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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不解风情+番外 作者:风走无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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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仙侠修真 强强 年下

  “没事了。”陈子清执意出了马车,同他一起坐在车辕上,“在天罡道的时候,淮宁同御阳道君说了什么,他才突然放我们走的。”
  容隐皱了皱眉,这件事一直过了这么久对方都不曾问过,眼下又问起来了不知是为何:“怎么了吗?”
  “你告诉我,到底说了什么?”陈子清格外的坚持。
  倒不是他突然问起,而是之前没有想过要问,觉得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但是近日在赶路的途中,听到了不少传言,尤其是关于御阳道君的,让他联想起了那一日天罡道一战。
  容隐也没打算一直瞒着,对方问了便如实说了:“那日我同御阳道君说,傅疏玄在地宫之中临死之前想说的是,‘阿渊,快走’。”
  陈子清怔了怔,没能琢磨出这句话是有什么深意,能让御阳道君放他们离开,更不知这句话又是如何让御阳道君突然离开天罡道的。
  御阳道君退居一事也就是这两日才发生的,其实没什么好联想到容隐头上的,可是他却总觉得两者之间必有联系。
  容隐出声解答:“师兄可能没在意,之前在天龙崖的时候,傅疏玄曾叫过御阳道君‘阿渊’,那一日傅疏玄其实是想告诉御阳道君,我被妖兽附身,叫他快离开地宫,其实是想保护他,可御阳道君却以为傅疏玄是要揭穿他,才会抢先一步下了杀手。”
  “这……”陈子清有些诧异,确实没想到其中缘由竟是这样,“可御阳道君又是做了什么,担心会被傅疏玄揭露?”
  “傅疏玄在天罡道肆意妄为这么久,我不信御阳道君当真半点不知,更或者是有意装作不知,不过这个也只是我的猜测,直到御阳道君后来怂恿各大门派想要夺取师兄的十绝镜,我才确定此人绝非我们以前看到的那样温善,那一下也是赌一赌而已,没想到叫我猜对了。”
  御阳道君想要抢十绝镜,极可能是为了救被困在灭魂大阵中那人的残魂,可在听了容隐所说的之后,必定就不敢再这么做了。
  若是容隐不告诉他傅疏玄死前的真正意图,他尚可私下将那残魂救回来,但是得知了真相,御阳道君没有那个勇气面对傅疏玄。
  至于御阳道君突然退隐,个中缘由与之也脱不了干系。
  陈子清看他说得如此轻松,没忍住无奈地笑了,抬手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呀……”
  刚开口他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逐渐消散了去,目光变得沉重。
  容隐转头看去,隔了好一会儿才道:“师兄莫要去想了,都过去了。”
  ……
  到了容家,容芷与容和安冲在最前面,雀跃不已的跑到大门口迎接他们,容家二老则跟在后面,也是笑意吟吟。
  容隐见到他们一一问候,然后才带着身边的人一同踏入院子。
  容芷见了陈子清破天荒的没有凑上去,而是一双眼睛在后者与容隐的身上打转,像是在琢磨什么。
  容隐一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在京城的时候同对方说的话起作用了,看容芷现在这个反应,似乎比他预想中的要好。
  容和安哪里会知道其中的内情,只是觉得很稀奇,戳了戳家姐:“姐,你怎么看到道长大哥都没反应?”
  “要你管!”容芷佯装生气,瘪了瘪嘴,一双眼睛却是依然盯着那两个莫名让人觉得特别般配的人。
  许雪兰招呼着二人去了里面歇息,没一会儿就到了午饭的时间,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这一次容家二老对陈子清的出现倒是没有什么排斥,反而表达了诸多谢意。
  毕竟这么多事情的发生,可多亏了人家的帮助。
  只是许雪兰较为敏锐,一顿饭的时间已经能够证实心底的一些猜测,早在京城的时候她就觉得哪里不对,眼下算是彻底明了了。
  饭后她便把容隐单独叫了出去。
  后者还是挂着那副笑,问:“二婶想问什么?”
  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太明显,都不用猜就知道是有事情想问,许雪兰见他直言也不再遮掩,开门见山:“你日后打算怎么办?留在江陵还是要回去修真界?”
  “我……”容隐刚说出一个字就从二婶眼中看出了些门道。
  那里面毫不遮掩的‘我就猜到是这样’的情绪太直白,他要是这样都看不出来,就真的是白在容家呆了这两年了。
  “二婶,你都知道了。”
  许雪兰自己猜到归自己猜到,亲耳听到容隐承认又是一回事,无奈但是又没办法:“二婶也不能说你什么,总之你若是觉得想好了,便随你,但是记住,一定要认真考虑,这种事情不是儿戏。”
  容隐闻言就真心实意的笑了:“我早就想好了,谢谢二婶!”
