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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琮珠 作者:沧溟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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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 冰山地狱
 
  龙浠早已痛的昏了过去,玄龙璃纹剑之威根本不是凡人所能承受的,即便是天上的神仙受此剑亦是元气大伤,更何况龙浠,溟王不是不知道,但他更知道红琮珠的能力,收魂锁魄,饶是玄龙璃纹剑的剑气能将龙浠的魂魄打散,红琮也能把那三魂七魄揪回来,更何况,红琮珠已经认主了。只是这皮肉筋骨之伤,要想养好,恐怕没个两三年是不行了。
  溟王洒然一抛,将银鞭抛掷自己身后,冷声道:“龙浠说得对,本王监管不力,用人不察才出此祸端,这十鞭有七鞭已经执行完毕,剩下三鞭由本王代受。”
  幽溟地司心头一慌,急道:“万万不可啊,殿下乃仙体,怎能受罚,这溟界还需殿下坐镇,一旦出事,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溟王淡淡一瞥,地司背后一身冷汗,忙住了口。
  再次抬眸看向龙浠,溟王一把将披风扯下,飞身上前,自龙浠身后轻轻环拥着她,手底掌间处,悄然为她输着法力,护其心脉,因雾气遮挡,无人察觉。
  冷冷一声:“开始。”银光狠狠抽向溟王......
  冰山地狱,十八层地狱里的第八层,冰冷的如同它的名字,当龙浠醒来时,举目四望一片冰封,眉毛头发上全是冰雪,冻得人说不出话来,体内体外皆已寒透,嘴唇白紫,正全身赤果g的躺在冰面上。
  王将自己打入冰山地狱,龙浠心底暗暗嘲讽,谋害亲夫与人通奸才会入这地狱,他把自己放在这里,是想昭告天下她背叛了他吗!
  一阵寒风刮过,龙浠感觉那风如刃,在割裂她的身体,她的脸皮,她想要翻身,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冻住,冻在冰面上,动弹不得。
  如此冷的天气,感觉也变得迟缓了,龙浠不知道她后背的皮肤血肉已经跟冰面粘在了一起,天空中下起冰棱,对,是冰棱,不是雪,锥形,速度极快,如扣动扳机时旋身射出的子弹,一颗一颗击打在身上。
  下意识想要抬手去挡,抬不动,龙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密密麻麻从天而降,纷纷扎在自己身上。
  “唔。”闭上眼睛,无力的强忍着这种痛楚,声音只能从鼻腔中发出。
  那冰凌下了小半会就往远处飘走了,龙浠暗想若是王走到她面前看到满目苍夷的自己,是否还愿多看一眼?若是楼信彦,龙浠眸心掠过一道神采,无论自己是什么模样,他眼中不会再有第二个女子。
  或许这就是一眼万年,是彼此的懂得,想到此龙浠心头霍然一亮,对,是懂得,是知道。
  她知道楼信彦会如何,楼信彦会懂她,溟王不会,溟王只是单纯的爱着她,也许,他只爱她的容颜,当初吸引他接近自己的也是这张脸,褪下这副皮囊,溟王是不是会对自己弃如敝屣?
