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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琮珠 作者:沧溟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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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了!”玦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将刀夺下,想要制止她,谁料龙浠推开他手,惊呼:“别动别动,马上就好。”
  她晃动了几下手腕,红琮珠顺着她纤细的手臂下滑至血痕处。
  不出所料,红琮珠果然一点一点将血吸了进去,不论白面黑面,吸了血的珠子依然白的纯粹黑的彻底,也不知那血都吸到哪里去了。
  龙浠转了几下红琮,发现它并没有想象中的变化,微微一讶:“怎么没有反应呢?”随手就想摘下来细看,可那珠子仿佛突然间有了灵性,那束魂绳也自行伸缩调整好尺寸牢牢卡在龙浠的手腕上,怎么褪也褪不下来。
  龙浠看向玦,楞问:“怎么拿不下来了?”
  玦双手抱臂,闲闲笑看她道:“这红琮珠认了主,你就算想拿也拿不下来了。”
  龙浠不甘心,还在努力褪下那珠子,玦却一把拉住她,手指压在她伤口,让其愈合,笑着朝大门走去,边走边道:“走,我们去看看这山上还有什么野味?”
  一切都按照既定命数走着,命运之轮,带着它缓慢而又霸道的气势将整个苍生笼罩,幸或不幸,只在一念之间,若龙浠懂得溟王之爱举世无双,那便没有后世的彼岸,更没有楼信彦,虽仙凡殊途,以女娲娘娘对溟王之宠,不过几句责备几番劝解罢了。
  可龙浠不是龙浠,她是带着记忆的凤晟音,是千年之后爱着楼信彦的凤晟音,正因为如此,她身上的谜团才让溟王困惑,越解不开越想解开,慢慢成痴。
  溟王不会知道,即便他是溟界的王,也逃脱不了命数,说又说回来了,谁又能逃得脱呢?红尘万丈,最是意乱神迷,醉入其中,便不愿再醒。
  在山上游玩了一日半,溟王带着龙浠来到溟间最大的宫殿溟王殿。
  龙浠直到现在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溟王,是彼岸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去爱的人,是自己千年前负了他的人。
  一来到溟界,溟王便恢复了本来容貌,如玉如云,绝煞仙凡。
  龙浠想到那晚彼岸曾经对溟王的描述。
  “我们的王啊,他有着山神一般宏伟的身姿,雄鹰一样冷锐傲岸的眼神,一身凛然风华,傲视众生,天上的神仙无人可及。”
  “他不苟言笑,每每有外人在时,总爱板着脸,冷得如同千年寒冰,让人不敢靠近。”
  “可他暖起来,恨不得将天上最美好的东西摘了全部送给你,往往为了得到一件东西,执着的几宿都不曾合眼,傻得叫人心疼。”
  “他想事情的时候喜欢自个儿站在溟河边,不喜欢被打扰,一站就是半天。”
  “他一旦下定决心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他想要的东西一旦决定得到,便不可能轻易放手。”
  “不过,你要乖巧懂事,凡事商量着来,记得不要惹他生气,因为他狠起来可是不留情面,纵然他再爱你,该惩处的,也绝不心慈。”
  冷吗?龙浠看着溟王,此时此刻,溟王正一脸和煦的笑看自己,若说冷,便只有那晚他逼她说出为什么要找红琮珠,为什么要找溟王。
  “阿株,”溟王唤来一名魂女,“待她去沐浴更衣。”
  龙浠跟着那名叫阿株的魂女来到溟王殿的内室,
  “你叫阿株?”
