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是面瘫 作者: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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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季凉颤了颤,脸不禁刷一下红了。这般软磨……可当真叫人难以忍受!他也不知道邺孝鸣故意的还是真的要他的允许,只觉得被他弄得心痒难耐,忍不住要张开嘴巴之际,又突然想起邺孝鸣莫名奇妙的话语,小心思不禁爬了上来,死死闭着嘴巴,非要让他吃一下瘪不可。
邺孝鸣拧了拧眉,退了开来。看着他脸红如同三月桃花,喘着气,嘴角却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一副少年心性的挑衅神情,不禁不满地摸上他的耳朵,略带愠怒地在人耳边喑哑地说道:“你在想什么,张开。”
“不张又如何?”珞季凉调笑道,看着邺孝鸣隐忍的模样,嘴角的幅度越发扩大起来,连眼睛都微微眯了眯。
邺孝鸣这人,明明都强势地吻了他了,与平常一样便好了,却还磨着他,现下倒不知是谁磨谁了。
珞季凉得意地笑了笑,感受着耳边的潮湿灼热的气息,不禁愣住了。耳垂被轻咬了一下,不重,却带着不同一般的亲密意味。邺孝鸣把他按进怀里,两人身体间几乎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邺孝鸣又声音沙哑地重复了一遍:“你张开。”
珞季凉本想再戏耍他一番,听着他的话却鬼使神差地微微张开了嘴巴,偏过头去,贴在了邺孝鸣的脸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两人俱是一愣。
邺孝鸣眸色黯了黯,忽地捧住他的脸,寻着他的唇便重重亲了上去……
待到邺孝鸣把他放了开来,珞季凉早已经软乎乎地窝在他怀里,眼里水光潋滟,嘴唇微肿,蒙蒙地看着邺孝鸣,有点搞不清状况,不知为何两人理论着怎么就成了如今的状况。
“你……现在还是白天。”珞季凉脸上发烫,感受身下的热度,不禁推了推邺孝鸣紧紧贴着他的身体。
“我知道。”邺孝鸣擦了擦他嘴角,冷淡的眸子里难得印了些柔意,低声道:“我不动你。”顿了顿,轻笑了一声:“只是你知道总归逃不过去的。”
珞季凉不知如何回答好,只好闭上了嘴。只是过了不一会,又鬼使神差般答了一句:“我没想过逃。”
他早已经做好了打算,与邺孝鸣能处则处,他要他,他便给,往前也是这么做的。不能也罢,两人便偏安一方,互不干扰。只是不知为何,两人却总是纠缠不清,邺孝鸣并不放过他,他也由半推半就变得不得不在意他……如此一来他反倒不愿轻易给出自己了。
又加上后来知道的事情,更教他在意,反让他别扭起来。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正常之事,更何况邺孝鸣年纪也并不算小,二十有五本应当已经收了几房妾室,可是邺孝鸣房内居然没有一人!且不论他身份的特殊,便是他私下问过管家,邺孝鸣居然连通房丫鬟也不曾有过!
珞季凉大吃了一惊的同时,简直不敢相信,可邺家内确实连姨娘也不曾有过。他先前曾设想过,若是有女人来挑衅应当如何对付,可窝在小筑内浇花看书了好几个月,也没有一人上门来,他纳闷的同时,只好找管家询问。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种结果。
他只知道他性情冷淡,却不曾想他在这一方面居然……他们的婚事是在他满一周岁时起便决定的,这简直就像是……邺孝鸣为他守身如玉一般。
有了这个认知,珞季凉有好几个晚上没能睡好觉。他实在不想自作多情,只是每每一想到有这么个可能性,便觉得不可思议!心情复杂到了极点,难以形容。连带着看邺孝鸣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这样的表情不止一次惹恼了邺孝鸣,两人的相处也便越发奇怪起来。
时而亲密,时而生疏,珞季凉只觉得不妙,有种不受控制的被邺孝鸣拖着走的无力感。
“你……”为何没纳妾室……珞季凉欲言又止,要娶相君根本不影响纳妾室,他是为了什么?只是问道一半却改了问题:“你为何喜欢我?”
