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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派都是魔鬼+番外 作者:大魔王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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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惊醒了。
  醒来时感到自己的背部贴着一块又硬又冷的冰,隔着里衣都能穿透进来,他鼻子痒痒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段寒生回头一看,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掌门大人的脑袋还埋在他的颈窝里,几根发丝垂了下来,遮去半个面,身体挛缩得像冰海里打捞出来的龙虾,脸色白得宛如一张脆弱的纸,活脱脱成了一个病怏怏的睡美人。
  “钟掌门?钟掌门?”
  钟清墨眼皮子动了动,紧接着脑袋一歪,又睡死过去。
  段寒生见他毫无反应,心头打了一嗝愣,连忙试探姓地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没有发热的症状,再探了探他的呼吸,平稳不急促,判断应该没什么大碍,又不知平日里他睡觉是否就是这副鬼样子,只得任他抱着。
  钟清墨睡觉的模样倒温顺得很,像只安静的小猫咪,完全与清醒时那副冷冰冰的死人脸判若两人。
  “钟掌门啊……”
  段寒生眯了眼睛,伸出一只胳膊揽过他的肩头,顺手勾了勾他光洁的下巴:“小美人?”
  钟清墨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嘴里无意识发出了隐隐约约的“哼哼”声,把段寒生乐得,直摸着他豆腐般的脸蛋喊“乖”。
  直到晌午,钟清墨终于悠悠醒过来,入眼处便是段英俊那小子的睡颜,他们靠得极近,均匀的呼吸卷着些许热气打在了他的脖子上,又刺又痒。
  刺骨的寒气已褪去,周身仿佛陷进了棉花里,温暖,舒适。
  钟清墨的神情变了变,一把甩开了他搭在肩头的手。
  本来两个男人睡在一起,挤了些靠得近了些没什么不正常的,但他们昨日夜聊,竟发觉这厮没羞没臊地要送发小润滑膏那等污秽不堪的物件,况且那发小十之八九还是个男人,如此想来,他必然有龙阳之好。
  说来也怪,往常若是有外人想要靠近,不管男子女子,他都有所警觉,可这段英俊都把脑袋埋进他颈窝处了,也没发觉半分不适。
  他笑起来,说话的模样,有些像寒生。
  钟清墨胸口闷闷的,十年未见,他都二十了吧,若是再相见,还会记得他吗?是不是已经娶妻生子了?
  要是娶妻生子,该如何?要是早已将他忘记,又该如何?
  一时间他心乱如麻,越想越是心惊,脑海里到处都是些段寒生和他莫须有的妻子间互动这些难以接受的画面,此时此刻恨不得立即出发回那天岐宫。
  可若是不先除去勿须,虞清门同样危机四伏,如果他把人带回来了,将来要出了什么事又该如何……
  钟清墨进退两难,又是犹豫又是心焦,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了。
 
第二十一章 
  段寒生一睁眼,见钟清墨茫然地坐在床头,难得没了那副拒人千里的模样,而是怅然若失,那双被睫毛遮住了大半的桃花眼像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里面似乎快下雨了。
  像是什么宝贵的东西丢了似的,满是失落。
  然而这副模样只是一霎间,这位掌门大人反应很是迅速,第一时间意识到他醒了,第二时间神色一收,现场表演了一次秒变脸。
  他又恢复抿着唇,垂着嘴角的清冷样子,淡淡命令道:“起床,漱口。”
  可这房间哪来的水?
  店小二至今未曾上楼来敲过门。
  他们再迟钝,也察觉到有所不对了。
  楼下很安静,只有木质楼梯因踩踏而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段寒生记得他的隔壁应该是有几位客人的,可如今不管客栈里头还是外头,皆是空荡荡未有一人。
  就连小二,掌柜,也如同凭空消失了般,不见了踪影。
  钟清墨淡淡扫视一圈,觉得诧异:“此客栈冷清,阴气森森,无半点人烟味,你为何偏偏挑了这家来住?”
  段寒生无辜道:“师傅青云游子命我调查赵家庄灭门一案,他向来想得周全,故特地为在下包了这家客栈三日。”
  他这样讲,是借机将心怀歹意之人说了出来,暗揄图谋不轨之人正是青云游子。
  “你上眼药的本领倒是炉火纯青。”
  钟清墨怎会看不透?半笑不笑地回头看了一眼,见他睁着双明眸善睐的眼睛,好似还有些委屈,想要嘲弄的话仿佛被鱼刺卡了喉咙,什么都说不出了。
  “你把眼睛闭上。”钟清墨阴森森道。
  “什么?”段寒生一愣。
  钟清墨胸口憋着一股闷气,自方才醒来起,他看这厮一言一行就像寒生,越看越像,想不到现在瞅着他的眼睛,竟也能联想到寒生。
  “本座看你的眼睛,心里不舒服。”
  钟清墨喃喃地小声说了一句,讲完了便往前走,只是脚下的木板被连续踏得发出沉闷的声响,藏在衣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一想到寒生,脑中便到处他和妻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画面,当真是讨厌。
  “钟掌门?钟掌门?”段寒生见他走路姿势古怪,神情沮丧,还有些同手同脚,不禁唤了两声。
  谁知钟清墨一反应过来,便没好声气道:“你怎地还不把眼睛闭上?”
  段寒生被刺得一愣,随即无奈,他做错了什么,怎么又不高兴了?
