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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暗相思(出书版)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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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呻吟声嗯嗯啊啊,守在外头的白翎欲哭无泪。
 
他捂着耳朵喃喃念道:「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过了许久许久许久,声音终于歇下,白翎也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气绝身亡。
 
白翎瘫软地倚在门边,含着泪心想以后绝对不帮任何人护法了。
 
为什么护个法到最后会变成嗯嗯啊啊,而且那个嗯嗯啊啊得很大声的还是他寒山派曾经的代掌门,也是他最尊敬的师兄,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啊!
 
书房房门在半晌后打开,穆襄抱着晕厥过去的韩寒出来。
 
白翎一听见声响便跳了起来,当看见韩寒动也不动地把头搁在穆襄怀里时,惊讶得张嘴便要叫人。
 
穆襄用眼神示意白翎,摇了摇头,轻声说:「他刚睡着,别吵他。」
 
白翎会意,连忙捂起自己的嘴,点头。
 
只是头一点,便瞧见他家师兄白晃晃的两条腿露在外面,白翎纳闷底下的裤子是到哪里去了,往内一看,震惊发现地上那被撕成一条一条的,不正就是他师兄方才还穿在身上的裤子吗!
 
穆襄说:「我先送小寒回房歇息,你跟我来,我一会儿有事问你。」
 
穆襄走在前头,白翎跟在后头眼神空洞神游太虚。
 
寒山派与写意山庄世代交好,尤其从老爷子也就是他师兄的爷爷韩斋以降,两家来往更是频繁。老爷子当年差点收穆少爷的爹当义子,不但将穆少爷当亲孙看待,甚至挺放心将师兄交给穆少爷。
 
是以这回师兄有难,穆襄一和代掌门师叔联系过后,代掌门师叔便让他们一切听从穆少爷吩咐,直奔水月楼救人。
 
在他们眼里,穆少爷和师兄有着同等地位,也是他们愿意听从命令之人。
 
看着穆襄将韩寒放在床上,仔细盖好被子,白翎在一旁点起油灯。
 
本来想说他师兄的厢房在隔壁啊,怎么送到这里来了,可嘴巴张了张还是没开口,也许穆家少爷想,晚上睡在一起的话,能就近照顾师兄吧!
 
油灯亮起,照得满室晕黄,穆襄招白翎至桌前坐下,倒了两杯茶。
 
穆襄啜了一口,为免吵着不远处的韩寒,声音刻意放得低了。「小寒离开寒山派的前几个月,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白翎正觉口干舌燥,杯盏端了便一饮而尽,他舒服地嘘了口气,仔细想想,答道:「没什么特别的,寒山的日子就是那样,师兄弟也一直都是那样,只是那阵子大家都不懂为什么师兄要把代掌门之职传给师叔,离开寒山罢了!」
 
「......」穆襄顿了顿。「小寒要离开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
 
白翎想了想,摇头。「就和师兄比较亲近的几个师兄有特意交代。」
 
「多少人知道小寒往涵扬苏雪楼去?」穆襄问道。
 
「涵扬苏雪楼,那是什么地方?」白翎纳闷地问。
 
后来穆襄又反复问了白翎几个问题,在心里估量一番,将事情理出了个大概。
 
他今早收到韩寒师叔捎来的信函,其中提及一点蹊跷。韩寒离开寒山派前后,厨师里一名厨子也同时失了踪影。
 
因韩寒行踪从没刻意隐瞒,只要有心混入寒山派,无论是谁都能从弟子们口中套出韩寒动向。所以极可能便是在那时,韩寒就被人盯上了。
 
看来,最大的问题并不是出在寒山派内......
 
跟着休息没几天,穆襄确定韩寒身体已经好转,还能拖着几个师兄弟去练剑打野味,遂决定回写意山庄去。
 
韩寒只留了为首的几名弟子在身边,其余人都让他们直接回寒山派去。
 
虽然如今双目仍失明,但毕竟写意山庄就和自个儿家一样,穆襄又能把人照顾得妥妥当当,韩寒也不想这些师兄弟们为他操心。
 
写意山庄是韩寒从小玩到大的地方,他蒙着眼也知道路该怎么走。
 
回来之后穆襄有事便先离开,白翎在前头领着,韩寒跟在他身后,走进写意山庄中属于他的那处院落。
 
白翎看韩寒稳稳进到屋里,步伐平顺如明眼之人,再见他师兄翻起杯子便倒了杯茶喝起来,动作行云流水,脸上一片淡然,还带三分洒脱意味,让他这有眼睛的人都看得目不转睛了。
 
「师兄,你中的毒真的无大碍吗?」白翎担心地说着。「如果过几日拆了药,眼睛还看不见,或是赵大夫没能制得出解药怎么办?我问过的几个人都说九霄五灵散剧毒无比,几乎没人能够捱过,怎么你和穆少爷却一点都不紧张?」
 
他们这几个韩寒双亲的嫡传弟子自幼与韩寒一起长大,与其余寒山弟子不同,师父都不让他们称韩寒为少主,只叫韩寒师兄的。但也就是这声师兄,让他们比其它弟子还要亲近韩寒许多。
 
韩寒倒真没想过这问题,他一愣,后笑道:「别担这个心,除非有意外,否则赵小春绝对会来,更何况那家伙的医术出神入化,神医这名头也不是叫假的,我不信凭他那身能耐,会解不了区区九霄五灵散。」
 