  阿株恭敬回道:“是。”
  龙浠道:“我自己来,你下去吧。”
  “是。”
  阿株退下,龙浠安静躺着池水中,闭目养神。
  溟间的天同阳间不同,云天幽红,月是浅金色,飘渺幻透藏在红艳艳的云层后面,苍穹如血,映着月华淡红,诡异而魅惑。
  溟王殿坐落在溟山脚下约一百里的地方,周围是溟山山脉的分支,偶见奇峰迤逦,山势平缓,溟山之后是一望无际的山林,重雾封锁,寸步难行,殿前则是渐渐开阔的平原。
  借着小憩的机会,龙浠回忆着彼岸曾对她说的话。
  “你的前世生于千年前,王爱着你,却因为你被天庭惩罚,罚千年之内不得踏出溟间,他想来见你,却不能。”
  “那我为何不去见他。”
  “因为你没有找到红琮,没法去溟间寻他,转世之后的你又将前生之事忘却。”
  “可王分明来到阳间两次了?”
  “因为我带你来此世的那天是我循着你的残魂找了到你,也是王罚刑被解的第一天。”
  “也就是说,我找了一千年,他等了我一千年。”
  “是。所以,你要爱他,用尽你所有的疼惜和爱恋,那是千年之情,莫要负了他。”
  千年之情,心头莫名一痛,忆起那晚溟王对自己的剜心之举,龙浠眸心一暗,这爱太沉重了,自己根本还不起。溟王当时有多恨自己,可想而知他现在就有多爱自己。
  脑海里浮现出溟王那晚对她夹带着悲痛与愤恨的怒骂,
  “为什么!你竟问我为什么!我赋予你的剜心之痛尚不及当年你给我的万分之一!!你倒反过来问我为什么!我还想问问你,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你要故意被彼岸察觉,为什么你要回来打扰我的生活!!!”
  “真真可笑,我恨了你千年,而你竟茫然不知,潇洒快活的活在世上,竟连那残魂宁愿于阴寒之地游荡苟生,都不屑踏入溟间,可笑啊,我纵然为溟间之王又如何,只一个女人便可让我被天下,被仙神鬼溟耻笑!”
  龙浠还记得溟王当时的声音凄厉狠绝,即便现下回想起来,仍觉心悸。
  猛然间龙浠睁开眼,难道说这次机缘巧合之下红琮珠将自己带回千年之前,遇到溟王,是给自己的一次机会?重新去爱他?
  反复思量后,龙浠笃定这次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改变历史的机会。
  但是,若历史改变了,自己是不是就再也遇不到楼信彦了。
  想了想,龙浠起身穿好溟王为她准备的金色长裙,找到阿株,询问了关于生死卷的问题,未知会溟王便独自一人去找幽溟地司。
  那地司见一长相绝美的凡间女子可以肆意在溟间走动,大为震撼,借着搜罗生死卷的机会悄悄打听了一下,知道是溟王带回来的,心中就有数了,对龙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根据龙浠的要求,地司将龙浠引至放有往生镜的往生阁,此阁面积极大极高,阁中密密麻麻摆放着往生的卷部,龙浠扫了一眼,根本不计其数,往生阁正中间摆放着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里灰蒙蒙一片,似有雾气,隐隐浮动。
  “这镜子怎么看?”
  地司讨好道:“姑娘想看谁的?说出一个名字来?下官可以帮姑娘查探一下。”
  “净然,干净的净,然而的然,是个小和尚。”
  地司朝那镜面一指,指尖一道玄光,光芒越来越盛,带起镜面中的浮雾翻滚异常,蓦然间镜面一亮,显出一片光影于那镜中。
  净然正端坐在清为大师面前,左手持佛珠,右手敲木鱼,同师兄弟们诵念佛经。
  龙浠问:“能看到他一千年后是谁吗?”
  地司摇头:“不能,姑娘要看一个人的轮回转世得上天庭去看那轮回镜。”
  “轮回镜?能看生死轮回?”
  地司点点头:“是的。”
  沉沉一叹:“看不了就看不了吧,那地司能看到我的往生吗?”
  地司笑着摇头道:“看不了。”
  龙浠一讶:“你还没看就说看不了?”
  “非也,溟王早就来看过了,姑娘没有往生。”
  龙浠再问:“那我的后世......”
  地司一笑:“后世得上天庭看轮回镜。”
  略一沉吟:“这个叫净然的,今生今世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
  “我想问净然何时何地因何事死?”
