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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纪事+番外 作者:岁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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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复仇虐渣 朝堂之上

月光从窗棂照进屋子,照得一切都亮堂堂的,顾淮生看着怀里的男人,伸手将他脸上凌乱湿透的碎发拨开,露出男人饱满的额头、安静的眉眼、挺翘的鼻梁。
 
这个男人长得不像晋老将军,五官也稍显秀气,唯独鼻子继承了晋老将军。印象中晋家人都有一副高鼻梁,据说长这种鼻子的人,脾气都很倔,姓子孤傲却忠诚耿直,一旦认定了什么就不会回头。
 
顾淮生搂着晋雪年站起身,将他半搀半抱拖到床上放平了,方才炼化内力,晋雪年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这样睡觉肯定不会舒服。从来没服饰过人的顾公子无师自通地扒开他衣服,又在架子上找到毛巾,去外面井里打了一盆水进来给晋雪年擦身。
 
月光下,床上的年轻男人不着一物,皮肤颜色像在水里化开的蜜,看起来就十分香醇。经过大半年的苦练,他身体早就不似从前那样单薄,肩宽腿长,骨骼上覆着匀称的肌肉,腰身劲瘦,两侧后方微微凹陷,形成十分漂亮的腰窝,小腹平坦……
 
顾淮生着了魔一样移不开目光。
 
他感觉自己身体里好像被谁点了一簇火,只需一阵风就能燃成燎原之势。他喉结微动,眼神幽暗,松开湿毛巾,指腹轻轻触了上去。
 
陷入沉沉昏睡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唇边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呓语,顾淮生闭了闭眼,发出喟叹似的声音,俯下身,吻了上去。
 
没有意识的晋雪年仿佛连矜持也一同抛开了,追寻着本能与顾淮生唇齿相缠。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喉咙里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顾淮生松开他,听到他在喊一个名字——
 
或者说是在喊一个称呼。
 
“……二皇子殿下……”
 
这声轻喃就像触动某个神经的开关一样,顾淮生眼神更加暗沉,再次低下头吻了上去,将那些好听的难听的不想听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尽管他也不想相信,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在吃自己的醋。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名……请忽视……
————————————
顾淮生:我帅还是何睿帅?你到底喜欢我们哪个你给我说清楚!
晋雪年:……你开心就好:)
 
 
 
第39章 分别
唇齿交缠,旖旎之中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温馨安宁,好像一颗久经沧桑、早已变得空无一物的心,都在被什么慢慢填补。顾淮生闭上眼,更加沉醉地去舔舐、吮吸,晋雪年起初还能跟上他的节奏,但很快就被他这样霸道索取的亲吻方式弄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晋雪年极度疲倦地撑开眼皮,脑袋里像盛了浆糊一样转不过来,他睁眼时睫毛颤巍巍地扫过顾淮生的眼皮,顾淮生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松开他舌头,齿间暧昧亲昵地撕咬他的嘴唇,一边有些含糊地问:“醒了?”
 
声音沙哑,像滤了水一样,晋雪年睁大眼,只觉得那声音鼓噪着耳膜,说不出的心悸。他看着顾淮生放大的瞳孔里倒映着惊慌失措的自己,觉得自己连灵魂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顾淮生,你别……”晋雪年将手搭在身上男人的肩上,正要使力将他推开,却冷不防被男人一把捉住手腕,合在一起按到了头顶。
 
“你个傻子……”顾淮生低叹一声,重新吻了下去,这是一个与之前都不相同的吻,所有能尽想象的温柔都在融化在了唇齿交缠间,晋雪年不敢置信地睁大眼,顾淮生伸手覆上他的眼睛,低低地道:“我说过我喜欢你,不是骗你,小年,你答应我,也别害怕,我不会负你。”
 
掌下的睫毛颤动着,慢慢变得濡湿,顾淮生心里又酸又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只觉得脖子被人勾住往下一压,晋雪年小兽一般胡乱地亲吻了上来。
 
顾淮生弯了弯嘴角,伸手托住晋雪年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夜还很长。
 
兴致至浓时,顾淮生哑着嗓子在晋雪年耳边低声道:“唤我名字。”
 
晋雪年失神地看着他,只知道他在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张了张嘴,喃喃出声:“何睿……”
 
顾淮生浑身一僵,也不动作了,眯着眼看他,神情很是危险,晋雪年却没怕,而是朝他扯了扯嘴角,轻轻地道:“你说过你不会骗我的,二皇子殿下。”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过了不知多久,也许是好久,也许只是一瞬,顾淮生本来正浓的兴致也被打断了,“你什么时候确定的?”
 
他没问什么时候“发现”的,而是问什么时候“确定”的,由此可见他早就知道自己有败露的痕迹了,晋雪年看着他,想到他往日的种种“事迹”,忽然有些怀疑起来,自己能够发现他就是何睿,是不是也是这个人刻意为之的?
 
