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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玲珑录 作者:乾凌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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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天作之合 青梅竹马

  本想着让她随皇家的姓,名朱云简,但十郡主的襁褓中留有一个姓氏名牌,写着一个“莫”字,安王开明,想随十郡主自己的意思,便一直叫她云简,并请各路名家教她琴棋书画,努力把她往大家闺秀窈窕淑女上养。
  等她长到十岁,封了郡主,才告诉她实情,问她想姓朱还是姓莫,十郡主从小也是个雷厉风行的,手一挥,“既不是亲生,皇家姓给我一个外边的血脉,岂不是高攀?我能过这样的日子已经是上辈子积德了,还是姓莫吧,来得安心。”
  于是尘埃落定,十郡主名为莫云简,有人说这个女娃娃懂得人情世故,会避嫌,但更多的人觉得这个女娃娃不懂感恩戴德,不愿姓朱,那不就说明不认安王这个父亲么?将来必定是个祸患。
  果不其然,十四岁的莫云简在琴棋书画终日的熏陶下......疯狂迷上了武学,天天举着把剑在花园一阵乱捣鼓,安王夫妇向来宠她,便又是大把的银子砸进去,请了各路剑法师父,莫云简是个武学奇才,仅仅两年,连王府上最强的侍卫都得怕她三分。
  莫云简彼时已经不是个窈窕淑女,但一张脸却倾倒了不少公门子弟,尤其是笑起来,两个酒窝极美,人语“醉牡丹”。
  一时聘礼彩玉疯了似的往王府送,安王夫妇对这个女儿看得极重,自然是将那些花花公子都给轰了出去,然后开始拼命翻找世家公子的名册,只想着将她能嫁给一个家世上佳,值得托付的人。
  物极必反,莫云简各方面都已优秀到同辈无人可及,所有人都觉得靠皇家的实力,这位十郡主定能觅得良缘安安生生的过一辈子,她却突然在一个雪天被赶出了家门,自此下落不明。
  有人说她不想留在皇家,闯荡江湖去了。
  有人说她忘恩负义,愣是丢掉了这么好的命。
  可说归说,却没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儿。
  三个月后,洛阳城却忽的拔地而起了一座高楼,楼身朱红,楼顶为金,名曰贪欢。
  莫云简披金戴银地回来了,彻底成了一个谁都看不清的人。
  变得喜穿红衣,浓妆艳抹,发上三朵攒丝绒花,一张脸美则美矣,却艳丽得紧,再也不复当年的清丽单纯的笑容。
  甚至竖了手指向天下发誓与安王断绝关系,还养起了各式各样的男宠,练起了各式各样的邪功,一路癫狂风骚到底,到最后,贪欢楼竟在洛阳城一手遮天,无人能敌。
  即便人人都觉得她忘恩负义,贪欢楼方圆十里内也无人敢说她一个不字。
  王朝向来风雨飘摇,贪欢楼为非作歹多年后,皇帝削藩,安王去世,安王府随之败落,莫云简好似突然后了悔一般,来无影去无踪,再次消失在了江湖上。
  “既然是贪欢楼楼主,江湖中人,那跟丁墨白扯上关系就不奇怪了。”宋雪桥骑着马走在那条曾今在某一个草堆中放过这位十郡主的洛阳官道上。
  宋雪桥理不清别人的恩怨情仇,但他却搞清楚了裴无念,他开始并不觉得这位大师兄是个会去打听江湖八卦的人,方才听他把莫云简的身世与遭遇一说,才有些了然。
  同是年幼被弃又遇贵人,同是年少成名一张脸蛋风华绝代,又同是武林高手十八项全能,一个人语“醉牡丹”,一个人称“笑春风”。
  如果说裴无念是莫云简的翻版,一点都不为过,估摸着这些年他也没少被拿来与十郡主比较,所以也就记住了。
  宋雪桥想了想,哑然失笑,又拼命摇头,裴无念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哪里像是会姓情大变,浓妆艳抹,养一整楼男宠的人......
  裴无念狐疑道,“你头疼?”
  “没没没......咳咳。”宋雪桥稍稍收住,“那后来呢?怎么跟丁墨白混在一块的?”
