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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夫君是面瘫 作者: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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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痛。”邺孝鸣答道,把东西收了起来,放在床侧,“还疼?”
  珞季凉摇了摇头:“不疼。”这下是真不疼。也不知他那是什么药,效果居然如此的好,只抹了不一会,便觉得舒服了不少。
  “那便好。”邺孝鸣看着他,沉默地从衣袖里掏出一个东西。
  一个粉红的小东西。
  “给你。”邺孝鸣低下头来,面无表情地把那小东西放到珞季凉的脸旁。只见那小东西还没有一个巴掌大,整个身体粉粉嫩嫩的,小手指蜷缩着,眼睛还没有张开,噶了噶嘴巴,偶尔抖动一下,又慢慢平静下来。
  “这是?”
  “刺猬。”邺孝鸣答道,“猎场捡的,送你。”顿了好久,才又补充了一句:所以,别哭了。”
  “我才没有……嘶!”珞季凉正欲反驳,邺孝鸣的手指却是粗鲁地揉上了他的眼角,本来就红彤彤的,这下颜色更是红艳了。
  “你轻点……”
  嘶……他这是把他当小孩子哄?
 
  ☆、27.莫名
 
  那刺猬瞅着刚出生没多久,长的粉粉嫩嫩,脸还是皱巴的,也不知被邺孝鸣随意地搁在衣袖里搁了多久,了无生气地扒着,神情恹恹地。珞季凉看了一眼把小东西丢给他就一副事不关己的邺孝鸣,想到自己又行动不便,只好唤了珞萤进来,把小东西带出去喂食。
  那人在他的书堆里捡了一本闲书就着烛火看,眉毛微皱,竟像看兵书般严肃,浑身散发着肃杀的气势。
  他可不就像那刺猬一般被他捡了回来又事不关己的丢在一边么......
  珞季凉咳了一声,半抬起身子,还是忍不住打断那人的严肃:“咳,我是怎么回来的?”
  邺孝鸣抬了抬眸子,又掩了下去,半响翻了一页书籍,才缓缓说道:“抱回来。”
  咳!
  珞季凉忍不住瞪了那人一眼,脸一红,懒得与他计较:“是凌晥救的我?可得与他好好道谢一番。”当时离得他近的也只有凌晥,想来也是他了。若不是他喊了一声,估摸着他就被整匹马压在身下了。所幸只是压了一条左腿,本以为最轻也得折断,没想到只是扭伤了筋骨和受了些小皮外伤,只需好好静养一段时间便好了,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好在他也不是爱动的人,整日呆在房间也无妨,若是换了珞萤,可不得整日哀叹了。
  珞季凉正想着,只听啪一声,邺孝鸣把书籍重重的搁到了桌上。而后,吹灭了烛火,径直地上了床:“睡觉。”
  这是怎么了?
  珞季凉不解地看着房内突然陷入的一片素黑。好半响才幽幽地反应过来,邺孝鸣他这是......生气了?
  翌日,珞季凉醒来,邺孝鸣早已经不在身旁了。听房内的丫鬟说,竟是天还亮就走了的。
  “公子,我给你换药。”珞萤小心地擦拭着珞季凉背上的伤,听着珞季凉倒抽气的声音,狠下心来,又抹了好些药,缠上纱布,这才舒了口气:“少爷说了,这药效果好,吩咐我早中晚给你擦三次,明天也就能好了。”
  珞季凉不解地抬起头来:“少爷?邺孝鸣?”
  “是。”
  这倒是出奇了,珞萤之前不还十分害怕邺孝鸣么?怎么这会,居然叫的这么亲切了。
  珞萤自然也是看到珞季凉的神情了,连忙解释道:“公子,他是个好人,之前是我一直误会他了!虽然看着凶了点,可还是个好人!”
  珞季凉不由会心一笑,这萤儿,好人和坏人是怎么区分的?邺孝鸣之前貌似也没对他做出什么事吧。
  “你说是好人便是好人。”珞季凉拍了拍珞萤的脑袋,微微笑道。
  珞萤不由得低下脑袋,腼腆地笑。
  “凉少爷,凌少爷求见。”外头丫鬟跑了进来。
  “那么早?”才刚刚用完早膳,凌晥怎么会那么早就过来?想了想,珞季凉应道:“你喊他进里间坐坐。我换件衣服马上就出去。”
  丫鬟应了声好,退了出去。倒是站在一旁的珞萤不知为何气呼呼了起来,珞季凉连着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听到。
  “萤儿,你在想什么?快帮我把一身衣服拿过来。”珞季凉只好又喊了一声。
  珞萤这才反应过来,把衣服递了过去,气呼呼地说道:“公子,这种人不见也罢。”
  【想死的心都有了!!/(tot)/~~写了两次,都不小心删掉了!!而且都是栽在同一件事情上!果断换了电脑上,现在让我在天台静一静,二更稍后上/(tot)/~~】
 
