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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 作者:女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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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年下 青梅竹马

  “哦,看不出啊。真是才人辈出。”陆衍和圣上心不在焉地吃饭,没想到话题已经转到了陆衍头上,“那日宫里就传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入了宗营,没想到就是你啊。”
  “哈哈,我们也没想到。只是以前一次马会上见他英勇救了五弟,让他去试试,没想到还真成了。”武王提起当年之事,虽事实如此,可陆衍却不太想招摇,可武王却一股脑全说了。
  大皇子对这类听闻很是喜欢,大笑几声道:“陆衍,怎么说我也是少年营出身,出宫前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大可来问我。”
  陆衍一时受宠若惊,就这样和皇子攀上了交情?大皇子一路上和他讲了不少少年营的事,直至皇宫几人才各自离开。
  到了晚上,留宿的陆衍渐渐察觉到圣上有些异样。
  “你怎么了?”这下轮到陆衍担心圣上有什么烦恼了。
  “没什么。”圣上把脸半埋在被子里,“今天听大哥和三哥的话,子陌将来会成为很厉害的人。”
  陆衍沉默,心想他这是嫉妒?
  “而我好像一无是处的样子。”
  原来是觉得在自省。
  陆衍安慰道:“厉害不见得好啊,锋芒毕露遭人妒,一无是处躲人祸。”
  圣上不屑地切了声。半响道:“我也知道,可是照现在这样的处境。将来太子继位,我也躲不过。”
  “不要紧,要是我像你说的那样厉害,以后成了将才说不定还能护你。”
  圣上又切了声:“我才不要别人保护呢,又不是小孩子了。只是有点舍不得你,你要是走了,每天上书院肯定无聊。”
  陆衍顿了顿,叹气道:“天下无不散筵席。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嘛。我们又不是连理夫妇,总是会分别的。以后你成了王爷肯定也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会需要我天天跟着的。”
  所以,始祖皇帝才会定下四岁上书院,伴读至外傅的规矩。
  昭华七年,白露。
  今年似乎过得特别的顺畅,大半年过去了。圣上在宫里的处境渐渐有所好转。陆衍觉得这和王氏和玉梅夫人走的近,武王又喜欢圣上有关。
  而对陆衍来说更重要的一件事是父亲被调回了京城。那日下书院,陆衍和叔叔回了家。到家时,父亲一如既往地寡言少语。陆衍见他神情疲惫也不好叨扰。问候了一声,便回自己房里。吃饭时,才听管家说叔叔和父亲已经在书房谈了两个时辰了。
  难道是什么重要的事不便说?
  陆衍再饭桌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父亲的神色,但未能看出什么。父亲一如既往地严肃着脸,除了必要的言语从不开口。
  陆衍从最初的兴奋到失落,最后还是无奈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父亲回京虽是升迁,但不算大官。但武王还是和宗将军来拜访。一来,父亲以前所在的麒麟营是宗氏执掌,二来,陆衍也快到少年营。
  陆衍觉得有些奇怪,但没说。倒是被圣上察觉到了,圣上开玩笑说:“你就是个闷葫芦,一下子这么多人来你这里,你肯定是不习惯。”
  也许是的吧。陆衍这样想。
  这一年,陆衍在京城有了宅子,但还是应圣上要求留宿宫中。
  昭华七年,冬至。
  伴读离宫比预想的来的更快了些,过了春节众位就要准备离开了。
  自从公公宣旨后,圣上的心情就一直低落。陆衍知道原因,也无可奈何。倒是看着小雪天想到四年前的冬天,初见圣上时,他递来的一袋粽子糖。那是陆衍家乡的特产,嚒嚒说是圣上知道他有伴读后问了叔叔,知道了他家的事,叫人不知从哪里弄来的。
  同窗之情,更何况两人也算是“生死之交”。陆衍想是不是也要给圣上离别之赠。想到上次的宝剑未铸成,陆衍便想为圣上打一把短剑。
  “我听大哥说,你要铸剑?”一日,父亲午餐时突然开口问道。
  陆衍默默点头。
  “自己用?”
