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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暗相思(出书版)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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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应该可以了吧,没缺了!』韩寒信心十足地转头,望向金花。
 
谁知原本静静品着香茗的金花竟然一愣,以端杯就口的姿势凝了片刻不动,双目圆瞪盯着韩寒直看,嘴角抽搐着。
 
『怎么,不行吗?』韩寒纳闷地东找西找,好不容易找到抽屉里磨得雪亮的铜镜,只是拿起来一瞧,却把自己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他奶奶的简直见鬼了!那镜子里的人一张脸涂得比雪还白,两道黑眉活像虫子扭啊扭,双颊两圈大红色,嘴巴涂得犹如血盆大口,五官组合起来说有多骇人便有多骇人。
 
韩寒被自己的手艺吓了一跳,而他的身后,传来「嗤」的细细笑声,金花还是端着茶盏,可却浑身颤个不停。
 
数辆马车在夜里缓缓驶过,一个时辰后停在城里一处豪华宅邸前。
 
宅邸之内灯火通明、宾客如云,大厅两侧摆满矮几,一群衣饰浮夸的男子坐在其中,身边或坐小倌或揽姑娘,酒酣耳热之际嘻笑声音不绝于耳。
 
忽然间厅内火光转暗,清脆铃声一响后满室寂静,一抹淡黄身影立足厅中。
 
薄纱长袖,双臂弱若垂柳,身段妖娆的黄衣人随着轻轻拨响如珠玉倾倒入盘的磔磔琴声,缓缓舞起。
 
琴音渐大渐响,宛若高山流水倾泄而下,黄纱飘然旋转舞姿空灵,而后磬笛筝箫齐声奏响,舞者姿态忽化凌厉萧飒,随着鼓声舞势激昂。
 
半晌忽地一顿,其余乐器皆止,只留琴声琤瑽拨流舞动。
 
舞者长袖往外抛出,再回手中已是两刃血红鸳鸯刀在手,厅内烛火渐渐亮起,那清冷如玉的绝世容颜也慢慢显露众人眼前。
 
短刀乱舞,佳人风姿出尘,转瞬间迷倒在座宾客无数。
 
但更甚者却是那绕梁不去的精湛琴音,轻轻弹指便衬托出舞者美若凤凰遨若翔鹰的惊人舞姿。
 
忽地铃声一响,双刀止于主席之下最为尊贵的客席,停于一名中年宾客颈项之旁。那客身后数名护卫立即起身,但却被对方所制止。
 
鸳鸯刀并未开刃,金花冷凝的脸上漾起一抹荡然笑靥,那眼波流转媚艳无双,顿时勾走对方魂魄。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展臂将佳人扯入怀中放肆亲吻。
 
席间金石丝竹声再起,宾主同欢,淫昧呻吟缭绕,是夜不休。
 
韩寒步出大厅,走到李府花园当中休息。
 
厅里头酒酣耳热嘈杂非常,他从来就不喜欢那种地方,再加上金花的曲子也弹完了,遂也不想停留其中。
 
抬头往上一看,屋檐暗处似乎有个影子守着,清明阁做事还是小心谨慎,没因他这几个月来的故作安分而掉以轻心。
 
在花园里逛了逛,夜晚的花园还弥漫着淡淡花香。韩寒有趣地翻弄着一株含苞大白花,心里想着这花开起来不知会是怎样,大概碗那么大吧!
 
猛地,韩寒被由后头抱住。一阵喘息声传来,对方身上浓浓的酒气呛得韩寒几乎无法呼吸。
 
「小美人我就知道是你,」对方道:「看你这腰、你这臀、还有你身上的香味啊,我不知在梦里想了几百回了。今日在此处遇见你肯定是命中注定,我明日绝对上水月楼向妈妈赎你,把你带回家养了!」
 