  龙浠没有答案,回头想起那十鞭子,她到现在仍心有余悸,若说他爱极了自己,他怎么能下得去手?换位思考,若是她和楼信彦,眼底淡淡漫洒丝丝笑意,谁都不会去拿这鞭子,即便拿了也是打在自己身上,绝对不会打在对方身上。
  还有彼岸,彼岸从何而来?为何自己会与他长的一模一样,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龙浠,她想不明白,于是再次放置一边。
  红琮珠盈盈发亮,正在默默保护着它极为孱弱的主人,知道自己死不了,龙浠也就不再执着于肉体上的伤害,反倒静下心来细细回忆着她第一次见到溟王和彼岸时的情景,又到乾国凤陌南派雾十护她平安路遇溟王,再到几次被楼信彦囚住最后救下凤陌南,最后同彼岸一起得到溟卷自己来到千年前的溟间。
  本不想过多干涉命运,龙浠就选择随波逐流的态度来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甚至有些大条的忽略一些细节,不是不知道,而是选择性的将其删除。
  冰凌再次如雨纷落,洋洋洒洒,痛击着刚刚恢复些许的肌肤。
  楼信彦,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
  溟王殿又添了近百位魂女,自龙浠事件后,大家小心翼翼伺候着生怕引火烧身,而溟王因受了伤,连着数日在寝室里静养。
  奏折整齐的摆放在案桌上,溟王下令重新整理校对生死卷,如有一处摆放位置或登记在册的记录有误,按律处死,命令一下致使那些原本打算养些时日再干活的臣子们即刻开工,带伤工作,谁都不敢多一句嘴,只能在心中叫苦连天。
  堆积如山的奏本,看得人心烦,随手拿起一本不想牵连到背上的伤口,揪得溟王频频蹙眉,待忍下那痛楚,溟王慢慢翻开那奏章。
  入眼处先是一张细长字条,上面写着:牵扯众多,此事待定。字体娟秀,如行云流水般飘逸灵动,眼前浮现红衣女子漫步林间,猛然一个旋身,回眸一笑,翩若惊鸿。
  将奏本合上,溟王闭上眼睛,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能给她的吗?仿佛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可为什么她还是要去招惹那个叫净然的和尚。就算真如她所言,她只想救净然一命,那为什么她不对自己实话实说呢,为什么要趁自己不在私自行动?
  为什么她就不能相信自己,依赖自己?
  为什么她宁愿与自己为敌也要守护那个和尚?
  再睁眼,杀机凛凛,如果他死了,是不是就可以让她死了心?
  阿株原本想放下刚送来的几本奏折,见溟王在休息就将奏本放下,正要转身,溟王忽的一睁眼,吓了阿株一跳,忙跪下道:“殿下息怒,阿株已经尽力轻拿轻放了,不想还是打扰您休息,还请殿下息怒。”
  整个大殿忽然静下来,阿株吊着一颗心,惶惶跪着。
  “阿株。”溟王淡淡道:“那日你躲在殿外。”
  不是询问,是明明白白说出那日情形,而且说的云淡风轻,阿株忙深深一拜,额头触地,声音发颤:“殿下息怒,是阿株害怕,自己躲了起来,阿株很是后悔,阿株愿意受罚。”
  斜斜觑她一眼,溟王道:“是她让你躲起来的。”
  依旧不是询问,阿株闻言一惊:“什么都瞒不过殿下。”
  “你起来吧。”
  阿株起身:“谢殿下。”
  溟王将手中奏本朝桌案一丢:“平日里都是你服侍她的?”
  阿株应道:“是。”
  左手支撑住头,溟王轻靠在软榻上,静看于她:“能在那个时候救你一命,她还是很在意你的。”
  不知溟王是何意,阿株低头垂眸,思量了片刻,道:“启奏殿下,婢女有句话,不得不说,若是冲撞了王,还请殿下恕罪。”
  “喔?”溟王饶有兴趣的看向她,这般大胆的魂女可不多,不知是龙浠□□的,还是近墨者黑,“说来听听。”
  阿株不敢与溟王凌厉的眼神对视,只将目光定格在身前桌案上,理了理思绪,答道:“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阿株虽然也是带罪之人,本不该多说什么,但这次阿株无论如何都要为龙浠姑娘辩白几句,姑娘自从来到溟间,殿下的笑声比几百年内的笑声还要多,爱是什么阿株不懂,阿株只觉得快乐才是最重要的。殿下因生死卷的事情重罚了姑娘,可殿下有没有想过,姑娘若是平白无故为何去篡改?为何她不去篡改别人的,单单只改一个和尚的?阿株料想姑娘与那和尚是否前世有渊源,姑娘是个重情义重诺言的人,若是她为了守诺不惜违反溟界条例也是情有可原,殿下......”
