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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不解风情+番外 作者:风走无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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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仙侠修真 强强 年下

  话音刚落,这握着十绝镜的人便真的坚定了一直摇摆的心思,眼中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不可动摇。
  他的师弟都说了这么多次,自己若是还不选择信他一次,可有点儿不太好啊!
  在妖力所开辟出的空间里,那天极灭修阵根本波及不到他的修为。
  十绝镜,重启。
  万千金线顷刻间出动,从那镜像之中直直的冲着完全受了妖兽摆布的肉身而去,那气势是比之前更加凌厉的存在!
  先前因为心中还在犹豫故十绝镜的厉害根本没有全部发挥出来,可是此时此刻他不再犹豫了,他相信对方,不管发生什么都一定会回来的,绝对会回来自己身边的!
  从十二年前开始,不,或许是从一开始就是了。
  陈子清身边的这个位置,一直都是这个叫容隐之人的!
  唯有他站在那,也唯有他自己想让他站在那儿!
  那撑起周围的妖力突然碎了,那些灭修剑阵也重新布列好,可是在十绝镜的全力释放碾压下,那些人都已经忘记了接下来要干什么。
  狂风暴起,一切所能被刮动的统统都动摇西晃,就连被十几张定身符压制着的唐锦都似乎动了一点点。
  还能稳住身形的除了施法者,就是被困着,以及没有实体无法被撼动的魂体的容隐。
  那妖兽完全没有料到这阵法会开启第二次,它本是实打实的有把握陈子清是绝对下不了手的,可失算也是失算得实打实,让它无法接受。
  半透明的容隐看着他,说着风凉话:“早就说了你是只笨妖兽,蠢死了。”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你以为你的魂体离开了这副身体,你就能躲得过这十绝镜的伤害了吗?!”
  眼见自己周围的阵法再次朝着自己发出比之前更厉害的压迫感,妖兽向他大喊:“道长,你师弟虽然魂体出去了,可是这十绝镜对我所造成的创伤,也会原原本本的再给他也来一下,你真的想好了吗?”
 
第102章 
  妖兽以为对方是不知道, 可是他真的太笨了。
  陈子清这次是真的铁了心,不管它再说什么都没有犹豫半分, 手中御着十绝镜的动作也越发的凌厉狠绝,似是要将什么给借此发泄出来一般。
  随着这阵法力量的增强, 被困在其中的妖兽也已经开始陷入慌乱了, 阵法之中开始盘绕起金线, 将它的手、脚、颈项统统给控制住了。
  那缠绕着自己的金线收得越来越紧, 妖兽也感觉到自己的妖力在流失,那股子撕裂的感觉像是在啃噬着魂灵。
  “啊——!!!”
  惊散整座山林飞禽的一声嘶吼响起,那阵法外围的魂体也忽然消散了。
  被妖兽所霸占的躯壳,缠绕上金线的每一处都在不断的随着收紧而发出“滋滋”的声音, 那不仅仅是对肉身的损伤,更是直击灵魂深处的!
  陈子清再次睁开眼睛后, 便发现那个半透明的魂体消失不见了,他看不到容隐了,眼前唯一还能够见到与之相关的, 就是那副正在被折磨的躯壳。
  “啊!呃……啊!”以他所熟悉的声音,不断的发出那般惨厉的叫喊声。
  双手开始颤抖, 那不是内心动摇、后悔了,而是无法自控的,在颤栗, 陈子清在内心不断的重复着,强调着,容隐一定还在, 他一定还在的!
  凭着心中那股信念,艰涩的道出最后一击。
  “魔障,清!”
  再次的发力让那妖兽先是将黑色的瘴气全部释放,而后被紧跟其上的阵法金光给散去了大半。
  “啊——!!!”
