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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纪事+番外 作者:岁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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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复仇虐渣 朝堂之上

 
之后为了纪念这一天,当地就形成了这么一个习俗,每年的这一晚上都要点火把□□以示庆贺,后来渐渐的就发展成了现在的灯会。灯会这一晚,无论男女老少都会举着灯笼走上大街,举办各种活动,热闹非凡。
 
听薛梓奴说完,顾淮生想了想,点头应下:“来贤王府这么长时间,也确实有点闷,这样罢,只要晚上没有事情,喊上听涯和雪年,我们一起出去玩一趟。”
 
“好!”薛梓奴兴高采烈地跳起来,俨然早就把天下第一美人忘在了脑后,“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别急,听涯有事出去了,稍晚些才会回来,雪年现在应该在后园的枫林里练功,你去那里找他。”
 
“好!”
 
一下午一眨眼就过去了,顾淮生向贤王告了假,等夜幕四合之时他们一行四人从贤王府出来,往长街而去。果然如薛梓奴所说,街上人流如氵朝,天色越晚人越多,一盏盏形状各异的灯笼汇聚成一条长长的光河。沿街不知何时起也挂上了红灯笼,小摊贩们全都挤在了路边上,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还有卖艺的、猜灯谜的、做游戏的,端的是热闹非凡,怕是过年也没这么热闹。
 
一群小孩突然欢笑着蜂拥而过,他们四人猝不及防之下被冲散开来,顾淮生在仓促间只来得及伸手抓了个袖子,等那群小孩跑过去,他发现除了被他抓住的晋雪年之外,薛梓奴和楚听涯都不见了。
 
“这——”晋雪年眼里闪过一抹担忧,刚准备说什么,就听不远处传来楚听涯的高喊声:“公子!公子!”
 
顾淮生闻言看去,只见隔着一条街宽的人,楚听涯有些疯地朝他挥手:“公子!这边有个比赛射箭的游戏!很好玩!我玩一会儿,你们不用管我了!”
 
顾淮生莞尔,回过头对晋雪年道:“不用担心,听涯本领很高,就连我都不一定打得过他,他们不会有事的,难得能出来玩一趟,我们去反而扰了他们兴致。走吧,我陪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也好……”
 
晋雪年对上顾淮生略带笑意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万千灯火映在他眼里,化去他眼底固有的阴郁冷清,他就像沾染了凡尘烟火的仙人一样,不再高高在上睥睨众生,因而显得格外温柔。
 
可是这么看着看着,晋雪年心底忽然升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悲哀。这个人就站在这里,触手可及的距离,但他恐怕穷此一生也难以碰到,哪怕只是一小片衣角。
 
“在想什么呢?”顾淮生察觉到晋雪年的走神,不由问道。
 
“没什么……”晋雪年仓皇转开眼,却在看到不远处的小摊时愣了一下。
 
顾淮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边是一处卖饴糖的小摊,心里一动,他拉着晋雪年走了过去买了一袋,拆开后自己塞了一块放进嘴里,又递了一块给晋雪年:“尝尝?”
 
晋雪年犹豫了下,接过放进嘴里,眉头很快就皱到了一起:“太甜了……”
 
“还不算甜,”顾淮生笑了起来,故意问道,“你不是说过你也做过饴糖吗,是什么味道?”
 
“……没这个好吃。”晋雪年耳尖有些发红,“那时候我还小,哪里能做出多好吃的东西。”
 
顾淮生挑了挑眉,正要再说什么,又有几个小孩从人群之中跑了过去,甚至还有两个直接扒开他们二人挤了过去。
 
眼见二人越隔越远,晋雪年有些焦急地看向自己,顾淮生心里微热,不及细想就探出手一把握住他的手,将他牢牢牵住,拉回自己身边,待站稳后晋雪年挣扎了两下,却被顾淮生一个眼神安抚了下来。
 
“就这样吧,”顾淮生对他说,“人太多了,这样就不会走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灯会由来其实是我老家的传说2333,一直都觉得各地的各种传说都很有意思,那是后人永远触碰不了的过往,因为这份距离而显得神秘又庄重,小时候我就喜欢缠着我奶奶、妈妈讲各种传说(不过我奶奶讲的大多是鬼故事_(:з」∠)_,这导致我一直到成年以前胆子都特别特别特别小),这个传说就是我妈妈和我讲的我们老家一个火把会的由来。
 
 
 
第28章 离间(三)
灯市如昼,行人如织,一名少年戴着不知从哪个小摊上买的廉价面具,悄无声息地拐入空无一人的小巷中。
 
拐了三四个巷道,身后喧阗渐远,他谨慎地四下看了看,这才举起双手抵于唇边吹出几声不成调的哨子。
 
哨音落下没多久,两名蒙面人出现在了他面前,下跪抱拳:“少主!”
 
少主开口道:“起来吧。”声音蒙在面具后,有点瓮声瓮气的,听不出原调。
 
“是!”
 
两名蒙面人相继起身,打他们抬头之后,就着月光能看见左眼周围有三撇刺青,拼在一起有点像绽放的三瓣花,如果不是位置太过诡异,还会以为是女人的花钿呢。
 
“教内情况怎么样了?”
 