  “这我不知道。”裴无念道,“寻饮前辈说的时候,我也有些惊讶,因为江湖中人,最不愿意的,就是跟皇家扯上关系,十郡主再叛逆,也是王府长大的人,燕山道人那种姓子,不可能主动去找她。”
  宋雪桥拖着下巴,“所以你觉得......他们是在莫云简消失的那三个月搭上的?”
  裴无念点点头,“说不定是十郡主为求武学更上一层楼,主动去别离山庄找的燕山道人,只是后来她都呆在洛阳,跟燕山道人墓有什么关系?”
  “那个花和尚说有,那就一定有,要不咱们去问问?”宋雪桥指着不远处的高大城门,上书两个金漆的大字:洛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副本????
 
第13章 第 13 章
  长安集权,洛阳集钱。
  洛阳的商家总是富得流油,长街小巷两侧酒坊,衣坊,兵器行更是数不胜数,宋雪桥遮着眼往四处看看,终于认准了一家门口聚了不少佩刀劲装的人,位置位于长街正中的酒楼,标准的金钱窝。
  下马刚走进雕花大门,一个肩搭布巾的伙计就蹦了出来,满面油腻的笑,“二位爷住店还是吃饭?”
  宋雪桥一晃袖子,扔出一锭银元,“当然是住店。”
  小伙计见他出手大方,登时喜笑颜开,伸手接住,“您二位一间还是两间?”
  “要一间大的,宽敞的。”宋雪桥不假思索地点头,“看你们这儿这么多人,腾两间儿出来应该不容易。”
  裴无念横了他一眼,没说话。
  伙计更高兴了,攥着银子就差冲他抹眼泪了,“诶哟,爷真是善解人意,咱这儿都爆满了,。”
  宋雪桥看看这屋子里人,眯了眯眼又道,“还有,一会儿让你们这儿最懂事儿的送点吃的上来,爷还有赏。”
  酒楼也分个接待对象,像叶影束的江湖塔和这间,里里外外都是佩刀佩剑的人,长衫儒袍的几乎没有,绝对是遁地鼠最多,用来打听江湖上的消息最合适的地方。
  小伙计心思分外活络,挑眉凑近,伸出自己的左手,低声道,“您二位要个什么价位?”
  裴无念又扔过一锭银子,“上下数三十年都清楚的。”
  小伙计迅速将银子藏入袖子中,四处看看见无人注意这里,布巾一挥,喊道,“得嘞!您二位楼上请!”
  各城各县,总有些人靠着给别人出卖消息为生。
  当然除了色方丈这种声名在外,武力修行都入化青之境的百晓生,其他的多数散落在各个酒馆妓院,相貌平平,身手平平,收费平平,伺机等候主顾,不过这些人就没有色方丈那样的好命,往往为江湖中所不齿,被戏谑地称作“遁地鼠”。
  伙计是个实在人,看在那两锭银子的面子上,很快就有人敲响了客房的门,宋雪桥也不含糊,拉开一看,竟是个干瘪瘦小的老头,一双眼睛散发着贼亮的光彩,单手托着一只漆盘,里面是一坛黄酒外加几个小菜。
  “是你们点的酒醉杨妃?”老头开了口,声音像刚灌了一碗沙子。
  遁地鼠也有自己的一套说辞,洛阳牡丹甲天下,以牡丹花命名价位也是别出心裁,酒醉杨妃是名品,价钱自然不会低到哪里去。
  宋雪桥侧身请老者进来,笑道,“的确是在下点的。”
  老者也不客气,扫视了一眼坐着的裴无念,这才缓缓坐下,敲敲漆盘,鼻子里“哼”了一声,
  “先付帐,再开席。”
  “好说好说。”宋雪桥咬牙切齿地掏出张银票,老头伸出枯瘦的手接了过来,凑到眼前仔仔细细地看了才收到袖中,问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宋雪桥在他对面掀袍坐下,“找人。”
  “找谁?”
  “莫云简。”
  “砰——”地一声,老头拍了下桌子,银票又躺在了桌子上,吹胡子瞪眼地怒道,“你是来砸我生意的吧?!”
