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绝色,深藏不露 [参赛作品] 作者:Ayz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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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聆看向不胖被推进的那个房间,问道:“我这位伙伴,情况严重吗?”
中年大夫非常有自信的回答:“有池老师出手,只要还剩一口气,他也能给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仲聆:“这么年轻,医术就这么厉害?”
中年大夫立刻认真解释:“我当年也不服他。结果第一次见他出手,就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差距了。池老师虽然年轻,却是医术世家出身,经验十分老道。我朝江南江北的兰善堂,他都会定期去坐一坐,我和同僚私下交流时,都觉得跟在他身边,能学到不少东西。”
仲聆不置可否的听着。
“不过这位池老师有一个特点,也是十分的出名——他就喜欢医治马上要死的人,但凡能喘两口气的,他都不愿看第二眼。”
仲聆也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大夫,看来这位池大夫的喜好,可以说是对自己医术有十分嚣张的自信了。
中年大夫进去看了一眼,出来对仲聆说:“你那位朋友怕是还需要一段时间,他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一时半会儿还弄不完。公子,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你低热未退,回去把药煎了,服下后立刻休息。
仲聆再次道谢,先去柜台上压了些银钱,然后走回熟睡的班青身边,准备把他叫醒,再一起去客栈休息。
仲聆推了推他。
班青睡的纹丝不动。
仲聆见状,多使了些力气推他,却把班青推得不耐烦了。一把抓过仲聆微凉的手,垫在自己热乎乎的脸下,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
仲聆:“……”
也是很会撒娇了。
仲聆一向信奉的是话不多说,能动手就别张嘴的行事准则。可是他与小土匪经历了共患难,心中对他多少与别人有点不同。
若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仲聆不愿对他下重手,更何况只是因为贪睡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
只是他难得尝试了一次怀柔路线,就发现他完全叫不醒这货,白白浪费了他的心软。
中年大夫在旁边看得很欢乐:“感情这么好,这是你弟弟?”
仲聆叹了一口气:“我没有这样的弟弟。”
见实在是叫不醒了,仲聆单手将班青拎了起来,把他放在自己没受伤的右肩上,像扛麻袋一样轻松扛了出去。
中年大夫:“……”
江湖中人,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仲聆叹气:突然有点明白我哥当年有多嫌弃我了。他没把我直接打死,也是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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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池大夫,是我下一篇古耽会写的故事!
我特想知道,昨天晚上是谁拿了我隔壁预收的一血(/≧▽≦)/~
第26章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仲聆一宿未睡,此时正披着衣服,在客栈的床上打坐。
客栈小二刚刚送上来煎好的汤药,并撤走了仲聆房间里的浴桶。
仲聆喜洁,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都会将自己收拾得干净整洁。他在山里流浪几天,如今才有机会沐浴,他避开左肩伤口,将自己的身体和长发用热水洗过,才换上了一套干净衣服。
他自从到了石楠山的土匪村后,这几天里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他知道自己应该睡一会儿,但是身体太疲惫,精神太紧张,他竟然无法入睡。
仲聆少见的举棋不定。
今天是他和飘儿约定的第三天。
他该走了。
朝廷那些家伙,是不是以为房坞逃到了江北来,才在元港城设下了布防?
可笑他们殊不知房坞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不久前刚刚宰了他们的丞相。
关若韵也应该到了房坞身边,她“坠崖身亡”的消息,不知道有没有被那个从土匪村逃出去的太监,顺利的带给皇帝?
江那边的情况,他一概不知。
进入冬季,江边的天气就变得十分难测,即使是最有经验的船员,也不能给出完全肯定的判断。
他再磨蹭几日,若是天气不好,就会被困在江北。那就要等到第二年春,江水化冻时才能重新渡江。
可他若是留在江北这边,能在这里准备不少事,提前替房邬摸摸江北的水深。无论是这边的官府构成、城镇情况,还是胡寇动向,都能有第一手了解。
诚然,班青会房家绝学一事,必须要仔细调查,但仲聆还没有想好,该以何种身份与班青毫无芥蒂的相处,才会不引起他戒备的打探此事?
可是班青那小傻瓜,恐怕连他是男是女,到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吧?
等到再过几个月,房坞会需要他,西雁关诸事繁多、非比寻常,很多事情上,他都是房坞唯一能信得过的人。
私心里……仲聆想离开。房邬是他的家,在他身边,才有真正的放松。
是去是留,这是一个很重大的决定。
仲聆还是不习惯先斩后奏,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很想和房坞聊一聊,听听他的意见。
如果他立刻过江呢?
若是时间来得及的话,他和房坞制定好计划后,在入冬前赶回江北,运气好老天又照顾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
仲聆心头纷乱,静坐冥想,让自己静下心来。
他应该和等在渡口的飘儿先碰一面,互通消息。他还不知皇宫那边的人是否撤出江北,现在都是什么动向。
仲聆想的入神,却听见窗外这个城市的人,已从睡梦中醒来。
小车在石板路上小心碾过,传来一阵锅碗碰撞的细微声音,水在锅里滚了起来咕噜作响,那是街对面一个起早的小商贩支起了锅,烧起了炭盆,在锅里倒了汤,煮起了馄饨。
从这条街开始,早起的人已开始忙碌,没过多久,那煮馄饨的小贩,就已经迎来了清早第一单生意。
这个繁忙的港口城即将苏醒。
班青在与他相邻的客房里呼呼大睡,隔着一堵墙,仲聆依然能听到班青细微的鼾声,这声音带着一种奇妙的安平祥和。
这一刻,他竟然有些羡慕班青。因为他很少能睡得这样安心。
是不是在班青的世界里,没有什么烦恼,什么也不去担忧,他才会像个孩子一样,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里,依然能睡得如此香甜?