  容隐的身体开始不堪重负有了更加强烈的排斥反应,从他的嘴角开始往外溢着带有黑气的血,顺着下巴流淌到脖颈,随后鼻下也是,黑红的液体不断的流下来。
  双眼,双耳,皆是汩汩往外冒着。
  且因为妖兽感受到的痛苦,而将五官变得扭曲了,俊朗的相貌因为撕裂的痛楚而变得狰狞,不断的从喉咙里发出呜咽。
  那像是将死之际的悲鸣。
  陈子清眼睁睁的看着这副场面,身边的一些声音他都听不清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双目变得混沌,耳中嗡鸣一片,唯一还记得的就是继续下去,以及相信那个人会回来的。
  “可不要骗我啊,混蛋!”
  陈子清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救世主,他此时此刻只是——
  ……
  那一日,鸾凤城,妖宅外。
  容隐曾对他说。
  “何为修道之德?师兄这么多年来不是修行,就是下山历练济困扶贫,弄得倒像是在普度众生,可为何师兄渡了这么多人,却唯独不能渡一渡我呢?”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好像是。
  “那你便不要管,师兄一人去即可,这一次便权当是一道渡了你。”
  如果容隐还能听得到,他想要告诉他,那时的话并非是出自内心,他并不是那样想的。
  他想告诉容隐,此时此刻……自己此时此刻,想要渡的,唯有他一人。
  只想要渡他一人——!!!!
  淮宁……可听得到师兄所说的话吗?他陈子清只想要渡容隐一个人……
  现在,往后,一生,都只渡他一人!
  想要就此长眠,什么都不去想,不去问。
  光明,始终还是在他的面前关上了大门,将他拒之门外。
  ……
  “我说过,即使是深渊,我也会给师兄开出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来!”
  似乎有声音,像是开春的第一滴雨水落在了心田,漾起的波纹中有东西在发芽,带着生机与希望。
  陈子清被刮过的一股风恍然惊醒,回到现实之中他才觉察出方才自己是被那困兽最后的瘴气之术给扰了心神,借着他心底的情绪险些坏了他的阵法。
  而那带起风的主人,则就在自己的身后,以那半透明的魂体姿态紧紧的拥着他。
  虽然只是魂体,可是不知为什么陈子清却觉得那股触感很是真实,带着容隐的体温,带着容隐的气息,让他很是安心。
  十绝镜再次光芒大作,已经快到了最后,那妖兽的瘴气已经微弱得肉眼难以可见了。
  容隐肉身七窍流出的血也随着那妖气的弱化,变得回到了正常的颜色,却比黑红的颜色要来得触目惊心,也更加的惨烈。
  衣襟处似乎都完全被血液浸湿了,胸前的衣衫隐隐的透着血色,与那腹部之前被穿透的伤处融合在了一块,脸侧的碎发也都融合了血液黏贴在两鬓。
  唯有那双眼之中还有着妖兽不肯就此消散的执着,深深的发着红光,绝不肯离去的坚定。
  它尚还能开口,红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陈子清,以怨恨的口吻向他发话:“师兄,我恨你,你就这般绝情要将我置于死地,我恨你,就算魂飞涅灭也会一直痛恨你,喝血抽筋也不足以平息我对师兄的怨恨——!”
  “……”
  明知那绝不是他的师弟会说出的口,可是看着那张脸,那鲜血横流惨厉的面容,陈子清只觉得肝胆都在打颤。
  “淮宁不会怨恨师兄。”就在他觉得心头快要窒息之际,耳边如沐春风,半透明的手掌蓦地横在了眼前,身后传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乞求。
  “师兄……不要看。”
  拥着自己的魂体在颤抖,其中的悲伤他竟然都感受得一清二楚,那被极力的撕扯的痛楚,肯定让他很难受罢。
  陈子清鼻子一酸,眼泪就这么接二连三的掉落下来,原本就无比难受的心间更加闷堵了。
  容隐遮挡他视线的手掌是半透明的,根本就遮不住眼前的情形,只会叫他更加心疼罢了!