  他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经想好了,非常认真,绝非儿戏。
  许雪兰叹了口气,虽然早已做好了接受的心理准备,可是这一刻的到来还是让她有点发愁,但是她心里早就明白的。
  许雪兰自知容家为容隐做的事情少之又少,没有任何立场来以亲人的身份对其之事加以干涉,陈子清照顾保护了容隐十年,其实说起来,她这个侄子真正最亲的人,该是这十年相伴的人才对。
  也正是因此,她才会接受这个事实。
  后来她又问了金丹一事,毕竟她担心容隐会出意外,容隐告知其他体内的金丹似乎因为妖兽那一事后得到了助力,待他全力去冲破融合的时候,竟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说来也算是因祸得福。
  之后许雪兰就叫他回去了,听语气倒是对他日后带着祝福。
  这边得了这么个喜讯,叫容隐心情好得很,连带的去找陈子清时步伐都轻快的很,弄得后者以为是容家要有喜事了。
  容隐闻言笑得更欢:“是喜事,天大的喜事。”
  接着他就把方才发生的事情道了出来,惹得陈子清惊了一下,最后得知到结果时才松了口气:“好在容夫人早有准备,不然怕是要闹得不愉快,下次不可如此了。”
  “没事。”容隐凑到人跟前,连亲带摸,占够便宜之后才又开口,“我恨不得要昭告所有人,师兄是我的人。”
  陈子清被他说得又气又笑,拉住他作祟的手:“待从江陵回去,我有事与你说。”
  “什么事?”容隐一边问,还一边同他耳鬓厮磨,像是怎么都腻不够似的。
  后者被他磨得招架不住,半歪着身子同容隐缠吻,双双气息交杂在一处,添了许多浮躁,最后陈子清身子突然悬空,叫人给抱起来往床榻走去了。
  容隐把人放下之后就急吼吼的覆了上去,上下其手,弥补这么多天赶路所空下的。
  你来我往的过了好一会儿,险些要真的把持不住二人才停下。
  陈子清阻止着容隐想要探去自己身下的动作,面色氵朝红,半敞着外衫说:“现在还不行。”
  “师兄——”容隐蹭着他的脖颈,带着点儿委屈的意思,“这么久了,师兄还没想好吗?”
  陈子清闭口不答,容隐原本还带着嬉笑的脸上突然变得严肃,盯着前者十分认真地问:“师兄是不是不愿意同我做那种事?”
  两人已经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了,男子与男子之间相爱会发生什么,容隐早已委婉地都告知了对方,虽然不是多直白,但是大致会怎么做已然都知晓了。
  原本他是没有往这层面上去想的,因为他感觉得到师兄对自己也是有着欲丨望的,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躲避这种事,就很难说了。
  陈子清微微一怔,随即撇开目光,而且并没有打算否认的意思。
  容隐看得有点心慌,不知道眼下该不该把对方的反应当成是默认,不过就算是真的,陈子清还没做好准备和自己发展到更深入的事情,他也不会觉得生气怎么样。
  毕竟以他师兄的姓子,让他有一日躺在人身下,总归是抹不开面子的。
  只是有点犯愁,容隐想这个人想了这么多年,想得骨子里都疼了,能看能摸,却不能彻底吃干抹净,简直比得不到这人的回应还要煎熬。
  陈子清看容隐皱起了眉头,目光便动了动,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却依然还是同往常一样,没有说得出口。
  之后两人在容家呆了有一阵子,表面上看起来和从前没什么区别,但是陈子清很快就发现到了,容隐心里有事。
  一日他们与容家姐弟两游完江陵回到容家,陈子清便在回了房后把容隐留了下来,直言问他:“你怎么了?”
  容隐笑得一如往常:“没什么啊,师兄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你若真的心里没藏事,又怎会……”陈子清想说若真是没藏事,又怎会近日来都不悄悄潜到他房中来了,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你在想什么,我都知晓。”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那件事。
  容隐露出一丝局促,很快又释然了,也像是把这些天的心事给放下了:“既然师兄都知道,那我便不瞒着你。”
  “不是说了回长清山便会与你说,怎非要钻牛角尖。”陈子清抬手敲了敲他的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容隐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一脸茫然:“说什么?”
  陈子清犹豫了片刻,不得已把心里早已计划好的事情提了上来:“自然是你想的那事,本是打算回去了再同你说,可看你却被此事扰得心神不宁,师兄怕再不与你说,你不知道要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
  容隐被这么一说,反倒是有点委屈:“师兄,我虽然是藏了这么个事,可是哪有那么严重,我只是在考虑该如何同师兄说,师兄若是不愿意在下,我也不是不能让步的。”
  “???”陈子清登时愣住。
  容隐却依然自顾自的说,自从得知师兄可能是因为不愿意屈居人下才会屡屡拒绝,他就好好的反思了一通,想来这么多年都是他疏忽了,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同是男子,又有谁能生来就愿意那般呢?
  所以近日来容隐并非是因为这件事在闹别扭,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来告诉陈子清,他若真是接受不了,那身为师弟便不强求。
  比起谁上谁下,他们彼此心意相通才是最重要的。
  陈子清听完之后说心里不感动都是骗人的,眼眶都有些湿热了,只是容隐也同样会错了意,这种事情哪有什么屈居不屈居。
  “你啊,从小开始就这样,处处为我着想,师兄何时曾说过……会介意那个了……”
  容隐听完也是愣了一下,随后大喜:“那师兄之前是为的哪般?”
  “等你回长清山就知晓了。”陈子清最终还是保持了一丝神秘,没有坦白。
  不过仅仅是那一句不介意,就已经足够让容隐飘飘然的了,尤其是后来他还坏心眼的把人压在床榻上,反复逗弄着问为什么会不介意。
  陈子清开始还能佯装怒色,呵斥他不要得寸进尺,到了后头根本就已经意识不清了,只能红着脸小声的回答。
  容隐贴在对方的唇边,听着那平日里清冷得不行,此刻却喘息连连的声音,道出让他身体一紧的话。
  他的师兄,可真是太勾人了。
  之后没两天容隐就急匆匆的从容家离开,回了长清山,理由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实际上却是被那夜的陈子清给着实刺激到了。
  一想到他师兄红着脸小声的说,他做不好,但是也同他一样想二人彻底交融的样子,容隐就觉得一股火直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回去之后当夜,陈子清面色含羞却又佯装出一副自然的模样,保持着身为师兄该有的威仪,可在容隐没两下的攻势下,就荡然无存了。
  容隐也是在这一夜才知晓,原来他师兄一直以来的闪躲推辞究竟是为何,也难怪会吞吞吐吐的,哪怕是事后叫他师兄再复述一遍经过,都是决计说不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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