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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彼旷野(蛮荒)+番外 作者: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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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布衣生活

  不过短暂交手,穹申已知力气不如雍易,打架只会被他按地摩擦。穹申默然坐在地上,心中不甘、闷躁,狠狠瞪着雍易。雍易漠然对待周身敌意的目光,哪怕这些在场的长弓族猎人一起上,他也不怕,打架他相当擅长。
  夜辰心疼雍易被揍得淤青的脸颊,心里同时感到愧疚,今日的事因他而起。他知道穹絮对他有敌意,但他还是掏出一包草药,对穹絮说:“我这里有止疼的草叶子。”
  穹絮冷冷注视夜辰,带着责备,她没嫌弃夜辰的草药,将它拿走。
  她本已转身往穹申走去,突然又回过头来,冷语:“我听说你不是西山洞人,是被驱逐的星洞人。”夜辰点了下头,他不否认,遭人厌恶、排斥的感觉,他很熟悉。
  还以为她要继续说点什么,但穹絮没再言语,而是回到穹申身旁。她打开夜辰的草药,取出几片叶子,交给穹申,穹申将叶子咀嚼,他显然知道这些草药怎么服用。
  夜辰和雍易一起离开,没再做片刻停留。
  穹申和雍易打架的事,很快被长弓觋和朱矛崖知道了。
  雍易被朱矛崖叫到一旁训斥,问他为什么跟穹申打架,雍易说:“就是想打他,他欠打!”气得朱矛崖抓起朱矛往他大腿上招呼,留下一条抽打的痕迹。
  雍易没说明缘由,想来穹申那边也没说明具体原因。最终这事只当是两人年轻气盛,惹事斗殴,长弓觋没有追究。
  这夜,西山洞人仍在长弓族中留宿。
  夜里,夜辰用草药汁擦雍易脸上的伤,还有他腿上的抽痕,夜辰十分心疼、自责。莫蒙和狗牙过来看雍易,都好奇他怎么会跟穹申打架,毕竟穹申看起来温和、友善,小伙伴们都觉肯定是雍易的不是。
  “雍易,你把穹絮的哥哥打伤,她肯定不理你了。”狗牙帮雍易惋惜,本来穹絮对雍易有点意思,而今那点好感,怕是早丢光。
  “不理我不是很好嘛。”雍易把擦过药的腿搁在一块石头上,神情看着挺悠然。
  “雍易,你们那晚有没有那样?”莫蒙十分好奇,说时眉飞色舞。雍易心惊胆战地朝夜辰投去一眼,而后怒瞪莫蒙,气他胡言乱语。要是夜辰把这话当真了,他非打莫蒙一顿不可。
  “没有吗?那你们那晚做什么去了?”莫蒙近来聪慧许多,也能从眼神里瞧出端倪来了。
  “去夜光林子看发光的树,也没看多久就回去了。”雍易没什么好隐瞒,他连穹絮的手都没牵过,而且那夜,穹絮对他也不热情啊,两人显然相互都看不对眼。
  “嘿嘿,那个夜林子我去过。”
  “我也去过。”
  莫蒙和狗牙几乎异口同声,他们显然和女伴们去过,毕竟夜林是长弓族人谈情说爱的地方。
  把两位西山洞伙伴送走,夜辰照顾雍易入睡。雍易拉夜辰的手,想要他和自己卧在一处,夜辰不肯,低语:“不行,明天就回去了。”
  夜辰有预感,要是朱矛崖知道雍易和穹申打架的原由,并且因此毁掉和穹絮成为伴侣的事,雍易会他被痛打一顿。夜辰倒不担心自己会被驱逐,朱矛崖认同他是西山洞人,不会赶他走。
  “夜辰,我想抱抱你。”雍易最擅长装可怜,用恳求的表情看夜辰。
  “睡吧,我就在你旁边。”夜辰对他总是无可奈何,尤其想起他今日落泪,挨打,心里便生不忍。
  夜辰在离雍易不远的地方卧下,他面对着雍易,不再只给他一个背影。雍易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他一直看着夜辰,看他的眉眼、鼻子、双唇,看他掩得严实的衣领,遐想他衣物下的身体。
  于是雍易浑身燥热,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雍易从地上坐起,他说:“夜辰,我们去夜林吧。”
  夜林究竟长怎样,夜辰没见过,有点期待,问道:“雍易,你知道怎么走吗?”别看雍易大大咧咧,他很擅长记路,他笑答:“知道,来吧。”
  已是深夜,洞穴正厅的人们进入梦乡,雍易和夜辰捻手捻脚,走出正厅,他们沿着木桥行进。两人根本没想到,他们前脚离开正厅,朱矛崖后脚跟上。
  月光下,雍易和夜辰攀爬藤梯,即将落地,木桥上朱矛崖看着他们,神情严肃。
  最终,朱矛崖放任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林丛,他没有跟上或者制止。
  作者有话要说:  朱矛崖:现在的年轻人啊,算了,不管了。
  导演:你这样真得好嘛,儿子搞基都不管。合格的老爹,应该把他打断腿!
