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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朝阳+番外 作者:卫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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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也是。”
 
  两人又走出几步,满儿小声说:“原来你离了那里,就去伺候四皇子了?我当时只知道魏公公是东宫的人,可是并不知道你的去处。想在人捎个信儿也不成。你要是也在宫里,就算见不若面,捎个口信儿总是能办到的。结果,这真是缘分,那是斩也斩不断的,你瞧,咱们在宫里见不着,到了这儿可不又在一处了?你一直伺侯四皇子吗?我们前几天打听消息,光知道有个春墨很得势——”
 
  果然,春墨真是声名远播啊。
 
  潮生觉得自己低调还是有好处的。
 
  “嗯,我主要在厨房做事,闲了的时侯也做些针线,春墨姐姐伺候四皇子有好几年了,说话自是有份量的。”
 
  “嗯,那,你先去吧,我不多耽误你,咱们回来再细说。”满儿忽然凑近了一些,小声嘱咐:“那个莺歌,原来和我们不在一处,这个人不是怎么靠得住,她要是和你套近乎,你可防着点儿。”
 
  潮生点头答应:“我知道了。”
 
  满儿一直送到岔路口,还站在那里好久。潮生回头两次,都见她还没有走。
 
  走出老远了,潮生还是有种不其实的感觉。
 
  她真的见到满儿了?
 
  真想不到……竟然这么巧。
 
  满儿看起来可是脱胎换骨了,全变了一个样。
 
  不过还是很爱哭。
 
  当初分别的时候她就哭,现在重逢了她还是哭。
 
  不过到底不是小姑娘了,她现在也知道有人“靠不住”。还知道要“防着些”。在洗衣巷时她可不懂这些。
 
  也不知道她这些体验是受过什么挫折才换来的。
 
  一定不愉快。
 
  成长和成熟从来都不一件快乐轻松的事情。
 
  很多时候都是血淋淋的,充满了创痛。
 
  潮生自己如果不是挨过那一顿扳子,也看不清楚宫廷争斗的黑暗残酷。
 
  她回了屋,珊瑚赶紧过来说:“潮生姐,刚才小顺来过,说找你有事呢。”
 
  “哦?他人呢?”
 
  “他说让你去书房。”
 
  潮生点头说:“我知道了。”
 
  多半是为了书房里一些摆设的事。
 
  搬迁的时候,为了方便稳妥,一些易碎的东西都是层层包裹好放在箱子里的,昨天忙乱,也没来来得及都拾出来,不过是把容易分派的东西先安置了。那些零碎东西小顺只怕寻不着。所以才来找她。
 
  潮生一边出门,一边问:“你春墨姐姐哪儿去了?”
 
  珊瑚看看门外,小声说:“温家来人了,春墨姐姐到正屋那儿去了。”
 
  潮生点了下头。
 
  珊湖有些好奇地问:“潮生姐,你眼怎么红了?”
 
  “哦,进了沙子,揉的。”
 
  这个借口其是老到极点,顺口就来。
 
  珊湖并没追问,惦起脚来,悄悄说:“温家的嫁妆,好象有点儿不妥呢。”
 
  “什么?你怎么知道?可不能乱说啊。”
 
  “不是乱说,我听春墨姐姐说了一句,那床头雕板好像裂啦。”
 
  潮生吃了一惊。
 
  怎么会出这样的岔子?这在世人眼中可是大大不吉啊!
 
  第九十七章 裂痕
 
  床在古人生活中的地位可是至关重要,尤其是这是婚礼的新床。新娘家打的家具中,桌椅,箱柜,马桶,几案——可是这些加起来也统统抵不过一张床的份量和意义。
 
  各地风俗不同,有的地方床和其他家俱一起都是女方打制陪嫁。有的地方却要求必定由男家来置办这床。匠作监的人过来时曾经提过一句,说温家这张床,不管是木料,式样,手艺,那都没得说,就算让匠作监来做,只怕也做不出一样的来。因为床头好象浮雕的是同心如意纹,所以又叫同心床,也可叫如意床。
 
  反正不管叫什么,都是为了取个好口采,求个吉利。
 
  但是现在床头的雕板竟然裂了?
 
  潮生没和珊瑚多说,她去了书房,正好小顺在。
 
  “听说,温家来人了?”
 
  小顺也不瞒她:“对,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床当然是精工细雕的,安床的那天也是温家、内侍监还有匠作监的人一起看着安的,选的是吉时,也没有什么犯忌讳的地方。这些天主屋都没有人进去过,谁知道竟然……”
 
  “是谁发现的?”
 