  “不是,给五皇子的礼物。”
  “恩。”父亲不知有什么想法,只是点点头。隔天便带他去了相熟的师傅那儿。
  “是离别相赠之剑,轻便些即可。”陆衍诧异地看了父亲一眼,他也是这么想的。
  等过了几日,陆衍拿到剑时,父亲有嘱托,赠剑时一定要让五皇子注意不可随意把玩,更勿在宫里拔剑指人。
  陆衍没想到父亲思虑全面,还配了一个装剑的木盒。陆衍想到圣上这记性,便又写了纸条同剑一同放于盒中。
  昭华八年,惊蛰。
  酉时,宫里给伴读们举办了欢送宴会。说是为了他们这些伴读,其实还是宫里妃子皇嗣们的事儿。圣上的母后因和玉梅夫人走的近坐了中位,倒是圣上一直掩在后头。
  “少琮?”陆衍乘着大伙不注意,也躲到了后头,“你怎么了?”
  这些年的相处,陆衍也知道了圣上敏感的性格。随着出宫的日子渐进,圣上的心情越来越低落。
  圣上摇摇头。
  出宫那日是大雨,圣上并未来送行。陆衍无奈将盒子给了小太监。
  “啊,对了。这是五皇子交代我转交给您的。”
  陆衍接过小太监手上的盒子。。
  圣上给了陆衍一块玉佩,上面刻着那时他还看不懂的纹路。几年后,在少年营里一个世代玉匠的同僚告诉他,这是一块顶级的好料子,刻着平安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  
 
  ☆、永续三年
 
  永续三年,立秋。
  进入少年营已经好几年了。几年间,身边许多同期的朋友都受不了寂寞和严苛而离开。而陆衍倒是很习惯。
  父亲升迁后忙于公事常常不着家,叔叔一家有自己的生活,除了偶尔的小憩,大家都没有时间相聚。更何况少年营不允许学生因私告假。
  不过今日是个例外。
  晨起陆衍就觉得今日天气,格外差。
  随便理了理东西,准备上路。途径训练场,周昌就带着自己的人围过来。周昌是三朝元老周大人的孙子。是个练武的好料子,也因如此才特别不喜欢陆衍。
  “怎的?要出营了?”早先陆衍刚来时,就听说少年营里传他是因为和宗家攀关系才来的。也的确,陆衍的性子不太像大部分武夫。虽然骑术剑术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可浑身上下总透着股书卷气。
  陆衍自然不觉得读书和练武有什么冲突。可是,自从一次赛马赢了头筹之后,周昌就盯着陆衍不放。他是个小心眼的人。
  陆衍想到上次和叔叔见面时,他提起这是周氏一族普遍的个性。父亲原本不需要在麒麟营呆这么久,就因为没给小周大人送礼,被他刻意延迟退伍的日子。
  “师兄。”陆衍不想惹事,恭恭敬敬地回了礼。
  “瞧瞧!”周昌转身向身后的伙伴指到,“陆子陌这一个作揖,比得上醉荫阁的姑娘啊,要是叫上一声公子......”
  周昌眉飞色舞引得身后一阵笑声。的确,陆衍体型偏瘦了些,与周昌这样的壮汉并肩实在不威武。
  “师兄言重了。”
  “哼,说说你怎么突然告假了?难道是又托了人求宗大人了?”
  宗赫这两年不再是武王的贴身侍卫,而是晋升到了禁卫军。他鲜少来少年营,唯那一次两人见面被这群好事之徒撞见。
  “因丧事。”
  周昌没料到是因这种事,不知是觉得晦气还是礼教约束,没有继续挑衅。
  “啊,原来如此。是丧假。是你叔叔?不会是你父亲吧?”