  地司掐指一算,感慨道:“真是可惜啊,这个净然一年以后死于战乱。不过,他一心向佛,再投胎也会有福报,未尝不是件坏事。”
  一想到净然那双眼睛再也睁不开,龙浠心里恍若被什么堵住,滞闷的无法发泄。
  若是自己此生再也无法回到楼信彦身边,那就安安心心的跟溟王在一起吧,但是净然,她必须要护得他的平安,算作是对楼信彦亏欠的补偿。
  如果,净然真是楼信彦前世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一章 返魂丹
 
  “他的命数可以改吗?”龙浠问:“若是能改,怎么改?”
  地司闻此话被吓了一跳,忙道:“这,这,这可不能改啊,私自篡改生死卷,是要被带到幽冥地狱去的啊,那里可是人间炼狱啊。”
  “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可,可是溟王会查啊,若是王怪罪下来,老臣小命休矣。”
  龙浠缓步踱到地司身边,压低声音:“若是此事不被发现最好,若是被发现了,你就说是我偷的。”
  地司一脸愁苦,额头眼角苍老的皱纹快要蹙到一起去了,摆手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溟王的性子姑娘应该知道,要是被溟王知晓此事,那可是雷霆之怒啊。老臣一把年纪,还望姑娘饶了老臣。”
  见他可怜,龙浠抬眸望向那数以亿万计的往生卷部,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不改便是。”遥遥一指那些密麻如星辰的卷部,“那这些,我能看看吗?”
  看她松了口,地司缓缓道:“姑娘只要不动改的心,只是看看,老臣还是能做主的。”
  “如此,谢了。”
  尽管跨越千年,就空间而言,龙浠和楼信彦同时活在这个世上,只不过一个时间在一千年前,一个时间在一千年后。龙浠花了一年的时间,想尽办法去找净然的生死卷,都没有找到,她不知道溟王早就把它藏了起来。而一千年后的楼信彦,自从凤晟音消失以后,他开始销声匿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静心策划了一场惊天暗杀。而彼岸正急迫的赶去寻宝救人。凤陌南开始了同顾璋川的终极之战。
  要说溟王把净然的生死卷藏匿于隐蔽之处,自负的想着一年以后净然死去,龙浠再想去插手此事也于事无补,一年的时间足够让她爱上自己,想来便也不会再纠缠此事。
  可他忽略了一件事,当龙溪深深爱着楼信彦时,她把自己所有的敏感都给了他,也给了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净然。
  在那一年的时间里,溟王对龙浠极尽宠爱,她想要上天,溟王带她上天站于瑶池边静看日出光耀万丈时金色波澜,她想要入地,溟王便一层一层带她去了十八层地狱,刀山剑树,哀哭残嚎,每一地狱比前一地狱,增苦二十倍,增寿一倍,层层烈火,道道冰寒。她想要吃尽天下美食,阅尽人间繁华,溟王就轻车简从带她登山临水,长途跋涉溟王从没抱怨过,他是龙浠累极困极时最温暖的怀抱,是龙浠饿极渴极最贴心的守护,也是龙浠玩心四起走南闯北时身后紧随着的一道温柔目光。
  溟王之美,不似彼岸倾国倾城魅惑心神,却也如谪仙般仙姿秀逸风采翩然,他常常一袭黑色衣衫,龙浠曾说月牙色也衬他,他却冲其一笑,说了句:黑是红的尽头。
  想了一会儿,龙浠笑问他:红是溟间天地云月的红还是凡间肉体凡胎的红?
  溟王微微一笑将她搂着怀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道:“红,是白的反抗,黑,是红的诠释。”
  那时的龙浠听不懂,好奇心驱使下她紧跟溟王身后半命令半祈求的让他解释给她听,溟王不答,龙浠犯了倔,将他缠住,逼迫他说。
  溟王霎时转身,一把揽过她的腰身,猛的吻住了她。
  攻城掠地,万物无声,龙浠先是一惊,随后就被溟王强硬又不失温柔的吻带来的酥软和炽烈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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