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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小家伙呐 作者:慕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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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虐恋情深

 
“不要……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房间里只剩软软糯糯的并没有什么卵用的一声声求饶。
 
折腾完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窗外就下起了雨。一切见得光的与见不得光的都被雨水冲刷着,然后露出他本来的面目,见得光的底下藏着的也许是最见不得光的。
 
严余扬是被天空的一声雷鸣给吓醒的。
屋内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打开床头灯,身边已经空无一人,让余扬松了口气。
 
洗簌完毕刚从浴室出来,门就被适时的敲响了,一个低眉顺眼的佣人端着餐盘进来,上面放着一杯牛奶和几片面包。
 
余扬瞥了一眼,奋力摇头,“我不吃。”
 
“严先生,严爷特地交代的,怕您长不高……”佣人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枕头。牛奶泼洒在冰凉地板上。
 
“别拿严毅压我!”余扬奶声奶气的说着不好听混账话,“听着,我不喝牛奶!”
他又说,“再有下次的话,砸你的可能就不是枕头了。”
他拿着那把跟了他十几年的刀子指着佣人,眼睛微眯,“前段时间严毅教了我扔飞镖,正愁着没人练手呢。”
 
佣人跪在地上,磕头,连连叫着小祖宗。
 
余扬冷漠暼了一眼。拿了车钥匙,下了楼。
 
雨已经不是很大了,就那么淅淅沥沥的下着。昨天是刺骨的冷,今天反而不是那么冷了。
 
他的车离正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在他踏进雨的帘幕的那一瞬间,一把黑色的大伞打在他的头顶,耳边是雨打在雨伞上的噼啪声。
 
余扬仰头,严归晚把身体站得笔直,脸上带着训练有素的公式化的笑容。
暗哑的声音里和着雨水打击地面的声音,他道:“严先生,严爷今天去总部开会,今晚不回来。他说,您去哪儿玩儿都可以,只要您高兴。还有就是晚上必须得回来。”
 
余扬去玩儿的兴致瞬间减了大半,“滚。别跟着我。”
 
严归晚尽心尽职地打伞把余扬送上了车,才道:“对了,严爷特意交代,他说,让您别伤了自己。”
 
引擎被快速发动,车窗后严归晚的公式化的笑容来渐渐敛起。眼神里划过一丝别样的情愫。
 
余扬心里憋着一股气,还没出大门就开始横冲直撞的在院子里飙车玩儿漂移。
 
严家有很多保安和佣人,见着他开着车出来,也没有人拦着,更会为他大开严家大门,又会毕恭毕敬的恭送他的车出去。都心照不宣的把他当严家另一个主子来对待。
 
余扬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这个冷冰冰的城市开了一圈又一圈,等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到了一家会所门前。
 
不得不承认,在严毅的严格教导下,他早已恶贯满盈臭名昭著了。正经人家的小孩儿没人肯跟他玩儿。也不敢跟他玩儿。
只有顶着严家的名头,才能跟别人玩儿。和他玩儿的人大都是些跟他一样的纨绔子弟,拿着残忍当善良,又拿着无知当天真。
 
余扬突然又弄不懂了,为什么生和死都是求生呢?
 
 
 
第6章 第五章
第五章世家多纨绔。
 
这天的夜幕实在来的太早,会所外面的霓虹灯早早就打开了。
 
雨刷器在卖力的拨开雨的帘幕,雨却无休止的和雨刷器杠上了,在它左右摇摆间,又遮住车内人的视线。
 
车窗被轻轻敲打着,正弯着腰往车内望的是一位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帅哥,阳光带笑的脸上一如暗夜的阳光,让人见了不自觉心头一暖。
 
车窗被缓缓降下,帅哥CAO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嗨,小漂亮,我们又见面了。要进去喝一杯吗?”
 
看着车内人一头柔软小卷毛下的两只眼睛里一副淡漠的模样。爱德华解释到,“您贵人多忘事,前不久,我爹地和严爷有个项目合作,专程登门洽谈,当时我就跟着了,我们还说话了呢。”
 
说话是说话了,当时爱德华的老爹在会客厅和严爷郑重其事的谈事,至于谈什么事儿又怎么谈他也不稀罕听,前后没他什么事儿,在那儿呆着又碍事儿,就被他老爹赶了出来。还是严爷识大体,手指一抬就遣了管家陪同他在严家大院里瞎转悠,这一转悠转悠出事儿来了。
 
园子里,碰见了一个明媚艳丽的东方男孩儿,爱德华从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人,精致的一如橱窗里的洋娃娃。
 
男孩儿拿着一个小球,在逗一只金毛玩儿,笑起来连眼睛都眯在了一起,微风轻拂柔软的发丝,这幅如画的场景在阳光下明媚艳丽的如梦似幻。
 
爱德华走到他身边,露出足够绅士的笑容,“嗨,你的狗真可爱。”
 
男孩儿眼睛里刚才的笑意还来不及收回来,嘴角就先一步不笑了。接连眼里如沐春风的笑意渐渐转化为冷若冰霜的寒意。
 
爱德华打了个冷颤,莫名的从心底深处涌上来一种失落。开始责备自己出现的唐突打搅了对方的好兴致。抱歉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眼前的人下巴轻扬,把小球往远方奋力一扔,指着爱德华的脑袋,“你才是狗,去把它捡回来!”
 