  陆衍心里有些恼,这家伙调查他......算了。
  陆衍胡诌了一个不存在的亲戚,匆匆出了营。
  “陆少爷,你可算出来了。”管事早已备好了马,“您再不出来误了进宫的时辰,宗大人可是饶不了我的。”
  陆衍道歉,给了管事一些银两。
  “陆少爷客气。宗大人吩咐了,进宫后他会在太医院等您,让您先不要去找宁王。”
  “谢裴叔提醒。”陆衍几句告别,侧身上马飞奔离去。
  三日前,他收到宗赫的来信和父亲的家书:宁王陈熙生母王氏因病过世,速回京。
  这几年,叔叔和父亲的家书中时不时会提到圣上的境况,说是锋芒显露,遭太子和皇后的猜忌。而大皇子似乎有夺位的念头想拉拢圣上。陆衍也曾执笔给圣上,却都回以“安好,勿念。”
  陆衍呆在少年营,与外界基本断了联系,可少年营里人与人关系变化都是因朝政而变。这几年,营里桀骜不驯之徒愈发少了,说明宗氏一族的势力大增。连大周第一军的天机营的新任将军都是少年营出身的人。而像周昌这样实力和不屑同存的人也在增加,看来皇后的族人仍能分庭抗礼。
  只是宁王......王氏是他唯一的亲人,陆衍记忆里,这个女人除了有些怯懦惆怅之外并无身体之恙,还是圣上从未告诉他?怎么会突然病亡?
  陆衍是失去过母亲的人,他很明白那种好似全世界只剩自己的孤独,心痛和恐惧。
  八百里加急,陆衍跑了四天才回到京城。与父亲接上头后,不休息地往宫里赶。
  “子陌。”快到宫门之际,父亲忽然低声道:“这次招你进宫,纯粹是为了安慰宁王丧母之痛,切勿节外生枝。差不多就速速回营。”
  陆衍觉得父亲这话说的奇怪。
  到了太医院,宗赫早就等在那里。几年不见又壮实了许多。
  “你可算来了。明日出殡,少琮已经跪在灵堂好久了,你先去看看他吧。”
  陆衍点头,一路上后宫秋意渐浓,温暖懒散的样子丝毫感受不到不远处的宁和宫里正有丧事发生。
  小太监见到久违的陆衍很是高兴:“陆少爷,您来了就好。王爷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了,不吃不喝的......”
  陆衍挥手让他先下去休息。放眼望去,灵堂大同小异,并不因身份而不同。陆衍心里自叹,人生在世不过如此,再辉煌终是死。
  过了厅堂,便看见圣上一身孝服跪坐在那儿。漆黑的棺材,显得孤单。
  陆衍上前,没有说话,默默上了香,也一同跪了下来。
  半响,陆衍道:“王爷,起来吃些东西吧。”陆衍看他苦笑的样子,心疼道:“泪流干了自然就不流了。路到头了自然就不走了。”
  圣上听言,皱着眉头说不清是笑还是哭,一会儿看着棺材嘶哑地说:“我天天和母后一起,却不知她竟病重如此!身边的人,我竟毫不知情!”
  陆衍看圣上的样子,回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某一日母亲突然吐血晕倒,惊慌失措的他才知道母亲患病多日。随后的一天两天,一月两月,他就这样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亲人逐渐衰败而亡。那时,他在想什么?
  陆衍叹气,轻轻拍了拍圣上的背。估计是心痛之至,圣上突然感觉到一阵反胃,立马起身走到草丛边吐了。可他根本没有进食,干呕了几下,便蹲在地上抽泣起来。
  陆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在地上打开:“以前有人告诉臣下,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些甜食,可以让自己开心一些。”
  圣上侧头一看,冷哼一声:“那个无知的人告诉你的?一派胡言。”
  陆衍轻笑道:“是呢,臣下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圣上转过脸,一双哭肿的眼睛看着陆衍:“可臣下那时候还是吃了。因为那人说,我若是心情好了,故人也能走的安心。”
  那夜,圣上终于是离开灵堂了。陆衍跟着叔叔到太医院拿药,叔叔对王氏的死除了叹气什么也没说,倒是提及皇上也因此事倍感难过,可见宁王年岁还小,打算由玉梅夫人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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