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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凭栏看月生+番外 作者:thaty(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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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种田文 灵魂转换

  他本已冲到了,后脑忽然一痛,眼前一黑,便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依旧是一手托着棋罐,一手玩着棋子,这人的的尸体前脚扑倒在地,墨岘紧跟着就从客栈中走了出来,外面果然还等着二十几个石屏山庄的庄众。
  看着墨岘这些人完全都傻了——不是因为墨岘的脸,也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因为不明所以。毕竟,他们的头领带着几十号兄弟气势汹汹的冲了进去,他们在外边也没听见里边闹出了什么大动静,可忽然之间头领出来了,却是丢了性命。
  但凡里边传出一点打斗声,又或者是惨叫声,也不会让他们如此呆傻,可是悄无声息的,人忽然之间就都死光了……
  一阵风吹过,明明是热风,却吹得二十几号汉子都是一个激灵。
  “进来将尸首清理出去。”墨岘看着这些人淡淡说道,语毕便转身回了客栈。
  那汉子中,有几个醒过了神来,挥刀便朝着墨岘砍去,墨岘却是头也没回,众人也未看清他有何动作。那几个人便是身体一震,向后倒下,不过眉心处多了个流着脑浆血水的圆洞而已。
  剩下的汉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没人敢上前了,而是乖乖等着墨岘身影上了楼。他们这才听话的过去搬运自尸体,虽说如此这般有些窝囊,但是,不窝囊的已经都躺在地上了,且还是连人家的衣角都未碰到,不过哼了一声便死了。
  而江湖人,最怕的不是死,而是悄无声息,平平淡淡的就这么丢了性命。
  况且,这美公子的武功,哪里是人力可及的?根本就是鬼魅吗!不知有是谁想起,那位大公子,最先不就是在狐仙庙见着的这人吗?该不会,确实是冲撞了哪位大仙了吧?武林中人刀头舔血多有杀伐,但其实也偏偏就是他们最信鬼神。
  于是待这些人回去,墨岘就有了个新的外号——玉面狐狸。以至于墨岘在得知这个外号之后,杀人时就再也不留活口了!
  (墨岘:玉面狐狸?!我还铁扇公主呢!)
  墨岘自那中年汉子,及几个衣着较好的汉子身上,寻到了自己的兵刃。回到了房里,随便将兵刃一扔,便坐在床边看着七师兄,他心里隐隐有些冲动,但却还压制得住。
  于是墨岘想来,看来要是杀人不见血,或是见得血腥少些,就不会伤着期师兄了。外边窸窸窣窣搬运尸体的声音刚刚平静下来,墨岘就听有人哆嗦着上了楼,哆嗦着敲了门。
  出外开门一看,不是掌柜的还是谁?
  “客、客客、客官……”掌柜的虽未参与此事,却也是知道,且放任的。毕竟他在这做买卖,多有仰仗黑白两道的,上边有人吩咐,他哪里赶阻挠,可没想到墨岘身手如此了得,出手有如此厉害。他方才听着外边没动静,以为事情已了,结果出来看见一地的尸首,险些没有吓死。
  看那些尸体便知道,就算是此间事了,他这客栈也开不下去了。哪里有客人愿意住进这样的地方?
  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此事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的命!
  “不需你伺候,下去吧。”
  “是是!”
  “对了。”
  “客、客官,还有何事?”
