还是将眼神定在高歌脸上,“你是真的上了心么?”
轩辕迦澜垂下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不知道,尽管他看到高歌这个样子会心痛,他也会整日整夜地想着高歌,他还是不清楚。
嬷嬷听不到轩辕迦澜的回答,轻笑了声,“不知道么?”
轩辕迦澜脸上闪过一丝愧色。
哪知嬷嬷的语气却变得柔了些,“是好事!”
轩辕迦澜惊愕地看着嬷嬷,嬷嬷坐了下来,将被子掖好后,望着窗格之外,“比那人好,那个人明明知道给不起还死命地攥着,也不知道是用了几成的心,说爱了又唯唯诺诺的,真到了最后,怕是脑子里都是当年的念想,想也怕是想的都是自己的付出罢了。”
轩辕迦澜不知道嬷嬷要说什么,似乎是在说床上这人的往事,但不敢确定,只有静静地听着。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多细节,只知道那人爱肯定是爱了,但太傻了,嘴里一个劲的‘怪我’,却还是做些傻事让喜欢的人陷入更深的绝境,心心念念地全是见不到喜欢的人会发疯、会难受,多少还是更在乎自己的感情多些。若他真地花了十二万分的心来爱的话,他便能多想想对方的感受了,断就断的彻底些。若他真的花了十二万分的心来爱的话,他便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妥协,早早死了也是一双都要比现在这般来地好……”
嬷嬷的声音一直很低沉,轩辕迦澜似懂非懂地听着,隐约知道高歌是那个被伤得体无完肤的被爱的那个,心里微抽,看向安静地躺在床上人的眼神便带了更多的关切。
“小歌一直都是最无辜的,”嬷嬷收回看窗外的眼,定定地看着轩辕迦澜,“可偏偏他却是最不肯说什么的人。”
轩辕迦澜感到嬷嬷投来的目光,回望着嬷嬷,想了想,轻轻点头。
虽然他与高歌没说过几次话,但他清楚地知道高歌就是那种性子的人。
“他总是怪自己,起先怪自己读多了书,后来怪自己太惹眼,然后怪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还怪自己不忠不孝,现在,呵……”嬷嬷的笑很无奈,她又将眼睛定在高歌的脸上,“他怪自己命贱。”
轩辕迦澜心一抖,沉着脸,抿着唇,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心却颤得厉害。
轩辕迦澜沉吟了半天,问,“不是单纯的因罪至此,是么?”
嬷嬷吐了一口气,掀了掀嘴角,“是罪。怎么不是罪?罪名是什么你知道么?”
轩辕迦澜屏息凝神,等了半天,嬷嬷才缓缓吐出四个字,带着嘲讽的笑。
“以色侍君。”
 
【四十四】
 
轩辕迦澜觉得越来越迷糊,可潜意识里又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躺在床上的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眉头微皱,轩辕迦澜以为他又要梦呓,紧张地蹲下身子,却发现床上的人没再动了,皱起的眉头也渐渐地舒了,这才放下心来。
嬷嬷静静地看着轩辕迦澜,等他站起来,才叹息般地说:“他姓钟。”
仅仅只这三个字,轩辕迦澜就恍然大悟。
他突然明白了为何最初的最初嬷嬷会说太子爷也没法为他脱籍;他也明白了太子在怀安十九年后为何会整日醉酒不理朝事;他还明白了一直公正严明、持身严谨的钟阁老为何会被斩首,钟氏一夜倾塌……
他突然想起,早年,确实有位才名艳艳的小钟公子颇受皇上喜爱,后来,这位公子成了太子侍读,再后来钟门获罪,钟大公子狱中自刎,钟家小姐流落青楼,可唯独这位小钟公子却没有任何音讯,时日久了,大家便忘了有过这么一人,却原来……
不管还在沉思的轩辕迦澜,嬷嬷自顾自地说,“他叫‘子清’,惯穿青衣。当年那让人又羡又妒的名儿,如今,他却害怕别人提起。青衣还是喜欢穿的,几个月前,我让他出去散心,他穿地便是青衣,可是终究穿得不多。我提过几次让他不要穿红衣了,他笑着摇头,我知道他是想和过去断个彻底。可这傻子,哪里知道有些骨子里的习惯是断不干净的啊。”
轩辕迦澜又想起第一次见到高歌,不,钟子清的样子,那个时候,简简单单的青衣,朴朴素素的素伞,瀑布般的青丝,背着一张长长的七弦古琴,转而又想到那夜面摊里,三分儒雅七分英气的侧脸,红衣刺目,脊背挺直,微微扬了扬嘴角,“虽然我也觉得他更适合青衣,可是,红衣的他也是他。”
嬷嬷一愕,一直阴郁的脸绽出了来自心底的浅笑。
 