……好歹是客,就这么不留面子。
 
爱德华在管家的带领下离开了是非之地,可那个男孩儿却追得紧,他跑过来挡住去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又纠缠不休没有自知之明的样子非但没令人反感,在爱德华眼里反而可爱固执的紧。
 
男孩儿身后跟着的是他的那条狗,他扯着爱德华的衣服,“花卷才不是狗!你得跪下来给花卷道歉!”
 
他又说:“不然,你今儿就别想出严家大门!”
 
最后是他一个电话把他办正事儿的老爹给call了出来,连带着严家家主。
 
他老爹把眼睛瞪得老圆,一副做事不足败事有余、丢人丢到姥姥家的表情。对着爱德华就差动手了。
 
严爷倒是没多大表情,一如既往阴沉着脸,看不出喜怒。只是那双眼睛望过来时震慑力十足、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威严,让爱德华心里一揪。
 
可严毅看向男孩儿的时候却很温柔,仿佛能从眼里分泌出无限的柔情蜜意来。爱德华看着严爷这个样子整个人都震惊了,传说中的严爷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没曾想也有这样柔情的一面。
 
严爷抱起男孩儿,逗着那条狗,薄唇一张,就给了一个还算居中的调解办法。爱德华得和狗道歉,没跪,算是给生意上合作伙伴的儿子留了脸。
 
临走时,他才从管家嘴里得知,这个男孩儿叫严余扬。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爱德华才缓过神来,原来这就是严家三天两头上头版头条心狠手辣没心没肺的严先生,严爷羽翼下的那个孩子,一如报纸报道的那般——是那般可恶的一个人啊。
 
随着车内人不冷不淡哦了一声,爱德华的思绪才收回来,就瞧着车窗被淡定的缓缓升了上去。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爱德华非常急切的想挽留住这个人,本来还非常流利的汉语被带上了非常奇怪的口音,“严先生,今儿会所里可是进了一批新人,不进去看看?”
 
车内没有动静。爱德华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就在他打算自己进去以为对方不会搭理他的时候。
 
车门打开了。一条腿先迈了出来,接着一只白皙嫩白的手扶着车门,这个人对爱德华说,“喂,没带伞。”
 
……所以才在会所门前停这么久不肯下来的么?
 
爱德华把伞凑到车门,也不在乎雨水打湿了他这一身的昂贵。
从车里出来的人带着淡淡的奶香气,那副无比漂亮的皮囊一如既往的艳丽,干净纯良的眉眼像是个好人。
 
包房内,会所里新来的上等货色站在前面任由他们挑选,爱德华示意,“严先生,您先挑。”
 
余扬漫不经心的扫了一遍,驽了驽头,对着最边儿上一个一身白衣服的男生,开口的声音淡漠冷峻,“就你了。”
 
那模样,倒是跟严毅有几分相似。不愧是一家人。
 
爱德华心思就压根儿没在这上面,随意留了一个就让他们都退下了。
 
余扬笑着,就像严毅对他笑时那样,问着坐在自己身旁,一直怯生生的低着头脸红扑扑不敢看自己的白衣服,“你叫什么?”
 
白衣服摇摇头,只是给他的酒杯中满了酒。
 
余扬接了酒杯,放在鼻尖闻了闻,杯中酒的味道厌恶的很,可还是一口气灌进了胃里,有种烧心的暖。余扬说,“笑一个。”
 
白衣服还是摇摇头,又给他倒了一杯酒。余扬照单全收,都喝了。
 
最后余扬问,“听不懂中文?”
 
为了生存,余扬早在那段流浪的日子里把英语说的相当流利了,他只是不喜欢去迁就别人的感觉,让他觉得恶心。
 
余扬拿出一沓钞票扔在对方身上。伪装着柔情蜜意的眼神,凑近那个怯生生的男生,搂住了他。手意味不明的在对方身上乱摸着、亲吻着。听着对方厌恶到极致又不得不忍受的心跳声。
 
一时间全身上下乱成一团的神经神奇的舒展开来,酣畅淋漓的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不知不觉中,酒就喝多了,安生了没一会儿。后来酒劲儿上头,就开始撒泼打诨了,对着白衣服连踢带打的,以至于后来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子,一瓶子下去,瓶子没碎,白衣服头破了。红线一般的液体顺着额头,一直延伸到洁白的衣服上。
 
……有人在颤抖中无声的啜泣。
 
余扬蹲下身来,挑起嘴角,拿起钞票摁在对方额头,小心翼翼且笨拙地擦拭着,眼里充满了无比虔诚的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擦擦。”
 
虽然在一个包房内,但他们几乎是你玩你的我玩儿我的,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总有河水想去犯犯那井水。
 
几杯酒下肚,爱德华就忘了那人是什么姓子。又看着那边打起来了,他推开一个劲儿往自己怀里的蹭的乖巧男孩儿,示意让两个陪酒的都下去了。白衣服见势捡了钱麻溜儿滚了。
 
包房内就剩下一个醉醺醺的人和另一个‘醉醺醺’的人了。
 
余扬两弯淡淡的眉微微皱起,接连着醉意潋滟在眉尾。他半靠着沙发,白皙精致的脸因为酒精的缘故蒙了层酡红,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去追着那白衣服离开的方向,嘴里嘟囔着,“别走呀,我还没玩够呢。”
 
爱德华过去拦着,“严先生,您喝多了。”
借由着帮衬同伴的心态,他手顺势放在对方腰间,不得不说手下的触感一如想象中的那般、那般的让人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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