韩寒擒住对方手腕,转身一扭,扭得那人哇哇大叫。藉着月光,他才看清这人竟是前些时候不怕死地往他身上扑,结果被他拽得差点无法人道的莫爷。
 
韩寒脸皮抽了抽,想不透这人那天都那么惨了,怎么还学不会教训。
 
莫爷爱煞似地猛朝韩寒靠近,也不管自己的手腕会不会断掉。
 
「小美人啊,你今日的表现可比金花儿出彩多了,一手琴弹得这么好,真是叫我听得如痴如醉,惊艳万分啊!」莫爷色眯眯地看着韩寒,又说:「你今日这粉也擦得真好,白嫩嫩的,比剥了壳的鸡蛋还滑,真让人想摸上几把。」
 
说罢手还真的在韩寒脸颊上一摸,结果落下许多粉来。
 
『你眼睛瞎了!』韩寒翻白眼,立即将这醉鬼推开,而后远远走离。
 
谁知那莫爷却醉颠颠地跟在韩寒身后一路跑,说什么也不离开。
 
韩寒侧眼轻瞄那在屋檐上随着他们移动的黑影,想来对方绝对不会出手帮忙,四周望了望便迅速闪入一座假山中,还伸手朝莫爷招了招。
 
那莫爷心花怒放以为美人开窍,立即扑了进去。
 
跟着,一阵闷响传出,没多久韩寒即由假山后步了出来。
 
他抖了一下,用衣袖抹了抹自己的脸,而后朝地上啐了一口,快步离开。
 
第八章
 
韩寒回去的时候和来的时候一样,是和金花同乘一辆马车,而另外那些乐师则分坐几辆,跟在他们身后。
 
窗户封死没有帘幔可掀起外探,韩寒无法看到街景,自然也无法得知自己身在何处。
 
马车轻轻摇晃,夜色早深,金花眼眶底下有着疲惫,韩寒心想这次堂会肯定不简单,否则金花也不会冒着他会脱逃的危险带他出来。
 
金花身上没有血味,可一个真正的杀于并不是需要见血才杀得了人,就像那日对他下毒一样,只要一丁点置人于死的粉末,隔几日发作,那便得了。
 
趁着金花闭目养神之刻,他寻着个细缝,用手指弹了些粉末入月色里。
 
银白色几乎无人会发觉的细粉,无色无味,是续天膏曝晒后研磨而成,随着马蹄声哒哒地响,散落在马车所经过的青石板道上,而后,无留下任何痕迹。
 
秋日那场献舞以后,水月楼的名声越来越响亮,金花的冷淡美艳让人惊叹,连带的韩寒这个在他身后貌不惊人的哑子琴师也受到瞩目。
 
妈妈根本没同当初答应的那样找人来帮手,因为金花只那次带他出楼而已,接下来时间他又做回了原本的小厮工作。
 
但这也不打紧,韩寒想。那夜出去他的目的就已达成,如今只等冬风起。若他运气好,过不久就会有人知道他在此处了。
 
日子一天度过一天,武功也是一天练过一天,韩寒没让自己懈怠,每日即起便抽空练它个一两时辰武,失去内力无所差别,他拿着扫帚当剑使,一套寒山剑法照样舞得赫赫生风。
 
这天,夜里的风异常地刺骨寒冷,韩寒端着壶温热的酒走过长廊,突然心里有所感觉,抬头看了看廊外缓缓飘下的雪花。
 
冬日已至,原来,他也在这里过了这么久。
 
鼻间闻得霜雪的冷冽气息,那些白色如花瓣般的雪尘绽放在枯枝上,让他有种错觉,仿佛回到写意山庄的白梅林苑当中。
 
雪落地的声音轻轻的,轻到几乎不可听闻,他耳里的声音也随着这场雪的开始,而慢慢地越来越小,直至归于一片宁静。
 
该来的还是来了。
 
其实他之前就有几次断断续续听不见声音,本还以为能再撑久一点,没想到仍是聋了。
 
春日厅的厅门打开了来,一个年轻俊俏的小厮探出头四处张望,见着正杵在廊下看雪的韩寒不禁挥起手,低声喊道:「老大,金花儿正等着你的酒呐!」
 
韩寒眼角瞥见光影闪动,转过头去刚好瞧见那小厮张嘴朝他说话,他愣了一下看清对方说什么,便走向前和他一起入了内厅。
 
厅里头今日没有令人遐想的不雅动作与声音,只是单纯的酒宴。包括后来的韩寒在内,一共也只五人。
 
金花被莫大搂在怀里,和另一个背对着韩寒的男子在软榻上对弈,榻上一些零吃全是金花喜欢的,还有一壶空了的酒瓶。
 