  “与我同来的几人,可能还在隔壁躺着,谁做的,谁去好好伺候着。”
  “是!必定伺候好了!”掌柜的又抹了一把汗,连连作揖,弯着的腰刚刚直起来,却见那喜欢做饭的公子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好厨子,必也有好舌头,便是丁点古怪味道,宫梓也依然尝得出来。
  所以,此次袭击,最终倒霉中招的只有花长怜与冯思定,还有七师兄……
  墨岘并没解开七师兄的迷药,而是光天化日的把人搬上了床。又亲自下厨做了冰激凌,打了一小碗生奶油,又切了水果片,那小二捆绑他二人的绳索,也被他没收了。
  他也是知道,不敢七师兄多充他,某些事情也万万是不会答允他的,所以师兄如此这般意识全无,任他摆布的机会,可是要好好把握……
  总之,结果就是七师兄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待第二天上午醒来,只觉得,除了那地方不疼,浑身都在疼——墨岘还算有点良心,没用上那伤势未愈的地方——舌头、嘴唇、还有喉咙都破了皮,且原本已经渐渐消退下去的斑斑痕迹,如今却是以铺天盖地之势卷土重来。
  七师兄顿时气得不行,但墨岘见他醒来,立刻一脸愧疚心痛的解释说有人袭击,他杀了不少来袭之人,控制不住,不过还记着师兄有伤,于是强忍着“只是”如何如何。
  原本气极的七师兄听他如此一说,不仅熄了气,还担忧的询问墨岘身体有无受伤。墨岘顿时更为感动,抓着七师兄双手,又是一通表忠心,表懊悔。
  另外,纯良的七师兄从来没问过墨岘,他手腕上,脚踝上、膝盖上,以及胸口、大腿上绳子的绑痕是怎么来的……
  结果,这事情便就此烟消云散了,只是墨岘从此之后,经常会皱着眉头发呆。七师兄问,他便说因为没法制作照相机,更不能制作摄像机而深表遗憾。
  “你说的这两样,是何物?”
  “能够将一瞬间的美好永远记录下来的物件。”特别是那种,很可能一辈子只有一次机会的美好……
  “若有这样的东西,倒确实是很好。”七师兄点头微笑。
  “是呀。”墨岘也点头微笑,只不过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狐狸……作者有话要说:七师兄……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说的就是你呀呀呀呀·……
 
060萧家
 
  墨岘一行人在客栈里过着他快乐的日子,不过客栈里却有一个人非常非常的不快乐——客栈老板。他现在终于确定,那天眼皮跳是上天示警,这群人根本就是大灾难啊!
  自从墨岘那次大开杀戒之后,客栈里的厨子、小二、杂役等等,除了与他沾亲带故,又或者本身底子就不干净的,比如给墨岘下药的那两位,全都不干了。但要说不干也就不干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吗?
  可问题是……不止做事的人都跑了,那客人也都没了。原本店里的住客,当天事情已平息,就全都结账搬走了。后来又住进来的,也只是稍住了片刻,待一听说这里发生了什么,就立马换了地方,毕竟出门在外,都要讨个吉利。甚至连那些偶尔来吃饭喝茶的城中老客,也都不见一个了。
  长此以往,便是剩下的人手,他也只能将之辞退了——他自己都要回家啃自己了!
  这一天,掌柜的正气息奄奄,两眼无神的趴在柜台上唉声叹气,忽听外边一阵人喧马嘶,抬头一看,原来是客站外边来了一支好不威风的队伍——打头八位身穿宝蓝色箭衣的骑手开道,后边是一辆罩着宝蓝色段子蓬面的马车,车旁随着四个身穿黑衣的家养死士,再后边应该还有不少人马,只是从掌柜现在的位置看不太清楚而已。
  掌柜的立刻招呼着几个伙计迎了出去,未待他走到车队跟前,那骑马开路的骑手已经下来了几个,挡在了掌柜的面前。
  马车里也开始朝外下人,最先的那辆宝蓝缎子马车上,下来了一个老妇人并两个小丫鬟。掌柜的还以为她们便是这队伍里的夫人小姐,可还没等他打招呼,三个女眷已然在路边排好齐齐一福,随车的死士们也是单膝跪倒在道路两旁。
  待过了片刻,一位衣着考究却不奢华,略有些富态,面容慈和温雅的中年妇人,在两个十四五岁妙龄婢女的服侍下,朝着客栈的大门走来。
