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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 作者:楼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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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因缘邂逅 江湖恩怨 三教九流

  大哥我求你别说了!韩逸内心在不断地哀嚎,老实说,光是这亲密接触,就已经让韩逸脑补很多东西了。
  “这是什么药粉?”楼惊澈用手指磨着手背上的粉末,昏暗的视线下,甚至分不清药粉的颜色。
  “‘缠绵悱恻’。”韩逸顿了一顿,乖乖答道,“媚药纲的一种,但更倾向于控药,从情蛊中提取粘液晒制而成,常常用于控制不合作的……情人,也可用作药引制作其他非毒性药物。通常情况下,这种药粉只作用于两人或两人以上,只要接触皮肤或者吸入体内,两人将会无法分开,发丝也会缠绕一起,持续时间随用量变化不定,一般与□□并用。与□□一样,这东西是没有解法的,只能顺其自然……依照刚刚沾上的药粉量,我们大概要这样子持续三四天……”
  楼惊澈默默地听完,手指在与韩逸缠在一起的发丝上摩挲:“你的头发要软一些。”
  “……”楼惊澈突然冒出的一句毫不相关的话,让韩逸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心跳再次有加快的趋势。对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在脸庞,这种前所未有的酥麻的感觉,几乎让韩逸差点脚软。在如此暧昧的氛围下,韩逸总觉得需要发生点什么才好,而这个想法一过,他也被自己各种脑补场面给吓了一跳。
  “三四天,也许……来得及。”楼惊澈如同喃喃自语般的轻吟,在韩逸心中荡起了一圈涟漪。
  什么叫来得及?
  “阿澈。”汪连一脚将本就不怎么牢固的房门直接踢倒,破门而入,手里一左一右还拎着两个小娃,正是那“老汉”的“孙儿”。
  他毫不留情地将两个小娃甩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咚”两声。
  “你们……”汪连眼珠子转了一圈,没发现那老汉的尸体,正想发问,看到楼惊澈与韩逸的样子,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你们……”
  两个“你们”,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腔调。与楼惊澈几乎是从小长到大的汪连自然知道楼惊澈的真正脾性,向来不喜与他人有所肢体上的碰触的楼惊澈,今个儿居然跟韩逸贴在了一起,虽然只是肩膀对肩膀,但已经足够引起汪连的惊讶了。
  “我们结束了。”楼惊澈顺势接道,“那人逃了。”
  “是吗?”汪连古怪地看了一眼红晕尚在的韩逸,却道,“我以为你们还没开始。”
  韩逸闻言,窘迫地简直想原地挖个洞跳下去。
  “嗯?”
  楼惊澈闻言,似乎有些讶然,恍然之间侧过头看着韩逸。盯着楼惊澈那一双琥珀般的瞳孔,韩逸在刹那之间仿佛被摄去魂魄一般,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声大得连几步远的汪连都能听得见。
  直到韩逸快要招架不住时,楼惊澈才转移视线,重新对上汪连,淡淡一笑:“你管我那么多。”
  “嗯哼?!”汪连被楼惊澈一言所震惊,盯着楼惊澈看了片刻,才道,“随你便吧,你高兴就行。”
  果然还是楼惊澈的言语更有分量,只需六个字,成功阻止了汪连对韩逸的精神摧残。对方大拇指一撇嘴角,十分霸气地转移话题:“第一次见你不用杀招。”
  “对方也是个大夫,手下留情了。”楼惊澈望着汪连脚边两个小娃,“你不也没下杀手?”
  “两个小屁孩而已,杀了也没意思。”
  韩逸盯着那两个娃儿已经很久,这回总算插得上话了:“其实,杀与不杀,已经没有分别。”
  “这两个孩子本就处于濒死状态,只凭着一只生蛊在体内得以苟活一段时间,但生蛊寿命太短,预计不到一个时辰,这两个小娃就要归天了。”
  “你救不了?”
