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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凭栏看月生+番外 作者:thaty(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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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种田文 灵魂转换

  
  路上遇了此事,墨岘多总算也知道自己这张脸有麻烦了。待跑的不见人烟了,便立刻钻进道旁树丛里,自备用的衣裳里撕了块面巾遮住了半张脸。
  他本以为自己如此打扮,进镇子要有些麻烦,毕竟东梁镇已有了城墙,四门入口都有兵丁把守。谁知道到了镇门,守门的兵丁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挥挥手让他进去了。
  待墨岘进了镇,才发觉这些兵丁为何这般随意,只因为这镇中竟聚集了不知多少武林中人。墨岘一路寻找客栈,碰上的如他这般蒙面之人没有二十,也有十八。其他穿着打扮更加古怪的,更是不知凡几。
  如此之多的江湖人士,好处是墨岘自然能继续戴着他的面巾,坏处却是这镇中的几家客栈莫说是上房,便是最为寻常的通铺也已经没了位置。
  最后只好与一家客栈的老板商量,待他家打烊后,将饭堂里的两张方桌并在一起,便算一个铺位了。
  既然晚上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订下了客栈,墨岘便在镇子中闲逛了起来,特别是专找武林人士扎堆的地方,只为了打听为何众人都聚集到了此地。
  
  没费多大功夫,墨岘便探到了原因。明日便是截云派掌门杨九晨与苏家堡大小姐成亲的日子,这些人都是来道喜的。
  墨岘摸摸下巴,觉得自己运气倒还是不坏,根本不用等,只要明日与众武林人士一起上山便好了。类似于这种喜庆之事,至于请柬……只有那些名门大派,前辈高人才能收到请柬,但却并不是说没有请柬的小人物便不能去了。只要到时候拎上二件礼物,说上两句吉利话,到时便也能进门。
  只是吃到的酒食,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了。不过墨岘又不是来混饭的,只要能进截云派就好了。
  于是墨岘便安心回了客栈,睡了不慎舒服的一夜,第二日天未亮,便起了床,接着混入了武林人士浩浩荡荡的队伍,上山而去。
  
  初时墨岘周遭都是些猛张飞似的粗汉,只他一个白色长衫,白巾蒙面的儒雅书生,自然是异常显眼。粗汉们一开始对他还有些畏惧,毕竟这江湖上似他这般扮相的狠人还真有不少。但是见墨岘一直“老老实实”的登山,不但不说话,更是连头都“不敢”抬,怎么看怎么是个怯懦胆小的模样。
  他们哪知道,墨岘如今正陷入了回忆中,而且他又不是正经的武林人,和其他人无话可谈,自然是既不关心他们说什么,也没有兴趣和他们搭话了。
  渐渐的,粗汉们已经“知道”墨岘是个来凑热闹的书生了。且看他一头黑发犹如黑绸,眉如柳叶,眸似繁星,更兼之他肩宽腰窄,双腿修长,体态风流,顿时看得旁人心头发痒。
  其他众人还在看着墨岘流口水,便有一人大着胆子要去抓墨岘的腰带。明明伸手便能抓到,但那人却觉得眼前一花,不直抓了一空,还因失了平衡,连连栽了两步,撞到另外一人的背上这才稳住了脚步。
  这人顿时又羞又恼,放站稳了反身便又朝着墨岘抱去,谁知又是眼前一花,人没抱住,若非是与他同来的另外一人眼疾手快,他险些便要吃个口啃食。
  这人顿时急了,“当啷”一声已是兵刃出鞘,但他这一刀出去,却立刻被人挡住,挡他的人却并非是墨岘,而是刚刚拉住他的同门。这人刚要张口咒骂,山风吹过,却忽然吹了他一个激灵。他匆忙将兵刃收起,默不作声的走到一旁去了。
  墨岘虽然不过只是躲了两躲,但稍有些江湖阅历的都能看出来这人不简单。这人一开始不过是因丢丑而失了理智,略一冷静便明白了过来。
  于是这周围的众人,虽然依旧谈笑风生,却没人再敢说这白衣美男子的荤笑话,甚至所有人都走在离墨岘的两步之外,远远的隔出了一个圈来。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 -还说今年过敏不算太严重,结果今天早晨手上起了N多的小疙瘩,痒得钻心ORZ。。。杯具啊T.T
 
 
 
8
 
8、008婚宴 ... 
 
