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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 作者: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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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瞧着这个家伙,“你家有父母吗?”轻轻摇着装饰用的扇子,稍作思虑的江氏少夫人和颜悦色的询问。 
 
  “回少夫人的话,属下高堂俱在。”连忙回应的他对少夫人和气的言辞很感动。 
 
  “你可曾读过诗书?”和颜悦色的江氏少夫人继续慈祥和气。 
 
  面对这般亲切的少夫人,持萧的侍卫再次肃然回禀,“属下自幼熟读诗书,不曾有懈怠。”虽已然放弃曾经的身份,该有的教养绝对不曾懈怠。 
 
  听闻此言,站在车辕之上的少夫人勃然大怒,“你既然是读过诗书,怎地不知道何谓为六礼!” 
 
  少夫人骤然的训斥让持萧的侍卫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还没想到对应的言辞,少夫人呵斥声再起,“那还不将手放下!” 
 
  还是那被携手的女子最先回味,面红耳赤的挣开那只有力的大手退归女子们一边。 
 
  瞧着靠着车辕站着的江暮骤然消失了身形,知晓少主娶妻内幕的侍卫们都斜着眼睛小小鄙视了一番。 
 
  江氏少夫人的训话还没有结束,“成了家的不许打主意,未得姑娘家同意的不得纠缠,既然她们是我们言家的陪嫁,就得按我们言家的规矩来行事。” 
 
  不过,那言家的家规的惯例究竟是什么呢?一下子,有心的那些个把目光都瞄向了铭文,铭文被众多的目光瞧得心虚,连忙靠向黑虎,害得黑虎脸上又是青白一片。 
 
  那持萧的侍卫自知理亏,连忙称是,女子们也皆诚心垂下头来。今日言家六少一句话已然申明,只要无心的,言氏绝不强迫她们肆意逼迫出嫁,也不会将她们随意赠送,更不会也不指婚让她们生养下一代家奴,此言让孤女们在这千里之外总算是彻底安心了。 
 
  在言家桑园自食其力的侍女也不尽然是出身大家,落难被买来的女孩成年后基本上都就地嫁了人。而受族人之累被牵连沦为贱籍的曾经是官宦人家的女子处境就颇为悲凉了,守着身份,盼得大赦后被族人寻回,那也早已过了适婚的年纪,以贱藉的身份在民间是否贞洁也在百劫之后成了质疑,期间的苦楚只有自知,近些年,还出现了在族人寻归后不肯立即脱离贱籍之事,期间居然还有凭着言氏家奴的身份重归在扬州城外言家的桑园,重新以养桑织布为生,虽不言语家中闲言,却也让其他同样身份的女子皆断了归省的念头。此次,没有半点预兆就全部被派送到这千里之外,多数已过了双十年华的她们已然认命,如今,没料得缘分居然在这千里之外,偷目瞧那男子英挺威武,在那男子注目之下,女子绞着衣带已然羞涩万分,双十年华的姑娘自有一番韵味。 
 
  在少夫人凛然的训斥之下,虽然多数侍卫并不以为然,不过有心的那些未婚侍卫的嘴角都在一个劲的咧。揣摩新少夫人的意思,那就是说,未婚的,只要博取了姑娘的自愿同意,再找家中长辈提亲就可以了?本来都在心中还在痛骂乱传话的铭文的有心的那几位未婚侍卫已然对铭文感激之极了。 
 
  江氏新少夫人首次训斥完毕,拔营继续上路。 
 
  在少夫人‘默许’‘应允’下,有心的侍卫们开始了光明正大的讨媳妇行为,也是,少主都惧内了,他们还顾何脸面,一趟浩浩的归程演变为凤求凰的演绎场。可惜,时间有点儿紧迫,刚刚想有凤求凰的念头就不得不面对没两天就到了马场的现实,紧时间展示英武的年青人下的功夫不比少主迎娶少夫人来得轻巧。张弓引弦,提着逮来的野兔子的大耳朵讨好所喜爱的女子,含羞的女子为给他新置的衣衫的腰带上绣上苍鹰。 
 