 
第30章 夜林
  夜林发光的其实并非树本身, 而是树上的一种东西, 犹如细丝般的絮, 它能折射月光,散发幽蓝的光芒。它不像是植物,但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如果伸手去触摸, 它有黏糊之感,也许是夜露下,某种昆虫分泌的液体?
  它们黏附在树干、树枝、树叶上, 挂成丝, 把夜林装点得绮丽而神秘。
  这片特别的林子,在深夜里静谧而美丽, 这里没有任何人,连虫鸣声都消失不见。天地间仿佛只有夜辰和雍易两人, 夜林的美好,只展现在他们眼中。
  夜辰和雍易坐在一棵大树下, 他们头上便是低垂的光絮,它们仿佛有生命般,在风中轻轻摆动。
  微风也吹动夜辰和雍易的发, 在他们肌肤上留下细致的触感, 两人依靠在一起,相视而笑,这份幽静何等适合。
  雍易覆上夜辰的身子,夜辰缓缓地倒下,他目光直勾勾看着上方, 舞动的光絮,像场梦境。光絮之上,是无片云的夜空,圆月皑洁,温柔似水。雍易的唇贴上夜辰的唇,双唇炙热,唤回夜辰小小走神的意识,雍易激动地亲吻,他已见过夜林的美,此时眼里只有身下人。
  夜辰抱住雍易的头回吻,不停地抚摸他的头发,脸庞,满满都是爱意。夜辰的双腿被雍易撑开,两人身子更为贴切,更为亲狎,他们可以在夜林里恣情,无人知晓,无人到来。
  热气在两人身上腾升,夜风无法将它捎走,夜辰喘息地厉害,发丝沾染汗水。雍易附着夜辰光滑的背,抚摸他的细腰,他的手指带来的热意,在逐渐递增。
  往时,这种时候,雍易话语都很少,他如此迷恋,沉溺着,但此刻,雍易内心那团炽热之火在熊熊燃烧,在燎原,他的声音低哑,咬着夜辰的耳朵,挠着夜辰的心。他述说着自己的渴求,粗暴而直接,言语仿佛能化解些许的燠热。夜辰想起梦中的雨洞,绵绵的细雨,还有白湖畔的火角鹿,他觉得雍易正将自己卷进一团火焰,将他一起煎熬、炙烧,并最终化作两缕烟雾。
  夜辰试图挣开雍易,他想自救,如果雍易始终都不晓得,那便由他来。他趴在雍易宽厚的背上,想要有所行动,但雍易像似瞬间悟然,他大力将夜辰按回草地,他因激动而双臂抖颤,声音姓感而沙哑。夜辰身后是雍易逼近的气息,瞬间,他的双手被控,腰身被提。
  对夜辰而言,雨洞的雨,似乎在夜林里下了起来,但这是场暴风雨,雷电轰鸣,席卷一切。
  夜辰在意识涣散之际,见到雍易那似痛苦似欢愉至极的眉结,和一双失去焦距的眼睛,这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夜辰想。这是唯有他能看到的神情,夜辰已无法去想,他脑中一片白茫。
  不知过了多久,勒抱住夜辰的手臂稍微松动,夜辰抬起疲倦的眼皮,见雍易正低头亲他。天空的月亮似乎黯淡了些,它偏离树梢,离开它原先的位置。夜辰想无疑过去许久,他身体像似要散架那般。
  雍易本来一直不懂,这就很气人,立即就啥都懂了,还食髓知味,也不知道他那是什么脑袋。
  雍易那么喜悦,他美得眉飞色舞,嘴角上扬,还不停啄夜辰的唇。夜辰搂住雍易脖子,借着两人所在的位置有些倾斜,顺势将雍易翻身,趴在他身上。雍易伸手去摸夜辰的脸,两人的脸靠近在一起,深情拥吻。
  天亮之前,雍易和夜辰回到洞穴正厅,两人衣服、头发上沾有草絮,衣衫还算整齐。朱矛崖听到脚步声,抬眼瞅着他们,但见昏黄的火光里,两人眉眼含笑,含情脉脉。
  朱矛崖侧了侧身子,闭眼继续入睡。
  欢愉之事,人人喜爱,至于获得的方式,因人而异,但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就像被野兽咬伤会疼,被矛扎伤会痛,欢愉是它们的对立面,它如此美好强大,甚至能安抚、治疗。
  第二日早上,朱矛崖率领西山洞的猎人们跟长弓觋辞行,来时他带来七位猎人,回去时人数不只八人,而是十一人。不亏是西山洞的猎人,来长弓族不过两日,竟“拐走”三位长弓族女子。