  “若早个一两天,也许还有救……”韩逸摇摇头,“进门的时候我就观察过,他们瞳孔都已经硬了……已经相当于死了。”
  “那行,本座送他们一个痛快吧。”说完,汪连袖子一甩,毫不拖泥带水。即便韩逸没有看到汪连碰过那两个孩子,但地上那两个娃娃确实在这之后就断了原本就微弱的呼吸。
  “喂……”韩逸目瞪口呆地看着汪连这干脆利落的做法,虽然他知道赤血教教主做事向来我行我素,但这样的做法,对于身为医者的韩逸来说,实在无法苟同,“人家本来就没多少的命,还是两个小娃,能活一刻是一刻,你这样未免太过……”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与其痛着死去,还不如安安当当走好。”汪连一脸“你懂个屁”的表情,看得韩逸直咬牙,“本座让他们早些解脱,何错之有。阿澈,你觉得呢?”
  二人看向楼惊澈,却发现楼惊澈仿佛是想到什么一般,直直定住,一脸苍白,一双眼睛也毫无焦距。
  “阿澈!”
  “楼惊澈?”
  “嗯?”被二人唤回过神的楼惊澈偏过头,出口的声音分外低沉,“啊,死之前,确实很痛……”
  “真的……很痛。”
  “……”
作者有话要说:  强迫症,改了一个错别字,并没有情节上的更新,大家多多包涵。
 
  ☆、第二十三章 情非得已(七)
 
  万籁寂静的夜晚,盈满的月亮高高悬挂在半空,在万物之上铺上淡得似乎马上就要消失的月华。在这万人酣睡的时刻,韩逸的脑袋却清醒得根本无法入睡,甚是连整个身子都动弹不得。
  这是韩逸第一次与他人共塌,而第一次的对象,居然是楼惊澈。
  韩逸满脑子都是楼惊澈的体温,楼惊澈的呼吸,楼惊澈的衣服与床擦出的声音,甚至为了去感受这些,他根本连翻身这个简单的动作都不敢做,即便自己的手,被自己的身子压得有些麻——简直魔障了!他极轻地呼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结果开口却是如同细微的风声一般,声音轻得连他自己都快听不见了:“楼惊澈……你睡了没?”
  韩逸本就没有指望对方会听见,说完之后,发现对方似乎没什么反应,遂盯着床幔,准备慢慢把这个长夜熬过去。然而不一会儿,楼惊澈忽然翻了个身,侧过身子面对着韩逸,一双如宝石般透彻的瞳孔印着韩逸的面容,周身清冷的气息顿时席卷整个床铺。
  “……”韩逸这会儿有些不知所措,楼惊澈此时此刻的姿势,不知道为何,在韩逸的眼里,竟如此有诱惑力。他手□□发丝之间半拖着脑袋,侧着的身子将衣裳拉得有些变形,尤其是领口,敞得有些开。最要命的是,自己的发丝跟对方的头发缠绕在一起,简直无法停止脑补画面。
  只是让韩逸稍稍有些诧异的是,这时候的楼惊澈,周身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实在与白天判若两人。那双幽暗的眼睛正如深潭一样黝黑,透着丝丝冷意,仿佛在告诫他人远离一般。若说之前的楼惊澈如三月暖阳一般让人舒心,那么现下的楼惊澈就如冬日的新月一般,即便无风,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从心底开始寒遍全身。
  这个感觉,与第一次遇到楼惊澈时,一模一样。
  “楼……惊澈?”
  “嗯?”楼惊澈微微垂下眼睑,收敛了眼中那让韩逸感到陌生的光芒,“我压到你了吗?”
  “……”韩逸发誓,他绝对没有想歪。
  “没……我只是,睡不着。”
  当楼惊澈不笑的时候,那精致的五官,真的很难让人有胆量靠近。但是韩逸很显然是个例外,在他的眼里,无论楼惊澈笑不笑,给人的感觉如何,他都想一直和这个人待在一起,甚至觉得对方如果真是传闻中那样十恶不赦,他的想法都不会有丝毫动摇。
  韩逸见对方并不说话,便小心翼翼问道:“你是不是被我吵醒了?”