韩寒走向前去换上温酒,这时金花一颗白子落错哼哼了声,那莫大立即替他将白子取回重下,惹得他们对面那男子愤而拍桌。
 
「起手无回、起手无回你们懂不懂!怎有人这般无耻下了子还取回的,给我放回去!」那男子不悦地道。
 
「不过是一盘棋,老二你何必斤斤计较!」莫大先是摸了摸金花的脸蛋,但一侧眼发觉靠近倒酒的是韩寒,竟就把金花一松,转而拉住韩寒。
 
「小美人你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晚?」莫大张开手臂,大有将韩寒一把抱入怀中之姿,韩寒顿时往后连跳数十步,脸上的惊恐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韩寒嘴里喃喃碎念了几句,也只有会读唇的金花才看得懂。
 
他跟着拍了拍自己的袖子,望向莫大,手中连做几个看起来就知道会让人断子绝孙的动作,恶狠狠地瞪住莫大。
 
莫大大笑了起来,他虽然几次都在韩寒手中吃鳖,可韩寒天生就是对他的胃,让他真是抛不下、离不得。
 
「弹首曲子来听听吧!」莫大这么说,旁边的小厮立即将琴取来摆好。
 
韩寒摇头,大猩猩让他倒胃口,这心境下还弹琴,那简直是侮辱琴、侮辱曲子,还侮辱了自己。
 
「大哥,莫非这就是你这阵子念念不忘,三天两头让你大老远跑来看的那个小美人琴师!?」一旁的莫二不敢置信地跳了起来。
 
莫二指着韩寒的手都在发抖。「这家伙一张脸扁得像团面糊,粗手粗脚根本上不得台面,大哥你什么时候好吃这口了?你喜欢男的家里头没管过你,可好歹也找个能看的啊!像这种的、像这种的......」
 
莫二看看莫大,莫大一脸毫不在意;莫二又看看韩寒,韩寒则是一副不干己事地顺手用竹篮挑起空酒瓶,转身便走。
 
莫二可受不了叫一个小厮这般看轻,他用力拔出腰间佩剑袭向韩寒,韩寒却几个转踏便将他兜得团团转。
 
莫家这两人功夫根本不行,韩寒冷笑一声夺过莫二佩剑将人往莫大一推,而后手中佩剑便那么「咻--」地一声,以蛮力射出,擦过那两人的面庞。
 
莫二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住后看去,那锋利的剑竟已牢牢地钉入梁柱当中。
 
他再回头朝韩寒看去,只见韩寒锐利的眼眸灿若星辰,眼底一抹傲气不容曲折,完全不像是当小厮的人该有的眼神。
 
莫大也是一身冷汗,但他一掌拍上弟弟的肩,硬着嘴皮子嘎嘎笑道:「怎样老二,这就是大哥看上的人,够呛够味道吧!」
 
莫大一掌让莫二猛地惊醒。是了,他看过那双眼睛,以他莫二认人的功夫,只要是他见过的人,单凭身形气势,再见面他都能够认出来。
 
但苏雪楼外那样一个英姿飒爽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金花回到了榻上,手中杯盏一松,落在地上碎得一片。他双唇微启,轻轻吐出两字:「送客--」
 
金花最近的脾气显得有些暴躁,韩寒实在不了解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这不过才十五岁的孩子最近越来越爱摆谱给他看了,也不想自己对他多好,简直拿他当亲弟弟一般对待。
 
或许是天气太冷,金花身上旧伤不少,冬天一到雪开始下便浑身不舒服,连带着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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