  摸摸下巴,成家的汉子们斜着眼瞧着那煞是热闹的后头,摸摸怀中的簪子,出行三月有余了,想到没两天就能见着家中妻儿了,心里满是柔情。 
 
  既然得到了少夫人的应允,也就少了许多顾忌,通过传书,相约在篝火月下。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各自请同伴相随,男子那边没话说,人人抢着同行;女子那边就难说了,在她含羞央求下才有素来要好的方肯同行。 
 
  来时本还有嬉笑之意,却见眼前相距恍惚的篝火那头的女子们皆素容端庄,眉目间全无轻佻之色,那些调侃都自然收敛了起来。自古有言,人不自重必被他人轻贱之,以篝火为界,男子盘膝而坐在上北,女子跪席正座在下南,颇有些相亲的嫌疑,一时间冷场了些。 
 
  最终,有性情活络的提议做文雅些的趣事,那就是猜谜和对诗了。 
 
  自然,那凤求凰的戏码并非所有未婚的侍卫都想参与的,瞧着那传送而来写在浅蓝粉柬上端秀的字体让汉子们皆有些诧异,北方除了大户人家,姑娘学个百家姓、女儿经的,平常人家的子弟都少有学文习字的,哪里还有这般风雅心思,咬文嚼字上多有些难对,注重词藻修饰的女儿家和北方男儿那厚重的应景对题绞着一起,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老话在这方寸之地也大有体现。从一时性起,到全面参与,见着横来妙笔,不免想要知晓是哪位主笔,相互指点看过去,月华之下,女子姣美;篝火之边,男子英挺,相视间,异样情动, 
 
  “看来,今年要办好几场婚宴了。”避开黑虎的已婚的侍卫们大大感慨着。数日前尚还未婚的黑虎现状确实惨了点,天暮色降临后,素来早睡的铭文已占据了他的营帐中的牛皮席子,这般吵闹也没有影响到他,正蹬着薄被睡得欢着呢。 
 
  这样过了喧闹的一日,次日天才见亮色,行列就已经整备妥当,江暮将还在熟睡中的耀晴放进车中,放下帘子,困顿未醒的铭文爬上车子歪在一边儿又睡了过去,瞧着的麻云也不好干涉。队列会在午时赶到目的地。看着前方似乎隐约可见的脉络,到家了!是的,终于到家了。 
 
  晴空第五十六章 
 
  起得早,赶得急,行进了两个时辰,瞧着那渐渐清晰的城池,离开北方地界好些月的汉子感慨万千,其中打年后南行了的赵魁最为感叹,可算回到了可以横行的地盘了。 
 
  临近最后,队列停下稍作停顿,该处理的私急事都赶紧解决,还得抓紧时间加快步伐。中间的马车上,垂下的湘妃竹帘遮挡着阳光,日上三竿了,江氏的少夫人还在酣睡,自然,那个早睡晚起的书童也好命的没醒,马车内安静得让护卫们都很安心,太阳一出来就蔫了的酱肘子钻进了车内补眠去了,一截尾巴拖在帘子外随着行进在晃荡;一边跳动着活泼好奇的避尘,找不到陪它玩的主人,它也显得相当无聊,坐在车辕边的麻云小心阻止着小避尘一个劲把脑袋往车窗内拱的心思。临近城门,所有人都希望马车内的两个少年乖乖的别醒过来,至少等通过城门后再醒来。 
 
  站在无垠天地间,遥望壮阔山峦那无限风光,体会着风吹草低现牛羊的美景,忽略脚下零星白骨的言家小六盯着铭文,铭文也回视着他的六少, 
 
  半路被车驾颠簸醒了的他们在中途稍作休息空隙空间,跑下车驾到远处的草稞深处去行方便,等到处理干净,那偌长的车队居然已经行进走了,看着前方远行的行列,言家小六和铭文肯定了一件事——他们被扔了。 
 
  瞧着前方广萦的天地,言家小六漂亮的双唇迸出一句话来:“这些家伙真不可靠。” 
 
  抱着随时随身那放置散碎银两的小箱子,铭文对六少的话非常认同,自力更生是必要的,这些家伙不可靠是有根据的。 
 
  “要追吗?”铭文向六少咨询,现在撒着脚丫去追,要追上也不太容易,毕竟两条腿和四条腿是有区别的。 
 
  “狼狈的追上了去大骂他们无能吗?”撇着嘴巴的言家小六举目远眺,那已经渐渐清晰了的城郭轮廓应该不远了,哟,有人烟了,那寥寥的人烟从四面八方向城郭方向汇集。 
 
  还在想着如何解决目前的情况,远处笃笃的马蹄声骤然由远而近。掩住唇,言家小六瞧着后方飞奔而来的马队,速度很快,那威猛的派头瞧得像是一伙匪人。 
 
  “跑得了吗?”瞄着前方,言家小六遮住唇角。 
 
  “绝对跑不了。”铭文瞧着遥遥的山脉和天地一色的空旷,到任何一个遮掩处都是以‘日’的行程来计算的。“六少,怎么办?” 
 