  “不是,我也没睡着。”楼惊澈用手拨了拨散发,却将头发拨得更加凌乱。
  “不对,是这样。”韩逸伸手,将楼惊澈几根发丝挑了出来,抚到侧边,一回眼却看到楼惊澈正定定地望着他,脸又开始滚烫起来。
  还好现在这么黑,脸红也不用怕被看见!
  楼惊澈盯着韩逸看了半晌:“你的头发乱了。”
  “……”韩逸在脑海中已经不知道挖了多少个洞,想象着自己跳下去了。他正要开始理自己的头发,却看到楼惊澈将手伸了过来,挑起他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着玩。其结果就是,韩逸的头发更乱了。
  韩逸正纠结自己的形象问题,抬眼却瞧见楼惊澈的那双眼睛,似乎正透过他看到遥远的地方,那里面深藏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寂寞和哀伤,那种淡淡的而又挥之不去的阴霾,让韩逸鬼使神差地将手覆上了楼惊澈的手腕。
  “楼惊澈……我能一直陪着你吗?”
  楼惊澈摩挲着发丝的手微微一顿,忽然弯起了嘴角,仿佛又变回回来那个充满温暖的翩翩公子。
  “傻瓜。”
  “咦?”韩逸本来花费巨大勇气说出来的问话,得到的答案居然是这么两个字,内心瞬间凌乱了。
  ……
  没吃晚饭的结果就是,饥不择食。这厢,同样睡不着的汪连正待在屋顶上晒月亮,嘴里轻咬着一截板蓝根,吧唧吧唧吃得很有味道。他听着下面韩逸和楼惊澈的对话,心里一边大骂蠢死了,一边又忍不住继续往下听。
  夜风微寒,汪连却半敞着衣裳,时不时还拉着衣襟扯两下,似乎有些闷热。这时候,他的耳朵忽然一动,“噗”地一声吐了嘴里的板蓝根,站了起来,手掌微翻,撩起一片瓦片,朝一个地方甩了过去。
  没过多久,甚至也没听到任何声音,那飞出去的屋瓦竟完好无缺地被甩了回来。汪连眉毛一动,手指接下那片瓦的瞬间,嘴角大大地一勾。
  “哟,聂无双,大晚上的居然会在这种鬼地方遇见你。”汪连将瓦片随手一扔,转身面对一身紫色的聂无双,讶然道,“你这一身……是落水了吗?”
  “……”聂无双抿着嘴唇,似乎总算是反应过来一般,慢吞吞开口,“真巧。”
  “……”汪连一听就不对劲,若放在平时,聂无双和汪连见面不吵也不打,那是绝对稀有的情景,如今这反差,实在让人无法不细想。
  只是想来想去,也只有司徒安情这王八羔子能让聂无双心神俱损。
  汪连脱下外衣,往聂无双身上一披,一手重重搭上对方的肩,状似轻松地讲道:“今日月色正好,来这坐坐。”
  聂无双顺着汪连地力道坐上了屋檐,汪连坐在边上给他挡风,却再没多说一句话。有时候,沉默,确实是最好的安慰。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坚持下去,一切都会改变。”聂无双伸手握住,复又摊开,“七年。”
  “我所做的事情,正如此刻一般无用。无论花费多长时间,我都不可能将月光留在手心。”
  “我觉得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想象。有时,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能让我一蹶不振;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只是我不清楚,我还能撑多久。”
  “我不甘心的是,我居然输给了一个死人。”
  汪连轻轻拍了拍聂无双的背:“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似的。”
  聂无双斜着眼睛望着汪连。
  “有一句话说,无论何事,一旦开始,就不能止步;倘若你一定要放弃,那便不可后悔。”
  “哼,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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