  ☆、28.真相
 
  珞季凉摊开手脚,珞萤沉默着帮他更了衣,也不再说话,瞅着是真的还在置气。
  珞季凉摇了摇头:“扶我出去吧。”
  珞萤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说道:“公子,大夫说你不宜走动。”
  “没事,只是走到里间而已。我会尽量不用左脚受力。”
  珞萤无法,只好扶着珞季凉走了出去,小心翼翼的扶着珞季凉坐了下去,看都不看坐在一旁的凌晥,瞪着眼睛直直地站在珞季凉身后。
  这萤儿,可当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你身体还好吧?”凌晥并不在意他的失礼,笑了笑,只当是小孩心性。
  “没有什么大碍。”珞季凉抬手给凌晥倒了一杯茶,微微笑道:“说来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不能在这里坐着谈话。现在以茶代酒,还望凌少爷笑纳。”
  凌晥一怔,想到一大早跑去他家的人,不由得勾起嘴唇邪邪一笑:“看来珞少爷有所误会。”
  “误会?难道不是你救得我?”
  “正是。”凌晥摇了摇扇子,一双桃花眼闪过狐狸般的精光:“看来珞少爷是误会我救了你。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可当时只你在我附近,我可是记得,左脚只被压了不一会,那马儿就立马被挪了开去。”虽当时人已昏昏沉沉,他还是约莫着记着那人手脚迅捷的搬离了他腿上的重物,思绪一轻,人才彻底昏了下去的。
  “当时我是在附近没有错,可我却没有那般的武功可一瞬间就挪到你那个位子上。”凌晥说道,“倒是某人刚好也打猎到那处,却看到珞少爷惊险的一幕,我便是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便已经就着轻功飞到了你身旁。”
  珞季凉一怔,联想到昨晚那人不太寻常的表现:“是邺孝鸣?”
  凌晥点了点头,大声笑道:“哈!这邺孝鸣的表现也是出乎我的意料,倒是不曾想他居然一大早......”
  “你还敢笑!”珞萤瞅着凌晥得意的神色,看不过眼的打断了他的话:“若不是你非要邀请公子去打猎,又提出比赛的无理要求,公子怎会受伤?现在又怎会连走动都成问题?你不道歉也罢了,居然还笑得如此欢快,可当真是欺人太甚!”珞萤恼怒的说着,就差抡上胳膊去打一番了。
  珞季凉紧了紧眉头:“萤儿,不得无理。”
  “本来就是嘛!”珞萤喊了一声,自己是帮公子打抱不平,公子居然还帮着外人!狠狠瞪了凌晥一眼,突然跑了出去。
  珞季凉看着跑远的身影,略带抱歉的说道:“抱歉,萤儿转牛角尖了。”当初分明想着要去的人是他,怎么就成了凌晥的错?况且打猎本身就危险,意外也是不能避免的......
  “看来我是真让那小孩讨厌上了。”凌晥笑道,并不在意的瞅着那人跑走的地方。
  珞萤是跑了,可另一人却回来了。
  缓缓迈着步子,邺孝鸣一走进房内,就见到坐在桌旁的两个人,顿了顿,一个大步走了过去。
  微微拧眉:“你怎么出来了?”
  珞季凉怔了怔:“凌少爷来找。”
  “凌晥,该说的话说完了吗?”邺孝鸣转过身来,见凌晥含笑点了点头,不禁愠怒地说道:“既是说完了,就给我回去!”
  “邺孝鸣!......”凌晥正欲开口反驳,只见邺孝鸣恼怒的看着珞季凉的腿,似是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那我便先回去,改日记得带些好酒过来。”说完,一挥袖子,也走了出去。
  只余房内两人,大眼看小眼。
  邺孝鸣抿了抿嘴:“大夫说了不能走动。”
  “只是一点点,并不碍事。”珞季凉抬着眼看他,露出了笑意:“你这是在担心我?”
  邺孝鸣并没有答他的话,沉默了许久,突然伸出手穿过珞季凉的腋下,一把把人打横抱了起来。珞季凉反应不及,吓了一跳,而后死死抱住了那人的颈子。
 