  宋雪桥并未去拿银票,而是朝裴无念挑了挑眉,心道很好,就是这样才说明莫云简的确有问题。
  老人气鼓鼓地走到门边,正准备要逃,却见眼前闪过一道白影,只见刚才还坐着安安静静喝茶的公子已经鬼一样闪到门前,对他露出一个微笑,“老人家,这席还没吃完,您为何要走?”
  老头是个老江湖,上上下下打量了下门口的人,裴无念外形虽不像成天打打杀杀的武林人士,可刚刚的身法已经快到他眼花缭乱,武林中这样的年纪有这样本事的人实在不多,只要不是傻子,
  便深知此人不可得罪.
  只得挠挠自己花白的头发,又恹恹地坐回了座位。
  他垂头丧气,眼睛却瞥着窗户道,“你们问吧。”
  宋雪桥从刚才起就没动过,见他回来,自漆盘中取出一根筷子掂量掂量,笑道,“在下还有一事未做。”
  老头抬头看他,正有些疑惑,接下来,却惊恐地睁大了眼。
  筷子是擦着他耳朵过去的,速度比起裴无念方才那一下,只快不慢,老头战战兢兢回头去看,窗户的插销已经被一筷贯穿,封住了此屋最后一个出口。
  “别介意。”宋雪桥拍了拍手,“我这人比较懒,不喜欢走动,风大,会听不清阁下说什么。”
  相当拙劣的威胁,但很有效。
  老头张大了没牙的嘴,彻底泄了气,他着实没料到,坐着的这个花花公子模样的青年,竟也有这么好的身手。
  “有什么事快说,我不走了。”
  “很好。”宋雪桥道,“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避谈莫云简这个人?”
  裴无念口中的莫云简,虽有些邪气,也并没有到让人觉得闻风丧胆的地步,况且,如果真是个女魔头,为何此前他并没听说过这个人?
  “你们如果在洛阳城住上几年,你就会知道,十郡主之名可不能随便提。”老头叹了口气,兀自端起盘中黄酒,灌了两口,像是壮胆,“不管她活着还是死了,但凡说了她一个不字的,都会很快遭遇不测。”
  裴无念靠着门,皱眉道,“贪欢楼和安王府不是早就不存在了吗?怎么还会这样?”
  “二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老头脸色愁云惨淡,重重叹了一口气,“贪欢楼在洛阳建立时闹得满城风雨,短短数月,就得罪了当地大大小小不下十余个门派。”
  “可惜十郡主乃武学奇才,自创的《万绛染霜》和《不尽千杯》的两种剑法又让他们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熬了很多年,哎。”
  宋雪桥不解,“她再野蛮,也只是一个人,至于连说都敢不敢说吗?”
  老者缓缓道,“公子以为,她养的男宠是做什么用的?”
  宋雪桥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正想着找个委婉的词汇,老头又自顾自接了下去。
  “就算是武皇在世,她养的男宠,也必定极不上十郡主的万分之一。”
  “有这么厉害?”
  “当然有,因为他们不仅仅是男宠,更是贪欢楼的弟子,十郡主建成贪欢楼后,窝在里头练邪功的同时,一直派人收养各地流浪的少年,只挑姿色上佳之人,带回楼中,悉心调X教,每一个都要学剑法拳法,琴棋书画,甚至大行- yín -]秽之事,传授他们床]上功夫......你说这样培养出来的人哪是男宠,那是十全十美的怪物!”老头摇头叹气,“可惜了安王,多好的人啊!怎么就养出这样一个孩子......”
  宋雪桥垂下头,若有所思,裴无念道,“贪欢楼一倒,这些小门小派,必然坐不住了。”
  老头道,“那是自然,十年前安王病逝,安王府崩塌,十郡主可能还有点良知,在贪欢楼一病不起,没了主心骨,那些门派才搞了一次剿杀,当夜便把贪欢楼推了。”
  “我怎么觉得这过程有些耳熟呢。”宋雪桥苦笑看向裴无念。
  又是剿杀,怪才在平庸之辈中,总是会被看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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