  墨岘原本以为,那几个粗汉被自己震住,这上山的路上便会清静下来。谁知道没过多久,便听身后一阵惊呼,头上瞬间掠过两道阴影。正是两个青年,比拼着剑法,自山下飞掠而来。
  如今这山上都是贺喜之人,便是一些名门大派的寻常子弟也都混入人群中,不以轻功赶路,而是一步一步老实登山。这原因并不只是山道上人多,还因为要给截云派面子,表示恭敬。当然,仰仗着轻功赶路的也并非没有,只是这些人要么是前辈高人,要么便并非是名门大派的“寻常”弟子。
  显然打斗中这两人的年纪绝对算不上是前辈高人,那便必然是后者了。
  “师弟,别打了!”蓝衫的那个显然是处于手势,一边抵挡,一边后退,还一边喊着。
  “我偏不!你想我别打!那除非答应我!”白衫的那个声音却是越听他师兄如此说,进攻得也就越发犀利。
  只是犀利归犀利,这白衫少年显然无法完全驾驭自己所使出的剑招,偏偏他手中的那把长剑亦并非凡品,剑锋所指虽若说是无坚不摧有些夸张,但也能伤人于无形。他那师兄显然知道这一点,所以躲闪得幅度极大。
  但仍旧在猜测这二人身份的众多贺客却并不了解,且现在这附近的不过是些武功平庸之辈,顿时遭了池鱼之殃。幸运些的不过是被剑气割破了衣衫,倒霉的便直接见血了,最倒霉的一个竟然恰好被剑气击中了眼睛,顿时白的红的流作一团,看来这独眼龙是当定了。
  
  “师弟!”那师兄显然是急了,不再躲闪,而是挥剑反攻。
  却不曾想,那白衫的师弟已经先一步停了手,却并非是因为他自知做了错事,停下来道歉或是补救,而是他看见了墨岘。
  “把面巾拉下来。”白衫青年停下了动作,站在墨岘面前,如今众人才看清他是何模样。红珊瑚的簪子簪住了发髻,却在左右鬓角各留了一缕,发尾处用红绳系住,凤眼上挑,鼻如刀削,唇红如樱。雪白的颈子上套着一个金色琉璃圈,琉璃圈的正中镶嵌着一枚龙眼大的珍珠。
  实打实的是一个俊俏的青年,只是他媚眼上挑太锐,鼻尖略有些鹰钩,唇形也略有些尖刻,煞气却有些过重了。
  而观他刚才的言行,他也确实是人如其貌。
  
  “师弟!你怎地还在这里惹事,还不快与我去道歉。”那师兄却是冲了出来,拉着这师弟就要朝那瞎了一眼的人走去。
  师弟被拉得一转身,看见了那如今满头满脸都是血的伤者,脸上顿时露出了明显的厌恶:“这样下三烂的角色,进入我弄瞎了他是他的运气,他便该留着自己的那只好眼快快滚远了去,老老实实做个泥腿子!总好过哪日丢了性命!”
  这话说得实在刻毒,况且这事本来便是他们的错,周围人群中便立刻有人要出来主持公道,却都被同来之人拉住了,自然是已经有人知道了这两人的身份。
  那白衣的乃是宜州石屏山庄少庄主赵雁乐,另外一个蓝衣的则是庄主赵兴年的徒弟冯思定。
  虽说石屏山庄在江湖上名声不错,但是这个少庄主……却也是有名的眼高于顶,跋扈任性。偏又自以为是,他在江湖上行走至今,可颇是做了不少混账事。
  可石屏山庄庄主赵兴年偏偏又是晚来得子,他与其他事上算是个英雄,教子一事却绝对是个狗熊。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或者说赵兴年也被自己儿子惹的麻烦吓到了——其实仍旧不是怕别人受害,而是怕有一天赵雁乐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于是就把自己的大徒弟冯思定派了出来,看着点赵雁乐。所以最忌一年多,赵雁乐行事虽然仍旧我行我素,但总算是没有得寸进尺。
  