「师兄你很相信赵大夫?」白翎问得惴惴不安。
 
「嗯。」韩寒喝了一口热茶,点头应声。
 
「那我就不担心了。」白翎松了一口气。
 
「不担心什么?」外头传来一阵好听的嗓音,穆襄手负身后,跨入门内。
 
「穆少爷!」白翎朝穆襄点了个头,说:「我正问师兄他的身体如何。师兄说他不会有事,我就放心了。」
 
穆襄笑了笑。「劳你费心了。」
 
不过是简单的一问一答,但穆襄说这话听在韩寒耳里却别有意味。韩寒心虚地大声说道:「白翎是我师弟,劳什么费什么心,他关心我本来就天经地义!」
 
穆襄只是一笑,他方才处理了些事刚好也渴了,见韩寒手里端着一杯茶,便弯下腰就着韩寒的手喝了一口茶。
 
韩寒持着杯盏的手抖了一下,问道:「阿襄你干嘛?」
 
「喝茶。」穆襄说。
 
「喝、喝茶不会自己倒去吗?」红晕爬上韩寒的脸。
 
穆襄没有回答,只是说:「我以为你会住到我那里去。」
 
韩寒猛地咳了一下,脸色涨红,他结结巴巴地道:「住、住到你那里去干嘛?我每次来你这儿都是住这里,这里多大多好,干什么硬要到你那里去挤!」
 
穆襄说道:「目前情势不明,买你性命的人尚不知是谁,你双目又未复明,白日有白翎他们陪你我固然放心,但到晚上他们也得休息,我唯有留在你身旁亲自看顾着你,才得安心。」
 
「可你的院子才一间房一张床,连小厮睡的偏间也没有,我、我睡哪里啊?」韩寒大窘。
 
「自是和我睡一起啊!」穆襄和煦地笑着,脸上满是温柔。
 
「很挤耶!」韩寒声音高了起来,还带着抖抖的尾音。
 
「要不今日我睡里面,把靠外头的位子留给你。」穆襄想了一想。「但你夜里翻身动作总是大,要小心别摔下床去。」他挺是认真地道。
 
韩寒发觉自己无法反驳。
 
自从水月楼出来以后,穆襄的注意力几乎全放在他身上,人也越来越黏,往往一处理完公事便来找他,甚至会拿书到他身边看,连晚上睡觉,也要躺在他身边。
 
韩寒有些困惑,却也有些害臊。
 
困惑的是赵小春那春药怎么这么厉害,日日都想黏在一起,看不见对方,心里便魂牵梦萦思念不已;害臊的是每夜都躺在一起,有时明明就凭借毅力耐力忍着睡着了,却又往往因为夜半一个不慎,翻身时脚跨到对方身上,或是手碰到对方身上不该碰的地方,便轰地一阵天雷勾动地火,烧得两人隔日起不了身来。
 
欸,他也不是想埋怨,只不过穆襄一到床上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地,那猛劲......咳......韩寒掩起了脸......完全就是没几个时辰便无法休兵,做到简直都让他差点哭喊「鸳鸳相抱何时了,屁股作疼没法好」这样的淫荡句子来了!
 
待赵小春回来,非得让那小子立即替他解了这淫药不可。
 
要死了!真是!
 
「掩着脸做什么?」穆襄抓下韩寒的手,刚从外头进来还带着寒气的手指让韩寒冰得颤了一下。
 
酡红的脸庞,轻轻瑟缩的反应,每一个模样都叫穆襄别不开眼。韩寒紧闭着嘴不说话,穆襄就也随他,只是牵起了韩寒的手,道:
 
「随我回房吧!」
 
那和煦的声调与其间包含满满温柔让韩寒无法拒绝,穆襄一带,韩寒便从椅子上起了身,乖乖地让人牵着走了。
 
身后传来碰撞声,穆襄回头,只见白翎遮着双眼撞倒几张凳子,说道:「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韩寒的脸一下子炸红起来,穆襄发出朗脆笑声,携着韩寒离开。
 
十日已至,今晚是拆药的日子。
 
韩寒一大早起来心情有些忐忑,穆襄拧过巾子替他擦脸擦手后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但在白翎未来之前,韩寒取了穆襄的剑又开始练起武,任何事情在这时都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左砍砍、右砍砍,挽个剑花飞身上树再跳下来,片刻之后大风忽起,而后鼻间窜入淡淡梅花香气,韩寒把剑尖凑上一闻,才发觉原来风刮来了花,落下一朵梅在他的剑身之上。
 
手腕轻轻一荡,白梅弹起,落入韩寒手中。他拿着花转了转,心情愉快非常。
 
他的武功已经完全恢复,接下来再等眼上的药拆下,便能恢复以前威风凛凛的侠士模样。
 
韩寒笑了几声。
 
虽然现下瞎了眼,看不见还能舞刀弄剑远比看得见更加厉害,不过他还是想赶快好起来,赶快看得见穆襄,看清楚那张令他魂萦系的脸庞是否还和以前一样。
 
安静无声的院子里这时突然多出一道凌厉视线,陌生的气息带着杀气,令韩寒猛地回头。
 
暗器破空挟带劲风朝韩寒面门射来,韩寒迅速侧身闪过,双指举起应声夹住暗器,大声喝道:「什么人!」
 
几乎便在同时,那带着杀气的目光消失,院内又回复平静,韩寒摸了摸接住的暗器,原来竟是一片枯叶。
 
他好奇地摸了摸枯叶,心想这人暗器功夫真是了得,随便一片叶子竟能有如此力道。韩寒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出声喊道:
 
「不知哪位前辈在场,可否出来一见?」
 
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周遭声音,但没人响应。
 
韩寒不死心地再喊:「喂,有没有人?」能将枯叶使得如同利刃的人实在少见,韩寒不愿放过这难得的机会,说什么也想与那人切磋切磋。
 
「前辈?」他一边走一边叫:「出来打一场好不好?一场就好,打完在下绝不会纠缠!前辈?你在不在?呦吼--还有没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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