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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番外 作者:易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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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不能忘怀我,那身毒疮就是给他的惩罚、给我的机会。我在京城等了几个月,算算时间可能差不多了,就主动跑去找那两个女人,表示愿意给那人过身,而且绝对不会让那人知晓。”
 
  “她们答应了?”
 
  “嗯,她们当时差不多快急疯了,有人愿意给小四子解毒疮,她们哪还能顾得了那人是谁。那个刘婶为了保险起见,还在他的香炉里,放了较重的迷药,自然,我进去的时候,她们也放心。”马夫想起刘婶当时的嘴脸,冷笑道。
 
  “那也就是说,陆奉天根本就不知道你为他过身的事?”李诚兴心想,那你不是白受苦了。
 
  “当时不知道又怎样,他总会知道的,我这身疮疤,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我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怀了的他的孩子。”
 
  李诚兴总觉得,马夫的话语间像是掩饰了什么,听他说得冷静,似乎一切在握,但是好像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我不能让那孩子,成为那两个人之间的羁绊,所以当我听到那人去镇守边境后,立刻用当时那女人用来栽赃、陷害我的五万两银子,买通小孩的奶娘,让她把孩子偷出来给我。
 
  “五万两银子,别说是偷别人的孩子了,哪怕叫她刺杀将军夫人,她也敢!后来我就把孩子带到那间江边小屋,我知道,那个人总有一天会找过来的。结果,一个张姓郎中把消息传递给了他们。”
 
  “然后你就……”
 
  “然后我在他面前跳江,让他知道实情后,更加觉得对不起我,后来我再到京城找他,让他看见我,让他知道我还活着,让他看到我这身疮疤。我猜他那时,就算还对我有几分厌恶和憎恨,想必心中的歉意也不少。
 
  “为了彻底从他心里、身边扫除那个女人,我故意在那女人还愿的路上等她,故意去抢她的孩子,让她惊慌、让她痛恨。等她叫人把我往死里打时,我知道这个女人永远都别想得到他了,包括她那个被我一手养大的儿子。”
 
  马夫把杯子端起,以一种奇怪的神情说道:“你看,我付出一身疮疤,一条腿,换来我心爱的人,和一个可爱的儿子,很划算不是么?”说完就笑了出来。
 
  李诚与皱起眉头,他晓得不对头的地方在哪里了。他看到隔间的门口走过一条熟悉的人影,那是吏部尚书梧大人,而走在梧州身旁的就是……
 
  “你一开始就知道他在隔壁?”
 
  马夫笑的平淡,“是,现在他无论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都会事先跟我说明。我听到他说吏部尚书约了他,在这个茶室见面,想到你订的隔间,好像就正好在他们的隔壁,我就过来找你了。”
 
  “为什么?”大男人茫然不解。你花了这么大的心力,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现在突然放弃一切。
 
  “因为……我累了。”马夫伸手把剩余的泉水拎起,浇到茶炉上,吱啦一声,火全灭了。
 
  我已经不想再猜测,那人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还是短暂的同情。我也不愿、不想看到,他眼中映出的、丑陋的自己。而每当我看到任何一个美丽的少女对他微笑时,我也不想满心都是妒嫉和不安。
 
  小四子,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和你相处,也不想看到小蛋儿知道一切后,恨我的面孔。
 
  “你去哪里?”李诚兴看到马夫拄起拐杖,连忙问道。
 
  “去街上走走。”马夫笑道。
 
  李诚兴眼看着他拖着条腿、佝偻着身体慢慢走出茶室,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之,难受得要死!
 
  一盏茶后,李诚兴起身结帐,离开茶室,刚走出店门,就看到陆奉天正匆匆赶过来。
 
  看到陆奉天从马上翻身下来,李诚兴愣了一下。
 
  “他人呢?”
 
  “你说谁?”李诚兴觉得,自己还是讨厌这家伙,看他跟人说话的态度,什么嘛!
 
  “马夫啊!他不是刚才还跟你在一起喝茶的吗?”陆奉天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
 
  “你找他?”李诚兴糊涂了。
 
  “我不找他找谁!他人呢?”
 
  “你刚才不是走了……”
 
  陆奉天翻了个白眼,“虽说入春了,天还冷着呢,他出门又没穿大衣,等下冻病了,还不是我受罪!”
 
  “你回去……给他拿衣服了?”李诚兴这才注意到那人手上的鹅绒披风。
 
  “你没听到我们都说了些什么?”李诚兴小心试探地问。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陆奉天反问他。
 
  李诚兴抓抓头,苦笑了一声,“你都听见了对不对?你准备拿他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陆奉天开始明显的不耐烦。
 
  “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他真的如他那样计谋深似海,他也不会花掉这么多年的时间,只弄得现在这么一副鬼样子。他偷了你的孩子,也只是想有个慰藉而已。
 
  “据我所知,那把火之后,他已经决定不再打扰你和那女人的生活,而且……那次如果不是我恰巧乘船经过,想顺道去看看他,他就真的淹死在江中了。
 
  “救他上来后,他伤病成那个样子,又万念俱灰,大夫都说他……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想让他好好养身体,结果第二天就发现他不见了,他是想最后再见你和你儿子一面!
 