仲聆站在班青的房门前,手放在屋门上,他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半晌后,他把手收了回来。
算了,何必告别?
他们会再见的。
仲聆下来楼,在客栈掌柜处支付了房钱,没有多说什么,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客栈。
他出了门,看到那楼下的馄饨摊,他过去吃了一碗馄饨,连个包裹也没有,就这样两袖空空的启程了。
兰善堂离客栈不远,仲聆从兰善堂门口经过时,便想进去看一看步庞。
孰料人没看到,店铺的伙计迎了上来:“您是半夜过来的那位客人?您送过来的那个公子,已经被他的随从接走了吗,临走前,他托我向救他那位漂亮姑娘道声谢。”
“他何时走的?”
伙计道:“差不多一个多时辰前吧,那位公子支付了自己的药费,特地嘱咐我把您垫的药钱还给您。”
仲聆便说:“知道了。”
也好,又少了一个需要CAO心的人。
他从兰善堂走了出来,问了方向,就朝着江边的渡口赶了过去。
三日前,他和飘儿约定于此,如今不知道飘儿在哪里,他们能否顺利相见?
可是他才刚刚走了一会儿,就发现有人盯上他。
仲聆故意走到城中绕了几个弯,确定这一伙人就是冲着他来的,看身手行事,都是受过这方面训练的。
这就耐人寻味了,仲聆极少来江北,怎会有人来寻他的麻烦?
而跟踪他的这几个人被仲聆甩丢,绕几圈互相碰了头,就明白自己行踪已经暴露。
几人居然不再纠缠,十分干脆的就地解散,放弃了追踪后没入百姓人群。
仲聆在后面偷偷跟上其中一个,却发现这人是往渡口走去,竟与他不约而同的同了路。
江边人来人往,商贩云集,十分拥挤繁忙。
这人一头扎入繁华热闹里,就彻底消失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仲聆放慢了脚步,他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
不远处的一个茶水铺里,飘儿穿着男装,神色憔悴的坐在其中一桌上,满心担忧的四处张望。
当她看到站在街对面的仲聆时,顿时大喜,几乎是喜形于色的从座上跳了起来。
而仲聆与她对视一眼,就冷漠的移开视线,仿佛像根本没看见她一样,无视着她,从她面前走过。
飘儿愕然的停下了脚步。
仲聆在渡口边一个小摊停了下来,他翻看着摊上的荷包。
他听到身后声响的时候,他没有动。
喉间一凉,一把小刀从身后伸出,架在了仲聆的脖子前。
仲聆几乎是顺从的跟着挟持他的人离开,他们没走多远,转进了江边一家杂货店。
两层小楼的杂货店别有洞天,仲聆被带到了地下密室。
在这里,他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不久前还一脸死人样的步庞,在池大夫的妙手医治下已经还了阳。见到仲聆便咳了几声,从榻间挣扎着起来,一副又急又气的样子:“这位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叫你们请她来,怎能如此粗鲁?”
仲聆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他演。
步庞手下纷纷请罪。
他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
仲聆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打断了他:“不用。”
步庞没出口的话,就这样被他憋了回去。
仲聆眼睛也不抬一下:“你该清楚,我只是来看看是谁想对我下手,跟着你的人直接过来,我会知道的最快。”
一瞬间,几乎没人看清仲聆是怎么动的手,他身后那人惨叫一声,横在仲聆颈前的刀就脱了手。
小刀贴着步庞的脸颊飞了过去,锋利的刀锋切断他几根头发,然后插|进他身后的墙壁中。
过来阻止仲聆的人,连他衣服边也没摸到一下,就这样看着他大马金刀的一撩长衣衣摆,坐在了不胖身边的椅子上。
仲聆:“说吧,你这是想干什么?”
步庞的胸膛急促喘息,一半是因为他体虚,一半是因为被吓的。
刀锋贴脸而过的冰冷寒意,似乎仍留在他脸上,他怎样也没能想到仲聆的身手是如此莫测。
在明白自己的属下没有一个是仲聆的对手后,步庞静了片刻,摆手叫他们都退出去。
属下着急的叫了一声:“将军!”
反对无效,步庞态度坚定,到了这个地步他依然勉强镇定,有几分魄力的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他两人后,步庞坦白道:“之前我说过我好像见过你,不是我随口瞎说。就在离开兰善堂不久后,我就想了起来......我的确见过你。”
仲聆漠然:“哦?”
步庞脸色十分难看:“正是因为想起了你是谁,我绝对不能让你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班青别睡了快醒醒!你家亲爱的都跑了
第27章
“七年前,我跟我大伯在西雁关的时候,是我第一次见你。”
“那年你还是个可爱的小姑娘,穿着一身漂亮的白裙,乖乖的跟在一个男人身后。”
他口中的“可爱的姑娘”嫣然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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