  可身后的魂体却依然倔强,双手捂着他的眼睛,将脸侧贴上他的脖颈,不知到底是真是假,陈子清竟然觉得自己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吸吐的一瞬撩拨过他耳际的那种酥麻感。
  容隐在耳际同他说:“师兄不要看……我没有叫师兄睁开,师兄不许看。”
  明明是难过的,可是一开口却还是在强作无碍,他的师弟总是这样,扛下一切还故作无事,陈子清心中千回百转,最终只是轻声道出一句:“你这个家伙,最坏了……”
  眼中落下最后一道水痕,然后便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那在对自己埋怨的肉身。
  更为凌厉的金光在阵法之中汇聚成巨大的箭矢,周遭所缠绕的是注入了清魔吟咒术的气息,只要这一箭下去,一切就都会结束了。
  妖兽残喘之际见状心生悲凉,可是不管它用尽什么办法都再也无法撼动施法之人分毫,布阵之人似乎真的是铁了心不管不顾这肉身主人的死活了,它再也没有空子可以下手了。
  一道让众人无法直视的光芒,就这样毅然决然的穿透过那近乎血肉模糊的身体,金色的光刺穿了不堪一击的肉身,将残存的瘴气尽数驱散,那红色的眸子里的光芒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
  ……
  闭上眼睛他虽看不到画面,可是耳边却能够听到议论声。
  无非就是妖魔已除,陈子清虽然心生邪念却也及时悬崖勒马铲除妖魔,心中还是怀有天下安危的云云,又或者是对他的声讨。
  只是陈子清所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些,他在意的是在那妖兽消散的同时,一直拥着他、支撑着他的魂体……好像也跟着不见了。
  自己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了,任何感觉都没了。
  心里焦急却又害怕睁开眼睛,只要还没有亲眼目睹他就还能够告诉自己,他信他一定会回来。
  一定会的。
  对方会从那深渊之中为了光明这一端的自己,徒手也要撕扯开黑暗出来。
  可是时间在逐渐的流逝,陈子清手中的十绝镜已经停止了运转,光芒收敛而去,‘哐当’一声落在了脚边,过去了这么久,可为什么对方还不来叫他睁开眼睛。
  明明这一切都按他说的照做了,为什么对方却不来叫他看看啊!
  偌大的空地立着一群人在看着这样的情形,对于陈子清这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的反应有些摸不着头脑,那妖兽已除,被妖魔利用的人也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没了生气,可对方却好似全然不知道似的。
  容隐还有没有活人的气息,以陈子清的修为没有理由感知不到的。
  连闫峰见事情结束,解开了唐锦的定身符,后者刚想动作就被他拉住了,语重心长:“你现在最好不要上前去打扰,子清道长似乎……”
  唐锦愣愣的看着那一袭白衣之人,纹丝不动的立在那滩血泊之前,对方似乎不想接受容隐已死的事实。
  亲手杀了自己的师弟,无论是何人都定是难以接受的罢。
  唐锦的脚步微微定住了,即使连闫峰没有再拉扯他也不想迈出去了,痛苦的又何止那动手之人一个,他自己不也是亲眼看着阿容被杀,任何忙也帮不上吗?
  忽而,四周惊呼四起。
  “动了,动了!”
  “陈子清,你想干什么?!”
  唐锦赶紧再看过去,只见前一刻还如同被定住了一般的人,此刻手中竟然握着清风剑,杀意浓重。
  陈子清面容毫无表情,双眸紧闭,可是从他握剑的手背可以看出其情绪已经在即将崩溃的边缘了。
  无人知晓他的内心,在盘算什么。
  陈子清面色看似平静,可心中却是风起云涌,明明是对方非要逼着他布下阵法,叫他相信他不会离开,说好的会来叫自己睁开眼睛看他的。
  可是为什么却食言了,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陈子清等不到那人的回归,便想——不管光明也好,深渊也罢,容隐以他为心之所向,可此时此刻,他自身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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