“理由很重要?”邺孝鸣冷下声调。
珞季凉也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好笑:“只是好奇而已。”
“……”邺孝鸣却没有回答,拉住他的手腕,突然转了话题,沉声道:“今天来的客人是你哥哥。”
珞季凉怔了怔,脱口而出:“什么?”
邺孝鸣不满地拧了拧眉头。
“哥哥怎么来了?”珞季凉怔怔道,而且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见邺孝鸣?想到哥哥的容貌和邺孝鸣的容貌,珞季凉不禁有些担忧地看向邺孝鸣。
“你在看谁。”邺孝鸣看了他的神情更为不满了,声音冷酷:“说给你听,是因为他要求要随我们一路回蝶城,我觉得必须告诉你一声。可今日我不会让你见他,明日他也不会与我们同一辆马车,你死了这条心。”
“你在说些什么。”珞季凉愣了愣,后知后觉地理解过来邺孝鸣今天所谓的吃味表现居然是因为这个……
“我自然是在看着你,你不要胡乱猜测。只是……”想起今日管家的神情,珞季凉不禁有些忧虑,“哥哥与你长得这般相似,怕是底下的人看了不定有什么想法。”更何况,哥哥的情况更是特殊……
那时年纪虽小,哥哥凭空消失的事情他却记得十分清楚,他也不知为什么完全不害怕,只觉得哥哥并不是一般的人……而这当中的缘由,他想了很久,却是一直弄不明白。
“哥哥与你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像是兄弟之类……若是这样也说不通,哥哥在这八年间容貌压根没有变化过!脑海里有什么闪过,珞季凉突然猛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邺孝鸣……若是按照年龄推算……不,不可能,这完全说不通。
“没有。”邺孝鸣听了他的话,听出他还关心他的处境,声音不禁软了下来,“我自会查清楚。”
珞季凉勉强笑了笑,为自己那个无稽的想法感到可笑。略顿了顿,想起邺孝鸣刚刚无理取闹的行为,低声说道:“主人在家,却只让管家接待,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哥哥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般的人,你这般做,既失了待客之道,恐怕还会留下与人不善的恶名。更何况,我也跟你说过了,哥哥便是哥哥,我把他当亲人看待,从未想过其他的。而你与他的区别,我更是清楚,否则,一开始我便会认错人了。”他口口声声把自己和邺孝鸣放在一面,只拿哥哥当客人对待。便是看准了邺孝鸣不满的一点。果然,听了他的话,邺孝鸣脸色稍霁。
“哥哥还要与我们一路回蝶城,你既然答应了哥哥,便知我们总归是会见面,又何必阻拦?”珞季凉趁机说道,“待会我与你一同去见哥哥,我也有些事情想问他。”
邺孝鸣抿了抿嘴,只站在那里,不发一言。好半响才道:“你把道理都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
珞季凉朝他微微一笑。
“只是,没有必要。”邺孝鸣话锋一转,“管家向来做事牢靠,接待他自不会让他委屈,他也并没有任何不满。要见,今晚再见也不迟。”
珞季凉哭笑不得。这早见晚见有何区别?只是见了邺孝鸣认真严肃的神情,只好点了点头。
邺孝鸣在一旁看着他,这才满意的弯了弯嘴角。冷硬地在他额上印了几个吻,忽然把人拉着进了床内。按着珞季凉的手,低声道:“帮我。”
珞季凉一碰到那热源,不禁一怔,手反射性地想抽了回来,只是被按的死死,动弹不得。珞季凉不禁有些慌张道:“方才说了那么久,你怎么还……”也亏他能若无其事忍那么久!