  莫蒙和狗牙很幸运,都拥有自己的伴侣,两人在归家路上,不忘秀恩爱,将妻子背在身后过河。夜辰和雍易空手而归,他们也是满心欢喜,他们有最大的获得,虽然他人不知晓。
  离开长弓族地盘前,长弓觋带着他的儿女到林中送行,他为自愿跟随西山族的女子们祝福,并与朱矛崖话别。他还对夜辰说:“夜辰,你很快会回来,你会是我们族人的朋友。”
  这是长弓觋的预见,这位少年和他们部族的缘分颇深,在长弓觋看来,他日后也许会成为长弓族人。
  夜辰听得长弓觋的话,他握紧长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长弓觋,你还看见了什么?”朱矛崖颇为在意,要知道他所知道的部族巫觋中,以长弓觋的预见最是灵验。
  长弓觋手指向雍易,他的手臂伸得笔直,神情严厉,他像似要说一个不详的预言。夜辰惊讶,神色惊慌,雍易很淡然,他还因为睡眠不足,露出慵懒的神态。
  对方指尖几乎要戳到雍易的鼻子,雍易这才意识到长弓觋在指他,他问:“长弓觋,你要告诉我什么事?”
  “你将毁掉南鹿谷,在干枯的藤叶上放火。”长弓觋所见的是铺天盖地的大火,那无疑是一场大灾难,而这人是点火者。
  朱矛崖抱着胸,神情凝重,其他西山洞伙伴则都在瞅雍易,仿佛他真得会这么干。要知道雍易就是个能干出别人不会干的事,从小到大就没省心过。
  “我干么放火烧林子?”雍易眉头皱起,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忍住没说弓觋胡说。
  穹申轻哼了一声,别说雍易会烧林子,就是这家伙在长弓族里打死人他都相信。雍易很不满,他四周的人似乎都深信不疑,仿佛他下一刻就要纵火,他叫道:“我才不会烧林子!长弓觋,你肯定错了。”
  长弓觋那眼神就像在说:嗯,你不会才怪。他的眼神很深邃,神情忧虑,他没再理睬雍易,而是去跟朱矛崖说话:“朱矛崖,雪消融后,野兽会出来游荡。他们是狼,但没有利爪,他们是大牙虎,但没有利牙。当蓝雀花开的时候,你们要小心。”
  朱矛崖沉思着,这是敌人会出现的警告,然而落日林的星洞人,倒不至于让他担心。他颔首,对长弓觋说:“蓝雀花快开了,你说的敌人就是星洞人。”
  长弓觋没有告知是否,他本身也不清楚。每每深更,在自己那间燃着火光的木屋静思时,火神总会摆弄火焰,用墙壁上变化莫测的影子,给予他启示。
  夜辰脑中出现蓝雀花的花朵,它灵动如蝶,蓝得纯粹,将花朵摘下在手心揉碎,那份亮蓝色,便就化为暗蓝,附在皮肤上。风吹过手掌,那份蓝色在逐渐明朗,最终呈现一种浓烈的蓝色,像蓝雀的翅膀般。
  瞬间,那翅膀翕动,飞动消逝,一张蓝色的脸,闪现在眼前。
  夜辰的呼吸急促,拳头握起,他为看到的东西而惊恐。他并不确定自己真得“看见”了,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偶尔会有这样的体验。
  离开时,夜辰带走长弓,他隐隐觉得它会保护自己,并凭借它保护他人。夜辰的身影远去,穹申还依依不舍看着他,穹申那点心思并未消散,却也忌惮夜辰身旁那头猛兽。
  被视作猛兽的雍易执着自己的残矛,走在队伍最前头,他早按耐不住回家的雀跃心情。夜辰追上雍易,和他并肩行进,他们身后有三道目光,来自长弓觋父子。
  长弓觋仍在琢磨他昨夜所见的启示,穹申神情相当失落,穹絮双眸明亮似星,睨着兄长。
  河畔,莫蒙背着他的妻子蹚水过河,笑得一脸褶子,从今往后,他也是有配偶的人了,还将生育自己的后代。他不那么理解雍易和夜辰,如果他们主动些,他们必然也会有自己的妻子,现在却是孤身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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