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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总关情 作者:长安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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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帝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阴测测的看了过来,正当福子被看得发毛的时候,就听景帝怒道:“偏殿这两株桂树是怎么回事?花都没开,把花房的奴才一个个的都给朕剁了喂狗!”
    “陛下,这是陆大人要求的。”
    景帝一听,摸摸鼻子,淡淡道:“是么……那算了。”
    福子:“……”
    “首领,这是新来的暗线。”
    血滴子分为刺客营和情报营,此时递给陆九歌情报的就是情报营的管事严肃。
    “南方洪涝,北方缺粮,南方赈灾的款项还没下来,北方就有人胆敢私吞,不长眼!”陆九歌一手拍下,上好的楠木桌子硬生生多了一条裂缝。
    眼前的人不过二十,一袭青衣,明明是清淡温和的模样,生气起来却叫人畏惧。
    “请首领下令。”
    陆九歌微微颔首,道:“这事严重,我要亲自前去才放心,你和严谨还有刺客营的乌溪乌言同我一道吧。”
    这事暂且定下来,最不好商议的人就是景帝本人了。陆九歌这几天在血滴子着实累得够呛,回宫之后还要对景帝说明这件事的原委,希望能争得他的同意。
    陆九歌在像往常一样走向景帝寝殿的时候意外的被福子拦在了殿外。
    
 
第四章
 
    “陆大人……”福子左右为难的看了看,支吾道:“陛下说……说他要闹别扭,不想见大人。”
    陆九歌嘴角微微抽搐,直接无视福子,推门就进了寝殿。
    “景丰……”陆九歌还只是唤了他的名字,就被寝殿中沉思的人打断。
    “为什么躲着我?”景帝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只是……”
    “北方谁去不可以?就是让严肃去也绰绰有余,哪里就能让你亲自动身了?”
    “我……”
    身体瞬间跌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景帝的呼吸淡淡的扫在陆九歌的脖颈间。
    “九歌……”景帝不自觉的收紧了自己的怀抱,声音有些喑哑:“母妃去世的那天晚上,我好害怕,还好有你一直陪着我。可是,如今我又怕,突然的失去你……”
    陆九歌一怔,像那天晚上一样紧紧地回抱着景帝,道:“我不会丢下你,景丰,相信我。”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令人安心的魔力,景帝只是这样感受着,渐渐地没有了那份惶恐。
    去北方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与此同时,南方的拨款也下来了,交由景帝的心腹户部尚书李贺去办了。
    此去北方,陆九歌和严肃等人轻骑出发,务必快速解决。
    日夜兼程,他们到北方时也用了七天。
    乌镇是北方的小镇,也是缺粮的严重地区。为了方便,陆九歌他们早就备好了口粮,只是随便找了个客栈下榻。
    极目望去,街上乞讨者众多,就连米店里的米也卖到了平时价格的四倍。
    严肃找来小二,仔细问了几个问题,小二见陆九歌身后三人一脸杀气,又见陆九歌一脸温和的模样,只觉得画面极其诡异,也不敢敷衍,一五一十的回答起来。
    “客官您是外地来的吧?也难怪您不知道,本来是听说朝廷拨粮下来的,这都多少天了,都没见着……”小二说着说着,见陆九歌只是淡淡的听着,眉间有丝愠怒之色,估摸着非富即贵,便也敞开了话匣子:“这本来也只是听说不是,毕竟我们这个小地方,朝廷哪里会管?您看看,这街上乞讨的也不多了,前阵子也死的差不多了,要不是我们这些小倌偶尔接济着,也不知道成什么样……”
    “今年大旱……庄稼地里的收成也是惨淡……”小二哥搓着手,愁眉苦脸的道:“加上年年赋税重,庄稼人如今也活不下去喽……”
    “朝廷每年不都是减轻赋税了么?”
    “唉……上头是这样,地方官员一层层扣下来,一层层油水就这样流进了官家,这世道……真是没盼头!”
    陆九歌皱紧了眉,没想到这灾情竟然比预料的还要严重,水比预想的还要深。
    “乌溪,乌言,你们今晚去官府瞧瞧,切记不可打草惊蛇。”陆九歌吩咐下去后,就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他带的灾粮还在路上,得先掌握足够的证据才能将这些鱼肉百姓的毒瘤一举拔除。
    这本是云淡风轻的一夜,然而却因乌溪带回来的一本名册而彻底改变。
    当夜陆九歌就带人保围了地方官府,乌溪乌言两人一举拿下管事的官员,扣在地上。两人一见大事不好,又受不了乌溪的胁迫,索性一口气全招了,当夜就从官府密道里查抄出万石灾粮。
    这都不算大事,重要的是乌溪从官府里偷出来的名册。开始那两人虽然全招了,却并没有说他们上头受何人指使,显然是个不能说的大人物。
    陆九歌一边翻阅名册,一边思考,额头竟渐渐渗出冷汗。这些人,无一例外,竟然都是……他不敢再想,只觉得丝丝冷气漫上心头。
    