“回少主,这两年我们陆陆续续召回不少同志之士,现已有两千人手,”说话的那人抬起头,声音变得有些激昂起来,“少主!如今就等您回去,我们就可起事了!这天下本就该是您……”
 
“还不是时候。”
 
少主却摇了摇头,那名属下既悻然又愤慨,忍不住出声质疑:“少主为何这么说?!”
 
少主不语,只是唯一露在面具外的双目微寒,似有不悦。一直沉默旁观的另一人这才赶忙拉着同伴跪下,一边出声责问:“谁允许你这么和少主说话的?!”
 
不等同伴开口,他又转向少主,低头道:“少主,我们对您都是忠心耿耿,只是此事我们已经等得太久了,经由几代人的筹谋准备,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成功的希望,由不得小季不着急,这才冲撞了您,还望少主息怒。”
 
过了许久,头顶才传来悠悠的嗓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再过不久西京就要乱了,那时才是最好的出手时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要做的不是螳螂,而是那只黄雀。”
 
“少主英明。”
 
“你们挑几个好手,即日起立刻出城赶上全承恩的车队,暗中监视他,如果有人和全承恩的人动了手,在暗处悄悄帮一下他们。”
 
“是。”
 
明月初升,街上却越发热闹起来,晋雪年走在路上,对周遭的一切却无所知觉——如今他的所有感官全部都集中在了被顾淮生牵住的手上,那些喧嚣好像都远去了,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般在耳边轰鸣。
 
这只手……就是这只手,曾经抚遍他的上身,动作轻柔地为他上药,也曾温和地拍过他的肩膀,予他以慰藉,他知道这只手因为常年习武而有些粗糙,掌心和虎口布满了老茧,但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楚地感受到那里的每一寸肌肤、纹理和温度。
 
紧张、不安、惶恐、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甜蜜……种种情绪纠缠在一起,将他的一颗心全都扰乱了。
 
可是,可是啊……
 
只是为了不走散而已,自己竟然生出这么多龌龊心思,待稍稍清醒后,他又忍不住唾弃自己,难道被男人玩弄了十几年,自己就真的非男人不可了吗?自己这样的,到底是异类,是为人不齿的存在,如果被顾淮生知道自己这些想法,会很恶心吧……
 
“在想什么呢?你今晚怎么总是走神?不喜欢这里?”顾淮生温和的嗓音传了过来,好像刺破了某个薄膜似的,所有的声音一下子灌了进来。
 
晋雪年恍然惊醒,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手上已经下意识地挣脱起顾淮生牵住他的那只手。
 
岂料顾淮生非但没有松开他,手上的力道反而更重了。
 
“你怎么了?”顾淮生抿起唇,微微皱着眉,目光里满是困惑不解,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晋雪年被他这一问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僵在原地,许久后才尴尬地道歉:“对不起,我,我……”
 
看他这副模样,顾淮生方才心里生出的那一丝莫名其妙的恼意也消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可名状的心疼怜惜,他叹了口气,轻声道:“你若不喜欢这灯会,我们就……”
 
话还没说完,两名结伴同行的少年郎忽然不留神撞了过来,恰好打断了顾淮生的话,他将晋雪年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面上虽没显露出什么,心里却有些不快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那两名少年赶紧道歉,顾淮生和晋雪年都不是爱追究这种小事的姓子,只能摇摇头以示无事,那两名少年这才松了口气,下一瞬又火急火燎地跳起来往前挤。
 
“快点儿快点儿,再晚就赶不上了!”
 
“哎呀我知道,这不是人太多了,想快也快不了吗……”
 
他们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消失在了人海里。
 
顾淮生微微挑眉,回头看向晋雪年,提议道:“看他们那副模样,前方许是有什么好玩的,我们不如也去看看吧。”
 
晋雪年轻轻点头:“好啊。”
 
人群好像都在往这个方向挤,越往前走就越是寸步难行,最后还是顾淮生使了点小手段,将内力稍微外放,这才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来。
 
刚一从人群里挤出来,忽然发现眼前骤然开阔,定睛瞧去,原来不知何时他们竟挤到了月老庙里,庙中央空地上摆了一张桌子,桌上铺着许许多多杂乱无章的红线,这些红线虽然都缠在了一起,但线头却十分有条理地摆在了两边。
 
桌子旁站着不少年轻的少年郎和姑娘,好像被施了什么法术似的,往日里叽叽喳喳好不吵闹的少年们在这里全都矜持起来,一举一动都带着刻意的修饰,只让人觉得可爱又好笑。
 
看到这里,其实顾淮生已经隐隐猜到了这一桌子红线的用意,本要拉晋雪年走,但当回头看到晋雪年的那一刻,不知怎的忽然想起那晚听到的话——“我早就不正常了,女人……我不行的,别白白糟蹋了人家姑娘……”
 
也就是心念一动间,他还是和晋雪年留了下来。
 
不得不说,顾淮生和晋雪年二人在这群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里面,还是有些鹤立鸡群的,只站了一会儿就有姑娘忍不住偷偷地往这边看。当然,不止是那些姑娘们,就连这边的少年们也注意到了他们,不时有怀着醋意和敌意的目光看过来。
 
“哎顾大哥!晋大哥!你们也来啦?!”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薛梓奴的声音,晋雪年一下子觉得牵住自己的的那只手变得格外烫手,让他甩也不是,不甩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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