  “齐总管身边儿的人。因为说还有东西要安放,然后再扫一次尘,才发现了这个……”
 
  两人顾不上说正事儿,在一起八卦起来。
 
  “你可见了?裂得厉害么?”
 
  “只看到一眼,从中间长长的一条裂纹。”
 
  “是漆纹?”上漆没上好,也是有的。当时看不出,天一冷一热的,就能发现。
 
  “不是,就是木头裂了,从里面裂开的。”小顺很肯定地说:“我琢磨着……怎么就象是先前选料时就裂了,然后凑和着做起来,可是到底吃不住力,所以才裂开的。”
 
  “温家怎么能用裂的木头呢?”
 
  别说嫁入皇家,就是平民、官宦之间联姻,这女方的嫁妆也是头等大事,床的料必然是所有木头里最好最结实的。
 
  那……就一种可能了。
 
  有人做了手脚。
 
  只是不知道,这手脚是在温家的时候做的,还是到了这边之后才做的?
 
  两人对视一眼,小顺先摇摇头:“应该不会是咱们这边。”
 
  “嗯,我想也是。”
 
  安床才没有多久,新府第天天有内侍监匠作监的人看管忙活,若有什么人想溜进正屋去做手脚,应该不太容易。
 
  再说,小顺也说了,一看就是从里面开裂的。
 
  问题还是应该出在温家那边。
 
  是意外还是有意为之?
 
  唉,这叫什么事儿……
 
  大喜日子,人生中的头等大事,竟然遇到这么堵心的事儿。
 
  别说古代人这么讲究这个,就算潮生这个现代人来想。
 
  你要结婚了,精挑细选一张豪华大床,拉回来发现裂了缝好么,这你也不能忍啊,多闹心啊。找商家麻烦是一定的,但首要问题是,婚期迫在眉睫,换货只怕来不及了。
 
  这时候可没地方买现成的床去,木料,花样,尺寸,做工……这些统统是要讲究的。讲究一些的甚至要做上两三年。
 
  这张床潮生虽然没见过,但是既然是温家长女,那嫁妆怕不从小就开始预备了。这床肯定也没少花工夫。
 
  现代的床坏了,换一张。这时代哪有那样的方便?
 
  潮生摇摇头。
 
  这问题不是她和小顺这样的小人物能过问的,更不要谈解决。
 
  “对了,你叫我来做什么?”
 
  小顺一拍腿:“都忘了,这几口箱子里的东西是你和小肃装的,我可不知道哪一样东西在哪口箱子里头,还得你来办呀。”
 
  “不是有清单吗?”
 
  “诶,”小顺一笑:“你就帮帮忙吧,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旁的事做,犯不着和那些人在屋里头大眼瞪小眼的。”
 
  “净胡说,李姑姑那里可缺人手了。外面虽然有大厨房,可是咱们这些人吃的也得费力呀。”
 
  话是这样说,潮生还是把清单找出来,对着箱子上的甲戌、丁丑号数开始找东西。
 
  小顺在一旁打下手,要搬搬抬抬的他就抢着做了。
 
  “不搬不知道,咱们的零碎儿还真不少。”小顺说:“连我都有两个大包袱呢,平时用不着,一搬吓一跳。”
 
  “嗯,是啊。”
 
  小顺都如此,她们这些人还多一些东西。而皇子殿下……那就更不用说了。
 
  四皇子的家当不少。
 
  当然,大多数都是值钱,但不能换钱的东西。
 
  比如,因为他读书好,各种文房四宝,皇帝赏的,内侍监按例送来的,其他人赠的等等,光这些东西就装了三四口箱子。不说砚、墨、笔,光各种不同的纸就是海量啊——
 
  还有四皇子衣裳,这些搬过来时更加麻烦。因为有的衣裳不能折,平时都是挂在架子上和柜子里头,把这些打包运来,再拆包安置也是浩大工程。
 
  不管古代现代,搬家都是一项超强体力+脑力劳动啊。累不说,一个不慎就丢东西了。
 
  书房靠东墙的地方有架子隔断,后面铺了一张床,还有一张书桌一把椅子。
 
  这里就是四皇子昨天起居的地方了。
 
  得,有了自己的新家了,可是新房却不能去住。
 
  就算以后,那正屋也是四皇子妃的地盘——
 
  就象这时候其他达官贵人们一样,正房是老婆住的,东西院儿是小老婆们住的,他们可以随着心情换地方住,但是要说真属于他们自己的地盘,一般都是书房。
 
  潮生把四皇子惯常赏玩的玉石屏风什么的摆在案头,转头时却看到一道人影儿,把她吓了一跳。
 
  再一看,原来是架子后头嵌了一面镜子,她看到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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