  ☆、29.别扭
 
  珞季凉是越发看不懂邺孝鸣这人了,瞅着他冷硬的侧脸,不禁微微蹙了眉。他的情绪来的不明由,做事更是不按惯常。每每他以为懂得了他一些,只不过须臾,又被他给否定了去。
  邺孝鸣这人,当真是崇墉四匝,丰厦诡谲,烂若丹霞,皎如素雪。虽如此,却也并非如此。
  珞季凉坐于床侧,邺孝鸣作于桌前,思索了一番,珞季凉还是朝邺孝鸣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邺孝鸣,今日我听了凌晥所说......”珞季凉顿了顿,突然不知如何说下去,见邺孝鸣坐了下来,在他身旁直勾勾的看着他,更是如鲠在喉,“咳,昨晚你也没与我说清。今日听凌晥的一席话,才得知当日救我的人是你。”
  顿了顿,珞季凉也不再扭捏,定定的看着身旁的人,眼里满是感激之意:“谢谢你救了我。”
  邺孝鸣挑了挑眉头,“只是如此?”
  这下珞季凉是怔住了,不如此,还需如何?
  邺孝鸣敛下眉去,点了点头,半响才淡淡道:“不客气。”
  珞季凉见他神态,语气似都不在意,他这一声谢怕也是不在乎的,可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丝的烦躁。嘴呐呐张了张,又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只好闭了嘴。
  邺孝鸣随意的半倚到床驻,神情冷淡,眉梢稍抬,执起那日没有看完的闲书,认真的翻了起来。两人一时无话,空荡荡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珞季凉不知该做些什么好,只好躺到床上假寐,思绪万般翻转,只觉得越发烦闷。倒不曾想,后面是真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邺孝鸣早已不在身旁,午膳没有回来,连晚膳也没有回来吃,除了那时因北方的事离家,这倒是不曾有过的事情。
  珞季凉越发觉得不安。
  珞萤吹熄了外间的烛火,放下了床幔:“公子,少爷是不回来了么?”
  珞季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你早些歇息吧,留一盏灯便是了。”珞萤点了点头,只留了房内一盏灯,人退了出去。
  珞季凉不曾想过邺孝鸣对待他的感情,只是想了怕也是自作多情。他一直把邺孝鸣当成可敬的兄长看待,除却幼年时的遇见的哥哥,他也算上亲近的了。因而,也就不曾细想邺孝鸣对于他们的关系是怎样的看法。邺孝鸣对他若即若离,也从未真正的碰过他,性格更是多变,实则冷漠更多一些。因而,要认为邺孝鸣有什么心思的话,却又断断看不出来。可若是从细处看,从这些天来的表现来看,却又并非没有一丝的感情。
  他虽未及冠,到底心思细腻,这些事还是晓得一二的。
  夫妻之间,像是他们这种相处之道,本就不合情理。
  珞季凉正沉思着,床幔就被掀了开来。邺孝鸣脱了鞋袜,吹了烛火,不发一言地上了床。
  珞季凉不由得紧了紧身子,换做往常这个时候,邺孝鸣总要来亲近他一番,虽不知他有无带着戏弄之意,可他却并不反感。习惯总是非常可怕,往常觉得尴尬,现下却是觉得少了一分什么。因而,纵然夜已深了,却辗转反侧,还未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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