  “好了,”溟王阻了她的话,冷声道:“你下去吧。”
  见他面色不善,阿株咽下未说完的话,躬身退下:“是。”
  再抬眸看了她一眼,溟王在心底感慨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十天后,溟王踏入冰山地狱,将奄奄一息的龙溪抱回溟王殿。
  阿株早已准备好药膏药膳,即便早就知道龙浠现在的状况不好,但亲眼见到遍体鳞伤的龙溪还是忍不住偷偷抹泪。
  龙溪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阿株和几个魂女花费好几个时辰才将她身上的伤口全部包好,一点一点喂进药膳,阿株不眠不休日夜照顾,终于在一个月后龙溪可以躺在床上有说有笑了。
  溟王每晚都会过来看看,不过是等龙溪睡着以后,安静的坐在床榻边凝视着她。
  那日的话,他说狠了,站在往生镜面前看到那一幕,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随之而来的是担心害怕,无边的恐惧,胡思乱想越想越不着边际。
  走出溟王殿,溟王绕道殿后,站在禁室内,望着从庙宇里拿走的龙溪的那幅画,默默燃起三炷香,幽香四溢,浸染屋室。
  溟王抬头,黑沉沉的眼眸中倒影出她的笑颜,无限温柔:“龙溪,我爱你,爱的无可救药,爱的迷失了自己,从第一次见你,我就无法自拔了,你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哪怕你生气跺脚的样子我都爱极了,你从没说过你的过去,我也从没过问,我不在乎,我只要你。不论你心里爱谁,你可不可以骗骗我,骗我说你也爱着我,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这一次的事,我不想再说什么,如果你想恨我就恨我吧。如果你连恨都不愿给我,那我还有什么。”
  缓缓合眸,掩盖住眼底隐隐血丝后的疲惫,龙浠说他们都痴了,他痴着她,她痴的却不是他,情之一字若不能彼此眷恋缱绻一生的话,最是无可奈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五章 柳暗花明
 
  一转眼,又过了小半年,许是溟王给的药极好极有效,龙浠的身体越发好了,起先只能躺在床上静养,如今倒也能拄着拐杖小步小步的挪动了,阿株命人用木头做了一个简易的轮椅,龙浠自己动手倒也能短距离走走看看。
  可这溟界有什么呢?溟王殿前是平原,手底眼边的那些花花草草早就让龙浠失了兴致,百无聊赖下龙浠开始发呆,常常一愣就是大半个时辰,还时常手握书卷,未翻几页便沉沉睡去。阿株看在眼里急在心底,这也不是个办法,总得想个法子。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阿株问了好多魂女和衙役,最后终于有了对策。
  这一日,龙浠又像往常一样,一身素白衣衫坐于椅上,正打算翻开未看完的一册书,忽听阿株在旁边说道:“姑娘今天歇歇吧,奴婢准备了一个节目要献给姑娘。”
  “哦?”龙浠眸间一亮,顿时来了精神,微微一笑:“节目?快叫我瞧瞧。”
  阿株仿佛料定龙浠会喜欢,笑道:“马上就来。”旋即冲龙浠身后招了招手。
  龙浠回头望去,只见黑乎乎的一小片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正以极快的速度奔过来,远远望去恍若一只巨大的箭矢,紧贴地面呼啸而来。
  黑瞳光芒一绽,龙浠低呼道:“是溟兽!”
  说时迟那时快,一息之间成群结队的溟兽便已抵达阿株身前,为首的一只略微大些,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炯炯有神,好似会说话般。
  阿株笑对龙浠说道:“他们叫鼠兽,不过溟兽这个名字也不算错。”
  龙浠以前曾有一只,现在也不知道怎样了,“你从哪里寻来这么多鼠兽?”
  阿株道:“他们生活在山峦处地下两三丈深的地方,这次我派人从溟山后面将它们寻来,专门为姑娘表演的。”
  “表演?”龙浠微讶:“演什么?”
  “演杂耍,许久以前殿下曾让它们演过,只是搬到平原上生活会被鹰卢吃掉,所以殿下就让它们回到深山了,这一次我把它们叫来就是想为姑娘解解闷,姑娘若是喜欢,它们也答应天天为姑娘表演。”
  “那鹰卢来了怎么办?”
  阿株笑道:“这不是趁着鹰卢随王上天,它们才敢出来。否则以鹰卢的能力,一次吃上几十只,怕是鼠兽再也不会出溟山了。”
  微微一笑,龙浠道:“好,那就看看它们的表演吧。”
  领头那只得到命令开始指挥,煞有介事的样子引得龙浠笑个不停,阿株在旁站着也被感染了,时不时同龙浠一起咯咯地笑。
  龙浠蓦然间想起出了望城那晚,溟王噬心之痛后她曾问溟兽除了喷火还会什么,看到眼前鼠兽们翻身跳跃只手倒立的情形,龙浠恍然大悟,原来真的是杂耍,当时她还说人兽无法沟通,岂料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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