邺孝鸣只是眸色深沉地看着他,缠着他又要亲吻。珞季凉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动手还是动嘴好,只是想到那人方才又是吃味又是一脸正经又是恼怒的生动表情,面上却不动声色,底下居然是这种状况,便不由得想发笑。
“你笑什么。”邺孝鸣冷声道,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不一会,便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印子。
珞季凉连忙摇了摇头,嘴角却还是忍不住弯了弯。
邺孝鸣吻着他,放低语气,“你动动,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话虽说的不客气,手下却温和地很,顺着他的腰腹往下,轻轻探了进去。
直听到珞季凉轻哼了一声,才慢慢动作起来。
珞季凉蒙蒙地跟着动作起来,高抬着头,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着,被邺孝鸣轻轻咬住了。
一声一声,窗外阳光正艳,羞红了花儿。
☆、114.主动
“哥哥。”
南苑的厢房是招待客人用的,环境别致,管家早已安排人收拾干净。珞季凉进门时,便看见游鸣站在窗前,正给一株小花浇水。听到他的喊话,放下舀水的瓢子,转身微微一笑:“你来了。”
少年还是如初次见面的时候一般,一身素雅月白色衣袍,浸浴于清幽月光之下,似是谪仙一般。眼眸干净,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温和地朝他缓缓走来。
珞季凉恍了恍神,连忙走上前去,又喊了一声:“哥哥!”
“坐吧。”少年柔声说道,端起茶壶掂了掂,“小福,去沏一壶茶上来。”小福是管家叫来服侍游鸣的,为人还算机灵,听了他的话,连忙应了一声好,端着茶盏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有什么事便直说吧。”少年噙着笑,“一副忧愁的样子可不像是你的个性。”
珞季凉被说的脸一红,呐呐道:“今天早上的事,是我们礼数做的不对......”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少年打断了。
“你现在跟哥哥变得如此客气了?”
“不是。只是.......”珞季凉顿了顿,跟哥哥一别多年,他早已经不是当年不谙世事的小孩了,思念了他几年,上次也只匆匆见了一面,现下却不知如何开口,倒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知道我从来没变过。”少年按了按他的手,低声道,“与以前一样便好。哥哥我可不是个老虎,不会吃了你。”
珞季凉看着他的笑容,这才微微镇定下来:“之前在山崖的事,我还没谢谢哥哥。”两人在山崖时间太短,跟哥哥也只谈了几句话,什么都还来不及交谈,哥哥便又离了开去了,他本以为......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看着少年一如往昔的脸庞不禁微微出神:“那时听了你的话,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
“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少年朝端茶进来的小福微微一笑,抬手给珞季凉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跟前:”只是,事情有变,没来的急通知你。凉儿不会怪我吧?”
珞季凉摇了摇头。他怎么会怪哥哥?高兴还来不及。他有好多的话想跟他说,有好多的事想跟他交谈,这么些年的变化,还有遇到的人、事。山中的积雪,林间的山水,还有那珍禽鸟兽,都想一一的跟他交代,一一的跟他谈。只是话到喉间,思绪涌上心头,一时却不知如何来说。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眼眶微微红了起来。
“哥哥,”珞季凉半垂下眼眸,压下心底的激动和亢奋:“听说你要与我们一同回蝶城?”
“凉儿不愿?”
珞季凉蹭地抬起头来:“怎么可能!”
少年了然地笑了笑:我私下找了邺孝鸣,也并非要故意瞒你。只是,有些事情不到时候让你知道。”
“哥哥……你跟邺孝鸣是有什么关系吗?不然,为何……”后面的话珞季凉没有说下去,只定定地看着少年。
少年顿了顿,微微一笑,倒是没有隐瞒:“有。”
“是什么?”珞季凉焉地睁大眼睛。
“凉儿还是不要卷进去得好。”少年眸色闪了闪,“知道的越多,反倒不好。”
“那凉儿可以知道些什么!?”珞季凉有激动地道,握着茶盏的手用力了几分:“你明明都让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又总是话说一半,欲言又止,叫我如何不担心?”他顿了顿,知道自己说话语气不妥,却仍收不住,这么些年来哥哥很多事情都不曾瞒他,可也很多事情都牢牢地收在心底,只让他知其一,不让他知其二。现下还是打算如此打发他吗?“当年你离开也是,说的话语,便是模棱两可。在山崖之时,也是如此。你虽笑着,让我不必担心,不必挂虑,却总是一副要与我诀别的样子……”说到这里,珞季凉突地停了下来。诀别……这个字眼在脑海里嗡嗡地回旋着,不禁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少年,果不其然看到他眼里闪过一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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