一想到这里心情就有些不好,晋雪年缓缓动了动眼珠,说:“就刚刚,你承认了我才确定的。”
 
顾淮生:“……”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低下头搂住晋雪年,低声道:“你别生气,我瞒着你这件事,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还是晋雪年第一次听他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心里不由一软,闷闷地道:“起初是有些生气,不过你说的这些我也都明白……”
 
“小年,我很庆幸,我很庆幸能找到你,”顾淮生虔诚而郑重地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你不知道你对我多重要。”
 
如果说,顾淮生于晋雪年是黑暗里的一道微光,那晋雪年于顾淮生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一同行走在暗无天日的黑夜里,彼此牵引,慢慢地前行。
 
感受着顾淮生在自己身体里释放出来的时候,晋雪年有些失神地想,他从前觉得何睿是天上的明月,温和宽容,泽被万物,而顾淮生却是一盏孤灯,只能照亮他自己和脚下的路。
 
可原来那盏孤灯就是明月变的,不知道究竟经历过怎样的事,才会变成这样……
 
*
 
何桓从宫里回府,顾淮生早就候在了书房。
 
“殿下,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皇帝已经准许我前去封地了,未免夜长梦多,我们明日就动身。”
 
“嗯,”顾淮生点点头,“我早就命人秘密在城外安下几个庄子,等出城后就将贵重物品都放在庄上,我们轻装简从快点赶去浔州,王妃就先和我们分开,我安排了人护送王妃单独一路,皇帝的眼线肯定都盯在我们身上,王妃不会有危险的。”
 
“好,一切有劳了。”
 
简单商量妥当,顾淮生辞别何桓回到风行院,晋雪年正在院中练枪,因为太热赤膊着,暴露在阳光下的皮肤紧致光滑,汗水淋在上面,像抹了一层蜜一样。薛梓奴就坐在一旁树荫下懒洋洋地打着扇看他。
 
看到顾淮生回来,晋雪年收起□□走了过来,顾淮生看了眼不远处的薛梓奴,没有做出太暧昧的动作,只是虚虚揽着他的肩,将他带到屋檐阴影下,开口道:“准备一下,我们明日一早动身,去浔州。你妹妹会和王妃一起走,不用担心。”
 
“嗯。”晋雪年点点头,进屋去了,从头到尾目光都没落在顾淮生身上,顾淮生看着他比别处更红的耳廓,想起昨天那疯狂的一夜,忍不住在他经过自己时飞快地侧头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晋雪年一个踉跄,原来是左脚绊到了右脚,顾淮生忍着笑扶住他,他扭过头阴森森地看了眼顾淮生,“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顾大哥,”薛梓奴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顾淮生收起笑,转过头,就看到薛梓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后面,踟躇着道,“顾大哥,你也知道我是梓城人,离家这么久,我也想回家看看了,浔州离得太远了,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
 
“无妨,”顾淮生摸了摸他脑袋,“梓城和浔州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离西京也不近,你一路照顾好自己。”
 
“顾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话说完了,薛梓奴却仍然左顾右盼的,没有离开的样子,顾淮生看了眼身侧紧闭的门,带着他往院中走了一段路,这才笑着问:“怎么了?还有话要说?”
 
“我就是想问问,顾大哥,我刚看到你,你和晋大哥……你们……”薛梓奴吭吭哧哧地开口。
 
顾淮生听得着急,干脆开口替他把话说完:“我们在一起了。”
 
“啊。”
 
薛梓奴像是被石头砸中了脑袋一样,一脸懵然,半晌也没挤出一个字,顾淮生看他这副模样,心里忽然改了想法,笑了笑,看向前方,缓缓开口:“梓奴,我们认识多久了?”
 
“从顾大哥你当年进世子府开始我们就认识了,算起来也有好几年了,我的棋还是顾大哥你教的呢……可是我太笨,总学不好。”
 
“你不笨,”顾淮生淡笑着截断他,“你只是想让我们觉得你笨。”
 
“……”薛梓奴脚步一顿,笑容有些僵硬,“顾大哥,你这话何意?”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有时候一个面具戴久了,连自己也不知道面具下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了,我有时候很羡慕那些无忧无虑的普通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无大富大贵,却也舒心自在。哪像我们,背负着那么多无法甩掉的东西,戴着面具——”
 
薛梓奴停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皴裂开,露出一副完全陌生的冷漠面孔:“你都知道了?我是何时暴露的?”
 
“不论做什么都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你也许不知道,听涯有一项很特殊的本领,他的听力是常人的十数倍,他有好几次都听到你夜里偷偷出门。那次灯会,我们走散了,我原以为你一直和听涯一起,但后来我问起,听涯却告诉我他也是在月老庙里才和你相遇。还有一次雨夜,听涯受我的命看着小年,正巧看到你出门,你说是去厨房找水喝,那之后听涯误打误撞捉到一只鸟,在它的腿上发现了绑着的密信,我这才真正确认了你的身份。”
 
“原来你那么早就知道了……那那天去城外埋伏,你也是故意说给我听的,”薛梓奴恍然大悟,来西京之后,他早就做过最坏的打算,所以就算此刻事情败露,他也没怎么惊慌,“成王败寇,愿赌服输,你赢了,我随你处置。”
 
“说那么恐怖做什么,我又不会杀你,”顾淮生负着手,被他那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给逗笑了,“别紧张,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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