【四十五】
 
钟子清还是不肯进食喝药,轩辕迦澜耐心地喂着,每回还是吃的少吐的多。
摸着钟子清瘦削的脸,轩辕迦澜就觉得心里难受,看着乌黑的药汁,叹了口气后,端起药碗含了一口便将唇覆在钟子清的唇上,慢慢将药喂入他口中,如此往复,昏睡的人倒是没再把药吐出来。
轩辕迦澜的口里泛着药苦,可看到钟子清终于是喝了药了,心里便是一松,将药碗放回桌上,一回头,就看到江远山倚着门似笑非笑的脸。
不知道江远山什么时候来的,看他那样子想来是把方才的事儿尽收眼底,轩辕迦澜也不回避,坦然地直视江远山投来的目光。
“才几日的功夫,就这般你侬我侬了。”江远山走了过来,拉了张凳子在轩辕迦澜身边坐下。
轩辕迦澜看江远山的面色,便知道他交代他的事很顺利,再加上钟子清已服了药,也跟着笑了起来,连日来的阴霾仿佛被吹散了些。
“你哪只眼睛看见你侬我侬了?”
“嘁,都嘴对上嘴了,你还想肌肤相亲啊?”江远山口无遮拦地继续调侃。
“那是子清不肯喝药,权宜之计,再说,直至现今,一直都是我在单相思罢了。”
江远山又习惯性地拍了拍轩辕迦澜的肩,“金城所致,金石为开。哥们,努力不懈,自能开花结果。”
轩辕迦澜笑笑,又去看躺在床上的钟子清。
自从知道钟子清的真名后,轩辕迦澜便不再叫他“高歌”了,他喜欢地是他的全部,不在乎是钟子清还是高歌,那只是一个名字,不过钟子清代表过去太多痛苦的回忆,他不想他喜欢的人一想起这三个字所想到的全是不堪的过去,他想以后他能因这三个字想起些美好的事儿,譬如说他日日夜夜的照顾。虽然此时说以后还为时过早,躺着沉睡的人没有一丝想醒过来的意思。
轩辕迦澜不喜欢探究别人的过去,若是不说,他也不问,可一旦知道了,他便会记得很深,不好的不会去逃避,好的却是更加地宝贝着。
看上去洒脱不羁、五大三粗的人,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底的那份细心吧!
 
【四十六】
 
岳家倒了,不知道江远山用的什么方法,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将扬州富甲一方的大家族逼得流落街头,不得不说江八少的本事不小。
轩辕迦澜看着和自己性情相仿的江远山,第一次发现对方竟有不容小觑的实力,笑着调侃,“看来,我们的江八少不是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这么一来,反倒是我什么能耐都没有了。”
今天天气好,轩辕迦澜便难得地出了屋子,怕钟子清随时会醒,不敢走远,只是站在檐下的廊柱旁。
因为喝了药,钟子清的烧不再起了,胡话也渐渐不说了,大夫瞧过,说就这几日会醒,这也是轩辕迦澜心情大好的原因之一。
江远山拿手肘顶了轩辕迦澜胸口一下,“你志在四方,他日银枪战马,威风凛凛。”
轩辕迦澜苦笑一声,“怕是没有机会了。”
江远山这才发觉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揽过轩辕迦澜的肩,拍了拍,“悠闲小王爷也挺好的。对了,子清快醒了吧!”受轩辕迦澜的影响,江远山现在也改了口了。
“大夫说就这两天。”
“嗯嗯。”江远山加重了拍轩辕迦澜肩膀的力度,“好好表现,佳人醒了,看到我们的小王爷这么殷勤地照顾人,说不准就点头允了。”
“去你的。”轩辕迦澜将江远山推开,“什么佳人、殷勤的,我看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吧!”
两人闹了一阵,江远山负着双手靠在廊柱上,认真的问,“想好怎么对付岳堇洛了没?”
轩辕迦澜当初听嬷嬷说了那事后,恨不得当时将岳堇洛剁了喂鱼,但,现在,冷静下来,却只是长长一叹,“算了。”
江远山嘴角向上挑了挑,握着拳头在他肩窝上顶了顶,“我就知道。算了就算了吧,反正他现在一穷二白,欠的银子够他们岳家操一辈子心了。”
两人还闲话了会,江远山看没一会儿便要向屋里瞧一眼的轩辕迦澜,摇着头说,“我还是先回去了。”
轩辕迦澜也没阻拦,看着江远山消失在院门前才转身进屋。
江远山自从答应帮他整治岳家之后就回了江家在扬州的别院住,只是偶尔过来看看他,顺便带些补品给子清,最近岳家倒了,才比以往清闲一些,来得勤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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