  两人刚将客栈大门打开,街道的一头,急匆匆跑来一队人马,似乎穿着衙门里的衣服,领头的像是捕快,方向正是朝着他们。
  段寒生摸着下巴,揣测道:“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说完,他侧身去看钟清墨,没想到钟清墨翻身越墙,此时就只留下一个身影了。
  “等……”
  他后面一个“等”字还没出口,双手就被刚来的几个衙门擒了起来。
  段寒生:“……”
 
第二十二章 
  衙门的人陆陆续续跑来,捕快手持大刀,脸上留有狰狞疤痕,满脸煞气,仿佛不是来抓凶手的,而是凶手本人。
  他抬了抬下巴,冷冷地看着段寒生,命令身后的一干随从们:“搜!”
  仿佛知道在哪里出的事,搜查的速度很快,他们在茅房旁边的土地里,挖出三具被一剑封喉的尸体,正是这家客栈的掌柜,小二和厨字。
  来时店中只看到段寒生一人,捕快自然认为他嫌疑最大,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跟我走一趟吧,小兄弟。”
  段寒生被带回衙门关了几日,才被提去审问,奇怪的是,县令并未公开审理此事,而是偷偷将他带进了自己宅内。
  县令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原来是忤作赶到时,检查了尸体,推测已死有五六日了。
  如果被抓那人要杀客栈一个干净,也不会等到五日后,他们碰巧接到消息赶来时逃走撞个正着。
  况且左邻右舍皆有证词,据说前一次还看见这家店小二跑进跑出,怎得五天前就已经死了呢?
  县令也不傻,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江湖恩怨,这世上无死而复生,却有精通易容之人,若是有人杀了客栈中人,潜伏在里面,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看向段寒生:“你何时入住这家客栈?”
  “十月二十八日傍晚。”
  县令沉默,那便是案发当日前夜。
  这和附近居民所言相符,虽然这处偏僻,但镇上街坊挨得不远,只要留心,有人进出也会知道,卖大米的孙大娘明明确确地说了,这客栈都关门歇业好几天了,突然昨天开张,还莫名其妙赶走几个客人。
  他自知可能被摆了一套,有人特地传了消息给他们,用来牵制住眼前这人的,更让他感觉不妙的是,这人可能还是虞清门中之人。
  “你可有令牌?”
  段寒生将木质令牌递给县令。
  县令接过令牌,上有小楷“虞清门”三字,木牌挂着浅色流苏,这也证实了他的猜测,流苏色浅,说明他不过是门中杂役,没什么地位。
  思及此,县令陷入短暂的怀疑中,自古朝廷不宜插手江湖之事,而且既然尸体死了五日,凶手又怎会碰巧在他们接到消息赶来时撞个正着?
  传消息的是个老乞丐,他们虽衣着破烂,肮脏不堪,实则镇内大大小小发生的事,消息源来得最快捷,这一带的乞丐都由勿须长老掌控,如此一来,谁在背后做手段,便不言而喻了。
  怕是眼前的这小子得罪了他,被故意算计了。
  县令接着问道:“你姓甚名谁?”
  段寒生拱手:“在下段英俊。”
  县令皱眉,果然,他从未听过这号人物,这种小喽啰,勿须长老怎么会去特意对付他?
  他摸着胡子,狐疑地看着段寒生,恰巧,段寒生也不急不慢地坐着打量着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言,谁也没有说话。
  第二十三想
  好在短暂的尴尬结束的很快,一差役匆匆而来,附在县令耳边说了几句。
  县令仰过身,狭小的三角眼偷偷瞄了段寒生一眼:“这是……钟掌门说的?”
  差役悄声道:“但虞清门的勿须长老……”
  县令眼皮子一抬,问:“他怎么了?”
  差役犹犹豫豫,琢磨不定。
  县令见他神色不对,心头一跳,从座椅上猛地站起,扯着差役的胳膊就往外头走,等出了门,才疾言厉色道:“愣着做甚?还不快讲?!”
  差役双腿发软,抖得跟筛糠似的,声音急促:“勿须长老只派人说了一句,说……说……您这花几上的青花瓷玉瓶当真是漂亮得紧啊,县令大人花了不少银两吧,就这句。”
  “他……他还……还给我了这个……”
  县令迅速接过差役手中的账簿,天气阴冷,他额头却布满密密麻麻的热汗。
  账簿是普通的账簿,可里头的内容可不普通,上面详细记载了他这些年来每一笔贪污的银两,甚至连年前他的宝贝儿子为了强抢民女,将其六旬老父活活打死,为了疏通关系,支出的三百两黄金,皆用红圈标注了出来。
  还有五年前安喜镇久逢大旱,镇上的农民颗粒无收,朝廷赦免了他管辖这一带的税负,可他并未通知底下人实施,由于高额的税负无法承担,镇上死了一大批的平民,他偷偷将此事压下,为得就是让那些收入锦囊的税款不被上面发现。
  他越看越心惊,不禁提高了声音:“这是勿须长老给你的?!”
  差役应道:“是是是,他说您看到了,自然会知道怎么做的。”
  县令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勿须长老还给过你什么?”
  差役摇了摇头,锁眉思索片刻,一拍脑门道:“好像还有张白纸,大约不小心放进信封的。”
  “蠢货!”县令嫌他愚钝,气得跺脚:“还不速速拿来!”
  那张只字未写的白纸很快被呈了上来,县令顾不得理大堂内还在等候的段寒生,慌张地跑去书房,喝道:“快给我打盆水!”
  水被端上,白纸浮于水面,不到半刻,字便清晰起来。
  ——杀了他。
  县令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所谓的“他”是谁,不就是那个得罪了勿须的段英俊吗?
  虞清派掌门钟清墨特意关照让他放了段英俊,而勿须长老却想让这家伙死。
  县令左右为难,他被抓住了把柄,这事想做得做,不想做也得做。
  可他虽贪婪自私,间接害死过不少人,可要亲自动手杀人,却是有所顾虑,也是害怕的,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他这一手下去了,怕是晚上的觉,再也睡不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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