  “这位……这位夫人。”掌柜的双腿打颤,装着胆子喊道。阻着他的那两个年轻骑手,立刻冷眼盯了过来,掌柜的顿时背脊发凉,颇有想要就此晕过去的冲动。
  “不可无礼。”那老夫人一摆手,那两个骑手行了个礼,退到了一边,“你可是这客栈的掌柜?我等要到此处住店,还要麻烦掌柜的了。”老夫人慈和的笑着,让掌柜的顿时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不瞒这位夫人,我这家客栈,前两日刚遭了血光之灾,死了几十号的好汉。”掌柜的苦笑,眼前着一看就是大买卖,可是他是无福消受了——倒不是这掌柜被这位老夫人的慈爱所感召,而是他知道这样的家世惹不起。
  现在虽说客栈萧条些,但怎么说他还有个等待着一切风平浪静的盼头。但要是现在贪图一时的钱财让人家住下了,日后他们又从别处得知了客栈的真相,那到时候,说不准他连命都没了。
  权衡利弊,还是直说得好,说不准还能在这老夫人心里留下个好印象,日后说不准还能攀上点交情。
  “掌柜的倒也是个实诚人。”老夫人笑笑,“不过别看我老婆子如今这模样,当年却也是刀口舔血的江湖女儿,区区血光之灾,又如何?这店,我却是要住下了。掌柜的安排吧。”
  “啊?”掌柜的一愣,紧接着便是狂喜着点头,连道,“是、是!”亲自引着老夫人一路朝店中走去。
  不过进了店门,被这天降的好事欢喜的有点冲昏脑袋的掌柜的忽然醒悟了过来。这样一个老太太,或者说,这样一个身世煊赫的高门夫人,出门在外,即便只是偶尔歇脚,那也是不住客栈的,而是专门有头前开路的家人仆役,租下当地大户的别院居住。那对方来他这小客栈是做什么的?
  这时候恰巧墨岘自楼上走下来,一边走,还一边与他那死士低声嬉笑着什么。
  掌柜的便瞧见那老夫人的脸色先是一阴,虽然便恢复了方才的慈和,但确实是变了——掌柜的很相信他这些年练出来的眼力。
  于是,刚刚的狂喜瞬间变成了悲哀。
  “这一位,可是青鸾少侠?”这位老夫人没出声,而是她一旁的一位仆妇挡在了墨岘的去路上。
  “不是。”墨岘很干脆的回答,抬脚继续朝外走。
  那仆妇愣了一下,但依旧不屈不饶:“这位少侠,后院马棚中那匹赤龙驹可是这位公子的?”
  “五两银子,拿走。”墨岘对着那仆妇伸出手来,他以为这是那位天娇火凤自己不敢要回坐骑,所以把老妈抬出来了——真实情况与此略微有点类似,所以很干脆的表示只要给了钱,就能带走马。
  其实那红马当然不止五两银子,现在寻常一匹驽马都要卖上二三十两,这种千里驹,几乎便是无价之宝了。不过墨岘自认为是个厚道人,只要了这几天马儿的喂养费便够了——什么马几天内能吃五两银子……
  “欺人太甚!啊!”结果那仆妇和当家的老夫人没说话,一个骑手抽出长剑便要刺来,可他刚刚拔出剑来,连脚都未及迈上一步,那剑便当啷一声飞了出去,他人也惨叫着捂着胸腹连退两步。
  旁边两人扶住了这个骑手,却见他胸腹间已经渗出了血来,又有一人去捡那长剑,却发现长剑已经断成了两截,连着剑柄的那半截掉落在地上,尖尖的那一半却是明晃晃的插在一条长凳上。
  若只是如此,但还无妨,不过让在场的人心惊的是,他们根本没看见墨岘有丝毫动作。如今人伤剑毁,虽知道他八成是用的暗器,可是连他怎么出手,是用何物伤人都不知道。除了戴着面具的死士,那能看见头脸的众人表情顿时都凝重了起来,看向墨岘时,甚至还隐隐有着几番畏惧。
  墨岘见他们这样子忍不住一笑,原来上次用棋子用出了瘾头,所以给自己弄了暗器囊装满了围棋子系在腰间,袖子里平时也装着几枚,如今果然是用上了。虽然他所知道的不过是寻常使用暗器的法门,但是以他的内力,足够把围棋子打出子弹的威力来,而且还是无声无息纯环保无污染的子弹……
  见墨岘脸上笑容,原本略有些不快的老夫人却放下了心来。必经是个年轻人,且武功、家世、容貌都是上上之选,该是被家人宠惯着长大的,如今又太知晓江湖事,该并不是故意得罪她,只是清高任性了些,不过,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格。
  “这位公子,可愿与老身坐下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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