 
第五章
 
    宫里宫灯高挂,御书房里的气氛十分紧张。
    “皇帝日日独宿寝殿成何体统!”太后保养得当的脸上只隐约见得到一丝眼尾纹,她严肃的看着景帝,口气威严:“哀家知道皇帝日日为国事操劳,但也不能冷落后宫。皇帝身体重要,国本立嗣也重要。”
    景帝只是听着,面上却也温和道:“朕知道,让太后担心了,是朕不孝。”
    太后的脸色稍霁,道:“有些事哀家不问并不代表哀家不知道,皇帝你也长大了,把握好分寸就行。”
    景帝脸色瞬间飞落三千尺,只是他现在实力不够,还不能与太后抗衡,只能忍着。
    “对了皇帝……”太后起身时仿佛想起了什么,道:“扬儿在外多年,哀家甚是想念……”
    “太后放心。”景帝浅浅笑着,依稀是个孝顺儿子:“您寿诞那天,朕自会让三哥进宫。”
    “好。”太后这才展开一个舒心的笑容,举步离开。
    景帝独自坐着,偌大的宫殿里,他一个人坐在那高高的位子上,明明威严无匹,明明拥有了天下,却看起来像个一无所有的人。
    福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得琢磨的词句道:“陛下无需太过挂怀。”
    “挂怀?”景帝轻笑一声,反问道:“朕有什么好挂怀的?到底朕不是她亲生的,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三哥一人……”
    福子连气也不敢出,只怕一个不小心惊动了这位喜怒无常的陛下。在他看来,陛下当真是顶好的人,却也是最可怜的人。
    就像此时,陛下的一声声反问,听起来竟是苍凉的,福子总是忍不住想,这时候要是陆大人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怎么安慰陛下。
    果然,过了片刻,景帝就问道:“九歌现在何处?”
    “回陛下,据探子来报,陆大人这会正在乌镇呢。”福子小心翼翼的回道。
    景帝哦了一声,有些茫然,吩咐道:“挑个标志的宫女进来。”
    日头高挂,陆九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一旁候着的乌言马上递过来一杯水,道:“看首领睡得沉,想必是昨夜太劳累的缘故,因此擅自做主没有叫醒首领。朝廷另拨的灾款已经到达,请首领放心。”
    陆九歌此时还不算太清醒,他揉了揉太阳穴,慢慢的对乌言勾起唇角,缓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两个人昨夜已押回京城了么?”
    “是。”
    点点头,任人伺候好洗漱,陆九歌方才完全醒了。一路来的连日奔波倒真让他有些吃不消。
    突然,门外冲进一个人,乌言下意识的侧身挡在陆九歌面前,右手已握住刀柄,身体弓起,随时准备出手。
    来人看这架势,明显一愣,笑道:“瞎紧张些什么!”
    严谨将信交到陆九歌手里,道:“首领,这是今早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件。”
    陆九歌拆开一看,英挺飘逸的字迹是他所熟悉的,他曾看过的朱批上就是这样的字迹。然而他却不曾想到,一向只用来做朱批的字,有一天竟然也会用来传递相思之意。
    他微微一哂,到后来又不自觉地笑出了声,提笔回了句“归心似箭,七日后到”,又将信装好送了回去。
    这边的后事,他已然交给了严肃和乌溪处理,自己就先带着严谨乌言先回来。八百里加急的文件大概三日后到,陆九歌想给景丰一个惊喜,便特地早早的只用了五日。
    途中路经扬州,秦淮河畔甚是热闹,他思及京城中的那人,又听闻清心寺中老槐树下许姻缘再灵验不过,特地独自赶去了清心寺,在那红笺上写上两人的名字。
    使轻功将那红笺挂在了槐树的最顶端,虔诚道:“陆九歌只愿与所爱之人共度一生,别无他求。”
    
 
第六章
 
    红笺背后亦有一行诗:若教眼底无离恨,陆九歌只写了上半句,他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与所爱之人来到此地还愿,由那人亲笔补上下半句。
    五日后回到宫中,正值傍晚,陆九歌让严谨乌言先回血滴子,自己则悄悄潜入了皇宫,侍候在寝殿旁的福子见了,一脸的惊愕慌张,却又被陆九歌捂住了嘴。
    “别出声。”陆九歌轻笑一声:“陛下可是在用膳?”
    福子连忙摇头,生怕面前这位贸然闯进去。
    陆九歌只觉得奇怪,也不明白他在莫名其妙的慌什么,示意他不要出声后,才闪身进了内殿。
    内殿里很安静,却又能听见若有若无的喘息呻吟,明黄的帘子放下来随风浮动,连带着瑞兽嘴里吐出的丝丝龙涎香钻入鼻息,甚是暧昧。
    陆九歌的脚步停在了帘子外,常年习武,他的听力高于常人许多倍。身后跟进来的福子看着他,一时间没敢做声,缓了好一会儿才凑到近前压低了声音道:“大人,陛下实在是被逼的。您不知道……前个儿太后到了宫里来,拿了您来要挟,要皇上惦记着国本立嗣的事儿……”
    “这不……”福子见陆九歌的脸色不变,心知他也不是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主,继续道:“陛下也是没法了,就找了个无权无势的宫女,想来今后也不会有多大威胁。”
    陆九歌没答话,只是那么站着,一双眼睛也不知在看哪里。明黄的帘子一重又一重,里面是何光景也没人看得清。唯有那一声又一声若有若无的喘息,悄悄钻入了两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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