  见周围人没人说话,赵雁乐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身还要再去找那白衣人的麻烦,谁知那人已经没影了。
  “都是你多事!”恶狠狠瞪了冯思定一眼,赵雁乐当先跑了。
  冯思定看着他背影,咬咬牙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而是向那捂着脸坐在道旁独眼人走去。
  但未等他走进,那人却已经自己占了起来,朝他一拱手:“冯公子莫要说什么了,也是我老薛倒霉,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这自称老薛的竟然也是个光棍人,说完这些话真的自顾自下山去了。
  冯思定看着那人背影,面上浮现了一丝苦笑。赵雁乐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多少人吧?当然,以他的性格若是知道了,大概依旧以之为戒,反而还会引以为傲吧?
  但是他又能说什么?表面上他这大师兄是来“监督”师弟的。但实际上他出门的时候师父暗地里却已经告诉过他,只是让他“劝诫”着些,且看时机多多“帮衬”。其实说到底,不过是让他帮赵雁乐擦屁股而已……
  
  同一时间,先一步躲进树丛里,并且换了一身粗衣短打的墨岘,现在已经到了山门了。
  他们这些小角色,甚至都不用记名,刚刚送上礼物,就被截云派的弟子“礼貌”的带到一边去了。
  不过墨岘有些奇怪,按说这种大场面,在山门处待客的怎么说也该有一两个高位弟子吧?可是事实却是,虽然也算是应对得体,但那也改变不了他们都是普通弟子的事实,墨岘被领走前,便看见有几位江湖上位份不低的侠客表现出了不快。
  难道是杨九晨故意给各大门派下马威?但他如今的风光,不过是靠着背后的玉华宫,要是让他把各门各派都得罪光了,那无论玉华宫如何强悍,也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不老实的傻话门派,而出面硬很硬撼整个武林吧?
  当然,墨岘并不在意那杨九晨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可是那些管事的不出面,他也见不找七师兄啊!
  终于,新娘的轿子上山时候,有那么几个管事弟子出现了。但是更诡异是事情也随之发生了,因为新郎没出现。
  这个时候,谁都知道不对劲了。
  
  可想而知苏家堡前来送亲的众人脸色有多么难看,周围人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又是多么的明显。
  就在众人都以为今天这亲八成便要结不成,截云派苏家堡今日这喜事便要变成一个笑话的时候,杨九晨终于被几个亲信搀扶着出现了。
  让墨岘吃惊不已的是,看杨九晨的样貌,依稀竟然是就是卢律!出人意料的真相让他忍不住走了神,虽只是一瞬间但却让他误听了卢律亲信对大家的解释。不过倒也不用他特意询问,毕竟身边人都在议论纷纷。
  原来是这截云派中出了奸细,趁着掌门不防,忽施了黑手。而且听说这奸细也是截云派的高层,甚至还是前代掌门的亲戚。
  墨岘很想问问那奸细死了没有,因为他不得不将事情朝最坏的方面想去——那奸细怎么听怎么像是七师兄,但是现在这么问,实在是太容易引人怀疑了。
  
  杨九晨虽然重伤,但毕竟是没死,于是依然一切大体如旧,只是因为杨九晨的身体,闹洞房和洞房花烛夜显然都要省了。
  也因为这,宴席上便有喝醉的粗汉小声说着,若是这杨大掌门不行了,他们自然是愿意代劳。
  酒宴进行到小半的时候,墨岘已扮作醉酒,回到了截云派安排给他们的厢房休息——当然是通铺的厢房。不过他自然不是回来睡觉的,待那送他到厢房的弟子离开,墨岘已经轻手轻脚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我正想把我两只手挠烂了ORZ,但理智告诉我越挠越痒TAT,所以只能忍着,最好碰都不要碰
 
 
 
9
 
9、009逃亡 ... 
 
  墨岘如同一只灵猫一般悄然无声的趴在房檐上,白日里蓝黑色的衣裳,如今在夜里就与黑色没什么不同,如今他趴着不同,几乎与身后的夜空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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