  “你可能会觉得他心机深,其实很多事只不过是他顺水推舟罢了。有计谋的人不是他,而是想害他的人。如果我不是他的朋友,他恐怕已经死了不止一次!陆奉天,如果你……把他交给我,我会让他最后这段日子走得开心!”李诚兴说着说着,声音已有了哽咽。
 
  扫了和他差不多高大、看起来比他还壮实一点的男人一眼,陆奉天看着手中的鹅绒披风,淡淡说道:“如果有个人花尽心思,为你做尽一切,把自己弄到生不如死的地步,只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你会怎么做?”
 
  “我?”李诚兴挺起胸膛,“老子一辈子都会死缠着他不放!”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坐在你头顶上吗?”陆奉天忽然别有所指的问了一句。
 
  李诚兴气红了脸。
 
  “那是因为我比你执着,比你的执念要深得多!他去哪里了?”
 
  “啊,那边的街上。他说要去走走……”李诚兴被那人脸上的狠厉吓了一跳。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陆奉天很快就重新翻身上马,掉转马头的时候,丢下一句话:“以后我允许你可以偶尔来看看他,不过……必须都是我在场的时候!哼!”
 
  “喂!你小子!说什么人话呢!我操!老子看他还得经过你允许!”李诚兴气得跳脚大骂。
 
  看到那人了。花白的头发,消瘦的背影,单薄的衣衫,以及那条拖在地上的腿。他正吃力的拄着拐杖,看着一面墙角发怔。
 
  陆奉天翻身下马,走过去,把手上的鹅绒披风披上他的肩头,顺手把人搂进怀中。
 
  “在看什么呢?小蛋儿正在家里闹着要找你玩呢。”
 
  那人在他怀里颤抖着,像是忍了又忍,终于……
 
  “真是的,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哭成这样,怕我不知道你丑还是怎的?好了,别哭了,人都在看了。”嘴里说着别人都在看了,说话的当事人完全不在乎别人 的眼光,用手给他抺着眼泪。
 
  坐在马背上,依在那人厚实温暖的怀抱里,马夫算着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你不要胡思乱想!你的命长着的呢!御医过来给你看过了,说你只是身体过虚、贼去楼空,加上伤心过甚,只要用上好的补药给你吊着,平日多给你补补身子,放宽心,身体就会一年好过一年。
 
  “我可警告你,我是怎么也要活上一百二十岁的,你呢,怎么挣扎也要给我活上一百二十六岁!知道了吗!”男人恶狠狠的警告道。
 
  马夫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一百二十六岁,你当我乌龟还是王八!”
 
  “你是马夫。我的马夫。”过了一会儿,陆奉天问:“你脸上、身上的毒疮能弄么?种子是你下的,应该知道除过人以外的解法吧?”
 
  “怎么?觉得难看?”
 
  “嘁!我是怕某人成天不敢照镜子,还喜欢自怨自艾!看到漂亮小姑娘对我笑,马上就钻牛角尖!奶奶的!”某不由自主地泄出一句某人的口头禅来。
 
  而那个某人,早就笑得眼睛也看不见了,嘴角两个大括弧,深深的。
 
  两个月后,陆奉天携家带口,赶赴西疆坐镇防守。
 
  同月,宰相府收到一封护国将军寄来的休书。理由是卞青仪和他人有染。这个他人陆怀秀,也当众承认确有其事。宰相府蒙羞,有苦说不出。
 
  卞青仪虽然心有不甘,但自持大仪公主的尊严和面子,也无法学泼妇一般哭闹。宰相不甘女儿受辱,开始暗中活动想要扳倒陆奉天。
 
  同月,陆奉天把陆家老宅买下,让陆家等人带着刘婶和一万两白银,回到老家安身。
 
  刘婶走得心不甘情不愿,可是她知道,小少爷既然已经开口让她走,就绝对不会让她留下。
 
  不知道那个陆怀秀,是真心喜欢卞青仪,还是看在陆奉天的万两白银上,他并没有随同家人一起离开,而是留在京中想方设法,欲接近卞青仪。
 
  军中驻地。
 
  傍晚,马夫躺在陆奉天的膝头上,看着夕阳晚霞。
 
  陆奉天舀起一瓢温水,浇到他参杂着一些白丝的发上,大手插进他的长发中,缓缓梳过。马夫舒服的闭上眼睛。
 
  用皂荚打成的沬儿,抺在长发上,轻轻的揉洗,修长有力的手指,恰到好处的按摩着他的头部。
 
  “舒服么?”
 
  “嗯。”
 
  “还恨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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