  用风雅的扇子遮住唇角,六少转过身来瞧着前方即将到达的城郭,铭文的主心骨——六少唇角迸出四个字:“卖乖,装傻。” 
 
  驾马狂奔的马队在正前方紧接的勒住了,打劫不至于,实在眼前的情况太过诡异。一众人临时勒马停了下来,虽然在这荒芜之地人不多,可在远离任何城郭的塞北的原野上,居然站着个带着书童的挥着扇子白衣如雪风雅之极的少年公子,那就只能用诡异来形容了。 
 
  坐在马鞍上为首的虬髯汉子瞧着面前两个少年,其中那长衣如雪,发丝如缎的尤为特别,再抬眼瞧瞧四周全无遮拦的原野,这两个少年从哪儿来的?天上掉下来的?马队中的一名汉子嘀咕着,这是谁家走丢了的小少爷? 
 
  被围在一处的两个虽然像是被参观的小羊羔,不过,这两只纯白的小羔羊显然当自己是骄傲白狐,众目睽睽下,脑袋上系着长长锦缎带子的少年展着欢噗噗的笑颜,很是喜庆。喜庆的少年郎上前拽住一匹马缰,“这匹马租借给我家少爷暂用会儿,我们付租银。” 
 
  虬髯汉子们互视揣测中,相互扫视间也稳重些,最近塞北马场的江少主奉旨成亲,引来了无数的贵胄子弟,那种奢华和殊荣在短短几日内就传遍了边内外,而这出现在江氏马场外围的两个全身毫无污秽的纤秀少年,瞧着显然是走丢了的大户少爷,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翻身下马,就借他们一匹吧,看他们去哪里。 
 
  这般简单就能租借到了马?还真看不出这些胡子拉碴的大叔们居然挺和气的呢,铭文从钱箱子内取出一吊铜钱,就租借到前面已经看得到的城郭就行了,大约一个时辰的路程,这一吊钱租金应该够了。 
 
  那位没有说话的白衣如雪的少年矜持的保持着少爷的派头,虽然做作,却还真没人去招惹他,原因就是在这塞外能光明正大的做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在随着一路行来,言耀晴跟江暮学过骑马,翻身上马的动作和姿态都很潇洒,露出的小脸还是让一旁瞧着的人都侧目了一下下,这是位少爷吧?长成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铭文在是别人帮助下爬上马背的。瞧着他们上马和姿态和闲适如行进在自家后花园的神情,可以判断出此绝非寻常人。这两位究竟是什么来头?这不得不谨慎。和这两位拉开绝对的距离策马先行了,若是被人怀疑他们是挟持了这两个少年的劫匪,那就得不偿失了。 
 
  前面的江氏队列终于通过了城门,离江氏宅邸近了,该请少夫人醒醒了,坐在车辕边的麻云和蔚然都悄悄整理了衣装,轻唤了两声没得到回应,珍娘从后面赶了来,轻撩起遮阳的竹帘,一眼瞧着里面,珍娘迅速合上了帘子,顺着缝隙瞧着了里面的麻云脸色瞬间苍白了。 
 
  江暮缓缓敲击着车辕,马车的帘子打开了,车内除了只把脑袋压在爪子之下酣睡的红烧肉酱肘子之外,车内无人。 
 
  轮值的侍卫面色如土的瞧着空荡的车内,惊骇的都不知如何言语了,车内无人,少夫人不见了。凌晨赶早启程之时,他们都看得清楚,他们的少夫人是少主亲自抱上马车的,至于那个没仆拥自觉的铭文是自己爬上车的,有少主压阵,又在重重戒备之下,少夫人怎地会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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